《暗恋的直男白月光有男朋友了》 直男白月光与渣攻大海王 ——正文—— 扑通! 沉闷的坠海声。 湛蓝的海面就像一块巨大的玻璃将世界分割为二。 一面是残酷,一面是未知。 白色海浪与蓝色的激流在头顶交织、翻涌。眨眼之间,身体瞬间就被洋流推出数米。 鲜血就像失去了闸口一般,不断自肩膀处的伤口涌出,千万红丝汇聚在头顶上方,混合着那片纯净的蔚蓝。 【我的世界,终于有了别的颜色。在一片茫茫的灰中,我久违的,再度看到了色彩。】 ****-*** 沉闷的枪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青年捂着中弹后不断流血的左肩已被逼至邮轮甲板上。 “舒朗,你真是个垃圾。叔叔早就想要放弃你,你乖乖死了多好啊,你却跑了回来,你活着就是个大麻烦啊!” 穿着高订西装的青年握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直指已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堂哥。青年长得并不难看,甚至称得上一声英俊,却因过分得意而面容狰狞。 他惦着枪做威胁状,笑呵呵的继续挖着堂哥藏在心底的伤疤。 “你知不知道你妈怎么死的?” 舒朗暗金色的眼珠动了动,青年见状洋洋得意的诉说起他如何与舒朗的父亲谋杀他母亲的真相,未了,青年悲悯的低嘲。 “你真是个废物,你保护不了你妈。现在连大嫂都不要你了,你这个活王八,你这么没用,死了算了。” 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穿着长裙的漂亮女人踩着高跟款款走来,她没有看自己的男友一眼,径自走到那持枪的青年身边,揽着对方的胳膊与他热情的接吻。 “乖,待会儿再亲热,先让我解决了这废物。” 咔哒一声,枪械上膛。青年肆无忌惮的调笑道,黑洞洞的枪口始终对准着舒朗的胸口要害,女人见状轻嗔一声退后几步。 电光火石的刹那,女人惊叫一声摔倒在地,而原本掌握在青年手中的枪已落到了舒朗手中。 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枪支在手中漂亮的绕了一圈洞口稳稳抵在了青年汗湿的额发上,舒朗歪了歪头露出被前发遮挡的冷漠双眼。 枪口往下,食指扣上上膛的扳机。 砰—— “啊!!!!舒朗!!!你这个狗杂碎!!!我要杀了你————” 青年捂着下体痛苦的缩在在甲板上翻滚。 猎人,瞬间成了猎物。 下午的阳光赤裸裸打在那头利落的茶色短发上,如为发丝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那双琉璃色的双眼在阳光的浸透下,恍如太阳神阿波罗一般耀眼。 握着枪的青年目光沉沉,调转头去看向那已经吓得跌坐在甲板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面前。 察觉到舒朗没有任何情绪的视线,女人吓得再也无法装腔作势,哭着将所有计划坦白了出来。 包括他们如何设计诱骗舒朗上船,如何准备在海上暗杀他,再将他投入大白鲨活动的领域伪装事故。 “求你...原谅我,我也是被逼的...” 女人扑上来抓住舒朗的裤管,企图唤起青年对他的怜悯。 长睫垂落,在眼下投出一片晦暗的阴影。阳光被厚重云朵遮蔽,船上也陷入了短暂的阴影。 女人以为他的沉默是动容了,遂露出个最灿烂的笑。 “脏。” 毫不留情一脚踹开那只雪白精致的手,坚硬的皮鞋底毫不留情踩碎女人腕骨,女人惨叫着委顿在地悲嚎哭泣。 “这只手拿过我给的东西...这样,就不要你还了。” 他缓慢地说着,手一扬手枪呈一道黑色抛物线落入海中。舒朗转身如散步般走到船缘。他双手轻轻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风光,那神态平静的不像是才经历过一场谋杀,而是普通的来海上度假欣赏海景的游客。 真是一片风平浪静的好景色。 令人惬意,令人放松。 舒朗一直紧抿着的唇角终于松开了一丝弧度,他单手撑着栏杆纵身一跃。 没有海风,没有巨浪,身体笔直坠下。后背与海面接触的一瞬是重物锤击的痛,每一根骨头都嘎吱叫喧着。 随即,才是冰冷湍急的海水将他包围、吞噬,难以看清的洋流拉扯着他往海底深处的黑暗深渊而去。 最后一眼,舒朗看向波光潋滟宛如一大块淡澄澈水晶的蔚蓝海面,被扭曲的邮轮影像,以及白色浪潮与蓝色洋流交织而成的绝美画卷。 ——太好了,终于...又看到颜色了! 温热的鲜血不断喷涌着向海面上飘去,千丝万缕交织成染墨一般的黑色,鲜血的滋味很快会吸引来海洋中的捕猎者。 他就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水晶冰棺中,舒张着四肢,怀抱即将到来的死亡。他面容安详而平静,带着一身阳光的色彩逐渐堕入漆黑的海底。 视野中已能撇到迅速逼近的朦胧黑影,舒朗缓缓闭上眼,不再去看待会儿自己被撕咬的景象。 【没记错的话,这里似乎有大白鲨。】 剧烈的碰撞,大腿处传来刺骨的巨痛,仿若整条腿都要从身体上被撕扯下来,舒朗感受着粘稠的困意,唇角痛苦的抽动着。 抑郁、令他放弃生的希望,可笑的是,死亡的疼痛却唤醒了他那微薄的生的意志。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优雅的鲸鸣自远方传来,一眨眼的功夫,舒朗就被卷入了巨大怪兽带来的海水漩涡中,在大白鲨打算进行第二口的品尝时一股巨大的外力闯了进来凶猛粗暴的撞开了血盆大口的鲨鱼。 舒朗吸入一大口混合着浓烈血腥味的海水,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顶出了海面。 带着咸涩海风的潮湿空气不断钻入口鼻,舒朗趴在巨大的鱼背上难受的呛咳着,他反手撩起脸上湿漉漉的发丝,不可置信的看清了面前有两人宽的黑白花大家伙。 另一只巨大的精神的黑色鱼鳍如小旗帜一般竖在海面上,兴奋的绕着舒朗与他身下的怪兽转圈。 舒朗没有多余的念头去分辨救了自己的是什么家伙,他一松手,整个身体又滑入水中。 黑白花的小怪兽停止了巡逻行为,发出疑惑的一声“呜”,仿佛在嘲笑这个笨蛋人类还能溺水。 黑白花的巨怪迅速下潜。这一次,舒朗被更快的顶出了海面。舒朗已经没了最初的情绪,甚至悲惨的用一条胳膊划着水游远了让洋流来杀死自己,那两只黑白花的怪兽不厌其烦的下潜再将舒朗顶上来,舒朗渐渐没了力气,趴在怪兽冰凉Q弹的背部,生气的用力捶打多管闲事的鱼。 “谁要你多管闲事!你烦不烦!不用你来救!多管闲事!滚开啊!” 他自认为用了全力,但其实也不过就是挠痒痒的程度,舒朗边打边哭,到最后精疲力竭的趴在鲸鱼宽厚的背上发出断气般的啜泣。 另一边一直顶着他后背不让他脱力滑下去的小怪兽呜呜叫着,见他能稳住才松开了顶着他后背的宽吻,发出欢快的“吱”声绕到舒朗正面歪着脑袋打量他。 舒朗抬起头,近距离对上了那张黑脸上精神好奇的近乎要融入底色的黑眼睛,身体撑在身下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随着海浪的晃动而上下左右摇摆。 小怪兽不断摇晃着喜庆的漆黑大脑袋,凑上去用舌头狂甩他脸上的水渍,声音也从欢快的吱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对不起,是不是打疼了你?” 舒朗伏在怪兽背上轻轻摸着他打过的地方,泪水糊了满脸更也不轻的道歉。 他摸着身下怪兽的脑袋,时不时也会摸摸对面那头凑过来的小怪兽。伴随着潮汐的哗哗声和两头怪兽的“吱”“呜”合奏,烦躁的内心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宁静。 [人类人类,你在跟我们玩嘛~虽然你游泳很菜,让你抓都抓不住,啊~你那么可爱,我们还是会和你玩哒~] 过了很久之后,舒朗才知道,那声看似是在安慰他的声声“呜”鸣,其实是小怪兽的祖安问候语。 此刻的舒朗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很想这么大哭一场。 这种被珍视,被需要,被喜爱的感觉,即便对方不是人。 太阳逐渐向海平面下落去,尉迟澜暴躁的快要杀人,当他终于联系到专业的营救队准备出发时,一名队员跑过来大喊。 “有两头虎鲸在靠近,上面好像还驮着人。” 尉迟澜一把抢过望远镜对准了虎鲸的方向拉近一看,那坐在虎鲸背上垂头丧气一身破破烂烂的人可不就是令他急了个半死的青梅竹马。 他兴奋的扔了望远镜径自冲下海,朝着虎鲸的方向奋力游去。 “快点跟上,帮着救人!” 虎鲸碍于体型和背上的人没法太靠近海岸线,救援队很快开着快艇过来。 “小树!” 尉迟澜嘶哑的大喊着红着眼眶上下打量衣衫褴褛的小伙伴,快艇在两人身边停下熄了马达。 “他左肩和右腿有伤,可能还有坠海导致的内伤,小心搬运。” 众人配合泡在海里的尉迟澜将人转移到了快艇上,小虎鲸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冒出头来,冲人群喷起欢快的水柱。 尉迟澜也被拉上了船,他大力抓住盯着水柱发呆的舒朗,被握着的手冰冷瘦弱且在瑟瑟发抖,尉迟澜通红着眼眶,眼球上也布满了充血的血丝,那模样恨不得当场生撕了他,然而这一次,不等他开口,舒朗看着他,轻声说道。 “我愿意治病,澜哥。” 蓝色,蓝色中的黑白色,就像灰色雾霾中的一把钥匙,带我开启了新的人生。 —六年后— 飞机稳稳停在了停机坪上,走出人流穿梭的机场,舒朗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随即又收好手机,拖着行李箱继续走向停在门口的出租。 位于市中的一幢平平无奇的私人公寓内。 昏暗的卧房内窗帘紧闭,开着空气置换的室内依然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混合了男性荷尔蒙与各类昂贵香水与花香润滑剂混合的味道。 伏在少年的身上的男人脸部线条俊朗硬挺,一双如狼一般的眸子写满了野性与不服输。 黑色的真丝床单从男人不断起伏的腰部滑落,露出他结实优美的脊背肌肉,他的腰不如身下少年的纤细,却是属于精瘦有力,一看就充满了爆发力与耐力的那种。 少年张开双腿,被干的眼眸迷离,水润的红唇微张着不断吐出酥软的呻吟,他雪白的小臂紧紧缠抱住男人的背,随着男人每一次挺入,无力的指甲在那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汗水不断滑过细嫩的皮肤,伴随着激烈撞击的啪啪声,男人雄腰猛的一挺以几乎要将少年贯穿的架势狠狠抓着他的双肩逼迫他承受全部。 少年爽的眼眸翻白,嫣红的舌无力吐出,雪白瘦弱的胸膛急促起伏,一双长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上。 “嗯!干我!好深,再干我!” 少年放浪的求欢掩盖了门外细微的锁声,男人压着少年,兴奋的加大了抽插力道,似是嫌不够般侧过身来,将少年的一条腿也抬起,露出被彻底侵犯的部位。 可怕的粗壮性器将少年柔嫩的肛穴几乎撑成薄薄一圈,随着每次的进出,充血嫣红的一圈入口闪烁着淫靡的水光。 他们做的很剧烈,连床铺也发出了激烈的吱呀声。 就在两人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欢爱时,卧房门被突然推开,打着哈欠风尘仆仆的青年就这么僵在了门口。 少年还在淫浪的尖叫,男人与青年保持了默契的僵硬。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他伸出双手,装作瞎子探路的模样转过身去。 得不到满足的少年娇嗔的推了把男人汗湿的胸膛。 “尉迟大少,怎么不做了呀?人家还痒呢!” 少年声音刻意压的柔软而分不清性别,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抽出了性器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熟练的摘下保险套扔掉,匆匆穿上睡衣朝外走去,从头到尾没看情人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大厅里,舒朗正哼着二泉映月的苍凉调子。尉迟澜侧耳细听,不禁莞尔一笑,他迈动长腿几步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在青年身旁坐下,长臂也自然的搭在青年伸手的靠背上呈现出一种拥抱的姿态,却又不会令人感到冒犯。 “回来怎么也不敲门?” 男人才做爱完的沙哑嗓音低沉悦耳又磁性,那近乎在耳畔呢喃的嗓音,仿佛他正在与心上人调情。 “大哥。这里是我家。你也太不讲究,要搞去客房搞啦。” 青年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仔细一听甚至有种怪异的慢一拍的调子,但内容却十分的活泼欠抽。 尉迟澜轻笑出声,低沉的笑震动胸膛,似要令附近人的耳朵都要跟着一起共鸣,青年却毫无所觉的坐在那玩手机。 “这不是你主卧的床够大够舒服么!” “呸。” 青年放下手机,冲着面容深邃敞露着大片蜜色胸膛荷尔蒙爆棚的帅哥吐舌头。 男人眸色深沉,喉结微微滑动,放在靠背上的手指饥渴的搓动了一下。 “大不了我帮你再买一张?” “算了吧,我去睡客房。好兄弟,还能为张床打死你咋地。” “呵~小树最大方了!” 温柔夸赞着,尉迟澜忍不住捏了捏好友的腮帮肉。 “那,告诉我,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男人说这话时似有似无的凑的很近,呼出的滚烫气息几乎要全部喷到青年耳朵上,青年抓了抓半长的头发耳朵尖尖可爱的泛起红。 “也不是啦!” “嗯?” 刻意压的极低的浑厚的拖长了的尾音,色气又危险,男人眯着眼逼近,目光贪婪的穿梭在青年的每一寸面容、耳垂、脖子,以及T恤宽松的领口处半隐的锁骨。 “这不是你是专业的嘛,我就想洗个澡,但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帮帮我啦,我在海上泡了大半个月,现在身上一股子死海鲜味。” 挺直如刀锋削出的鼻尖轻轻在最温暖的颈项内侧擦过,男人抬起脸一脸调侃的轻笑。 “海的味道。” “喂!我怀疑你在开车,且我有证据。” “呵。” 男人捏住青年叭叭个不停的小嘴,青年瞪着眼看他。 “说说,怎么受的伤?” “就...这次的死偷猎的狗急跳墙,我一个法师打远程的嘛!突然近战,腰子就挨了一刀。” 尉迟澜松了手,索性自己动手去拉青年的衣服。 宽松的T恤下摆撩起,露出侧腰上已经处理过的雪白绷带,该死的刺眼。尉迟澜的笑敛了起来,舒朗缩了缩,他有些怕这个时候的竹马。 “行。看样子处理的很及时,伤口已经结痂了,我给你贴张防水胶布,待会儿洗澡时给我老实点。” 舒朗抬起手,并了个军礼。 尉迟澜坐在浴缸边上放水,浴室里一片热气弥漫,听到身后开门声他一边说着“过来试试水温”顺道扭头看去。 青年脱得一身精赤,露出玉石一般莹润光洁的肌肤与线条浓宜的好身材,尉迟澜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怎么脱成这样!” “你洗澡还穿衣服啊?” 舒朗大刺刺的在淋浴头下的小板凳上坐下,双手搭在膝头上背对着尉迟澜。 无声的沉默,尉迟澜调顺了呼吸拿起海绵打湿打上肥皂开始擦身。青年的身体随着尉迟澜的力道微微摇晃。 “是不是很脏?” 手指 擦过背上的皮肤,尉迟澜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还好。”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凝滞,尉迟澜心不在焉的重复搓背动作,误以为是身上很脏的舒朗悄悄红了耳根,屁股不安分的在蓝色小板凳上扭了扭。 尉迟澜不由看了过去,目光扫过沟壑上的尾椎,他伸手抹去落在那的泡沫,舒朗“嘶”了一声,心下暗道“糟糕”。 “这里怎么青了一块?” “啊,这...就甲板滑,没站稳打了个刺溜。” “是甲板水滑还是你缺钙?” 尉迟澜幽幽的问道,手指戳了戳那块淤青四周。 他没瞎,腰上的伤口是从后方进攻造成的,也就是说舒朗是在背对着行凶人挨了这一刀,舒朗不擅长近战绝对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那么这处刀伤便变得耐人寻味了。 结合腰椎上的挫伤,还有这小子回来后各种支支吾吾,明显是有事瞒着自己,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他就当不知道。 尉迟澜扯了扯唇露出个老狐狸的笑来。 擦完后背自觉快露馅了的舒朗将人赶了出去,他盯着门背郁闷的嘟囔。 “这么聪明你当侦探去啊,总是扒我,我不要面子的嘛。” 动作间腰部伤口阵阵刺痛,舒朗咬牙切齿的想起了另一个罪魁。 他就是为了救那狗比才被人刺伤,这次救援请了外援,据说是个什么教授,人长得人模狗样谈吐也很斯文,没想到那么自恋。 他好心扑上去推开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狗比,那狗比推不动害他为他挡了一刀,谁料那狗反应过剩还把他狠狠一推,害他一屁股坐地上险些把尾椎坐断。 那酸痛的滋味,现在想来还是忍不住想令他破口大骂一夜的“狗比”。 舒朗边冲澡边骂骂咧咧骂着那个害自己伤上加伤的斯文败类,外头尉迟澜听了会儿浴室内的动静,转身回了房。 他单手插在兜里鼓鼓囊囊塞了一团,床上的小骚货还没走,尉迟澜走到床边利索的解开睡衣。 少年看着出去了半天不但没消火反而胯下愈发肿胀的男人,他热情的迎了上去,跪在床位捧着男人的东西以唇舌爱抚。 尉迟澜双腿绷直了站着,手中握着一团什么东西,他小心展开放到鼻端深深吸了口。 没有半点怪味,只有清爽的皂角香和些许体温染上的味道。 他闻的沉醉丝毫没留意到少年为他口交时看向他的惊恐视线,少年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看,专心致志的捧着男人的阳具用力吸吮,做出一副很美味很享受的样子。 手指轻轻落在少年发顶,尉迟澜拉了拉他示意够了,少年吐出口中含吮的分身仰着晶亮的唇瓣乖巧柔顺的看他。 “背过身去,我要用你后面。” 少年知趣的转过身抬高了腰跪趴在床上,柔软的床铺向下一沉,尉迟澜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揉捏抚摸着少年浑圆挺翘的臀部。 可惜手感太软,不如...来的紧实有弹性。虽然没看到但按照他处到现在的人设,加之那惊鸿一瞥的粉嫩性器。 想必那里,也是跟前面一样粉嫩干净的颜色。 不像面前的这个,烂红的一看就是吃多了男人鸡巴的贱货。 尉迟澜向前一挺,巨大的肉棒尽根没入,那看似烂熟柔软的小穴如热刀切牛油一般轻松破开,内力的肉环却一圈圈紧紧缠了上来,爽的令尉迟澜发出愉悦吐息。 他扣着少年纤细的腰肢,缓慢而节奏的律动,一手抓着顺手牵羊摸来的内裤放在鼻端沉醉的嗅着,幻想着自己正干着自己最想要的人。 少年断断续续的啜泣呻吟随着男人抽插的节奏前后晃动,他被干软了腰肢还是不禁抬起腰努力让男人干的更深一些。 “唔!小树,小树!操!夹紧我,全给你,全部给你,小树!叫我哥!” 少年的头发丝被扯着整个上半身被迫后仰,他哭着吐出一声娇软的“哥哥”,却换来男人大力掐住他的乳头。 “是哥!重叫!” “唔呃...哥!轻点,哥,我受不了了!” 少年沙哑着嗓子哭求,本是吃不住痛的哀求,不料却刺激到了男人,尉迟澜贴在他背上,亲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乖!哥爱你,让哥疼你,哥想操你想的快疯了,小树!小树!” 男人抵着少年砰砰撞击,少年承受不住瘫软在床上,泛着艳红的身子如一滩水随着男人的大力冲撞而跟随摇晃。 尉迟澜彻底陷入了情欲之中,他眼眸泛红恨不得将身下人操穿,厌恶少年甜腻的呻吟,他一把捂住对方的嘴。 耳边清净了,他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恍惚。 恰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男人没有放开少年,依然从后面狠狠操弄着他,少年爽到极致的呜呜声透过指缝露出。 “什么事?” “哥你还没睡啊,我换下来的内裤找不着了。” “我给你单独拿出来洗了,你这个小邋遢总是把内裤和脏衣服混一起。” “知~道~啦~下回我会注意的,你早点睡啦~安安~” ——风紧扯呼! 拖鞋的趿拉声就要远离,尉迟澜已将少年干的眼眸翻白身下不断痉挛,他恶意的看向门口叫住了心虚开溜的青年。 “小树。” “还有事?” “没,你好久没叫我哥了。” “诶~~~~真爱撒娇,拿你没办法。” 门口青年双臂环胸故作老成,他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眼中也是无限温柔与怀念。 “哥!” “嗯!” 回答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洒进少年耳中。 “有个好梦,哥。” 青年温柔的说完,脚步声也逐渐远离,尉迟澜眼中的温柔逐渐被疯狂取代,如野兽般的低语诉说着自己对另一个青年的渴求、爱慕。 这份感情,烫的人心里发烫,而少年则被男人滚烫持久的精液烫的后穴发烫。 “小树,哥好舒服。” 男人喘息着在少年耳边亲道,绵密的吻仿佛吻着什么珍宝。 “哥爱你,爱你,爱你...” 噗滋,萎软下来的分身撤离甬道,少年失神的哼哼着,张大了无力闭紧的腿,任由失去堵塞的浓精喷薄而出。 —第二日— “老板,你要的情报都在这里。” 穿着灰色西装身高伟岸的秘书将一袋子纸质资料放到尉迟澜桌面上,尉迟澜拆开迅速扫过。 “是帮人挡了刀子,难怪不敢跟我说。” 若有所思喃喃道,尉迟澜随手将资料扔回桌面上。 “派几个身手好的悄悄跟着。” 背靠着老板椅,尉迟澜闭上了眼似是在沉思。良久,继续下达命令。 “至于这个害舒朗受伤的家伙,想办法给他安排点事,让他也流点血。” “是,老板。” 秘书沉声应道以表重视,如来时一般带着资料离开。 腹黑竹马X白月光 最后一件行礼也归置进行李箱,尉迟澜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很是无奈的劝说。 “你喜欢大不了砸钱进去,再不济我也会帮你找专业的管理人,何必非要亲自去?” 舒朗关上箱子手指轻轻敲打着锁扣,他的面上难得也认真起来。 “不单单是救命之恩,我也很喜欢它们,你不是说过多接触能促进帮助我的病情吗?” “对。但我不赞同你冒险加入这种海上保护组织,你面对的是手持枪械没有底线的偷猎者可不是几只对你友善的大鱼。” 尉迟澜放下报纸犀利的看向目光游弋的竹马,尉迟澜心里咯噔一跳,装作不在意的试探。 “你那么积极,该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尉迟澜突然暗恨,他该早早调查那个该死的保护组的成员,舒朗那么单纯,搞不好跟哪个女孩子就日久生情了呢? 报纸一角在手里悄悄捏皱,尉迟澜努力咽下喉头的醋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敌意满满。 “你在想屁吃。” 一句脏话堵了尉迟澜的装腔作势,舒朗瞪着死鱼眼看他。 “那船上一水的大老爷们,难得几个不怕吃苦的姑娘,那也是肌肉发达过我,我去撩妹,你是想我被骨折呢骨折呢还是骨折呢?” 尉迟澜心花怒放,嘴角露出一丝真诚的笑。 “这么惨?” “喝!男人,不要玩火。” 尉迟澜举起报纸遮住嗤嗤笑的脸,舒朗低下头去努力拉快要爆箱的拉链。 “比起我,你还是管好自己啦。我对同性恋没歧视,但你玩的这么疯真的不好,也不怕哪天把吉儿给磨光了。” “我可没你那么好命,跳海也能捡回条命。” 尉迟澜双手交迭放在胸前,目光冷漠的看向虚空。 “人性,是对吃饱喝足下尚有余力的人说的。很不巧,我始终处于饥渴中。” 话语中的沉重令舒朗怔了怔,他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同伴,更是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他只是凑巧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和他现在做的事一样,尉迟澜也只是通过那些贴上门来的情人发泄内心黑暗。 所有人都能质疑尉迟澜的品德,唯独他不能,说到底,他们是一类人。他将所有亲戚弄破产的弄破产,送监狱的送监狱,就连父亲也能逼疯了关起来让堂弟一家去折磨他。 尉迟澜跟他是一样的,母亲带走了他所有的暖意,尉迟澜则是自出生那一天起就没体会过人性的温暖。 表面婚姻的父母各自玩各自的,生下的任何一个私生子都能到他这个婚生子面前耀武扬威。 尉迟澜另起炉灶搞垮了父母的公司,那一堆私生子及后爹后妈也被他送进了监狱,至于亲父母? 舒朗从未听尉迟澜说过他们的下场,但想必也不会太好过。 一个在父母手下连生存都做不到的人,你要求他讲孝顺?呵,对一对没有父母自觉的人讲血缘亲绊,他们配吗! 舒朗走过去,抱住尉迟澜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自由了,澜哥,我希望你好好的,没有负担好好的重新开始。” 舒朗不会去怜悯那些私生子,的确出生不是他们能选择的,但这不是他们主动找尉迟澜麻烦,并恶毒的害的尉迟澜右手残废的理由。 一个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尉迟澜用从医告诉家里他不惦记那些东西,可是没人愿意放过他。 那些私生子不曾,那些抱上了他父母大腿的情人不肯。 腰部一紧,尉迟澜将脸埋进发小的怀里,贪婪汲取着衬衫下的体温。 “小树,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的,小树会一辈子陪着小兰花,为他的小兰花遮风挡雨。” 修长的手指插入男人漆黑坚硬的头发中,轻轻顺过发丝,温暖柔软的指腹按揉着头皮,尉迟澜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收紧了抱着那腰肢的胳膊。 天光微亮,尉迟澜突然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枕头的另一边,在半个钟头前他的小树又走了。 悄悄地出发了没有叫醒他。 尉迟澜并不生气,他知道现在外面的桌上一定摆放着舒朗准备的早点。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回味着昨日相拥而眠的幸福,胜过任何一次做爱带给他的快感。他的小树,活蹦乱跳的小树,和他互相拥抱着,两人信赖的紧紧贴在一块儿,就好像一对要好的一出生开始就不曾分开过的连体婴。 如果真是连体婴该多好,他就能时时刻刻跟在小树身边,他去哪自己也跟到那。 性感的唇瓣微微勾起,尉迟澜轻笑,手指暧昧的抚摸过心上人躺过的地方。那上面还残留着舒朗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却霸道的令人无法忘怀令人安心的香味。 “这样也不错。” 喉结滚动了一下,男人轻抚自己的胸膛。那里,昨晚枕着他最爱的人,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光裸的胸膛往下,擦过突起的乳头,不断向下,顺着肌理流畅的八块腹肌,一路探到胯边。 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清晰的透过薄被传出,尉迟澜握住了自己忍耐了一晚的昂扬,大力磨擦着,拇指狠狠掐过顶端的勾缝,逼迫欲望吐出更多蜜汁,他将脸埋进那半边床,大力喘息着,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速,快感如触电般短暂麻痹了大脑。 “呃!” 粘稠的喘息戛然而止,尉迟澜摊在床上,盛满了精液的右手轻轻搭在床沿边上。 他魇足的舔了舔下唇,眼中闪过一道暗意。 —船上— 身高腿长,有着一双湛蓝眼睛面容深邃五官立体的男子踏上了这艘出海专用渔船。 机械化逐渐取代船帆的作用,还是有很多地方有用带帆船的习惯。帆船虽不如全机械的船来的省力便捷,但在风大浪大的海上来说,帆船的功耗也有机械船无法比拟的优势。 这艘渔船是一位在此休假的富豪买下的,他也是为帆船爱好者,本身也擅长船只设计,船到了他手上后经过一番下血本的改造,如今兼容机械与帆船的两种优势,外头看着很复古,但一上船,就会发现这艘船上处处透露出来的科技感。 这位富豪不用说,自然是尉迟澜那里的关系。他嘱托了富豪多照顾舒朗,其实他不说富豪也不敢怠慢,舒家外嫁女唯一的儿子如何手撕极品父族的故事他们圈的人可早有耳闻。 帝都权贵圈子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心狠手辣尉迟澜,不能得罪舒家子”,说的就是这两个煞星。 图鲸上船时意外接触到船只主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装作不知的上了船,决定待会儿再去探寻怎么回事,现在有另外要做的事。 英俊帅气宛如国际名模的帅哥四处搜寻着,终于找到了戴着草帽握着手机守着钓竿的舒朗。 他调整好表情露出个最和善的笑容,大步走过去。 “嗨~真巧又遇见你了!” 图鲸的声音不快不慢透着股知书达理的温和,加上他一副斯文的外表,和教授身份的确很能唬一唬无知少女。 可惜舒朗不吃这一套,他依然垂着眼耷拉着眼皮,两根拇指啪啪啪快速敲打着手机屏幕。 在图鲸还想继续尬聊时,手机凑到了他面前,打开的记事本上打着这么一段话。 【莫挨老子,爪巴!】 舒朗没有加图鲸的通讯号,也不打算加这混蛋的号。 图鲸的眉峰抽动了两下,他睁着那双宛如蔚蓝大海的眸子很是平静的看着舒朗。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收回手指,打开游戏,舒朗一副沉迷手游不可自拔的景象,他故意将音乐开的很大,摆明了不想听图鲸的鬼话。 的确,图鲸看着很诚恳,但看起来诚恳和真的诚恳是两回事,他没打算和对方计较,同样也不希望再被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打扰,他没心情去听对方言不由衷的道歉。 “好啦!阿舒,人家上次给你道歉都道到今天了,你气性也太大了。” 舒朗看了一眼队伍里一位万金油前辈,啪啪啪又是一通打字。 【原谅他了,是他追着我,烦!】 前辈尴尬的看完,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这两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性格也很好,没有富家子或者学士身上的瞧不起人,但就是不合,一见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当彼此透明。 不过的确是图鲸做的不太地道,把为他挡刀的人推开就算了,事后连句关心都没有,一副他很多事的样子。 不止是舒朗,当时有几个原本跟图鲸玩的很好的人也发怒了。 “唉!大家都是兄弟,总之...好好相处啊!” 尴尬的说完,前辈也灰溜溜的走了。 图鲸叹了口气转身干脆走开,他还没到死皮赖脸看不清人脸色地步。他当时以为舒朗也跟那些别有企图的人一样,以为为他做点什么就能来要求他做事,图鲸长得好看,人也和善,这副伪装诚然很好用,但也给他带了不少麻烦。 他的本性恰恰是与这副伪装截然不同的冷酷且冷漠。 红蛛调查到的关于舒朗的情报看完后,他就知道误会了。 首先这是个直男,还是个钢铁直,目前为止交往的都是大波美眉,唯一能近身的男性好友是一块青梅竹马长大的尉迟集团的老板尉迟澜。 情报中还包括了很多很难查到的消息,比如舒朗那个堪称悲剧的家庭。红蛛也调侃这样的人生履历堪比龙傲天复仇小说了。同时也透露出一个消息,舒朗的情报是被人特意遮掩过的,红蛛发现了这一点并提取做对比。 被遮掩的几乎都是舒朗患有抑郁并于六年前卷入一宗海上谋杀案,联系舒朗现在在做的事,很多东西也就不难理解了。 对方是出于保护的目的一开始掩饰了舒朗的来历,舒朗可能不知情,但他过度敏感误以为对方是遮掩了身份刻意接近自己,这可不就是自恋尴尬了。 人家不是有意接近自己,他保护自己也的确是出于善意。 图鲸麻爪了,红蛛难得见他麻爪笑的无比得意,然后在他的死亡凝视下给出了这个赔礼道歉到他原谅的馊主意。 情报贩子的嘴,骗人的鬼! 船只驶离港湾后就熄了马达开始利用船帆航行,他们不赶时间也不捞鱼,这种慢条斯理正合适度假放松心情。 虽然有些船只会对螺旋桨做特殊设计避免让一些海洋生物被卷入造成误伤,但毕竟没有船帆更安全省力的了。 舒朗顶着烈阳带着草帽一双眼睛始终直勾勾的盯着海面,时不时手欠的拨弄一下鱼竿,富豪船主也热情的送上清凉解渴的果汁饮料和点心。 周围人看了眼那边的度假装备,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矿泉水。 金主爸爸,不能比,不能比的。 舒朗掩着唇打了个哈欠,有些蔫哒哒的。 这个点,胖虎大概去打猎了。 他又戳了下鱼竿,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水箱里,他特意准备了好吃的鱼准备用来投喂救命恩鲸的。 不知何时图鲸悄然游离到了舒朗附近,他吹了声口哨口中吐出一连串低沉的“呜呜”,舒朗扭头看他又别过头去露出个不待见的后脑勺。 图鲸也不生气,不断的重复口哨和“呜”声,没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一阵欢快愉悦的附和鲸鸣。 两条招摇的漆黑鱼鳍高高竖起,庞大流畅的身型在海面上自然穿梭,没一会已经来到了船舷旁。 舒朗:... 打脸,就很打脸。他当人家是智障,结果智障是大佬。 舒朗嗖一声站起来,赶紧从水箱里提出新鲜活鱼往下投喂张开深渊大口的两大只。 小一些的那只黑白花虎鲸咧着上下两口整齐细密的白牙点着脑袋发出欢快的“吱”,舒朗眼冒精光趴在船舷上踮着脚看虎鲸表演卖萌。 图鲸盯着那双柔软的几乎要化开来,盛满了星星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也跟着莫名笑了笑。 他走到舒朗身边,伸出手。 虎鲸一个猛窜用吻拍打图鲸的掌心,舒朗看的跃跃欲试,他侧过脸双眼渴望的看着图鲸,图鲸站姿悠闲却不松垮,他头也不会的看着追着船玩闹的两只虎鲸有些贱的调侃。 “想学啊!” 这个感叹号就用的很灵性了,舒朗心底的小火苗刚要窜出来。 “我教你呀!” 火苗滋一下灭了,舒朗觉得这样快消气不好,仿佛自己是被母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汤姆,他故意吐出个霸气的“哼”。 图鲸忍住不厚道的笑声,凑近他,抓住他的手教他伸出吹口哨逗弄虎鲸。 能看到的正面依然是一本正经,但就像藏狐的两面性,侧面的嘴角却是已经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图鲸心下一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耳边的碎发。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家伙? “好厉害!” 掌心下冰冰凉凉Q弹的触感说不出的令人心潮澎湃,和旁边的白嫖怪不同,舒朗在被蹭完后还会顺手投喂一条小鲜鱼。 没会儿功夫买来的鲜鱼就被投喂一光,前辈好歹过来阻止了他想继续把船上大家的晚餐也投喂出去的冲动行为。 两头虎鲸心满意足的摇头晃脑的游开了,撸了个爽的舒朗心满意足,连带着看图鲸也俊俏了几分。 关系这种东西有时候就跟不理智的情侣一样,说不好的时候怎么凑都是仇人,一旦打开了偏见,那么对方就不再那么面目可憎而是了不起的小饼干了。 当舒朗热情的邀请图鲸一起搓背时,图鲸决定回头见到红蛛先冷酷的删光他的电脑,彻底格式化的那种。 船上配备有专门的浴室,当然,客房的浴室是没法跟VIP的待遇一致的,你不能指望渔船能做到豪华邮轮的配置。加上土豪船主似乎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在有意无意的针对图鲸,他卧房里的浴室并不是那么好用。 虽然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好兄弟就要一起搓背的直男思维,不过能蹭一下福利,图鲸并不介意。 难得体验一次搓澡文化,图鲸总有种自己身上跟着换了层新皮的感觉。目光不经意扫过舒朗侧腰上的防水胶布,舒朗转过身来站在花洒下冲水,大方的任由坐在按摩浴池里的图鲸打量。 图鲸目光扫过他肩膀和大腿上,和资料中如初一致。左肩上的淡红色伤疤是子弹穿过身体时高温炙烤留下的痕迹,右边大腿内侧一圈密集的不规则白色针缝是那次谋杀中留下的。 舒朗反手撸去脸上水渍,见对方盯着自己的大腿伤疤看的入神,其实每个无意间见到这道可怖白疤的人都会询问,舒朗眸色沉了沉转而露出一张张狂的笑脸显摆。 “酷吧!” 他一脚翘起故意让图鲸看的更清楚,图鲸挑眉。 “命真大。一般来说鲨鱼撕咬的伤痕可不会是那么小儿科,轻一点都是终身的大面积创伤,严重的某个部位早丢了。” “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在海上活动,难免有运气不好的时候,你可以当作英雄的勋章。” “真的假的?这伤疤来历可不怎么光彩。蛮多人说我活该、命硬的。” 这还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更恶毒一些的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命贱,克死了母亲的坏种,连畜生都不收。 舒朗自嘲笑笑,图鲸看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 “鲨口逃生,堪称奇迹。他们倒是想命硬一个。” 男人嗓音总是慢悠悠的不急不躁,但话语有种说不出的刻毒和解气,舒朗听罢一笑,又觉得这人顺眼了几分。 “我洗好了,你慢慢泡。” 关掉花洒舒朗抓了块毛巾围住腰间,图鲸歪着脑袋邀请。 “你不进来一起泡泡?” “这么小个池子,两个大男人挤一块儿,你不嫌寒掺我还嫌。” 说着豪爽的摆摆手朝外走去,图鲸趴在浴池的大理石边缘看着舒朗的背影轻笑一声。 “直男?呵~” 船上的生活千篇一律,其实并没有大众所以为的那么丰富多彩。洋流颠簸,以及需要时时观测的海上气候,加之他们的任务是对海洋环境的勘测以及巡逻是否有盗猎行为,日子称得上枯燥乏味。 舒朗也并非无事可做只是跟着混日子的金主爸爸,他在追踪上有着堪称敏锐的直觉,除却资助人的身份他也算是船上的吉祥物。 “海上也不是处处安全,除了要提防暴风雨还要小心不要驶入魔鬼湾。” 图鲸做着科普,不时抛着手中的飞镖。 “你能听懂鲸语?” “不能说全懂吧。其实它们是非常好懂的一种生物。” “比如...” “比如?” 舒朗模仿了一段鲸鸣,图鲸抛飞镖的手一顿,脸上挂着复杂的笑意,舒朗兴致勃勃的看向他。 “这一段,什么意思?” “大概是...” 图鲸有些不好意思,遂委婉解释。 “你水平不行之类。” 舒朗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这段鲸鸣是他当初落水时胖虎反复将他拖出海面后不断冲他叫着的,他当时印象深刻一直记到现在。 原本以为是感天动人劝生情,谁料是冷酷无比的祖安嘲讽。 死鱼眼瞥向手机里才下的热乎的小鲜鱼订单。 啊!突然很想退单呢,果然还是退单吧! 这一趟出行无波无澜,临下船前图鲸终于加上了舒朗的好友,舒朗拖着行李箱风风火火往机场赶,图鲸站在甲板上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下船时脚下一崴险些踏空掉海里,他目光扫过木板上不打眼的黑色小洞,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下船。 早早的就有车等在船港,图鲸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上了车,车子平稳的发动行驶,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自家老大的面容。 “哟~要不要去哪的寺庙上柱香,最近你衰的很啊!” “是人祸躲也躲不过。” “你得罪谁了?看着都是小恶作剧也不像是要你命的样子。” “红蛛,我以为搞情报的脑子都不笨。” 盯着后视镜的眼睛一闪,司机握着方向盘陷入了沉默。 良久... “你跟那位金主爸爸和好了?” “嗯。撤回人手不用再监视他了。” 司机张了张嘴,刚想说些自己调查到的有趣东西,见自家老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就闭上了嘴。 可惜了,尉迟集团的BOSS暗恋自家的白月光竹马,多劲爆的消息。 同一座城市,舒朗接到了突然来海市出差的尉迟澜。 两人上了出租朝尉迟澜下榻的酒店驶去,尉迟集团所涉行业众多,尉迟澜收购了他爸妈的酒店与度假村后进行了整合,如今可以说是遍地开花,随处都能见到尉迟集团相关。 酒店是一早订好的,自家产业走的是特殊通道,舒朗并不知道自己因此错过了下榻同一家酒店的图鲸。 尉迟澜包下了顶楼两层,为的就是不让人随意打扰。他早就想好好看看舒朗长期滞留的海市,舒朗一进房间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累累,困困,爸爸!” 尉迟澜好气又好笑的在他头上薅了把。 “那你先睡。我晚点给你带吃的回来。” “嗯~” 拖着浓郁的鼻音算作回答,舒朗抱着柔软的抱枕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尉迟澜简单整理了下房间,把人抱起送进卧房才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开会的地点就设在楼下,他看了眼表随即披上外套走特殊通道下楼。 会议很顺利的结束,尉迟澜早在来之前派秘书查过账,这次过来亲自过目了一边资金流水又敲打了一番就放手下离开。 “老板。” 酒店高层等人走光后才谄笑着靠近。 “什么事?” 尉迟澜松了松领结瞥了眼这位经理,工作能力不错也很会来事,就是做事没什么底线,不过在他尉迟澜这里,要么别被抓到把柄,闹得太难看他连吃牢饭的机会都没有。 高层被这一眼看的尾椎发毛,还是强忍着恐惧说出安排好的邀请。 “您难得来一次海市,手下人准备了晚会,不知老板可有功夫赏脸。” “行吧。” 男人颔首不置可否,高层激动的不断感谢,又询问了舞伴的事。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老板是个弯的,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但这次出差老板也没带小情儿,他们就不禁心思活络开了。 “不必。” 尉迟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晚会上我不想看到不干净的人。此外,楼上我房里住着的那位好好照顾,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满足,待遇如我。” 经理一惊,他怎么不知道楼上还住了别人,赶紧诺诺称是不敢再提别的。 这一觉舒朗睡得神清气爽,得知尉迟澜的属下准备了宴会他打算去外头买一身新衣服,尉迟澜好笑的叫住他。 “不过一个晚会,哪轮得到你为他们费心思,怎么穿怎么舒服就是了。” “行叭。” 舒朗只当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就换了身干净的衬衫长裤下楼了。 众人早从经理那里听来了尉迟澜带了伴的事,纷纷好奇是什么样的美少年叫公私分明的澜总破例将人带在身边。 舒朗没有在意周围人似有似无的打量,扫过桌上的海鲜有些倒胃口。全特么是海鲜,他在船上吃的够够的了,现在再见到难免有些失望。 尉迟澜注意到他的情绪端着盘子走了过去,关切的询问。 “不合胃口?” “还行吧。” 他总不好扫兴说他在船上吃够了,心不在焉捣着配菜的土豆泥蔫蔫的叹了口气。 尉迟澜接过他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顺便叫住了不远处时时关注这边已经惊掉下巴的经理。 “让厨房去弄点炒饭炒菜,要酸甜口的,有肉有菜搭配,快去安排。” 经理领命赶紧撤了,舒朗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冲着尉迟澜陪笑。 “又让你操心了。” “说什么傻话,是我思虑不周,你先喝点果汁垫一垫。” 从吧台的调教师那要了杯果汁塞舒朗手里,尉迟澜在他身边坐下。 “小时候都是你替我打架出头,如今这么点小事算什么。” “啊!小时候你超菜。” “我走文人路线的,你小时候又白又瘦跟个小姑娘似的,谁知道下手这么黑。” 豪华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无人靠近的一角,这场宴会的主人毫无架子的陪着个穿着随便的青年愉快轻松的聊着天。 全然不见白日里的严肃压迫,眉眼间的笑令尉迟澜看着鲜活了不少,那温和周到的样子哪里是外人口中令商业对手闻风丧胆的尉迟魔鬼,就算明知道老板取向的姑娘也忍不住捂着怦怦跳的胸口。 “这什么神仙老板?他身边那个也好看,笑起来的样子好乖好奶!” “你在想屁吃,老板脾气可不好,劝你别乱做梦。” 两个女同事悄悄交谈着,随即又更多的同胞加入。 “虽然穿着很普通,但看样子不像是那些不检点的啊!” “老板眼光那么高他能看上的,能是什么妖艳贱货。” “不是不是啊!老板直接用手给他擦嘴边酱汁了!还装作没事直接吃掉了!嗷~” “你轻点声,那边都看过来了。” 姐妹之一掐了把不由自主发出鹅叫的女同事。 “不行!我的心脏,他们都猴猴康!老夫的少女心,嘤~” “平民气质卖身受X金主腹黑霸道总裁攻,我吃!” “给你笔,你快写。” 姑娘们叽叽喳喳从优质男友频道一下子进入另一个诡异频道,经理无奈的看着这些小姑娘。 “哼!没见过市面,这位可是老板的发小。” “青梅竹马?” 老板瞥了主动围过来的大御姐小姑娘们一眼,发出一声尔等皆是凡人的轻哼,有姑娘焦急的拽着他胳膊催问,经理风度瞬间全无,不由自主加入了八卦阵营。 “帝都舒家的舒朗知道吧!” “什么人物?很流弊的样子?” “无知!” 不等经理开骂就有情报广的小姐妹嘲讽着科普。 “知道咱们老板怎么发的家吗?” “这题我会!亲手送私生子和后爹后妈进监狱,又吞并亲爹妈产业,狠人呐!” “这位小舒少爷可是不亚于老板的狠人,手撕极品亲戚,据说他爹现在还在他二伯家,嗯嗯,被‘奉养’。” 突然之间,磕cp的安静下来。 “互相舔伤扶持长大竹马竹马,也很好磕啊...” 小姐妹弱弱的举手投票。 “附议。” “附议+1” “只把我全部的温柔留给你什么的...” “神仙爱情~” 被讨论的谈笑风生的另一桌,舒朗挑眉看向好友。 “你员工挺活泼啊!” “呵!小女孩,不用管。” 说着又给舒朗盛了碗清凉解腻的海鲜豆腐汤。 分别总是来的很快,尉迟澜恨不得将所有用得到的东西都塞舒朗包里。临上船前尉迟澜往舒朗嘴里塞了块糖果,舒朗砸吧着嘴冲他竖起拇指。 “新产品,你是第一口。” “好吃,我要买一箱子囤起来。” “呵~那多谢老板关照。” 舒朗提着塞的鼓鼓囊囊的箱子向停泊在港口的渔船走去。他背过身去缓缓走向夕阳,一只手轻轻摇摆似是冲尉迟澜打招呼,又像是让他不要挂念。 尉迟澜目送舒朗上船,面上笑容渐渐变得伤感起来。 “早点回来,小树。” 白月光卖身黑老大为救渣攻,渣攻目睹白月光 车子在市中的一条商业街前停下。车门打开,率先走出的黑色西装精英转身拉开后侧的车门,恭敬的请出坐在后方的客人。 黑色的鸭舌帽檐压得极低,遮挡住对方大半的面容。 “抱歉舒朗先生,这里再往前走一段就是我们要去的店了。” 鸭舌帽下的双眼冷冷瞥他,没有指出对方的小心思。 司机调转车头离开,同样的西装精英一左一右走在舒朗身边,美其名曰是带路,不过是害怕他半路反悔逃走罢了。 这条街上的铺子都是他们口中的老板的,详细的解说仿佛热情的导游,如果忽略他们若有若无的禁锢动作。 舒朗听在耳里,并未打断。尉迟澜在他们手里,现在是他求着这些人。 叁人走进了街尾最深处的一家酒吧,店子门口站着两个五大叁粗的保镖,走进店里就是普通的酒吧喧嚣。 舒朗被带着绕开了其中的热闹走员工通道上了楼,楼上是布置的十分清雅的休闲娱乐所,屋子四角站满了打手。 尉迟澜见到舒朗焦急的起身又被保镖狠狠按下,他咬着牙狠狠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闭嘴,你这杂碎没资格说话。” 守在一边的小弟往尉迟澜脸上狠狠揍了一拳粗暴的威胁他安静。 舒朗没有看尉迟澜,径自朝沙发上的主人走去。 雪白的衬衫并未扣紧纽扣,露出大半的白皙胸膛,墨一般的黑色长直发柔顺的淌在胸口,男人的五官十分细致却画着类似女人的浓妆。 无论是傲慢微翘起的红唇还是被遮掩的很好的属于男性的锋利轮廓,让人看着十分舒服,不看身材仿若真的是位飒爽的大美女。 见到主动朝他走来看都不看旁人一眼的舒朗,男人美艳的脸上绽出愉悦的笑。他玩弄着手中复古的长烟管,眼神露骨贪婪的舔舐在舒朗脸上。 “好久不见了,小少爷。” 男人的嗓音并非雌雄模辩,相反很有辨识度,是与他那张精致美貌截然不同的华丽磁性。 舒朗重重吐出口浊气,走到对方跟前。 “今天来,我不是跟你叙旧的。” 男人眨了眨长而卷翘的睫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红唇的弧度却是拉大了一些,舒朗看着他的样子说不出的厌烦,但他必须隐忍。 “他是我发小,不懂事得罪了您,我代他向您赔罪。” 说罢,深深的一鞠躬。 他当然没那么天真的以为鞠个躬就能换回尉迟澜,舒朗早准备好了交易筹码,此刻也不废话,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身后的部下正要伸手来接,烟管挡住了对方的手,他亲自伸手握住了舒朗递出银行卡的手。 与女人截然不同的大手努力保养的柔滑又细致,修剪圆润的指甲上更是涂了成熟女人最爱的红色甲油。 舒朗却被惊的手背上浮起一层鸡皮,他努力挣了挣,在快心悸之前重要挣出了手。 “他睡了我的情人,你知道吧?” 男人温声询问,仿佛在问对方吃过饭了一般。舒朗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疯狂唾骂对方的变态。 “难道不是您安排的仙人跳?” “哦,是我做的。” 尉迟澜气的面目扭曲,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不但被好友见到了,自己还要靠好友与对方翰旋捞自己。 男人一副无赖的态度也把舒朗气的够呛,他深吸一口气冷冷注视对方,男人耸耸肩,手指轻轻抚着下巴,换着花样的在舒朗面前展示自己的花容玉貌与细腻手指。 “但他睡了我的情人是事实。” 他不在意的说道,随即打了个响指,有人拖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狼狈少年走了上来,少年被粗暴的扔到地上。 舒朗没有去看那少年如何的狼狈可怜,他厌恶的微微侧开几步。 “补偿不够的话好谈,先把人放了。” “我不缺你那点钱,设这个局也不是因为你,虽然过去我的确对你很感兴趣,但你的价值还远远比不过尉迟集团掌握的运输线。” “我也没天真到以为对您献身,您就会收手。我不是什么好人,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拍两散,您那些不干净的生意,相信经不住查。” 蜷缩在地上听了全程的少年瑟瑟发抖,他不敢相信敢如此威胁自己主子的人会遭遇什么,他不想最后的获救希望破灭。 “哈哈哈!” 男人笑的很是轻松愉悦,他抚着掌赞赏的打量面前的青年。 “六年不见,长进了不少,至少说话没当年那么呛了,可是呢,威胁始终是威胁,现在是你求我,可不是我求你呢!小~少~爷~” “我这是为了您好,多积点阴德少干些缺德事,免得将来断子绝孙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说完惊觉自己干了什么的舒朗懊恼的闭紧了嘴,他皱了皱眉头,放在身侧的手不安的捏紧了裤腿。 “行吧,既然今天是你求情。江湖规矩,睡别人老婆切根手指下来就当赔罪了。” “不行!” 舒朗断然拒绝,他回头目光落在浑浑噩噩却依然努力保持清醒的尉迟澜身上,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他扭过头逼视坐在沙发上搂着两个小情调笑的男人。 “不准动他。” “你现在,可真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男人感叹着叹息。 “你有个场子因为对家设计被盯上了,我帮你解决,此外这张卡做赔偿,交换是你以后不准再打尉迟澜的主意。” “条件听着不错,但他一天是尉迟集团的老板我就一天不能动尉迟集团。” “商秦溭,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 舒朗眯起眼危险的警告。 “呵~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没点额外的好处,我这心里就是惦记的慌呢。” 男人赶走身边讨好的情人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舒朗厌恶的别开脸,压抑的质问。 “你说过对我没兴趣。” “没别的意思,你站了这么久,过来坐下才能商讨不是么?” 喉结划过发出重重的吞咽声,舒朗僵硬着手脚走过去,尽可能不要太贴着对方。 “你知道的,我是个讲规矩的人,讲规矩的人不会强人所难,我从没在这点上骗过你不是么?” “是。” 没骗过,但这个恶魔会用更可怕的手段诱导他说出对方想要的目的。 “我答应不做到最后,老规矩...” 挺翘的鼻尖凑在对方汗湿的发丝间轻轻嗅着。 放在膝上的双拳不断攥紧,最终放弃的松开,舒朗闭上眼不再去看任何人。 “让他们都出去,我...我告诉你计划怎么做。” “不行呢,他们可是我保镖,谁知道你疯起来会不会把我宰了。” 男人调笑着轻捏舒朗的面庞。 “那至少,让他出去,我不想...求你...” “乖孩子。” 冰冷的指甲划过面颊上羞耻的红晕,商秦溭施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人把尉迟澜带了出去。 尉迟澜勉强挣扎着冲着舒朗的背影不安的大叫。 “小树!” “别担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在外面等我,解决了我就出来。” 舒朗背对着他,平静的嗓音如此交代着。尉迟澜依然不安,却被两个身材高壮的保镖不由拒绝的拖走。 “怎么做还记得吧?把衣服脱干净了,过来给我舔出来。” 还在地上的少年猛地抬起眼,对上商秦溭冰冷的目光又赶紧低下头去,他瑟缩着闭住了呼吸,深怕对方注意到自己。 舒朗站起身,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搭在裤腰上。唰唰的布料磨擦声清晰回荡在沉闷的房间内。 先是衬衫,然后是皮带和裤子,手指勾着内裤的裤腰,舒朗弯腰将平角内裤从脚踝处拉下来扔到那堆衣服上。 他动作很快,却依然无可奈何的在弯腰时露出了挺翘圆润的臀部弧线与潜藏在两瓣臀峰间的神秘密所。 商秦溭没有看他,兀自戴上了耳机打开手机靠在沙发背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从很久以前,舒朗就开始跟商秦溭打交道,他深谙与对方相处的诀窍,这种平和直到对方展露出了对他的性趣。 不犯到他手上的时候舒朗丝毫不惧怕这男人,但一旦被他握住把柄,任他是齐天大圣也飞不出这恶魔的手掌心。 舒朗厌恶这种关系,但他没有退路,很多事他没有退路。 他无视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下流目光,在商秦溭面前蹲下,他扶着对方的膝盖,商秦溭看着他配合的打开了腿。 就算暂时压了舒朗一头,他可不敢像对待别人那样要他跪下,只怕他敢提要求,下一刻就会被咬断鸡儿。 少了点臣服的乐趣,但这种危险感好比最猛烈的毒药时时刻刻刺激着他不安分的神经。 “真怀念啊!你的伺候!” 舒朗只当没听见,伸手拉下对方西裤上的拉链,掏出对方早已勃发的欲望,他弯下腰去,脊背线条弯曲成的漂亮弧度尽数落入对方眼中。 性器的味道并不刺鼻,但舒朗从生理上厌恶着,他按捺下恐惧与厌恶,凑上去亲吻着那散发着温度与气味的柱身。 嘴巴颤抖的张开,舒朗只觉得全身发软,却还是不得不继续着将对方的东西整个儿含进嘴里。 舌头磨擦过粗糙浮突的青筋,蕈头上的味道散发的更浓了,他垂着眼,任由发丝落下遮挡住自己的表情。 实际上他也没有任何表情,认真的、专注的,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仿佛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但他时不时吐露出来的粉红色舌尖,那张禁欲纯洁的漂亮脸蛋本身,就充斥着情色的挑逗。 嵌在雪白修长脖颈上的喉结轻轻滑动,仿若告诉众人那喉咙深处是如何激烈的伺候着他们老大的性器。 舒朗的额上、眼角开始浸出大量的水渍,被撑的极限的双唇看着也不下流,纯洁的美好的仿佛被采撷的处女,无力的呻吟着、挣扎着却还是被强硬的撑开、弄脏。 商秦溭的呼吸逐渐变得混乱粗重,他以为过去这么久他该忘记这注定得不到的人带给他的快感与不甘了。 这么可爱的人,若是能与他睡一晚,无论出多少钱他都愿意。 可惜这人不是轻易就会屈服的,或者说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念,只有他自己低头,永远不存在别人压着他的头逼他答应。 可惜...他才答应不再动那小兔崽子,不然拿来威胁他... “唔呼~你好会舔,是帮别人舔鸡巴舔出来的吗?还是平日里没少给尉迟澜弄?他那么猛,你受的了吗?还是因为没法满足,才让他出来乱玩?” 他这么说并非真的以为舒朗是个没节操的男人,相反他很了解这家伙有多纯情,别说男人,恐怕他连女人的经验也没有,然而就是这么纯洁又色情的美人,为自己服务,他是弄脏对方的第一个人。 遗憾的是不能深深侵犯进这具身体里面,彻底标记。 但这样也足够了,看着那嫉妒的视线,能带给他无比的满足感与征服欲,这恶美好的人只有他触碰过。 享受着喉咙与嘴唇的层层吮吸,看着手机镜头里那一张近乎疯狂崩溃的脸,他的小腹剧烈抽搐着。 商秦溭闷哼一声,放下手机一把按着舒朗的后脑勺,让他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胯下,射精的过程十分漫长。 他一滴不剩的全喂进了对方嘴里,粗擦的阴毛剐蹭着舒朗细腻的面颊,松手的同时,舒朗吐出商秦溭半软的分身整个人狼狈的撑在地上,痛苦的呛咳着。 他没有哭,但泪水还是顺着面颊一滴滴滑落砸在地板上,他用手臂撑着地面挣扎着坐起身。 等他平复下来,脸上已再没了方才的脆弱。舒朗只觉得喉咙里粘连的难受,全是说不出的怪味。 他觉得糟透了,不断反复用手背擦着嘴角残留的精液残渣。 “满意了吧,我可以走了么。” 胳膊被一只滚烫的大手钳制住,下一刻天旋地转之间他被拉到了一个结实汗湿的怀抱中,手指掐着他的下颌粗暴的逼迫他张开嘴,在唇角脸上滑动的舌头也趁势钻了进来,大力吸咬着他的舌头,贪婪的汲取他口中的唾液。 “不...唔...住...” 男人坚硬沉重的身体整个儿压在他身上,感受到抵在臀部上的硬块,舒朗惊恐的睁大眼,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察觉到身下人僵硬的异常,商秦溭松开他,俯视着他、观察着他。不满的发出一声啧,坐起身将人也拉到自己大腿上。 “你...” 舒朗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喘息着,眼中泛着明显的水光。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不过开个玩笑至于一副要活活吓死的模样吗?” “你闭嘴!” 舒朗恶狠狠威胁,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进颤抖的掌心里。 “闭了嘴可怎么品尝你?” 商秦溭很是无耻的调笑着,他挥手示意清场,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舒朗挣扎着下地,一条胳膊牢牢箍在他腰上。 “别急。才一次怎么够,让我摸摸你,我保证不进去,你再乱动,保不定我对你的承诺也要打折了。” “你...无耻。” “对,我无耻,随你骂的开心,宝贝,你真香~” 流连在颈项与肩膀之间的唇舌缓慢摘取皮肤上渗出的汗珠,商秦溭嗅着颈项间发丝的味道,又沉醉的闻着他的肩。 “真的不考虑当我的情人?我会把你宠成最闪耀的小王子。” 指腹漫不经心碾着胸前小小的乳尖,一直按在他腹部上的手掌不断向下,握住他潜藏在草丛里的蟒蛇。 灵活的逗弄着,唤醒那条沉睡的蟒蛇,舒朗只觉得浑身都软的不对劲,想用力气用不出来,神智也不甚清醒。 迷迷糊糊间意识到了为男人口交时品尝到的怪味,他的身体几乎要在商秦溭怀里弹跳起来。 “你这王八蛋用了什么药?” “啊~新研发的,涂在私处会令被调教的对象爱上口交的滋味。” 舒朗面色铁青,恨不得一刀子捅进这混蛋的心窝。 “本来还没名字的,现在有了。” 男人咬住他耳垂,又在他嘴角亲了口。 “叫猫薄荷,为了我可爱的名贵小猫命名的名字,是不是很浪漫?” 手掌紧贴着大腿内侧,若有若无触碰过藏有秘密的臀缝,一旦舒朗的身体陷入僵硬他又会收回躁动的手重新老实的爱抚起舒朗的分身。 “你看,我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如果不是我,你恐怕就真的见不到舒伯母了。不要那么抗拒我,好歹~” 红唇勾着抹善意到不能再善意的笑,商秦溭低头用他那宛如歌唱家的磁性嗓音诉说着。 “好歹我们互相帮助曾是不错的伙伴!” “我们之间没有交情只有交易,我想你一开始选择这条路时就明白了。” “对。没有比利益更牢固的关系了,利益之下,讲别的才比较牢靠不是么?” “呵!用我的朋友威胁我,这就是你口中的感情?” “别这样。他给我戴了那么一顶人尽皆知的绿帽,你让我睡一睡怎么了?” “滚。你真令我恶心。” “我令你恶心?你怕是不知道你认为的好朋友有多恶心吧!” “商秦溭,你再挑拨离间,别怪我哪天做了你。” 舒朗睁开眼,看着身后的男人,戾气满满。 商秦溭无奈的在心里念叨,果不其然,稍加试探就这副态度,也不知道那个尉迟澜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不介意买个十七八吨的囤起来。 恐怕不吃到真苦头,这位小少爷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了。 商秦溭很有自知之明,拿着把柄他才有威胁舒朗的胆量,没了把柄,他就必须夹紧尾巴做人。 接下来的欢爱索然无味,他索性松开舒朗让他赶紧滚蛋。 舒朗穿好衣服,喝了一大壶冷水才勉强有站稳的力气,眼神冰冷的扫过大剌剌敞着裤子拉链仰着脸靠在沙发上抽事后烟的男人,他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尉迟澜体内的药剂成分直接去医院只怕要出事,他不得不亲自带人去特殊医院。毕竟有他作保,过了明路后也不怕尉迟澜以后再牵扯到什么事情里去。 或许朋友当久了真的会有什么特殊感应,尉迟澜摄入的药不多,等清醒后就拔了针头跌跌撞撞找到了正在和大夫谈话的舒朗。 “你给我过来。” 尉迟澜阴沉着脸一把拽过舒朗将他拉进了没人的楼梯间,舒朗面色淡淡的,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尉迟澜却已经快被他这副态度折磨疯了。 他失控的抓着舒朗的双肩凶狠逼问他跟商秦溭的关系。 “你当当年我哪来的大笔资金借你报仇。” “所以...” 喉头耸动,尉迟澜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撕开个大洞飕飕的往里灌凉风,他不敢说下去,不敢说的太清楚,太脏,会脏了他心目中的光。 “是交易,他是X市黑道的太子爷,卷入了麻烦,我帮他做事他借钱给我,就这样。” “就这样?” 尉迟澜不信任的反问,舒朗厌烦的别开眼,但尉迟澜清楚这个小动作是他心虚时的下意识反应,他的心彻底凉了。 “以后,收敛点。你要玩可以找固定的伴。” 舒朗想起事情的由头就一阵厌烦,可也不能全怪尉迟澜,商秦溭那王八蛋有心算计,不是仙人跳也会是别的,索性这件事结了,看在他面子上商秦溭也不会再动尉迟澜的脑筋。 “舒朗。” 尉迟澜极少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舒朗回头应他,对上尉迟澜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抓着胳膊的指甲深深陷入,尉迟澜咬牙切齿的逼视他。 “最后一次机会,不要骗我。” “你究竟想问什么?他的确不是好人,但我说了我有办法应付,你这算什么?怀疑我?我能害你什么!” “你口中应付的办法就是脱光了让他玩你!” 空气一瞬间凝固下来,舒朗睁大了眼脸上的血色尽数消退,尉迟澜意识到话说重了也不由松开了些力气。 舒朗挣开他,失力的重重靠在墙上,他颤抖的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块糖塞进嘴里,糖果几次擦过哆嗦的唇瓣最终还是填了进去。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你是不是嗑药磕傻了,什么乱七八糟都敢想?” “我是被喂了药,你敢不敢现在脱了衣服让我检查。” “检查什么?你不信我?你当我是什么?你玩的那些男妓?” “男妓好歹收钱,你却是让人白嫖。” 尉迟澜冷笑一声低垂着头喃喃道。 舒朗睁开眼冲上来揪着他脖领子就是一巴掌。 “你当我是为了谁去让人嫖!” 尉迟澜攫住他双手,嘲讽刻毒的话语一句句钻进舒朗耳朵里。 “你自己贱怪谁?我没叫你去给别人嫖,我他妈不稀罕你靠陪人上床来救我!你当我是什么?龟公?拉皮条的?还是你的拖累!他说你们六年前就认识了!你背着我究竟让他糟蹋了多少次!!!是不是那些钱都是他睡你的夜渡资?” “我没有!!!” 尉迟澜大力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要你多管闲事!你怎么能...怎么能做那种事!怎么能...舒朗,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 舒朗闭上眼痛苦的解释,尉迟澜全然不信,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我全看见了,那个房间里装有摄像头,他们故意让我看,告诉我你在很久前就是他们老大的性奴。” “性你妈的...呃!” 被喂了药的情况下尉迟澜没力气施展身手,但清醒状态下,别说舒朗,就算是商秦溭本人来了他也能按着捶。 尉迟澜将躁动的舒朗按在墙上,手掌顺着衬衫下摆溜进去,抚摸着他的小腹。 “把你弄干净了,我会亲自把那杂种阉了带回来让你料理。” “尉迟澜!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要再去招惹他!” “他算计我这回事怎么能就这么过了?连同他欺负你的份,我会找他一并讨回来。” 尉迟澜的声音是与内容截然不同的平静,他大力掀起舒朗的衣服,目光一寸寸扫过赤裸的后背。 “你的意思,是我来救你是多余的了?” “我宁可死,也不希望你用那种方式帮我。” 抬起那双孤狼一般的眸子,尉迟澜盯着舒朗脖子后无精打采的发尾。 他什么都能忍受,从小打到什么苦头都吃过,唯独舒朗不行,舒朗有女朋友他想办法搅黄,就算自己得不到,他希望舒朗能一辈子这么干净单纯下去。 可昨晚看到的一切,却彻底撕裂了他的理智。 他最心爱的小树,他月光一般澄澈明亮交接的小树,主动脱光了衣服让一个男女不辨的杂碎上下轻薄。 当看到舒朗被压在沙发上差点强暴的那一幕,他气的眼前发黑,整个人险些当场发狂。 这种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情绪,直到现在药物消退他都清晰记得。 他不敢去回想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宝贝了那么久的小树是怎么被那个杂碎玷污糟蹋的。 或许跟昨天一样,拿着小树最在意的东西,逼迫小树用身体吞下他肮脏下贱的性器,一此次,无论小树如何哭叫哀求。 就像他过往操那些男孩子一样,是不是那个怪物也是这么对待他的小树的。 想到这里,尉迟澜就不禁咬住了嘴角,任由血丝流淌,也无法消弭那漆黑的恨意。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毫无可信度?” “你很倔,认定的事哪怕再脏再没尊严也会忍受。过去是伯母,现在是我。 “从小一起长大,我以为你会懂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舒朗额头抵着墙壁,垂下的前发挡住瞪的大大的眼睛,看着泪水一滴滴砸在脚边的灰色水泥地上。 “小树?” 舒朗压抑的抽泣拉回了尉迟澜的理智,他松开对方,舒朗握着险些被扭断的手腕维持着额头抵着墙壁的模样,疲惫的缓缓地蹲了下去。 他像个受伤被抛弃的小兽紧紧环保住自己,尉迟澜喉头哽咽。 “对不起...” 舒朗用那只完好的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当时我不知道商秦溭的身份,无意间帮了他一把,他回去后夺回了权,找到二伯说要我。二伯早就想让堂弟代替我就说服了老头子。我妈放走了我,老头子一怒之下差点杀了她。是商秦溭救了我妈,我当时在部队里,想着挣够了军功就回去把我妈接出来。” 手指大力抓扯着发丝,舒朗歇了会儿,才又缓缓的叙述起当年的事。 “我不甘心,我跟商秦溭说,我帮他做事助他收拢X市的势力,他帮我也是为了还他救了我妈的恩情。” 想起那段往事,喉头哽咽他怎么也说不下去,尉迟澜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我好痛苦,他是个人渣,可他能帮到我。他还救了我妈,他没有明着说,但我不能拒绝。他说要我陪他睡一次,我告诉他我能为他带来更多利益,他答应给我时间。” “小树...” “我为了在他手上保住自己的清白用尽了招数,一点点沦陷,就跟他对付的那些人一样,不断压低底线,当时刚巧你又出了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有去求他,我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沙哑的啜泣不断从喉头挤出,透着绝望的悲鸣,尉迟澜伸手想要抱他起来,手才触到他的肩膀就被舒朗狠狠甩开。 “别碰我!” 舒朗压抑着嘶吼出来。 “如果当时死了有多好,你不会知道,你为什么要逼我,你满意了!你是不是满意了!知道我有多脏,多下贱。没有谁愿意去做那种事的,我也想什么都不管,大家一起死好了!我好痛,好难受,感觉自己快烂掉了!洗多少澡都洗不干净。谁来救救我!谁都可以!你为什么还要提起!为什么?尉迟澜,当我求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啊!什么都好,我不想再撑下去了,你放过我!” 绝望的哀鸣,曾经心高气傲骄傲如太阳的那个人此刻却哭的如同一个失去了全部的幼童。 “小树,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这算什么?可怜我吗?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你跟他们一样坏,一样欺负我,呜...你为什么还要往我的心窝子里捅刀?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我也会痛的,好痛好痛,好痛的!可是我连喊痛的权力都没有,因为每个人都会说是我自找的!尉迟澜,如果没有你,我会选和我妈一起去死,我以为你值得,结果你跟那些人一样。我恨你,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砰一声巨响,尉迟澜被狠狠推开,他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看着舒朗逃离的方向,想去追,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追上去。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耳光。 “贱的那个是你!尉迟澜,你才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当尉迟澜穿着病号服一路找回家时,才发现屋里放在舒朗房间里的行李箱又不见了。 一同不见的,还有所有的证件。 桌上放着一串钥匙和这栋屋子的房产转让,看时间是早就办下来的,写的是他们两人的名字。 尉迟澜感到强烈的不安,想到舒朗的模样,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绝望,他害怕舒朗又自寻短见。 “该死!” 尉迟澜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赶紧联系盯着舒朗的那几位保镖,但是舒朗还没到海市。尉迟澜反复叮嘱一定要看紧了人才挂断电话,又打给秘书叫他订了最近的去海市的机票。 呜———— 汽轮发出长长的鸣笛声,舒朗从客房里出来,站在船舷旁盯着逐渐远离的这个国家。 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只是眼眶依然红肿的厉害。他掏出怀里的手机,按下关机键,取出手机卡,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不说出来,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一旦曝光,他很难做到去不在意。他已一无所有,尉迟澜是他最后的陪伴,如果连尉迟澜都要用那种异样的眼神来看他... 舒朗撑着船栏出神的眺望着远方的海面。 不在意吗? 怎么会不在意!如果真的不在意,怎么会那样失控的大哭,因为在意啊,在意到...要死呢。 舒朗嘲讽的轻笑着。 他不会去寻死,不会让尉迟澜背负着一条人命活下去。但同样,他不想再面对他,面对这个天之骄子宛如兄弟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积极配合尉迟澜治疗自己的抑郁,他以为自己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就算死了,在好友心目中,至少是干净的。 干不干净他不知道,但大概是不堪的。 “小兰花...” 轻轻念着这个独属于尉迟澜的昵称,舒朗笑了,眼中含着不舍的泪。 当急得如热锅蚂蚁的尉迟澜等到关于舒朗的消息时,是来自官方救援队的。 ——海难,遇难者二人,至今生死不明,极大概率...失踪或死亡。 lt;窥视gt; 当尉迟澜与新猎艳到手的美少年在酒吧邂逅并开了房,酒吧的二楼就有可出租的空房。 他没有多想,和少年进了房就迫不及待的搂抱在一起倒在床上开始亲热。 少年的技巧很好,知情识趣也很讨他欢心,他压在少年身上全力抽插着性器享受着做爱的快感时,伴随着少年高昂的尖叫房门被一群人一脚踹开。 少年尖叫着被人压制在床上,而他自己则被拖下床,往身上扔了件衣服要他穿好过去。 他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更糟糕的是逐渐混沌的大脑。这不是高潮带来的滞涩感,分明是中了药。 这是一场仙人跳,尉迟澜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了这点,他下意识看向舒朗,可是迟钝的大脑无法好好运行,他总觉得如果留下舒朗独自面对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这种预感如本能一般帮他规避了数不清的危机,此刻,超越以往更巨大的不安。 但他受制于人,只能被人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他以为自己会被关在哪个封闭的屋子里等舒朗来接他,可他没想到他们到的是一间监控室。 监控里长发的男人在拿起手机时刻意朝摄像头方向看了眼,脸上的笑容和眼底的恶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监控的画质很流畅清晰,但收声效果很差,断断续续,总有很重的杂音。 画面中的长发男人说了什么,然后尉迟澜就见到了令他心胆俱裂的一幕。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 本是来救他的舒朗开始解起衬衫上的纽扣,他穿的很简单,简单却贴身的布料剪裁包裹住修长柔韧的身体。 监控室里围观的一行人开始吹起口哨,下流的言语不断描述着他们看到的青年裸体,即使他闭紧了眼不想看,那些声音依然为他清晰的描述着。 舒朗脱下了最后一条内裤,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尽可能遮住身上的敏感部位,可他并不知道那间屋子里除了那个娘娘腔的手下隐蔽的角落里还装满了摄像。 他清晰的看到了别人好心为他放大的青年的背影,弯腰时翘起的臀部弧度,还是在那娘娘腔腿边蹲下是暴露出来的整个腰线。 潜藏在臀缝阴影里的密花和青年为男人口交的影像交替呈现在眼前,他们一边对舒朗的技巧津津乐道又下流的调侃起舒朗和他们老大的过去。 不堪入耳的过去,他的小树,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被人给玷污了。 而如今,因为自己的不谨慎...他的小树,再度踏入了这座魔窟。 舒朗的面容并不硬朗,但不代表女气,他的容貌是那种非常让人舒适的温柔清明。 无论他做什么表情,总是鲜活的、可爱的。 但此刻,他面无表情的含着男人的性器,依然无法掩饰那面容上的脆弱与羞耻的潮红。 那水淋淋的粉嫩模样,毫无半点时下小鲜肉的油腻感,纯粹而认真的色气,无意识的勾引着每个见到他的人。 尉迟澜无法堵住那些肮脏的嘴,他被压制着坐在座位上,被强迫看着画面里的一切。 “这小子别看着长这么一副纯洁的模样,听说早被咱们老大上手了。” “老大的手段,嘻~估计都被玩烂了吧!能被老大念叨这么久的性奴肯定很嫩!” “再嫩也是被干成贱货的。我倒挺想试试把他操的哭爹喊娘的!肯定够味!” “嗨!听说老大当初要他他不肯,后来为了一笔巨款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不识抬举的贱货,最后还不是得当婊子任人操!” “妈的,别说了,老大都看过来警告我们了。” “啧!闭嘴吧!” “...放开...” 青年颤抖的声音透过屏幕清晰传来,尉迟澜掀翻了椅子扑到屏幕前悲愤的哀嚎。 “住手!不要碰他!商秦溭,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准碰他!!” 尉迟澜眼睁睁看着男人再度勃起的性器危险的擦过青年的股缝,舒朗的眼底闪过深沉的杀意与死志,压在舒朗身上的男人也突然收了手。 没有再做出明显的威胁,男人不断试探着舒朗的底线,那双手暧昧的细致的摸过舒朗的每一寸身体,将他玩弄的瑟缩又愧疚,那模样真是美味的令人发狂。 舒朗不知说了什么,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接下来没有再发生什么令尉迟澜崩溃的事。 眼见着他们老大玩完了人,这些人又拖着已经没有抵抗之力的尉迟澜去了真正的休息室。 尉迟澜不敢面对舒朗,他浑浑噩噩的被带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也是一夜未眠。 他不傻,很快就相通了一些事。比如舒朗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就算被亲人出卖背叛也不至于要到自杀的地步,以他的性格,应该是有仇报仇才对。 他相通了,真正令他崩溃的是什么。 舒家是书香门第,他们教出的女儿也是从小思想品德端正的,而这一点,从小被母亲带着的舒朗也学到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美德。但对他们这些家庭即泥沼的人来说,这些美德,却足以要命。 风光霁月、朝气蓬勃,这些曾经美好的过往,在人性难堪的逼迫下什么都不是,只是反刺向心头的一把刀。 直到尉迟澜听完舒朗所说的那些他所不知的,被舒朗刻意隐藏的过往。 尉迟澜觉得浑身都陷入麻痹中,他上下牙床打着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自以为自己一直保护着舒朗,他自以为他是舒朗的救赎是他的依靠,是他的一切。 结果...他才是真正捅的最深的那把刀。 昏暗的屋内,烟雾缭绕,尉迟澜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他手里拿着舒朗少年时的照片,张扬的微笑着的好像阳光一样的美少年。 算一下时间,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却被人渣出卖,落到另一个人渣手里,受尽苦楚。 他的小树,他宝贝的小树,他最珍惜最好的小树... 身后的秘书默默站着忍耐着老板施予的威压。 “把当年参与出卖小树的那些人调查清楚,我要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是,老板。” “他父亲,呵!想办法接触那一家子,活蹦乱跳的太碍眼了,全部当残废好了。” 秘书沉默着一一应允。 “X市,你去弄家跟集团无关的分公司,想办法把势力打进去。” 尉迟澜又吞下一口烟雾,眼底尽是清明的冷意。 “我让他们活着,可不是慈悲,是为了叫他们更好的偿罪。不痛苦、不哀鸣,怎么能叫偿罪呢?” 女装白月光船上遇变态,一同坠海奠定社会主 “...没关系,锻炼一下体能总能练回来的。没想到这么久过去,咱们的神射手依然百步穿杨啊!” 穿着制式迷彩服的蜜皮酷哥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舒朗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言不发走在他身边。 “呀~本来还以为你不会来的,有你加入这些字稳了,不过因为你加入的急配给你的专用手机还没弄好,这段时间你先忍忍吧!有什么要联系家里的,可以跟前台要电话。” 脚步一顿,很快又跟上前辈的步伐,舒朗面无表情想着自己哪里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顶多...一个记挂的却不想再见面的竹马。 “这次我们特别找了境外的组织合作,放心是走程序的。毕竟偷猎买卖那么猖狂,买家钻法律漏洞我们自然也能剑走偏锋,他们可不是什么清白良民,哪里经的起细察。官方不想闹得太大引起恐慌,不过这方面还是抓的很严的,唉~人手不够啊!现在的小年轻,都不肯吃苦。” 蜜皮酷哥双手插兜颇有感触的叹了口气,迎面走来一队人马,他悄悄对舒朗介绍。 “这就是那个组织,别看个个人模狗样,下手黑是真的黑,不过也是这些倒买的家伙自找的。” “他们不是只抓盗猎吗?” 舒朗不解的询问,蜜皮酷哥抓了抓头上又粗又硬的发茬子。 “这就是他们令那些外国佬闻风丧胆的地方,国外不比咱们国家,这个组织也是专针对一些跑来咱们国境盗猎和国外源买家,当然国内几个过分的也逃不过他们的黑手。按照他们老大的说法,盗猎固然可恶但买卖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特别那些以养牢底坐穿为荣的,嘿~” 说话间,他们就和那波人碰上了,蜜皮酷哥爽朗的打了个招呼,那一小队六人也点头示意,就要擦身而过。 “舒朗?” 穿着一身高订西装的黑发蓝眸混血帅哥长腿一迈挡在舒朗跟前,有着一张娃娃脸的雀斑青年双手枕在脑后朝着天空吹了声口哨。 “图教授。” 蜜皮酷哥目光游移,对那句图教授反应极大。图鲸维持着和善寒暄,说着说着,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家的新队员给拐跑了。 红蛛瞪直了眼。 “我滴乖乖!下手太快了吧!” “什么什么?那个学生是谁?” 一头金发的外国队员凑过来八卦的问道。 “咱老大的金主爸爸,这是来体验生活的?不过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特殊部队吧!” 说着雀斑娃娃脸瞥了眼已经震惊石化当场的蜜皮酷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真是缘分,嗯?你的眼睛怎么了?” 图鲸眼尖的发现了墨镜下的端倪,哭的太厉害以至于到现在双眼还没消肿的舒朗只好戴上墨镜。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他摘了眼镜露出底下一双红肿的核桃眼。 “嘶!有点严重,没上药吗?” “上了,过几天就好。” 舒朗不太好意思的捏着墨镜腿一一回答自己来这的目的,毕竟合作过几次任务,虽然当时他是吉祥物对方是外聘的教授。 —会议— 两个队伍简单的介绍结束后,担任讲解的教官开始介绍起这一次的任务。简单来说就是这次的敌人太棘手,官方也需要找外援。 官方有官方的能力,外援在遮掩行踪上有自己的本事。官方不缺人,但这些大多数是些直肠子的兵头,派出的队伍无论怎么精心搭配总是在这些狡诈的法制咖手上翻车,这批目无法纪的盗猎者愈发猖狂居然在靠近本国的公海上办起了宴会。 上头领导下决心要将这帮孙子一网打尽,以儆效尤。不然退伍多年的舒朗不会被抓壮丁,更不会邀请这些有时候也在违法边缘反复横跳的外援组织。 看在一样的目的上,两方人马相处的很融洽,以外援六人小队为首,官方安排进一位通讯员、一位狙击、一位射手以及两位当地官方明面上的探员。 图鲸这边的六人也是个有来历,雀斑娃娃脸是着名的情报头子红蛛,穿着迷彩背心扎着一头金色马尾的金发外国人是武器方面的天才叫法戎,一头红色大波浪的冷静御姐优利是爆破以及格斗方面的高手,此外一对负责制造杂事必要时可以制造不在场证据做掉任务对象的双胞胎刺客。 图鲸名义上是外聘的万金油专家,真实身份是他们的老大,这一点官方高层才知道,比如负责带领舒朗的那位爽朗前辈,碍于对方要求,前辈也不能对舒朗直接提起他们老大的真实身份。 官方很光棍,只给出必要人物名单与他们这次买卖的目标。其他需要的,外援尽管提其他看着给。 “这是我们截获的一份加密邀请,我们走关系说服了一位让我们借用她的身份,这是关于她的信息,你们看着办。” 教官扔出资料后就坐在位置上捧着枸杞保温杯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年轻人商量“阴招”。 舒朗皱了皱眉,悄悄问前辈。 “这么难对付?” “很滑,你一定要小心。” 前辈想了想也悄悄在他耳边补充。 “这些家伙非常难对付,不仅是犯罪智商,手段也很毒辣,要不是我们翻车进去损失了几位同事,上头也不会如此震怒。” “哦豁!” 耳朵尖的红蛛发出一声惊叹,蜜皮酷哥拍拍舒朗的肩。 “你身份特殊,记住了,你是暗棋打杂的活丢给他们干,如果这些家伙翻车了,你也别讲什么武德,直接撤。” “茫茫大海,你倒是让我往哪撤?鱼肚子里么!” 舒朗突然觉得这糟心任务纯粹是来要他命的,原本的伤感也被冲淡了几分。 “嗨~哪能呢,到时候你尽管跟着小周小李,他们是故意放在明面上吸引对方目光的,虽然没什么卵用,但身份在那,这些家伙不敢承担袭警的代价。” 舒朗看了眼“没卵用”的两位探员小周小李,两人憨厚的笑了笑,眼底却闪烁着与之截然相反的精光。 会议在晚饭的点热闹结束,图鲸带着自家的队员去食堂打饭,舒朗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大男人对吃的没那么讲究。 这么想着,舒朗还是借用了前辈的小电饭锅做了一锅焖饭给图鲸送过去。 本来对花果美食无比期待的法戎没想到端上来的是黑面包、硬邦邦的肉和味道齁重的豆子沙拉,法戎等人还是面带菜色骂骂咧咧的吃完了。 图鲸吃着能当磨牙棒的肉块还是那么斯文优雅,仿佛贵族进食,法戎等人看着都牙疼。 图鲸拿的不多,吃的也很快,吃完就转身回房。 孰料才在屋子里转圈消化那才吃下去的坚硬肉块,敲门声就响了。他起身去开门,见到端着一锅香喷喷焖饭的舒朗。 “考虑到你们可能吃不饱,多少垫垫肚子。” 图鲸盯着那迷你一小锅也就他一个人的饭量,很不厚道的胡诌他们吃饱了在外头遛弯呢,然后连人带锅迎进了屋并顺手锁了门。 “先把墨镜摘了,我给你上点药。” “好。” 反正锅也烫着不耽误吃饭。舒朗摘了墨镜等图鲸拿着药回来,药是图鲸用不怎么刺激的草药做出来的,相当温和,涂在眼睛上也不刺激反而凉幽幽的很舒服。 这些药本就有收敛镇定的功效,舒朗哭的太用力,眼睛周围的毛细血管严重充血,眼睛又是敏感的部位,靠冷敷根本没多大效果。 图鲸没有打听人家隐私的不良癖好,上完了药就把那整盒药都送给了舒朗,叮嘱他用法用量后就迫不及待的坐在桌前拿着勺子和碗开始挖饭。 舒朗按下笑意,视线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目光落到书桌上摆放的一溜黏土手办上。 有比较常见的灰黑色的长吻瓶鼻海豚展露着流畅泳姿,也有笑的一脸天使样的粉红海豚,隔着中间另一边放的则是鲸类手办,熟悉的黑白花虎鲸咧着一口大白牙戳在海豚那一排里,庞大的身形很是与其他娇小海豚格格不入。 舒朗看着那黑的几乎要融入脸部底色的小眼睛,忍不住牵起嘴角。 “虎鲸也属于海豚科,要不要领一只回去?” 不知何时风卷残云完一锅饭的图鲸来到他身后,见舒朗盯着自己亲手制作的作品发呆,于是难得大方的提议。 “这...谢谢,我想要这只。” 舒朗伸手戳了戳做起跳姿势的黑白花巨兽,图鲸点头。 “钥匙圈挂坠还是我就做个挂坠,你喜欢就挂哪?” “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麻烦,制作时多穿个孔的事,不过得等一阵子你才能拿到了。” 舒朗还以为是现成的,感受到对方的体贴,舒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谢谢。” 图鲸还想说些什么骚话,砰砰砰裹袭着怒意的砸门声响起。门口的大嗓门操着一口标准到近乎诡异的普通话骂骂咧咧。 图鲸得体的陪笑,走到门前握着门把手猛地一开,法戎的拳头险些砸到图鲸脸上,他的怒火也在对上自家老大笑的无比和善的面容前熄了。 “一口,一口就好。我在那辛苦磨肉干,你在这里吃大餐,嘤~现在还要打我吗?” “你戏怎么这么多呢!” 图鲸抱着胳膊看他,法戎伸长了脖子看了眼桌上空荡荡的饭锅和几乎舔的反光的饭碗,又是嘤的一声哭出来。 “堵在门口唱戏呢,快给老娘滚进去!” 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祖安语的优利小姐一边踹着法戎屁股走进了屋子,见到舒朗她有些吃惊,还是没多问的点头打招呼。 屋子里很快挤满了人,叽叽喳喳讨论着各种计划的可行性,舒朗感觉自己有点多余,拿了锅打算默默走人。 图鲸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掰过来正面朝大家。 “你们看他行不行?身上没你们那老油条味,脸上要修容也很简单,喉结不是那种特别粗大明显的,稍微打个阴影加上旗袍的竖领,身高方面,东方人普遍骨架子小,有我们衬托也不会显得太打眼。” 舒朗瞥了图鲸一眼:谢谢,有被冒犯到。 想他178的身高还是很高的好么,是你们这些吃了激素的巨人太高了好吧! 红蛛怜悯的看着自家还在作死边缘试探的老大,赶紧打断了他接下来可能会得罪金主爸爸的言论。 啊啊啊啊!男人不能说矮短细和不行啊!老大你快闭嘴! 到底是哪里的瞎子认为这人温柔的,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行走的MT,嘲讽仇恨简直拉满,难道现在的姑娘看人都是看脸的? 一直充当影子的双胞胎刺客对视一眼,他们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对时尚方面也很敏感,对外身份是大牌服装的设计师。 和其他几个睁眼瞎不同,双胞胎一眼就发现了舒朗可塑性很强,无论是那身单纯干净的气质,还是清明正气的眼神,这样的人身为男人还好,若是个姑娘,只怕就是白月光本光了。 不过... 对情绪更敏感一些的双胞胎弟弟看了眼他们眼神闪亮的老大和搭在对方就一直没松开的手。 呵~直男! —海上宴会— 所有接到邀请函的宾客通过私人船开到指定海域再登上邮轮,这是为了甩脱一开始的检查。 哒哒的清脆鞋跟声有力的敲击着钢铁阶梯,号称白色明珠的来自花国的贵客登上邮轮上,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四处缀满轻薄蕾丝纱的白色旗袍修身垂坠,几乎盖到脚背上的旗袍在行动间总会露出一小节藏在白色丝袜里的长腿。 这位小姐画着淡淡的妆容,却更好的凸显了他五官的特色和身上干净特殊的气质。 配合着旗袍弄成小卷做成花一样发髻的发丝上缠着一条质感十分好的如堆雪轻柔洁白的蕾丝纱巾,鬓角则是一小朵也是身上最点睛之笔的淡紫色兰花发饰。 比粉艳比紫淡,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是位十分迷人的小姐,她戴着雪白丝绸手套的手轻轻捏着小洋伞的伞柄,目光平静又有礼,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疏远,不会太高傲也不会显得很廉价,这种种的细节都在告诉众人这是一位正宗的来自东方的贵族小姐。 佳人踩着朴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圆嘴平底白皮鞋,干净出尘的就像是民国时的学生。 不会有人觉得她不够精致,这位美人从每一根头发丝都泛着引人怜爱如珍珠一般朦胧柔润的光泽。 图鲸干咳了一声打断船上这些人的花痴,舒朗收起伞身后的娃娃脸青年很快接过,佳人露出个足以令任何男人发出土拨鼠的尖叫,轻轻挽住身边人的胳膊。 他手指细长,动作里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与随意,每一分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无意识的展露着自己的魅力。 感受到周围来自男性同胞的嫉妒目光,图鲸恶劣的露出个得体的绅士笑容,一行人顺利登上了船。 法戎惊叹着原来美貌还能这么用,就挨了优利小姐的一手肘。 双胞胎哥哥和弟弟对视一眼,两人露出个满意的笑。 怎么说来着,白月光本光! 宴会的主办人早早的就在监控里发现了这位登船的佳人,他赶紧理了理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热情的亲自去迎接这位小贵宾。 对,碍于人设,双胞胎不得不把他化的小了些,现在的舒朗看着跟才十八的少女真没两样。 “珍小姐,我是这次宴会的主办人艾尼斯,欢迎您的赏脸,希望您能在此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说着,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绅士握着佳人的手就要亲上去,舒朗脸一寒优利小姐更快一步从色狼手里解救出了她家“小姐”的手。 “真是抱歉,我们国家不兴陌生男女的肢体接触。” 图鲸故意将吻手礼说成是对方的唐突,主办人脸皮一抽审视的打量着这不会说话的男人身上。 “您好,我是甄珍小姐的家教。” 戴着单片眼镜的图鲸笑的斯文得体,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主办人不甘心被下脸子。 “我的房间在哪?人家站半天了,好累。” 说着娇俏的跺了跺脚,不管什么火气都在这样的美人的抱怨下没了,主办方赶紧叫来管家亲自带这位小姐去最好的客房休息。 红蛛悄悄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可以啊!这撒娇功夫,我给十分。 一行人进了房间,舒朗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其他人则检查屋子里有没有监视和窃听,然后毫不客气的当着监视的面破坏掉。 毕竟人设上有写,大小姐最讨厌别人冒犯自己的私生活,众人也理直气壮的破坏。 图鲸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托着下巴思索进程。 “虽然我们顺利混上来了,但舒朗被盯上了也意味着我们的行动会受制。” “那走走美人计呢?” 法戎打开行李箱露出一皮箱的高精度枪支,他将枪支再度检查了一遍确认状况才将武器一一分发给他人。 优利小姐盯着舒朗的脸一直在发呆,法戎冷眼旁观并发出一声嘲讽的嗤。 “这死萝莉控又来了。” “可爱~想抱~你有妹妹吗?” 舒朗抽了抽嘴角。 “谢邀,独苗。” 红发御姐惋惜的啧了声,这也是为什么在场明明有女人还要舒朗冒险来男扮女装。 一个祖安萝莉控伪装十八岁的贵族小姐,怎么看怎么违和。舒朗能模仿的这么像也全靠他学自己的母亲学的像,书香门第的舒家在教育子女方面,是非常严格的。 他母亲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因此舒朗学起来并不难,在细节处也拿捏的死死的。 察觉到舒朗一瞬间的怅然图鲸若有所思看了过来,他从不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性,但舒朗却是第一个打破了他固有观念的人。 亦正亦邪,有着自己的底线,明明接触过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却还能保持着少年那般的处子之心。 这很奇怪,但更令他震撼的是后来查到的有关舒朗跳海自杀的真相。 没有瞧不起,也没有过多的惋惜,只有心口确切的刺痛。他第一次为一个人的遭遇感到难受与愤怒。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实际上,以他那个年纪来说,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他只是...努力的想让所有人都好。 图鲸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这种付出与牺牲,但他却为这人的愚蠢与天真感到悸动。 【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流血流泪。】 这个意识鲜明浮出的时候,图鲸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朦胧的憧憬的,也是人生第一次对另一个人的好感。 不是对红蛛那些同伴的感情,而是一个男人对自己伴侣的那种。 当夜晚降临时,这艘巨轮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如果在陆地上的大城市中,这样的璀璨繁华也就是随处可见,然而在茫茫的大海上,便显得格外的耀眼热闹。 舒朗多喝了几杯以身体不适躲开了酒宴上不断的搭讪,他走的很快。船上的走廊铺满了专门用来吸音的地毯,角落处也走出来一人,舒朗猝不及防险些和对方撞上。 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发出一声含笑的惊呼松了手中抱着的白色短毛猫,舒朗惊的连连后退避开朝自己小腿扑来不断发出甜蜜叫声的小猫咪。 男人弯腰一把捞起那只活泼的黑面白猫,舒朗为躲避那只活泼的猫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汗水打湿眼周令他在灼目的水晶下显得格外白皙水嫩。 “抱歉,它活泼了些。” 舒朗微微摇头,毕竟没受过专业的变声训练,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两人没有在走廊上聊天的打算,于是又匆匆朝各自的方向走去。 然而第二次的见面,却来的很快。拍卖是在第二日的夜晚,一行人准备充足决定让舒朗进去记录,微型摄录设备就藏在肩花里,舒朗下午在甲板上望风顺便检测设备情况,结果就那么会儿功夫被人缠上了,纠缠间昨日偶遇的猫咪主人一把拗住了对方的手呵斥对方离开。 即便如此,肩花还是被弄坏了,舒朗轻声叹了口气,那位戴着金属框眼镜,谈吐举止都十分温和有礼的顾问提议赔偿一朵新的肩花。 在得知对方是宴会主办人常用的顾问时,舒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男人温和的在前方带路。 “我叫临冬,珍小姐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吗?” 舒朗不置可否的回了声“是”,对方是一位十足的绅士,对他这副女装扮相的身份从未有过不礼貌的地方,可舒朗就是下意识的提防。 两人单方面的尬聊着来到对方的房间,不得不承认这人很会掌控气氛,不会过于热络的令人不适。 男人一开门,一声娇娇软软的“咪”就由远及近拖着夺命魔音跑来,直奔着舒朗的小腿而来。 啊,破案了,是猫。 舒朗站在门口浑身僵硬,小猫咪还没吸够心爱的人类就被主人无情抱起。 “暹罗都很粘人,它很喜欢你呢。” 谢谢,我不喜欢它。 舒朗艰难的挤出个笑,可实在鼓不起勇气伸手摸它,临冬好脾气的笑笑径自走进屋内在柜子里翻找起合适的饰品。 趁着对方埋头在里间卧房找东西时,舒朗迅速扫了一圈卧室,在可能的地方检查有没有证据残留。 时不时回应着临冬的询问声,舒朗皱起了眉头,房间里太干净了,别说证据就连一个助理该有的关于雇主的资料都没有。 这很不合常理,舒朗不得不在差不多的时候放弃翻找。临冬也拿着装有宝石胸针的盒子走了出来。 “我觉得这颗金色的宝石很适合你。” 舒朗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眼,是很漂亮的宝石胸针。虽然昂贵,但对他这样的富家子弟来说并不珍贵,他收下胸针告辞要走。 “珍小姐很怕猫,是吗?” 他话语间的间隔拖得很长,那句“是吗”反而不像是问句更像是调侃的肯定,舒朗没有半分犹豫拔出绑腿上的枪转身直指男人。 男人坐在木制的靠背椅上,双腿交迭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好久不见了,舒少爷。” 舒朗听到这句开头语就一阵头疼,但凡听到类似好久不见的句式开头绝对没好事,这次也不例外。 “你知道我?” 舒朗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只打算把这个麻烦人物控制起来。 “多年以前,在您母亲举办的宴会上我曾远远看到过您。” 舒朗走近拿枪顶着他的脑袋,声音也不再刻意压细。 “老实点,拍卖结束前你哪都去不了。” “你不好奇我是谁?” “你是谁跟我要把你们这些败类送进局子里有关系吗?” 临冬好笑的摸了摸下巴,他一招手,那只无处不在的暹罗立刻喵喵叫着跳上主人膝头,舒朗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这样一直举着枪不会累吗?好歹找条绳子把我捆起来吧!” “你那么会,看来没少绑人。” 舒朗冷嘲热讽着,他早就留意过这屋子里没有可以绑人的绳子,他索性打开通讯叫人过来帮忙。 临冬对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很好笑,直到图鲸过来,舒朗下意识放松了戒备,临冬也抓住时机起身猛地往他脖子上扎了一针,舒朗赶紧后退摸着脖子上麻痹的感觉,不安感油然而生。 临冬优雅的单手插兜站在那,另一只手上拿着注射器,舒朗不知道自己被注入了什么药剂,图鲸脸色沉了下来将他挡在身后。 “交出解药!” “放心,只是一些肌肉松弛的药剂,量也不大,只要他不剧烈运动的话。” 注入肌肉松弛后再进行激烈运动会造成肌肉的严重痉挛,大家都是用药坑人的货色,鬼才信他嘴里的剂量不大。 图鲸却觉得十分火大,当着他的面坑他的人。 “速战速决,必要时让他闭嘴。” 舒朗的枪上装了消音器,加上房间的隔音,不怕引来别人。直到此刻两人都意识到了这艘船上真正的掌控者是谁。 绝不会是那只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花孔雀,也难怪先前的人放松大意导致翻了船。 图鲸上去与临冬近身搏斗,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舒朗也不方便开枪,他估摸着时间心里也开始焦急起来。 但索性他们不是一批人,这个计划失败了还有plan B。 “在下无意与你们为敌,甚至看在舒小少爷的份上可以帮你们一把。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鬼话连篇!” 图鲸眼神锋锐一拳朝着他的面门砸去,临冬侧头躲开危险的拳风。 “你不信我,何不问问舒少爷的意思?X市的太子爷救出了您的母亲,可是我想办法帮你那位植物人的母亲与父亲离的婚。” 舒朗猛地抬起头。 他想起来了,商秦溭曾说过他找了一位最厉害的律师帮他打官司摆平了他父亲一家。 【只要有钱,他什么都能做,只要钱到位,他就是你手中最实用的刀。X市藏龙卧虎,这位临冬大律师可是连地头蛇都不敢惹的角色。】 “图鲸,信他!” 舒朗叫停了图鲸又看向装模做样擦汗的男人。 “你信了?我可没兴趣插手这种危险的买卖,一个柔弱无辜的小顾问赚点外快总不会不识抬举跟真正的金主爸爸对着干吧!” “呵!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下意识想搬出青梅竹马的名头来威胁,舒朗眼神一黯,平静的说完威胁。 “当然,我会保证帮你们拿到足够送他们吃牢饭的证据。” 男人神态诚恳的反复保证。 **** 当两名穿着官方制服的军官找到尉迟澜时,听完一切的尉迟澜跌坐在椅子上。 “无论话多少代价,我也要找到他。” “尉迟先生放心,我们也会配合努力搜救的。” 另一位军官看了看吐出安慰之语的同伴,还是忍住没说出生还希望渺茫这样的话来。 “舒朗曾留下话,如果他出了意外,他留下的一切都转赠给尉迟澜先生。” 一辈子都不想见到...这句话居然真的成了最后的告别,尉迟澜疲惫的撑住额头,嘶哑着说了声“谢”。 纯天然的白色沙滩上,舒朗最先醒了过来,他吐出口海水艰难的爬起来去找图鲸。 好歹在距离不远的沙滩上找到了趴在沙滩上躺尸的人,图鲸醒来后和舒朗对视一眼。 两人大难不死,但问题也来了,他们流落到了荒岛上。 图鲸实在没想到船上的人会这么疯,居然往魔鬼海域驶去企图威胁他们停止调查,魔鬼海域平日里风和日丽,但不代表它就如它平静时表现出的湛蓝宁静。 突如其来能轻松掀翻邮轮的海狗浪和毫无征兆的暴风雨足以让任何一艘船只留在那片看似宁静美丽的海域。 舒朗不慎掉入海里,图鲸想都没想抓着个救生圈就冲上去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舒朗到现在还没法从对方的热血中冷静下来,他有些想笑但实际上却是无声的掉着泪。 图鲸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沾满沙砾的手,温柔的揉着他的发丝。 “无论你曾经经历过什么,都不该成为你前行的阻碍。知你者为你分忧,不知你者何以解忧,但死亡,绝对是最差劲的选择。” 舒朗抬起满是诧异的脸,他认真的打量面前不再光鲜甚至称得上狼狈的男人。 “死亡,是最差劲的选择。” “对,懦夫才会轻易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舒朗吐出声轻笑。 “你嘴好毒。” “何以解忧,以毒攻毒。” 舒朗伸手摸了摸对方脸上明显翻过来的一层皮,他以为这张很能唬人的帅哥脸要破相了。 图鲸直接拍掉脸上的沙子,然后将那层翻过来的皮撕掉,舒朗看着就疼,但并没有他想象中以为的血肉翻飞。 在那层皮之下,是完整顺滑的脸皮和刻印在皮肤上宛如泪痕的墨色刺青,图鲸见他盯着自己看不由解释。 “为人师表,总不能太潮。学生喜欢,领导不一定喜欢。” 舒朗抽了抽嘴角,发现这位不仅嘴毒,还很骚,骚言骚语骚操作不断,怎么没被骚死的... 争风吃醋 —小树与兰花— “呜...呜呜...” “你为什么哭呀?” 奶声奶气的小奶音很可爱的询问道,小小的男孩将脑袋从膝盖上抬起,哭花的脸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这个白白细细穿着背带西裤的小男孩。 小男孩眨巴着溜圆剔透的大眼睛,小手搭在膝盖上学他蹲着。 “他们不要我一起玩,还推我。” 男孩哭兮兮的可怜说道,背带裤抓了抓脑袋暗淡的猫眼蹭的一亮。 “嗨,你等着,我帮你把他们打回来。” 小男孩紧张的阻拦。 “别...他们人多,很凶,你过去要挨揍的!” 精神的猫眼一眯,背带裤男孩歪着嘴一副小霸王的架势。 哇哇的集体痛哭大合唱终于吸引来了在里屋谈笑风生的大人们,那个豪迈说着要给自己出头的小男孩紧紧巴着一位美貌妇人的大腿,耸着小鼻子一双精神的猫眼也哭的红肿的快成眯缝,配上脸上叁道显眼的好似被抓出来的红印子显得特别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呜哇哇~他们不跟窝玩还打窝,呜哇哇哇~” 小男孩扯开嗓门嚎的比那一群加起来的还大声还要情真意切。 男孩冷漠的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他的父母面露尴尬的神色,连连道歉,然后将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跟他们父母学的一样恶毒的私生子们提过来轮流边揍边训斥。 “你们多大了!温家弟弟也敢欺负!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好好带着弟弟玩,你们倒好,仗着个大欺负人...” “不,不是!” 明明是这小兔崽子设陷阱害他们被炸了一身臭狗屎,他们也就追他的时候这小崽子钻林子里被树枝划了脸,从头到尾他们才是受害者,怎么连说都不让他们说了? “什么不是!还敢顶嘴!” 平日里伶牙俐齿很会狡辩的这位立刻迎来了更大的怒火,平日里对他的恶作剧仿佛孽力回馈落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不起眼的角落里,小男孩扭头冲他挤挤眼,吐出舌头做鬼脸。男孩盯着那双可怜的猫儿眼,冷漠的脸上也有了些温度。 私生子们被罚到墙角罚站,36度的大夏天,私生子们敢怒不敢言,只敢用眼神愤恨的看着那陷害他们的小魔王。 小魔王一条背带耷拉着,斯哈斯哈的坐在太阳伞下边看他们受罚边吃保姆送来的切好的冰镇过的西瓜。 墙角那一排脑袋顿时更怨毒了。 小小年纪,竟恐怖如斯,长大后还得了! 美妇拿着打湿的毛巾给小魔王擦眼睛,闻了闻毛巾上淡淡的辣味,美妇哭笑不得的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脑门。 “怎么样,你该叫我哥哥了吧!” 因为没有参与“欺负弟弟”而得到允许作陪的男孩上了桌,吃着凉丝丝的西瓜,喟叹着今天的太阳真好。 “你多大了?” “七岁呀,你看着那么瘦,肯定是弟弟。” 这孩子,一张嘴怎么就那么欠呢。 “小澜八岁,比你大,按理来说你该叫人家哥哥。” 美妇淡然插话,却是不容儿子再胡闹。 “名字也起的娘兮兮的,明明就是个弟弟,还不让说了!” 后脖颈的皮肉被一把薅住,美妇一改温和模样,提留着那软肉晃晃。 “西瓜籽不准乱吐,坐好了吃。” “啊~~~我错了我错了,小兰花,兰花哥哥,兰花,诶嘶~澜哥救窝啊...”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阳光的温度。灼热的、明亮的,毫不犹豫的能将周身冰寒烧退的太阳。 如果他能能再见到这样的太阳,他想,他或许愿意期待一下。 “老师的作业,你写的什么?” 小树林里,两颗脑袋要好的碰到一起,小男孩晃着细细短短的腿,挠了挠自己肚子上的肉。 “我要当大树!一棵好大~~好大的大树!为妈妈,为小兰花,为好多~~好多小可怜遮风挡雨。” 男孩看着小伙伴努力张开比划表示很大的那个怀抱,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吐槽。 你这棵小树苗的样子给蘑菇挡雨还差不多。 “那你呢?” 猫儿眼亮闪闪的打量他。 “我的话,想当一株名贵的兰花,那样谁都会喜欢我。” “普通的兰花不行吗?” 小男孩纠结的试探问道。 “普通的就不值钱了呀。” “可是...可是...” 小男孩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可是,太名贵的,就没法长在屋子外头,陪我一起风吹日晒了。” 眼前画面逐渐分离成清晰的一帧帧,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树林里风经过的声音。 如果太名贵会让你不敢接近的话,那么我愿意当一株经得起风吹日晒的兰花,贵不贵重并不重要,被人爱着的兰花才是有价值的,或者说...因为能被你爱着,才有价值。 “如果你愿意一直为我遮风挡雨,那我就当普通兰花好了。” “那你还是当名贵种吧。” “诶?” “大树不会一直守着一朵小花,他的目标是无数花园。” “你小小年纪,心还挺大啊!” “给你找伴,不然一朵花不要寂寞死的嘛!” “你上周数学又考鸭蛋了是吧,要我冒充家长签字吗?” “噫!澜哥恰饭! 沉默良久,小伙伴不客气的补刀,扬言要当大树的小男孩瞬间无师自通了贿赂、狗腿、拿糖收买等行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树变了呢? 沉默寡言,再难从他的脸上看到笑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小树生病了。 “我恨你!” 那双曾经带给他无限温暖的眼睛被泪水与悲伤浸湿,青年那一日决绝的哭泣尤在耳边。 “我不想再见到你!” “为什么要逼我,我也会痛的...” 一声声、一句句,是他的小树埋藏在心底的烂疮,被什么也不知道的他给残忍的剖了出来,晾晒在白日之下惨无人道的曝晒。 “小树,小树...” 手指死死按在疼痛不已的胸口上,那里,仿佛被人深深挖开,尉迟澜在沙发上蜷缩着,嘶哑的哀求的不断痛吟着。 仿佛那个名字,是他唯一能用的止痛药。 “海里是不是很冷?小树,你别怕,我很快就来找你,小树,你等我,等我为你报了仇!我来陪你!” —获救— 秘书来送合同的时候见到自家无情加班的大老板,自打舒少海难的消息传过来后他就这副不知疲倦只知工作的样子。 工作、工作,冷酷筹谋划着如何吞下更大的势力,为自己的复仇之路添砖加瓦。 此刻的他,不像是个人,像台设定好了毁灭程序的机器。他把所有感情与温度都给了那位舒少。秘书也曾惋惜过,他对舒少的了解,全部源于尉迟澜与他无意间看到的调查。 那是个,单纯的、美好的、温柔的仿佛光一样的男人。 每当听到老板叫着对方的绰号时,秘书心里也会跟着悄悄开心起来。 就好像,看到了一头猛虎小心翼翼的嗅着自己宝藏的样子,不容人觊觎却又希望所有人都来夸他的宝贝。 电话铃响起时,秘书看了眼号码。他其实是不抱希望的,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激动嘈杂的说话声。 秘书霍然起身,他小心的吞咽着口水,不动声色的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 很疼,不是做梦。 他赶紧叫对方不要挂电话,然后亲自去了老板办公室,将这通能救命的电话递给了他。 “是的,有消息了?” 尉迟澜双眼专注盯着合同。下一刻他猛地抓骤了纸质的合同。 “找到人了?送医院了?情况怎么样?” 一连声的焦急询问,尉迟澜耐心的一一听着,僵硬的脸上也柔和了不少。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尉迟澜看向自己的秘书,那双死气沉沉的眼里终于重新燃起了光彩。 —恋上月光— “这就是澜少藏得严实的那个白月光啊!” 清秀少年眨巴着眼睛凑近了仔细打量,头发被人扯着往后拉。 “嘘!你声轻点。” “这不是好奇吗?长得...还真是好看,他多大了?还是学生吧!” “别胡说,据说和澜总差不多年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付仇家的手段也是一样的狠。” 年长些的青年为几个年纪小的同伴补充,少年脸扭曲了一阵。 “这么好看,会是澜少那种心黑手狠的?” “那你还成天对着大少的脸花痴。” 少年不吭声了,掉转头去继续美滋滋的打量这位传说中没心没情却唯一放在心上的白月光本光。 他可真好看,少年发觉自己完全嫉妒不起来面前沉睡的青年。 冷白色调的皮肤,在灯光下却显出一种朦胧的玉质感。上下睫毛都很浓密,但绝不是时下流行的过分卷翘,很有特色,是一种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的内敛。 鼻梁挺直没有过分的弧度,嘴唇薄而柔软嘴型线条流畅丰满,明明是不苟言笑的清冷容貌,但总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温柔缱绻,大概是那唇角恰到好处的灵动弧度。 他与尉迟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相貌,尉迟澜的英俊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漠风流,这张脸,看似处处冷,处处无情,却又处处流露着一股脆弱纯粹,引人想要藏起来好好呵护。 少年越看越惊叹,这么有特色的大美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尉迟澜的发小。尉迟澜那么烂的脾气,想必对着这样的美人也会收敛很多吧! 目光落到被子下覆盖的身体线条上,单看弧度就知道是那种脱衣有料穿衣显瘦的极品,宽肩、锁骨,每一处露出的部位都精美的好似大师手上雕塑出来的作品。 就连窝在脖子里的碎发也散发着温柔好摸的气息,少年有些蠢蠢欲动,很想摸摸那头颜色浅淡的头发丝。 如果再留长些一定很好看,这颜色看着不显败笔反而更有种不似人间真实的空灵。 这就是大老板的白月光吗,爱了爱了,大老板这是什么神仙眼光? 小痴汉露出入坠梦中的痴汉笑,一道怒吼打破病房里的寂静。 “你们再做什么!” 尉迟澜行色匆匆,身后跟着大包小包的看似保镖实则秘书的男秘书本人。 “安排人手,别让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 尉迟澜转头冲秘书叮嘱,看着这些集体在病房里出现的情人眼神极度不善。年长的模特儿青年出来解释。 “这不是一直找不到你,你秘书也不说,我们担心就过来看看。” “以后没事别乱到他面前晃,他跟你们不熟。” 少年们感受到尉迟澜语气中的瞧不起与寒意纷纷噤若寒蝉,心底的滋味也不好受起来。 感情就你和你白月光是真爱,人家活该被作践。 气氛陷入僵硬时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床上传来,舒朗虚弱的睁开眼,刺眼的灯光,围在床边的一张张陌生的脸,他记得他明明在海岛上来着。 这是少年们第一次见到睁眼的白月光本人,下眼睑上淡淡的粉好似涂了眼线一般使得整个人的感觉一下子艳丽起来。 他眉毛并不细弱也不夸张,浓黑有型如刀裁,这种黑又是与发丝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水墨淡画。 眼白分明,眼仁透彻水润如上好的琉璃珠,平静、淡然是与通身干净气质截然不同的深邃与平静。 这一双眼睛,却总是让人忽略,但一旦注意到就会被深深吸引。 那潜藏在上下浓密羽睫的神秘宝藏,下睫浓密根根分明好似洋娃娃一般增添了一种不属于男人的华丽感,微敛的上睫就像遮掩着保护着宝藏的最后一层幕布。 随着他的每一次眨眼动作,那珍宝便释放着迷人的未知的神秘,诱着人愈发不能的想去在意他。 那活泼的少年直面这样的美颜冲击整个人都宕机了,下意识伸手将他扶起,明明一张极品禁欲酷哥脸,他硬生生在对方看向尉迟澜的目光中读出了脆弱与回避。 啊!!!!美人,我可以! 那眼底的脆弱令少年险些尖叫着蹦起来,尉迟澜以更快一步挤开他坐到床边上。 “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说着就要伸手按铃,舒朗更快一步按住他的手背,两人的手交迭在一块儿,暧昧、又美好,少年看的目瞪口呆,脸上浮现起一团诡异的红晕。 “我没事。” 舒朗始终偏过脸,垂下的睫毛彻底挡住眼底的情绪,但少年看的分明,那快要躁动破裂的浓烈情感。 他敢用自己的限量版帅哥画册打赌,美人绝对对尉迟澜有感情。 至于是兄弟情还是其他什么,他很期待是激烈的爱情。然鹅,他敏感的基佬雷达告诉他,对方是个赤裸裸的直男,轻易掰不弯的那种。 “你手好凉,快放进被子里,我带了很多粥汤来,大夫说你饿了太久只能先吃点容易消化的。” 尉迟澜极尽温柔之能事,其细致狗腿的态度引得病房内一众情人惊掉了下巴。 再度看向那位传奇白月光,知道多一些的那位年长的模特儿情人微微叹了口气。 再不想承认也不行,尉迟澜的心都扑在对方身上,他们不过是尉迟澜的消遣品,然而...尉迟澜恐怕连当这位消遣品的资格都没有。 “好多人,来看我都要带着你的后宫团?” 舒朗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无力,尉迟澜却听的背后一紧,赶紧起身打发这些人走。 舒朗没有说话,看着尉迟澜将人亲手送走,他背靠着柔软的枕头,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等尉迟澜回来时,秘书已经把粥汤拿出来放在了病床上的小茶几上,舒朗没什么力气,就等着尉迟澜拿了调羹吹凉了一勺勺喂他。 他喝的很慢,咽下入口即化的粥汤淡淡开口。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以后,别做危险的事情了,你可以留在这里,想做什么,我会尽量帮你,不一定要亲自冒险。” “好,都听你的。” 本来准备了一堆委婉说服的尉迟澜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舒朗。 “我说,我答应你,再也不乱跑了。” “小树...” 尉迟澜嘶哑的叫出他的名字,舒朗抬起眼,终于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发小。 他的眼瞳很大,就在正中,看人时不会向上翻着或垂的很低,你被他看着时有种被深深凝视很尊重的感觉。 如果说眼睛透露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格,那么这样的人大概是最有主见也最令人放心的,在道德一事上。 尉迟澜能一开始对舒朗如此信任,这双眼睛也占有一定比例。但更深的感情,是日积月累处出来的。 他喜欢舒朗,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做事有底线却又不拖沓,喜欢他重情重义。 尉迟澜想哭,他放下勺子抬手撑住了额头,努力呼吸着调节自己的情绪。 他不能哭出来,不能给小树增添压力,他是甘愿等着小树的,是心甘情愿守护他为他承受那些不安与压力的。 “小树。我不想勉强你。” “在我坠海的时候,我很后悔跟你闹脾气。” 舒朗接过搪瓷调羹垂下眼去轻轻搅动着还剩一点的皱汤,尉迟澜只觉得听的心揪。 “大难不死。在海岛上图鲸先生对我说,比起我受伤会痛,恐怕他会更痛,不是因你受伤的原因,而是你会痛。” 尉迟澜心中如遭重击,他一把握住舒朗的手。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明知你是为了我,我从没嫌弃过你,真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是真的对我好,我都知道。小树,无论发生过什么,你都是我的小树,我最珍贵最重要的小树,我不在意,只要你好好的,我发誓我会保护好你,再也不叫你受委屈,小树!你信我,我可以依靠的!” 舒朗轻笑着挣脱双手揽住男人激动的双肩,环抱着,温柔的拍了拍。 “好,我信你。叫你担心了,对不起。” “没...” 尉迟澜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舒朗松开他让他一个人冷静,自己则捧起碗将剩下的粥汤喝了个干净。 “味道真好。” 他在海岛上饿了许久,这样的食物足以熨烫他被饿麻了的肠胃。想到另一个人,舒朗不禁微笑起来。 在尉迟澜情人的小圈子里,白月光回归的话题很快传开,尉迟澜的情人都知晓尉迟澜心底有个不可言说的暗恋对象。 舒朗其名,却是秘密。 他们只能从尉迟澜偶尔泄露的片段中拼凑出这么一个人来,然而真人如何,他们没见过也不信真有那么完美的人。 圈子里知晓厉害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提舒朗的名字。但比这些情人知道的多,舒朗的确是个人物,不慕名利却又心狠手辣,不过摊上那样的父族,他们倒是钦佩的很。 舒朗的回归无疑惊动了帝都泰半个商圈,富如尉迟澜,贵如舒妍泰。而舒妍泰正是与舒朗生母同一辈的长辈,他是唯一主张为舒家女讨回公道的长辈,而当时舒家也是一地鸡毛,这位长辈说不上话,直到尉迟澜一事爆发出来,舒家深感危机,就让他当了家主。 舒妍泰有言,最为欣赏的是便是这位不愿意回归舒家的舒小少爷。如果外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外人了,以后谁还敢给夫家生女儿?这位舒家主在未上位前就曾这么嘲讽过自家人。 虽舒朗不给面子,但舒妍泰有言,谁得罪舒朗便是与他舒妍泰过不去。 先有尉迟澜,后又有新上位的舒妍泰,谁都不会脑子想不开的去找舒朗的麻烦,更不会编排他的事,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尉迟澜一心圈养自家小树的计划,却不知这一次轻易妥协的舒朗也酝酿着一个大计划。 舒朗有了心上人,打算跟男朋友在帝都定居。他不想男朋友被人小瞧,自然要先露面扫平一切障碍。 舒朗想的很简单,他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但男朋友不行。好歹他要混饭吃,不把那些人言可畏给解决了,让男朋友受委屈了他不是很没牌面。 打死尉迟澜也不会想到,不过个海难的功夫,他做梦都想掰弯的钢铁直男梦中情光就有了男票。 图鲸有事暂时与舒朗分别,其实是赶着回去堵住那些会泄露他身份的嘴。尉迟澜还不知道噩耗逼近,只觉得这一次重逢或许是新的契机,他炸开舒朗心房对他表白的契机。 海岛上带了一个半月,回来半个月,舒朗等会了心心念念的男朋友。谋划着先将自己的小宝贝介绍给多年好友尉迟澜,他委婉的发了条信息让他穿的正式点赴约,然后又发了个地址。 尉迟澜一看,好家伙,好大一个好家伙,他常年在外撩骚哪里不认识这赴约地点就是本市最有名的情侣餐厅。 尉迟澜激动的险些捏碎手机屏,当即宣布提早下班一条龙,叫上秘书安排好造型服装礼物等一条龙服务。 人模狗样捯饬的油光水滑,脚步都嚣张了不少。先溜去餐厅交代了厨房一番,又把告白用的戒指藏在玫瑰花里,反复交代一定要在上甜品前送上。 先告白,后上菜,保证甜度赛过糖。 要不是秘书反复委婉提醒要庄重,不能太轻浮,他恨不得连豪华爱情间和润滑套子之类的都准备上,一口气直接上本垒,第二天再去领证。 其实秘书只是担心自家老板翻车,一人住情侣间太没面子。 尉迟澜按捺着心底的小雀跃,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在停车场里抽掉大半包烟才冷静下来,又操着冷淡如菊的人设上了顶楼餐厅。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余晖将窗外云彩染成片片金橘,尉迟澜一上顶楼就看到了他即将拥有的真正男朋友。 不再是高仿、不再是替身,百分百原装的小树。 尉迟澜走过去唤了声“小树。” 然后眼珠子就粘在了舒朗身上。 他一直知道舒朗长得好,平时总是穿的简单干净也挡不住的好看,但今天刻意打扮过后,充分释放了那份被搁置十几年的荷尔蒙。 又酷又飒,时不时又流露出单纯的孩子气。尉迟澜总以为舒朗不适合穿黑色,会显得很老成,可今天他知道了没有不好看的黑色,只有不会搭配的设计师。 质感柔顺垂坠的黑衬衫塞进灰黑色长裤的裤腰里,皮带勾勒出细窄腰身,坐在那里也能看到侧面完美的高腰长腿。 一头茶褐色的半长发做了修剪,维持了原本的长度,自然散落在耳根后,露出弧度饱满的面颊,那张巴掌小脸整个一露出来,对方身上的稚嫩气息一扫而过,满值全开的荷尔蒙简直要人老命。 舒朗时不时拨弄一下散开的领子,恰到好处的暴露,不会过分也不会刻板,将他原本就好看明显的锁骨和一小片锻炼的结实的胸膛露出,若有若无,令人目光流连在他喉结与锁骨的绝对领域之间。 “给你叫了果汁。” “啊...” 尉迟澜一手放在桌面上,人僵硬的靠在椅背上,看似深沉其实是傻乎乎的听着舒朗说话。 舒朗说了他没听全,只捕捉到多年的情意,一开始很忐忑,但是感情来了也没办法之类的委婉告白的话语。 尉迟澜只觉得如坠梦中,整个人都是软绵绵飘忽在空中的。他下意识捏紧了高脚杯的细跟,目光灼热的粘连在那娇嫩粉润如花瓣的嘴唇上。 尉迟澜尴尬的低头咳了声,悄悄并拢双腿。 “怎么?” “没事,你继续说。” 舒朗面皮一红,心虚的别开脸去,捧起杯子灌下一大口冰水。 尉迟澜悄悄打量他娇羞嗔怒的样子,又被他喝水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吸引了过去,他也觉得有些渴了。 舒朗拿起冒着寒气的玻璃杯按在面颊上消退热度,攒着勇气。 “如果有一个人在危急关头对你生死相随,你也会感动的是吧!” 尉迟澜深情看着面前的傻小树。 ——当然,为了你,别说生死相随,去地狱他都干。 “虽说人无完人,在一些道德方面可能有些薄弱,但本质上还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 ——呵!回头就跟情人分干净,不过一点小事。 尉迟澜沉醉的撑着下巴,盯着舒朗不断增加红晕的脖子与面颊。 真是单纯可爱,边夸他边脸红,他是私生活不检点,不过以后保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做个好人。 这么单纯,不知道赞不赞同在床上挑战些高难度姿势。 舒朗有些不适应的看着尉迟澜的迷之微笑,想了想还是不打扰他的好。老友果然为自己操碎了心,得知他可能有对象后居然开心成这样,这傻孩子。 舒朗一片拳拳慈父心,尉迟澜只觉得舒朗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奇怪,想催他告白,又必须保持成熟男人的矜持。 不能显的他很哈的样子,不然就会叫人瞧不起,他必须要让舒朗意识到他爱的男人,是全世界一等一的优秀,没毛病。 两人电波不对的尬聊时,一个高挑俊美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径自朝着气氛正好的两人走来,然后自说自话的拉开舒朗身边的椅子坐下,尉迟澜脸刷一下沉了下去,舒朗却红着脸又激动又开心的介绍起来。 “这是我交的男朋友,图鲸。他人很好,我很喜欢他,想着你的性格你们一定会相互喜欢的。” 尉迟澜一口气梗在胸口半天吐不出来,僵硬的扭过脖子,一脸疑惑看着舒朗。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那些什么绝不可能喜欢同性之类的话,就当我不懂事,图鲸是特殊的。” “没关系,能让你喜欢上,足以证明我优秀。” 舒朗嘴角一抽,有些尴尬又有些哀求的看着尉迟澜,尉迟澜唇动了动,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祖安反驳。 气氛再度僵硬起来,此时穿着黑白马甲的侍者捧着一大束玫瑰朝这桌走了过来。 “舒先生,您的花。” 舒朗接过那一大捧火红的玫瑰有些讶异,他下意识看向新上岗的男朋友,图鲸蔚蓝色的双眼扫过垂着头冒着黑气的尉迟澜,很是不怀好意的解释。 “不是我安排的。” 尉迟澜压抑着怒气冷声道。 “是我送的。” 舒朗抱着玫瑰僵在那,侍应生见两男夺一男的刺激场面,心道大事不好,赶紧保持着工作人员的得体微笑开溜。 “是祝贺我们的爱情吗?你朋友真热情。谢谢~” 图鲸微笑着发动茶言茶语攻势,明着扭转乾坤,暗地里却是字字讽刺。 尉迟澜气的险些掀桌,可他偷偷觑了眼感动的眸中泛着水光的舒朗,只好倔强的一侧头。 ——老子!忍了! “你看,还有个小盒子。亲爱的你快打开看看!” 图鲸不嫌事大的撺掇,尉迟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坐过山车。他又期望舒朗知道自己的心意,又害怕他真的知道。 他悄悄将手塞到桌子下紧张捏成拳,舒朗打开那个红色丝绒的盒子,取出里面一枚素白却造型十分典雅的银戒。 “很漂亮的戒指,是佐大师亲手打造的限量款,你居然拿到了!” 舒朗将戒指套到了手指上,尉迟澜微微抬眼,眼底闪过一丝期盼,图鲸嘴角嘲讽的扯了扯。 “的确很好看,不过配套的另一枚呢?” 他故意这么提起,尉迟澜胸口剧烈起伏,下意识伸手捏紧了裤兜里的盒子,但面的舒朗同样的疑惑他不敢赌,只好努力挤出笑将戒指拿出粗暴塞到了舒朗手里。 “呵!你还怕我找到什么不好的人吗?别担心,我会郑重收好它,等你认同他的时候再送给他,好么?” 舒朗柔柔的询问,尉迟澜刺痛的心好过了一点,图鲸不在意的笑笑。 很快餐点就送了上来,舒朗有挚友与爱人陪伴,又收到了这样一份来自挚友的关爱礼物,吃什么都比往常要甜。 尉迟澜苦涩的挖着甜点咽下,放在桌下的拳头不断收紧。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用,要我订宾馆吗?” 他本是试探着这么一问,舒朗面皮一红别开脸,图鲸微笑着单手托腮说出更扎人心的话。 “不必,我睡小朗那就好。” 什么意思?这是要登堂入室挤走他的位置了! 尉迟澜怒不可遏,挽着外套侧过身去,在舒朗看不到的角度,冲图鲸恶意满满的笑了笑,图鲸接收到他的挑衅也不动怒只是不在意的眯起眼回以一个胜利者的笑。 初次交锋,尉迟澜输的一败涂地。 他没想到更令他崩溃的事还在后头。 尉迟澜没有走,一直在车子里等到他们下来。看着两人结伴而行,十分登对。走到无人监控的柱子后,图鲸一把将舒朗按在墙上俯身亲他的唇。 一开始的舒朗有些慌乱,但不知图鲸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又重新接吻,舒朗闭着眼,双手环着图鲸的脖子以一副信赖的姿态接受男人的吻。 两人热情的唇齿交缠,拉出的唾液丝濡湿唇瓣,尉迟澜坐在车内,冷眼看着他们忘情接吻。 图鲸抬眼看向尉迟澜的方向,在尉迟澜惊怒的目光中眨了下眼,随即结束了这场接吻秀,揽着被吻的腿软的舒朗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偷窥/腹黑男朋友X被破处的白月光 黑色衬衫的扣子松开两颗露出点胸膛,修饰腿型的白色长裤服帖的包裹住长腿,随手拿上一件风衣披上。舒朗站在镜子前照了会儿,伸手锊了下散落下来的发丝,又试着拨上去,就这样反复折腾了半天,犹豫着要不要去借尉迟澜的发蜡。 “会不会太做作了?” 舒朗咬着薄色的下唇自言自语,又觉得自己唇色太淡,看着不显气色,倚着门框双臂环胸看着舒朗折腾了大半个钟的尉迟澜心里又酸又苦。 “时间快到了。” “噢。” 舒朗随手把散落下来的发丝抓了把在脑后绑起,颓废青年艺术家瞬间有了年轻登山客的味儿。 尉迟澜瞥了一眼,伸手扯了扯散落下来的前发,漆黑的微卷的被他故意抓乱的一些前发,看着嫩了不少,实际上他也不老,只是平日里漫不经心的调子显得老成。 以前觉得自己没帅很英俊走在舒朗身边很般配,但有了情敌做对比后,尉迟澜生出了一股危机感。 差不多的个子,但人一把年纪看着就是显嫩,反倒是叁个人走在一起时,他像是那个多余的教导主任、监督员工不能办公室恋情的魔鬼老板。 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男人要讲内涵,他有自己能赚钱吗?他有自己技术高超吗?这男人花里胡巧的看着就不靠谱。, 尉迟澜在心底疯狂diss情敌,全然不知的舒朗同他一块出门上车。 舒朗也有自己的产业,当然他本人是不太管的,直接委托给尉迟澜帮忙打理,如今多了个男朋友要养,他打算捡回来看看哪些能用的资产,好单独剥离出来给男朋友的事业添砖加瓦。 两人在九点左右到了公司大楼底下,前台冷不丁见着他们大老板带着个生面孔来,纷纷好奇打量。 看穿着又不像是新来的同事,年纪感觉也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尉迟澜视若无睹的在步步生凤径自走进电梯。 舒朗好奇的左右打量,慢悠悠的跟着进了电梯。挤在角落里准备一同上楼的员工们惊恐的看着自家冷酷的老板居然耐心的伸手按在自动感应上主动等人进了电梯才按下楼层。 “要一层层看过去吗?” “不必,我还没见过你工作的地方。” “好。” 尉迟澜难得多回应了个字,在员工们看来是破天荒,却不知今天大老板心情不好已经非常冷淡了。 舒朗悄悄往尉迟澜身旁靠了靠,悄声在他耳边询问。 “你在公司里很凶啊?” 耳朵尖的员工们纷纷热泪盈眶,不是凶的问题,根本就是帝王召见朝臣,还是代罪的那种。 “呵~好帅啊,我就做不好啦,你能教我吗?” 员工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等着老板给予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以语言痛击。 没这方面的能耐就不要勉强啦,废物才会整天嘻嘻哈哈吊儿郎当...诸如此类,他们都能模仿着老板的口气说出一串不带喘的。 尉迟澜始终站的笔挺,高挺的鼻梁恨不得要戳到天花板上,但如果仔细看,能看到冷酷资本家被夸的微微泛红的耳朵根。 “你有你的特长,这样就很好,做不来的事有我,你应该去专注自己擅长的事。” WTF? 老板您是改行了吗,这一嘴和煦如春风的鸡汤真是您说的?确认今天老板没被人穿了? 小员工们瞪的脱框的眼睛里全是问号,不由又统一打量起这位英雄,究竟是何方神圣令他们老板都如沐春风,莫不是官方伪装来调查的吧? “你说的是,不过你员工一副你吃错了药的样子,真的不管管吗?” “不...” 大佬,是友军啊! 尉迟澜一个眼神横过去,后面的员工顿时老实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八卦,舒朗露出个核善的笑感慨道。 “真活泼!” “是工作还不够多。” 冷酷说着电梯叮一声停下,门打开,员工们不管到没到楼层的都纷纷出了电梯,那焦急的模样仿佛后面有一头猛兽在追赶。 “你别总戏弄他们,一个个见到我更见鬼一样。” 舒朗装作听不懂的歪歪脑袋,尉迟澜没好气的叹了声。 公司群里已陷入八卦的海洋,全然不知的尉迟澜很快扑到了工作上,舒朗坐在对面翻阅着账册。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无比安静祥和,就连秘书室里负责琐碎的女秘书来送咖啡茶点时也不由放轻了脚步不敢打扰。 “谢谢。我不喝咖啡换杯果汁吧。” “他不能吃含咖啡因的食物,送一杯鲜榨的苹果汁上来。” 尉迟澜头也不回的吩咐,秘书小姐面带微笑正要后撤,舒朗又叫住了她。 “换成两杯果汁,谢谢。” 沉迷工作的尉迟澜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疑惑的看舒朗。舒朗没好气的伸长胳膊戳戳尉迟澜的那缕卷曲前发。 “空腹就喝浓咖啡不好。” “我有吃早餐。” 尉迟澜下意识就杠,自打见识过舒朗那个阴阳怪气茶语十级的男朋友后,尉迟澜就成了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如果你说的是那点喂猫都不饱的食量。” “我减肥。” 舒朗一噎,秘书小姐目光左右摇摆,脸上的笑都快僵了。 “我想喝!我一个人喝寂寞的慌,你陪我喝行了吧!” 舒朗摔下账本往后背一靠双臂环胸一副对方再说一句就要动手揍人的模样。 尉迟澜低下头去假装看报告,见秘书一直僵着没走妥协的伸手挥了挥,秘书哽了哽。 当她是狗赶呢! —公司内部吃瓜群— 老板的女佣:MDZZ,这狗老板老娘不伺候了! 吃瓜前线第一猹:什么情况? 老板的颜粉:芜湖~我刚看到丽娜姐在洗那个万年不用的榨汁机。 今天也要恰饭: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老板的女佣,今天老板脸色好吗?有多少概率要加班?连续两个月加班,我家猫快不认识我了。 老板的女佣:老娘在给狗老板榨果汁。 老板的颜粉:老板终于决定要养生了吗?不至于,不至于鸭!我前不久才看到他八块腹肌还在呢~ 老板的女佣:是狗老板带来的帅哥要喝,狗男男,大清早就在办公室打情骂俏。 吃瓜前线第一猹:哦豁!来自单身狗的怒火。 老板的女佣:我不一定是真的狗,老板的确不是人。让我当半天夹心饼干看他们秀恩爱,未了还用赶狗的手势轰我走,老娘这么大个美女不要牌面的吗! 老板的颜粉:啊啊啊啊啊~~刚刚经过送资料我看到了~是个酷哥! 今天也要恰饭:也不是第一天见老板的情人了,你鸡叫什么?@老板的颜粉 老板的颜粉:爪巴!不是那些小情儿,是个生面孔。 吃瓜前线第一猹:新情人?@老板的女佣@老板的颜粉 打工人闰土:不是情人,比情人还恐怖。今天同个电梯,差点心肌梗塞。 吃瓜前线第一猹:快说快说! 打工人闰土:小酷哥长得还挺别致,挨着老板没被轰开,咬老板耳朵调侃,还...玩弄我们这些可怜的打工人QAQ 吃瓜前线第一猹:怎么个玩弄法?(借一部说话.jpg) 老板的颜粉:我感兴趣怎么咬耳朵的(猥琐笑.jpg) 老板的打手:秘书室唐丽娜@老板的女佣,助理宋思悦@老板的颜粉,情报部容颂风@吃瓜前线第一猹,销售部温润@打工人闰土,上班摸鱼聊天八卦老板,下班前交五百字手写检讨上来by秘书室总秘 老板的颜粉:为什么你不圈老王QAQ@今天也要恰饭 老板的打手:既然如此,我就满足你 老板的颜粉:猫猫期待.jpg 老板的打手:@老板的颜粉,助理宋思悦,多加五百字检讨 老板的颜粉:QAQ 吃瓜前线第一猹:哈哈哈哈嗝儿~ 打工人闰土:走好 ... 今天也要恰饭:走好。 老板的颜粉:老王你!(掀桌.jpg) 老板的女佣:老娘回来了!话说,走好@老板的颜粉,哈哈哈哈,叫你舔尉迟扒皮的颜 胖虎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我看好你,小同志@老板的颜粉 老板的颜粉:你们欺负我(猫猫流泪.jpg)好人你sei啊@胖虎虎,还有我决定今天改舔老板带来的小酷哥,哼! 胖虎虎:你猜呀(微笑脸.jpg) 老板的打手:呵! 打工人闰土:突然脖颈一凉,工作工作,今天也是打工人 —顶楼办公室— 尉迟澜抬头看了眼低头玩手机的某人,才一会儿功夫就彻底扔掉了账本。 舒朗头也不抬的回他。 “你公司里的人挺有趣的。” 尉迟澜后背一凉,艰涩开口。 “你,别欺负的太狠。” “没有没有,我这是在扭转你的负面形象,让你的员工对你更有归属感呢~” 不听这荡漾的波浪号,是很有说服力的,尉迟澜胡出口气,悄悄戳了自家专用秘书的联络号,发出一串指令。 “你要是乐意的话,可以来我公司给我帮忙。” 舒朗抬头,手机啪嗒一声砸桌上。 “你终于要对我这个青梅竹马下手了吗?” 尉迟澜下意识一咯噔,舒朗继续戏精的指责。 “你奴役一公司的人不够,还要我陪你加班?不,你做梦!” 尉迟澜:...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形象? 舒朗支着下巴咬着习惯嘬苹果汁,舔了舔甜蜜的唇才恢复正常的语调。 “自打那天过后你就很不对劲。就那么不喜欢我交男朋友吗?” “哦,你误会了,没有的事。” “你觉得我信你几成?” “你觉得你信我几成。” 尉迟澜将电脑键盘敲出了打击乐,一双眼睛专注的盯在屏幕上。 “如果我说那家伙不是个好人,你信我还是信他。” “你不喜他。” “对,我不喜他,但我没下作到要去抹黑贬低一个人。” “抱歉,是我口气不对。既然你不喜欢他,我会跟他分手。” 尉迟澜手一顿猛地抬头。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喜欢,我跟他分手。” “你在跟我开玩笑?” “这么多年的情谊,我没必要说谎来哄你。” “你不爱他?” “我喜欢他,但是和你相比,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即便未来,或许,他会同你一般成为我不可缺失的部分。” 尉迟澜不甘的握紧了拳头,这个答案他很感动但他并不满意。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选他。为什么不能是他? 尉迟澜很清楚,如果他说“好”,舒朗一定会听他的去跟那大绿茶分手,但这无疑也会消磨掉他们之间的感情,今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阿猫阿狗出现夺走舒朗的视线。 虽然焦虑,但他不得不忍,不得不做取舍。有时候退让,并非认输,是为了更好的进攻,他不会就此简单放过那家伙,他要赢! ——赢得舒朗整个儿的人和心! “你喜欢他,那么我会去尝试发现他的好。” 舒朗皱了皱眉,认真的再度确认了一遍。 “只要你说,我会跟他分开,保证不会藕断丝连。” “我不想你不开心。舒朗,没有什么比你的心意更重要。” 舒朗眼神微动,似有动容。良久,他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尉迟澜松出口气,这一关,他选对了。 —污黑— 不想再隐藏,心底的欲念。 开放式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欢乐声响,将一切用具归位后哗哗的水声也停了下来,舒朗摘下脖子上的围裙挂到一旁,将折起的衬衫袖口重新放下。 “图鲸的朋友们约好了在酒吧见面,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 杂志唰的翻过一页,尉迟澜欣赏着封面上的男模不在意的“嗯”了声。 砰一声大门关上,尉迟澜放下杂志起身,迅速走到可以观测到楼下的窗边,拉开窗帘一角小心的隐藏在后面,看着舒朗坐上出租车离开。 图鲸算是正式把舒朗介绍给了自己的队员,大家默契的送上祝福,在酒吧里玩到了很晚。 图鲸喝了酒不方便开车,舒朗先带他去宾馆休息,其他人都说要玩一会儿就拒绝了与舒朗同行。 看着两人相携走远,法戎晃着杯子调笑。 “我赌五百,今晚老大一定能上本垒。” “唉!可惜了一颗水淋淋的白菜。” 红蛛不客气的把图鲸损成是拱白菜的猪。 图鲸确实喝了许多,但还没到醉的地步。他将全身重量靠在舒朗肩上,由着他带自己开房。 两人跌跌撞撞的上了床,图鲸看着瘦,但其实肌肉很沉,舒朗扶着他很是吃力,他被带着摔在图鲸身上,不等他起身一只手便绕到他脖子上悬悬勾着。 “今晚,也要回去?” 两人交往很久,但舒朗一直没有在外头过过夜。 舒朗近距离之下看着面前这张清俊立体的脸,口中的拒绝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他很喜欢图鲸,喜欢他的温柔细心,和对尉迟澜的各种忍让。明明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舒朗俯身,试探着亲吻对方那张温软的唇。 “小朗!” 图鲸低沉的嗓音令人沉醉,他亲昵的呼唤着男朋友的名字,另一只手也勾上舒朗的腰,带着身上的人一个翻转,两人的姿势就颠倒了过来。 舒朗轻喘着气,默默的期待的注视着图鲸。 两人很自然的又吻到一起,图鲸抽出手将手探进了舒朗的衬衣下摆中,掌心下的腹肌微微绷紧,他耐心的抚弄着,又抽出手去解舒朗的衬衫纽扣。 舒朗的衬衫落在床下,他推着图鲸起身,也主动为他脱衣服。黑色的修身毛衣落下盖在衬衫上,两人都赤裸着上半身,舒朗有些不知所措的别开脸,图鲸露出个安抚的温和的笑,将手搭在金属的皮带扣上,利索的抽出皮带,拉下长裤。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黑色紧身内裤的边缘,用刻意压低了些的声音诱哄舒朗看他。 舒朗扭过头来,目光触及那紧包着男人饱满臀瓣的黑色丁字裤和那胯下的饱满,瞬间红透了脸。 他有对图鲸说过自己以前不堪的经历,可不代表他对男人的身体免疫,何况这还是他情人的肉体。 健美的、修长的、好看的,没有一点不满完美肉身。 “帮我脱下它,好么?” 男人湛蓝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就像深邃诡秘的蓝宝石一般,他的手被对方的抓住,牵引着按在那精瘦有力的胯上。 舒朗羞耻的垂下头去,他有了感觉,他怕吓到对方,只好硬着头皮替图鲸把那条羞耻的布片脱下来。 男人接过那片烫手的布料随意丢到床下,舒朗的胳膊就被拉住,整个人扑到对方怀里。 图鲸很熟练的抱着他亲吻他,手指拉开他的长裤拉链,隔着内裤暧昧的抚摸着,舒朗羞耻的闭上眼,羞涩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羽翼般不停颤动。 图鲸被他这副禁欲又脆弱的模样迷的几要绷不住本性,他贪婪的看着面前纯洁美好的情人,他会亲自教会他很多东西,让他成为一位合格的放荡的、又淫媚的情人。 他会将这具身体所隐藏的所有魅力统统开发出来,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情人。 图鲸迫不及待的压倒他,脱下舒朗的裤子,舒朗顺从的抬高腰配合他将裤子拉下来,他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要舔吧! 先把对方的前面照顾到了,然后要进入的后面,初次据说会很紧,所以一定要耐心。 他大胆的主动抚摸图鲸的大腿内侧,与他缠吻着,舌头顺着精巧的下巴晚宴而下,顺着咽喉舔过胸膛,舒朗亲了亲左胸上的红色突起,又继续向下亲吻,嘴唇划过胸腹,舒朗按着图鲸的大腿示意他打开。 图鲸坐在床上,看着那颗埋在自己腿间的头颅。 舒朗的技巧很好,舌头舔过自己分身上的每一处,连翻起的沟壑也一一用舌尖照顾到了,整个儿吞下时更是直接含进最深处,让他硬邦邦的龟头直接抵在喉咙深处的软肉上,用喉咙里的负压不断挤压按摩。 他口交时的模样也不夸张或丑陋,神色淡淡的,但垂着眼细致舔弄的模样好似在伺候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图鲸闭上眼仰起脸深深吐出口气,压抑着按着对方脑袋狂操那张小嘴的冲动,他睁开眼,目光顺着舒朗雪白凹陷的脊椎一路往下,停留在那挺起的两团雪白柔软的双峰上。 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想着怎么开发那里,幻想着那两瓣玉雪丰满的肉臀包裹着自己性器的模样。 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和本人一样干净青涩,毕竟黑社会可不是些怜香惜玉的主,那里被玩的走形了,那乐子可就少许多了。 舒朗吐出图鲸有些软下来的性器,擦了擦被撑的酸疼的嘴。 “是我哪里弄疼你了吗?” “没有,你很棒。” 只是想到有人享受过同样的服务,心里很不爽罢了。 舒朗全然不知对方在想什么,悄悄隐藏着内心的不安与难过。 “那就下回吧。” 舒朗坐到床边上,弯腰捡起自己的长裤,他手指死死攥着裤子布料,努力不让图鲸看出他的不对劲。 他打算快点穿好衣服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总之不要再见到图鲸,他不想看图鲸眼底的不情愿。 图鲸却夺过他手中的东西扔开,视野天旋地转,舒朗倒在了床上,睁大眼看着男人如同深海的双眼。 没有鄙夷,没有不情愿,是翻滚着的浓浓的欲望。 “没有不愿意,怕吓到你。” 图鲸耐心的解释,舒朗的面颊很快染上红晕,他挣了挣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始终被牢牢固定在男人双臂间。 图鲸抬手抚着他的胸口,膝盖插入紧闭的两腿间,让舒朗的双腿无法并拢。 感受到顶在臀缝间的火热,舒朗猛地出声想要阻止,图鲸低头堵住他的嘴,将他的声音全部封存,火热滚烫的肉棒如烧红的烙铁不由分说的捅入他的身体。 舒朗疼的额角浸出冷汗,牙齿下意识咬破了图鲸的唇,图鲸的眸色沉了几分按着舒朗加深了这个吻,身下贯穿的频率更快了些。 舒朗推不开他,只好用力敲着图鲸的肩,他痛的面色惨白,眼底眉梢都是引人怜爱的破碎感。 图鲸在那紧致的不可思议的后穴中抽插了一番舒缓了些许欲望,他松开舒朗的唇,舒朗立刻疼的咬紧了下唇,近乎气音呼出哀求。 “好痛!快停下!要裂开来了!” “抱歉,弄疼你了吗?” “拿出来,好痛,呜!” 舒朗在图鲸的一击贯穿下挺起腰,企图逃离些那物的顶撞,他疼的浑身痉挛不似在作假,图鲸吃了一惊,赶紧停下并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性器。 伴随着性器一起出来的还有几缕血丝,粘在被润泽的性器上,图鲸抓起丢在一旁的枕巾掰开舒朗的臀缝轻轻擦拭紧闭穴口上的血痕。 “嘶!” “抱歉,弄疼你了,你帮我掰开,我看看里面伤的怎么样。” 舒朗摇头,抓过枕巾随意的擦了擦又嫌弃的将枕巾扔到一旁。 “无论如何先上点药。” 舒朗抿着唇不作声,双臂环住自己的小腿摆明了不想让图鲸再碰他。图鲸下床在口袋里翻找出药瓶。 本是拿来有备无患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不管舒朗表现的有多抗拒,当图鲸表示要给他上药后,舒朗还是配合的背过身去,跪在床上抬高了腰,好让更多灯光照清伤处,图鲸挖了一大坨药小心的糊在穴口上,才一点点往里面涂抹。 “痛的话告诉我。” 图鲸耐心的解释道,舒朗别开脸,伸手抓着枕头。 “那里,是第一次。” “什么?” “第一次,被插进来。” 本忙着涂药的舒朗终于听清楚舒朗在说什么,他动作一顿,脸上全是诧异之色。 “你说你是第一次,第一次跟男人做?” “第一次,被阴茎插入那里。我没让人碰过那里,也幸好,那里是干净的,留给了你。” 图鲸按下心底的躁动快速上完了药,他从后面抱住舒朗亲吻着他的耳垂、面颊。 “不是让人触碰了身体就不洁了,怎么这么傻乎乎的呢?” “但是,那些事,跟插入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不一样。这里面,只有我能进入,还没有任何人碰过这里还有深处。” 图鲸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捅了进去,他温柔的抽插搅弄,用手指告诉舒朗那些被初次造访的圣洁之地。 “我是第一个碰到这里的人,也会是唯一一个留下痕迹的。这里属于我,小朗,我喜欢你,可以,让我继续吗?” “你喜欢的话。” 舒朗垂眼,他本来是想把前面的第一次交给图鲸,其实做1做0对他来说没所谓,他本人更偏向上面那方,但如果图鲸喜欢,反正他也暂时硬不起来。 图鲸抽出扩张了一会儿的手指,换上自己的性器,这一次的进入很顺利,舒朗难掩紧张,图鲸揉着他的臀帮他放松,性器整个儿推进去,碰到深不可测的地方。 舒朗有些腿软的趴下上半身,只让腰和屁股高高翘着。图鲸扶着他的腰很小心的缓慢抽送着,屋子里回荡着滋滋的水声。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里,同样闪烁着暧昧灯光的大床上,尉迟澜一边压着身下的青年狠狠抽插,目光冷峻看向放在床头上的手机。 “啊...嗯...唔啊啊...好棒,好厉害,哥哥,哥哥还要,操我,再用力操我!” 尉迟澜厌烦的皱了皱眉,轻斥道“闭嘴”。 青年垂下头去,捂着嘴舒服狠了也只是从鼻间哼出两声喘息,尉迟澜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响动,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小树!” 他喃喃唤着监控里心上人的昵称。 “嗯!” “舒服吗?” “不要...问...” “那还痛吗?” “不了,你闭嘴,好烦。呃!” “是这里吗?顶到这里你呼吸也快了,是不是很舒服,小朗,好软,你身上好香。” 男人贪婪在舒朗的双肩、脊背上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舒朗被顶的一个前倾趴在床上,图鲸索性彻底压在他背上,死死压着舒朗的小腿从后面激烈贯穿,舒朗闭上眼手指不由扯进了床单。 “唔...哈啊!慢点,啊!嗯嗯~” 娇媚甜软的呻吟从喉咙里挤出,舒朗大口大口喘着气,酡红着湿润的面颊一口咬住身下的床单,随着身下床铺剧烈的起伏下陷,他眉梢眼尾处皆是藏不住的嫣红媚态。 “不要...啊!” “不要!真的不要?你里面把我咬的好紧,明明舍不得我出来!” 男人在他耳边戏谑的调侃,舒朗雪白的身子上已彻底染上情动的粉红,他不住的喘息,连一句完整的辩驳都说不出来。 “小色狼,爽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么!” 图鲸轻笑着将瘫软成一团的雪白身躯翻过来,被撑满的小穴才得以休息,却又很快被图鲸强硬的分开腿,舒朗的腰下被塞了两个枕头,摆出方便被进入的姿势。 “不,不要来了,图鲸。你让我歇会儿,就一会儿,我好难受。” “都被喂的湿漉漉的了,没受伤哦。” “可是...” “那就接吻,接吻的话可以吗?” 舒朗望着图鲸温柔又可靠的笑脸,鬼使神差的点下头。手臂环住图鲸的颈项,两人吐出的舌头在半空中交缠,图鲸诱导着将舒朗的舌头含进嘴里,用力的吮吸。 他的手在舒朗的大腿根处轻轻捏着,帮他放松,舒朗的身体逐渐沉溺在男人带给他的放松中,他信赖的敞开身体与图鲸拥抱着享受热吻。 图鲸的手指探入舒朗很快闭合的后穴内,弄着他的敏感处。 “如何?还要继续吗?” 图鲸松开舒朗的唇,轻声诱惑的询问着,舒朗睁着湿润的双瞳,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得到允许的图鲸微笑着再度覆了上来,这一次没有停歇,用最成熟老辣的角度操开这具青涩的身体。 舒朗在他身下又哭又叫,到最后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虚弱的抱着男人的肩,用指甲和牙齿无力的在看似温柔的猎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图鲸翻弄着那软红的嫩穴,注入滚烫的浓浆,舒朗嘶哑的惊叫一声,眼角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不爱叫,即使图鲸故意操的很狠也不会说出什么露骨的句子,但他的声音却流露出了满满的色气。 那是尉迟澜从未见过的糅杂了脆弱与欲望的荷尔蒙气息,随着舒朗的嘶哑的尖叫他也在身下青年的嘴里射了出来。 “小树,小树,唔!射了,全给你,全部给我吞下,小树!” 天光微亮,图鲸已经重新收拾妥帖。他坐在床边一手轻抚着青年柔顺沁凉的发丝,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沾满了血污与斑驳精液的帕子。 睡的不踏实的青年的支吾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张温良无害背着光宛若圣洁天使的脸。 “醒了,我的小太阳~” 阋墙(下药调教/一墙之隔的淫乱比赛,渣攻与 舒朗刚醒时是准备发火的,昨晚被突然压倒的冲击太大,以至于他糊里糊涂被图鲸得了逞。 他不讨厌做下面那方,但图鲸的模样明显是有备而来,一开始的温柔到最后近乎折磨的性爱,逼着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被进入被翻弄。 舒朗越想越怒,连带着身体的酸痛和那处的不适都增加了这把怒火。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笨手笨脚弄伤了你。” 图鲸搅着甜粥,小心吹凉喂到舒朗面前,靠在床上的舒朗沉默的看着他,露出的脖子上清晰可见青紫交错的痕迹。 “先吃一点,你脸色很糟糕。” 舒朗抿着唇直接别开脸,别以为这么说他就会原谅,谁还不是个处男了,有必要那么凶残吗,又不是禁欲了十年尝到肉味就一发不可收拾。 “小朗。” 图鲸放下勺子,口气前所未有的无奈和歉疚。 “我是男人,对喜欢的人产生欲望是很正常的。难道,你对爱慕的人,就没有亲热的欲望吗?” 放在被子里捏着睡衣衣角的手一僵,舒朗微不可察的红了脸。 当然有了,昨晚不就...可他万万没想到图鲸也是上面的。 “我喜欢你,比你所想的更喜欢你。能同你亲密已令我激动的不知所措,我努力压制去弄坏你的欲望,小朗,我真的很爱你,我以为我能忍住的,但没想到你这么可口,还说了那种话,我根本克制不了,只想弄坏你,把你彻底变成只会思考我的所有物。” “...” “如果,你实在无法原谅。我会走,好好吃东西,不舒服不要硬撑着。” 图鲸没有等舒朗开口率先帮他做了决定,他起身做势要走,舒朗焦急的看着他想图鲸留下,但图鲸连看他一眼都不肯,那伤心落寞的模样仿佛一只可怜的大狗,舒朗心下一痛伸手去捉图鲸的手腕。 “别走。” 图鲸低着头,轻声讨好的询问。 “那我喂你吃东西好不好?” “嗯。” 图鲸又坐了回去,舒朗只觉得整个人烫的厉害,羞耻的沉默的等着图鲸一勺子一勺子喂他粥。 “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嗯。” 舒朗浑身疼的厉害,他根本不想动,只是脑子里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图鲸说什么他就答应了。 吃完东西,图鲸又照顾舒朗穿衣服,舒朗忍着不舒服穿戴好,他起身蹒跚着靠着图鲸走路。 图鲸先送他去车子里坐着等他,自己去补交了房卡,他没想到舒朗会令他如此失控,直接做到了快天亮。 等他回到车上时,舒朗已经蜷缩在后座上睡着了,图鲸脱下外套盖到他身上,他开车的技术很好,一路平稳,也就在发动的时候颠簸了一下。 舒朗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很快又陷入昏沉的睡梦。 舒朗给的住址并不难找,他将舒朗连人带衣服打横抱起直接送上了楼,正要掏钥匙开门,大门却先一步从里打开了。 穿戴整齐的尉迟澜站在门口抱着手臂冷漠打量图鲸,目光落到他怀里的人身上,只好忍下原本的讽刺让开路。 “带我去卧室。” 尉迟澜私心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那间被他霸占的主卧,弄好一切,尉迟澜看着舒朗睡的红扑扑的脸觉得有些不对,伸手过去,图鲸敏锐的拦下,目光锐利的射向他。 尉迟澜快被他护食的动作气笑,狠狠拍开他的手,去摸舒朗的额头。 “烧成这样你还没察觉,怎么?是自己爽了就不管别人死活了是吧?” 图鲸皱了皱眉,探手过去,触摸到的皮肤滚烫的厉害,他吃了一惊。 “我送他去医院。” 图鲸这么说着,衣领却被粗暴的抓住,尉迟澜冷冷看着他,嘴角嘲讽的挑起。 “你是嫌他名声太好,要让整个帝都的世家都知道他被个狼子野心的杂碎骗了感情还做到医院里去了?” “抱歉。” “哼,用不着你假惺惺。” 尉迟澜松开他没再跟他废话转身去翻药箱。 室内的温度维持在一个不冷不热干燥舒爽的范围。被子从舒朗身上挪开时,他下意识的抖了下,紧蹙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尉迟澜动作麻利轻柔,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把一并拿来的宽松睡衣给换上。 目光淡淡扫过那一身狗啃的印子,尉迟澜压下心底滔天怒火,清凉的药膏好似消毒一般在那些痕迹上抹了一层,到最后尴尬的部位,图鲸弯腰按住他差一点就要摸到舒朗屁股上的手。 他声音冷沉,面色看不出息怒,但不容置疑的手道威胁着尉迟澜不准再碰。 “我来。” “专业的检查你行么?要不要给你弄条贞操锁来把他锁起来?” “尉迟澜,你知道我在提防谁。” “放心,我还没下作到去趁人之危的地步。”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尉迟澜句句带刺,明怼暗讽。 甩开图鲸径自转身取出专业的一次性消毒手套戴好,他轻轻掰开那两瓣雪白柔软的臀,见着入口处轻微的裂伤,看样子里面应该也伤到了。 图鲸看着尉迟澜将手指探入舒朗的体内,说着他听不太懂的一些专业术语,尉迟澜不是专门的肛肠科医生,纯粹说出来看图鲸懵逼的。 见尉迟澜上完药他疑惑的询问。 “不用栓剂?” “他不喜欢,口服慢一些,不是没有效果。” 图鲸闭嘴,论对舒朗的上心程度他的确不如尉迟澜。 弄好这一切,尉迟澜没有留下来,只交代了退烧药的用法用量和饮食禁忌。 “如果到中午他烧还没退才能再喂药,他发烧肯定很难受,你要守在他旁边多喂他水,喝不下就用棉签蘸湿了擦在嘴唇上,记得不要离他太长时间,如果你做不好,就打电话给我。” 一堆东西整整齐齐码放在桌上,走到门口时尉迟澜才又想到什么补充。 “如果出汗了他想洗澡,千万不能随他,用拧干的热毛巾给他擦擦背和腋下,绝对不能吹到风。” 说完图鲸连声“谢”都来不及出口,尉迟澜就又匆匆忙忙走了。 他坐会床边,视线扫过室内,又落回到舒朗的脸上。 “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麻烦的情敌。” —公司内部吃瓜群— 酷哥的颜粉:今天老板晚到公司两个钟,脸色很黑。@全体成员 今天也要恰饭:我是无情打工人。同样姓王有些人业余生活充沛忙于制造生机勃勃的绿色,而我...只能在工作岗位上逐渐枯萎。 吃瓜前线第一猹:哈哈哈嗝儿,我的工作量也在剧增,最近发际线都后退了2毫米。 打工人闰土:我看到总秘拎着一堆东西回来,看包装袋来自XX药店。 酷哥的颜粉:惊!老板被人上了? 老板的女佣:谁敢上他!谁敢上那个192的肌肉暴力狂,他一拳打碎实木桌都不虚的。 酷哥的颜粉:你怎么知道老板有肌肉的?(期待的搓手手.jpg) 老板的女佣:老娘报的舞蹈课就在他常去的健身室楼上,我亲眼见到他没穿西装,黑背心迷彩裤,小背心布料绷在腹肌胸肌上啧啧啧,走路间人鱼线都清晰可见,大腿儿邦儿硬险些把老娘吉儿给看硬了,就这身材,拉出去不丢人。 吃瓜前线第一猹:丽娜姐你!(惊恐.jpg) 老板的颜粉(改名):emmmmm我对舞蹈课很敢兴趣,姐姐带我! 吃瓜前线第一猹:宋思悦你小子名字改来改去的,毛病? 老板的女佣:小悦悦啊,你这种行为相当的张叁和老王。 老板的颜粉:小酷哥是惊鸿一瞥,老板才是日日支撑我打工的动力源泉。 打工人闰土:老板知道你这么狗的吗? 老板的女佣:卧槽,老板居然拎着那几个袋子走了,面色更加黑沉,但没交代要加班。 今天也要恰饭:老板好,老板妙,老板棒的呱呱叫。 吃瓜前线第一猹:哟~老王出来了呀! 老板的打手:是老板的朋友病了,请你们保持思想纯洁,另外:秘书室唐丽娜@老板的女佣,助理宋思悦@老板的颜粉,情报部容颂风@吃瓜前线第一猹,销售部温润@打工人闰土,思想不纯洁上班还八卦老板,下班前交五百字手写检讨上来by秘书室总秘 老板的打手:忘了,@老板的颜粉,你多加五百字。 老板的颜粉:(暴风雨哭泣.jpg) 吃瓜前线第一猹:哈哈哈~ 老板的女佣:哈哈哈~ 打工人闰土:哈哈哈~ 今天也要恰饭:嗝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撑着脑袋喝了口枸杞热茶:所以这帮傻子是不知道重点不是摸鱼而是八卦老板吗! 紧跟着打工人闰土的ID,他也慢条斯理打上“嗝儿~”以表示对这群抓不住重点的咸鱼的鄙夷嘲讽。 “啧,智障儿童欢乐多,也不想想谁能叫那个鬼畜亲自伺候。” 尉迟澜黑着脸回到家,如果没有多余的人,他的心情会很好。然而多余的人还是没走,尉迟澜心情更不好了。 舒朗看着情况好了许多,见到尉迟澜回来脸上也染上了笑意。 “怎么这么开心?” 不敢给白月光甩脸子的尉迟澜只好营业微笑,顺便不动声色将那朵多余的小绿茶挤出实现外。 “没有。” 想到了什么,舒朗心虚的狡辩,但尉迟澜何等精明,转身利索的去翻厨房的厨余垃圾,果不其然,五个冰激凌的包装袋和一个吃空的水果罐头。 “他就尝了一口,剩下的都是我吃掉的。” 图鲸脸色有些不好,他撑着额头解释。 “啊~临走前忘了跟你说,他生病的时候不老实,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病人爱撒娇也是没办法的,他病的那么重,我怎么忍心拒绝。” 该死,这小嘴叭叭的,怎么那么能说呢! 尉迟澜眼神逐渐危险,深刻感觉到这朵小绿茶不好对付。 果不其然,舒朗小心的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亮闪闪的眼睛隔着自己跟着图鲸眉目传情。 淦! 鸡飞狗跳的日常只是开始,图鲸在舒朗好之前雷打不动的每天准时大清早过来敲门,到了深夜又默默离去。 尉迟澜对这副乖巧小媳妇儿的做派恨的咬牙切齿,问题是,舒朗吃这一口啊,他终于心软让图鲸也住了进来。 尉迟澜气的在外面连续鬼混了叁天。 图鲸靠在沙发背上见舒朗不安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电话还没打通吗?” “他不接。” 图鲸起身走到舒朗身边揽着他的肩无声安抚。 “着急也没有用,实在不放心我陪你出去找找。” “不必。” 舒朗脸上的失望之色难以掩饰。 “或许是我的担心多余了,我总想他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但他不想我不该勉强。” “的确,遇到了才能安定下来吧!” 图鲸的调子缓慢沉稳很给人以信服力,他抬起舒朗的下巴在对方唇角印下一个吻。 “那,你最近一直忙着他的事,我们都没好好做过了。” 事实上是第一次的经验后舒朗就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图鲸的邀欢,舒朗纠结的看着情人。 “我,不太舒服。” “那我不进去,只是接吻和抚摸,可以吗?” 男人身上清爽的皂香钻入鼻孔,热烘烘的脑袋亲昵的扎在脖子里,无声的撒着娇,舒朗按上他的手。 “进房里...” “好!” 男人抬头,湛蓝的双眼开心的眯起。 两人都穿着就寝的睡衣,舒朗有些紧张的坐在床边,他低着头不安的摆弄着手指。 身旁床垫微微下陷,熟悉的香味靠近,图鲸揽着他的肩将他带到自己怀里。 唇舌交缠的亲吻,放在大腿上的手温柔的来回抚摸,随着两人的共同投入,那只手的抚摸也变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色情。 舒朗并拢双腿不安的靠在男人胸前,他下巴被抬起,仰着脖子接受男人从上至下的侵入。 啪嗒啪嗒... 睡衣上的纽扣被一一解开,敞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图鲸的手在他腹部来回摩挲着,又顺着裤腰插入。 “唔嗯!” 舒朗的大腿肌肉下意识绷紧,他的腰肢颤抖的更厉害了,伴随着手指在性器和臀缝间的爱抚,他难耐的用鼻子轻轻哼着。 此时屋外传来开门和模糊的说话声,舒朗沉浸在欲望中的双眼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图鲸不悦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舒朗猝不及防被抓住要害,舒服的张嘴吐出惊呼,男人霸道的唇舌趁势侵入。 “唔...嗯嗯,不...唔!等...” 图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玩弄着舒朗身下每一处敏感,只把他弄得混乱不堪,股间也早已因情动而变得湿淋淋一片。 手指触碰在凹陷的小穴上,感受着内里不满的蠕动,他轻笑着摸了摸舒朗的发丝。 “还要继续吗?” 他抽出手放在唇边轻轻舔着,又将沾了自己唾液的两根手指送入舒朗的口中,舒朗朦胧着湿润的双眼,不安分的磨蹭着双腿。 “要,想要。” “不是不舒服吗?” “你进来,我想要。” 舒朗才不肯承认那是不想答应欢爱的搪塞,他大胆的抓着图鲸的手按在自己腿间,湿润的薄唇微微张开,用牙齿细细啃着男人的手指,舌尖不时擦过男人湿润的指腹,掺杂着彼此味道的手指,他红着脸却依然固执的睁着眼直视图鲸的脸,羞涩有大胆的勾引着。 “呵呵~” 图鲸愉悦的发出一串轻笑,抽出手指描摹着那张饥渴的小嘴。 “小坏蛋,那就给你。待会儿求饶也不会停下哦!” “才不会跟你求饶。” 舒朗嘴硬的顶撞完,图鲸就又大笑着把他扑倒在床上。 两人拥抱在一起热情的吻着彼此,悉悉索索的布料声响起,图鲸舔着唇起身跪在舒朗腿间,他抓着舒朗的腰固定好,用自己的昂扬顶着舒朗的湿滑滑的腿根处。 “要插进来了哦!” 舒朗无所适从的松开手又抓紧了面颊旁的床单,被侵入的感觉缓慢而又清晰,却没有了第一次的突然和疼痛。 他努力放松着呼吸,抬手咬着指节,面上全是不知所措的茫然与羞耻,还剩一点的时候图鲸发力全部推了进去。 噗滋一声—— 肉棒顶入到体内敏感的部位,舒朗发出小奶猫一样的呼唤,又羞耻的闭紧了嘴,图鲸俯身缓慢地抽插,舌头含住他胸口的粉红吮吸。 “唔...不要,不要吸。” 舒朗害羞的推着男人在胸口晃动的头颅,他又不是女人,被人咬着乳头吮吸,实在太奇怪了,说不上的怪异和耻辱。 “这么漂亮的乳头颜色,怎么能不好好疼爱?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你也会舒服的。” “不要,我不是女人,不要舔。” “呵~不是只有女人的胸脯才是性感带。” “真的?” 舒朗笨拙的摸了摸那里,没什么感觉,痒痒的。 “你自己来当然没感觉了,小笨蛋,闭上眼,好好享受。” 说着拉开舒朗的手又舔了上去,这一次是截然不同的啃咬,微微的刺痛带来陌生的酥麻感,伴随着下体的抽插,交杂成一股不可思议的快感。 舒朗咬着下唇悄悄睁开眼,看着摇晃的天花板,总觉得自己好似在梦中。 男人的动作弧度越来越大,抽插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从一开始还有余裕的挑逗到只剩下激烈的肉体碰撞。 图鲸低头专注看着被自己撑开的部位,被紧紧吸夹的性器仿佛置身于一个不可思议的天堂,被吮吸着,被那一层层嫩肉磨擦着,随着他每一次抽出带出一点点被磨擦的泛红的柔软内部。 而入口处则像是一张温顺又贪婪的小嘴紧紧咬着他,图鲸看着自己艳红色的粗大阴茎在那两片雪白绵软里迅速进出,带出片片雪白糜丽的臀浪。 舒朗受不住这种大幅度的抽插扯着枕头微微喘息。 “好多水,我能射在里面吗?” 图鲸用着与动作截然不同的温和礼貌的询问,舒朗可怜的看着他,汗水将头发打湿,凌乱的粘在脸上。 “啊~嗯!!” 图鲸的体温常年偏低,性器的温度却是与皮肤温度截然不同的炽热滚烫,连同射进来的精液也是烫烫的。 舒朗抱紧了图鲸,不发一言,只是下身小穴的吮吸更加大力,几乎要将男人夹断在里面一般。 图鲸全部射在了里面,又慢慢地抽插了十几下才抽出逐渐疲软的分身,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舒朗侧过身去合拢双腿悄悄的蹭了蹭。 很舒服,但是,总觉得不太满足。是自己太淫乱了吗? 舒朗皱眉反思自己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图鲸事先悄悄涂在手上的催情药膏。 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舒朗抚着自己滚烫干渴的唇,又悄悄蹭了蹭腿。 隔壁房间内,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尉迟澜已经出离了一般的愤怒。 他一把抓起为他口交的青年的发丝。 “到床上去,躺着。” 青年顺从的脱光了衣服仰面躺到了床上,尉迟澜站在床下从正面侵入,青年便顺利的吃了下去,面上红晕渐生,他顺着尉迟澜抽插的力道晃动着垂在床下的双腿。 “叫。” 青年疑惑的停下了喘息。 不是说澜少喜欢这种青涩闷骚的吗? “叫!叫的越淫荡,我下回还找你。” 青年露出个了然的笑,配合的浪叫起来。 本在情欲折磨中的舒朗冷不防听到来自隔壁的叫床声,他惊的浑身一僵。 剧烈的心跳好似要坏掉一般,仿佛做了坏事被抓住的无措与紧张,这令他的身体感官变的更敏感。 “啊~啊~大鸡巴好厉害!嗯~操,操我!操烂屁眼,用力干我!嗯~骚逼要吃主人的鸡巴!啊~嗯~~” 那淫乱不堪的叫声清晰可闻,甜腻的放荡的,令舒朗又惊又不可思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但是... 舒朗垂下眼帘又不安分的蹭起双腿。 好想要,好想被填满,想被狠狠磨擦,那里...好痒啊! 湿润的如同被雨水洗过的琉璃双瞳很快又覆上一层薄雾,舒朗用力咬住舌尖不叫自己被那阵阵勾人心弦的淫言浪语带坏了心神。 “骚货!逼都松了,夹不住老子的肉棒了吗!烂逼吃过多少鸡巴了!嗯?” “好多,好多好多!骚逼就是喜欢吃,好哥哥!你好棒,又硬又汤,快把人家的魂给捅飞了!” 舒朗拉过被子蒙住头,似乎这样就能阻隔那些话语。 奇怪,他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最讨厌这种下贱的行为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比那些人还要淫荡。 舒朗很难受的抱紧了自己,但从臀缝里流出的温热浓浆却像一条毒蛇滑过他的腿根,顺着腿弯滑去,还有大部分,滴滴答答的打湿屁股,一定弄得床上都是了。 “啊!射给我,全部射进骚逼里来!奶子也要被吃!” “贱货,骚奶子,这么肿这么大,被多少人摸过了,你这卖屁股的贱货,操死你,操死你!” “啊~坏了,要坏了~嗯~” 被子猛地掀开,图鲸正饶有兴致的听着隔壁的表演,舒朗却突然翻身坐到了他身上。 青年的面色很白,双眼湿润而又愧疚,但唇与胸口的乳头却是色气的艳红,舒朗撑着图鲸结实的胸膛,唇瓣微动,嫣红的舌尖在雪白的齿列间忽隐忽现。 他说:抱我—— 图鲸微笑,揽住那微微颤抖的可怜腰肢。 没有任何挑逗前戏,图鲸将人翻倒让舒朗背过身跪在床上,性器猛地挺入早已饥渴热情的后穴。 “啊~疼!” “好紧。才操开来就又合上了,怎么这么紧?要老公给你捅开才好啊!” 图鲸咬着他的耳廓,下身粗暴剧烈的挺入。 “嗯~啊,进来...了!” “爽不爽?老公的东西大不大猛不猛?是不是干的骚老婆都快尿出来了?” “唔...没有!” 舒朗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是身下被反复贯穿的满足感无比清晰真实。 啪—— 图鲸狠狠扇了那翘臀一巴掌,舒朗闷哼一声。 “好滑,里面怎么那么多水?刚才悄悄抠逼了?” “没有!不是!” “那就是想吃老公的大肉棒馋的流水了!呵~” 图鲸从后面覆上来,抬起舒朗的一条腿,从上到下的顶弄贯穿,舒朗被撑的有些难受,他低头看着小腹处明显的突起又消失。 泪水顺着眼角滴滴答答落下,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是又很舒服,舒服的身体都要化掉了。 “不要!啊...哈啊!” 舒朗崩溃的叫声拉回了尉迟澜的意识,他猛地抽出自己插在那骚货体内的性器,随意裹上条长裤就拉开门冲去了隔壁。 大门轰一声撞开,舒朗被迫敞着身体正对着大门口,而他身后的男人就不断的挺动身体在他体内第二次射精。 尉迟澜眼眶立马红了,冲过来对着图鲸的脸就是一拳,挣脱了禁锢的舒朗无力的摔在床上,他大口喘着气,腹内一阵阵翻滚。 他挣扎着起身,手软脚软摔回去的颠簸终于令他忍不住,他撑在床边弯腰呕吐出来。 “你对他用药!你对他用了什么药?你贱不贱!” 尉迟澜哪里还不知道舒朗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他不嫌脏的翻出条干净的床单包裹住浑身狼藉的舒朗。 将人带进卧室里附属的浴室,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哗的冲水声。 “别怕,要把里面洗干净,不知道那王八蛋用了什么药,实在不行咱们去医院,别怕!别怕!我叫医生来,专属医生,不会有人知道,别怕!” 舒朗混乱的摇着头,只是倒在熟悉的胸口哽咽着。 “脏,好脏。澜哥,我好脏,救救...救救我...” “好!我在我在,小树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尉迟澜翻出裤子兜里的手机抖着手拨出一串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对!是我,十分钟之内赶不过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对,带上工具,可能要灌肠清洗...操你妈的情人,给我滚过来!” 十分钟不到大门又被敲响,这位专属医生还穿着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他身旁站着个戴着眼睛的斯文男人。 图鲸开的门,两人见到开门的图鲸愣了下,屋内又传来他们老板的夺命连环扣。 浴室里,舒朗整个儿被打湿了,可怜兮兮缩在同样湿淋淋的尉迟澜怀里。戴眼镜的男人眯了眯眼。 他身旁的医生利索的动作起来,不敢再吭声。 “容颂风,今天的事不准泄露出去。” “知道知道,您老倒是帮下忙啊,交代下情况,不然我不敢下手啊!” “问他。” 尉迟澜铁青着脸朝图鲸的方向看了眼,医生的嘴快要合不上了。 这是什么戏码?难不成是大晚上玩3p让老板知道人被下了药?也不对啊,老板会是那种管别人死活的人? 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已经看不下去这一个个不靠谱的,径自走向图鲸询问。 然后转过身来对已经傻掉的医生说明。 “不愧是律师就是条理分明,不对...这药就一般催情的啊,怎么闹这么严重?” “他咖啡因不耐,药里面应该有这种成分。” “那就难怪了。是口服还是栓剂,用药多久了...” 医生的声音在尉迟澜危险的凝视下变得越来越低。 “是内用的药膏,用了大概有叁小时。” “那...只能灌肠了。” 医生赶紧准备工具,图鲸也被律师客气的请了出去。 舒朗抓紧了尉迟澜的肩膀,泪水不断冲刷过面颊。 “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 “乖一点小树,不是坏蛋欺负你,是医生,你看清楚了,他手上的是医疗工具,我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别怕,要把里面的药洗干净。” 尉迟澜耐心的抱着他哄,舒朗难过的靠着他。 医生没有乱问乱看,手脚很稳的配好了要灌肠的洗剂,舒朗对除了尉迟澜以外的人都格外敏感,灌肠也只能让尉迟澜亲手来。 医生很是为难的看着自家狗老板。 “学弟,这...” 给人灌肠,他这位小学弟是什么洁癖他还不了解?但尉迟澜的样子,看着不像是嫌弃。 “你出去,剩下的我来,弄好了我叫你。” “好吧,我就在门口待着,遇到麻烦叫一声就是。” 关上的浴室内不断传出舒朗痛苦难过的呻吟哽咽和尉迟澜见了鬼的温柔耐心你的哄声,伴随着不断响起的哗啦啦冲水声。 等忙活完,已经是半夜叁点,舒朗已经累的昏睡了过去,尉迟澜抱着人出来,擦干净送回卧室。 床上已经整理过一遍,看那一条缝都没有的整洁应该是律师干的,医生打了个哈欠拍拍律师的肩。 “辛苦了老王。” “只要加班费给的够,当牛做马无所谓。” 尉迟澜顶着双黑眼圈送走两位,又转身走向一直安静等着的图鲸。他自己叫来的小MB早被贴心的律师给打发走了,毕竟老板交代过要封口。 图鲸悠闲坐在那,丝毫不在意面目不善的尉迟澜。 “说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舒朗。” “那你可能付不起。” 尉迟澜冷笑一声。 “你尽管说,还一个子儿,我跟你姓。” “呵~尉迟先生如此大方,可惜我不是MB。” “嗤。你是不是MB,你段数可比那些给钱就能上的小骚货不知高上多少。” “尉迟先生不把他们当人看,我对小朗可没你做的那么过分。” 尉迟澜猛地站起揪住图鲸的脖领子就要动手,图鲸轻而易举的拦住他的拳头。 “你这杂碎居然把小朗和那些货色放一起比较!你——找死!” “何必那么生气,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难道你们就比别人高贵不成?何况,我可比不上尉迟先生恶劣,至少我对小朗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就是不管他意愿骗奸他?有感情就是对他一无所知下药害他?你的感情可真廉价!” “我不知道,难道不是因为你阻止我去了解他?尉迟澜。” 高挑俊美的男人顶着嘴角的淤青,冲他露出个不屑散漫的微笑。 “看的还过瘾吗?我搞你心上人的视频,是不是很劲?玩情人时都能多来几次吧!” “你!” “别急着生气,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很喜欢小朗,只是你实在太碍事,要不是你屡次冒犯我也不会故意作践他。”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警告。舒朗是我的男朋友,他跟我上床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不希望被人围观,你若还要继续,我不介意下回让你看点更劲爆的。” 男人身上再无遮拦,气势顿开完全不像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图鲸逼近尉迟澜,仗着身高优势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滴蜡?还是窒息!尉迟先生都玩过吧!想必很有经验。” “图鲸!你...究竟想怎样?” “舒朗太信任你,但是他也爱我,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他离不开我,但是你存在一天,就是威胁。我不反对他交友,可惜你似乎不是个好朋友的人选,如果你能乖乖的保持距离不僭越,我很乐意当个贴心的好男朋友,我会带给他快乐。” 掰开尉迟澜无礼的手,图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越过他走进卧室内。 尉迟澜站在那,垂着眼,敛去眼底浓浓的恨意与杀意。 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图鲸再一次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舒朗的怒气,舒朗垂着头不敢去看尉迟澜的脸色。 “我...喜欢他。” 尉迟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收拾好东西搬了出去。 是喜欢还是利用了舒朗的同情心,未可知。图鲸比他想象的更棘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只能蛰伏,拼一次相信这家伙不会再伤害舒朗。 舒朗全然不知两人暗地里做下的许诺,他一心一意相信着图鲸所说的自己的特殊疾病,开始翻找起相关的书籍,希望了解情人更多。 噩梦/调教py,蒙眼束缚皮带抽打,办公室吃瓜 浓黑的短发服帖顺滑,是一眼看上去就泛着一种淡紫色光泽的漂亮,好像珍珠外的一层光晕。 手指摸了摸弧度优美的面部线条,混血儿特有的深邃五官令那份过分精致的美貌显得冷峻又危险。 右眼下方的泪痕刺青恰到好处的与脸上的疤痕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刺青下的异样。 图鲸冲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个优雅亲和的微笑,那张冷峻邪肆的脸便显得正经可靠了不少。 贴上特制的仿真皮遮住那块刺青,图鲸撑在洗脸台前,湛蓝色的眸子也沉了下来,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大海,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正酝酿着可怕的暗流。 他有了男朋友,一个单纯的温柔的干净的男朋友。他曾最讨厌的富家子,和那些为富不仁的杂碎不同。 ——明朗清俊一如天上风水中月。 可惜宝物身边总是蛰伏着恶兽,一如舒朗身边的尉迟澜。 尉迟澜之于舒朗,在舒朗口中的形容,好比没有血缘的兄弟,他们从小深陷家族的泥沼,彼此互相扶持,是唯一的寄托。 图鲸明白舒朗说这些不是让他理解尉迟澜,他很了解自己的发小对旁人的冷漠,对舒朗来说,他们都是不正常的,他不会让谁去理解谁包容谁,只是维持最简单的平和。 如果尉迟澜没有对舒朗有那些心思,他其实很欣赏这种男人,甚至会为他们的友谊感动。 可惜,尉迟澜的屡次冒犯,那夹杂在视线下的浓浓恶意令他不耐烦,更有那副作践人的态度,总令他想到些不好的往事。 他告诉舒朗自己是个孤儿,险些被有特殊癖好的坏蛋买走,的确...然而和他告诉舒朗的版本稍有出入。 那个孤儿院是专门买卖孩子的黑色场所,除却孤儿,还会根据客人的订单去寻觅符合标准的猎物将他们从父母的身边用各种手段带走。 图鲸是个孤儿,和小伙伴们在各地辗转乞讨。一开始他们以为遇到了好心人,直到进去了,才知道那是如何一座地狱。 他长得最好,小小的他,漂亮精致的不逊色于女孩子。不过十岁不到,便开始面对这个世上最腐烂恶心的一面。 被凌辱的破破烂烂的孩子像玩坏的洋娃娃丢弃,长的不好的或是残疾的也不代表他们能逃过一劫,等待他们的会是另一种地狱。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那鬼地方呆了五年的,在他长成之际,在饲主决定将这朵鲜嫩可口的娇花采撷下来时,却不知他买下的,是一朵可怕的食人花。 图鲸是不幸的,同时也是幸运的。 他用藏在嘴里的小刀片割断了那道貌岸然的猪佬的喉咙,而同一天闯进宅子的那个猎人组织的首领发现了他,他自满地鲜血中站起来,走向那位冷静的首领,求他收留自己。 他有了新名字,图鲸。 图是收留了他的首领的姓氏,而鲸则是他想成为的,海洋中的那样的霸主。 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身份地位。每一样,都是他自己亲手挣来的,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人产生男女之情。 舒朗是他看到的第一束光,第一束主动接近又被他推开的光。 纯粹、强大又微妙的像瓷器一样易碎。 越是探知,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图鲸遮住眼睛,不想再去看那双宛如宝石的蓝色双眼里掩藏的污秽。 爱一个人该是尊重他,保护他,独占他。 但他爱一个人,却是渴望将他撕裂,从内到外的破坏,他不在意情人的身体是否属于他,甚至乐意看着他在别人身下沉沦,他渴望拥抱这样的舒朗。 在见识过所有黑暗污浊后,全身心的信赖他,依赖他,就像那一晚他在尉迟澜怀里的样子。 明明才被男人玩弄过,却依然单纯的信赖着另一头对自己有不轨念头的豺狼。 大概,他把舒朗看成了幼年噩梦的幻影吧。 越是美好,越是想要摧毁。就像他曾遭受到的那些欲望、恶意。仿佛这样做,他才配得上这样的皎洁月光。 呵~自卑吗? 大概是吧,跟舒朗这样真正内心强大单纯的人比起来,他真是坏的流脓了。 如果不知道该多好,如果不知道,不会疼痛。不知道,不会害怕失去。如果当年舒朗同他一样是个孤儿,他们结成伙伴,他们从小长大,那该多好? 可是又不忍,不忍心那样单纯美好的人,经历那样的污浊。 舒朗很聪明,或许是知道了他言语中的漏洞,他总有分辨自己谎话和真心话的本事,好比每一次总是能自然而然戳中他内心最柔软的一面。 他想将内心唯一的光留给他的,可惜...和这副耀眼完美的躯体相反的是他全然黑暗的内心,舒朗照了进来,他就不想放走这束光了。 其实...他和尉迟澜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同的是,尉迟澜幸运的能与舒朗一同长大,而他...却是迟了这么久,才遇到这个人。 就算...谁都可以碰舒朗,唯独尉迟澜不行,唯独这个人!他凭什么,凭什么还想染指他的光。 —舒朗的噩梦— “贱人!给我戴绿帽!去死!打死你!” 男人狰狞的脸和不堪入耳的叫骂深深刻印在小小的孩子心底。 “那,你去吧。” 女人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个轻软的笑。 以为逃离了那些不堪,其实还被困在自欺欺人的牢笼。 “舒朗,你不在的期间,你父亲杀了你母亲。” 晴天霹雳,是他的逃避,如果不逃,如果留在母亲身边,说不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拼死也会阻止父亲的暴行。 但是没有重来的机会,他自以为寻找出路的行为,原来...一直以来,不过是...不敢反抗罢了。 迟了,太迟了... “舒朗,我救了你母亲,你该怎么报答我。嗯?” 轻佻的笑,无法抗拒的威胁,就像是扭曲的脸不断浮现在心底。 “要我借钱给你?凭什么?你能拿的出什么像样的抵押?” “你说的那些只是本金,我要利息。” 涂着艳红甲油的白皙手指轻轻在胸口滑动。 “陪我睡一次,就当是利息了。你母亲的,你朋友的,你不亏。” “咽下去。敢吐出来我就叫你把在场所有人的鸡巴都舔过来。” “哈哈哈!你真贱,给你那婊子娘一样贱!” 或许,他的出生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或许真的不是父亲的孩子,所以才被那样厌恶。 可是,他爱母亲,就算母亲真的...他愿意代替母亲去死,但不要,不要糟蹋伤害他的母亲啊! “我的话,绝对不会原谅出轨的那方。” 高中生模样的少年眉眼锋锐,爽朗的笑脸说着最令他心悸的话。 “小树是私生子的话咱们也做不了朋友吧!” 近在耳边的调笑,心悸的感觉。 澜哥,如果你知道我骗了你...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是不是会失望? 呼吸被扼住的感觉真实的迫使舒朗醒了过来,颤抖的目光涣散的看向面前的背,舒朗下意识的抱了上去。 图鲸握住胸腹间那只不安的手,悄悄上移按在自己胸口给予无声的安慰。 “噩梦...” 颤抖的嗓音停顿了下,努力恢复镇定,图鲸耐心的等着,等他断断续续说完,好似一个遥远的故事,可笑的连谎言都算不上。 “小朗,要试试吗?” “什么?” 图鲸转过身来,握住舒朗的肩。 “让我帮你忘掉。” 削薄的樱色淡唇轻轻开合,吐露出堪称催眠的请求,舒朗看着这双深邃的平静的宛如镜子的湛蓝双眼。 好似一面镜子,将自己的一切不堪、卑微都照的清晰无比。 纯黑的不透光的领带逐渐挡住眼前的光,也挡住了图鲸那双似乎能将他看透的眼睛。 当一切被封闭,除了未知的恐惧,还有将自己从危险剥离除藏起来的安心感,舒朗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躲藏的那个衣柜。 狭小的闷热的却能给他无限安全的空间,父亲恶毒的咒骂也似乎因着这一层薄薄的木板变的遥远起来。 当图鲸将他的双手也绑起来时,舒朗依然沉浸在这份昏昏欲睡的安心感中,图鲸抬手轻触他微微颤抖的眉,明明怕的快要哭出来却安静乖巧的就像一只被抓在手心里的兔子。 “怕吗?” 图鲸虚虚触着舒朗的面颊,舒朗懵懂的歪了歪头,感受到骤然逼近的气息下意识后撤,腰被揽住,下巴也被掐着不能躲避。 突如其来的吻,如突如其来的暴力,侵略着他敏感的口腔。 【你真可爱!我想亲你...】 贴上来的微凉皮肤拉回一丝错乱的意识,图鲸扣着他的双手将他翻过身去,长裤从腰上褪下,露出光洁的臀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贱人,给我戴绿帽!你说,他究竟是谁的野种!说不说,说不说...】 “呃!” 皮带抽在臀上,眼前的黑色逐渐变得五彩斑斓,被剥光的赤裸女人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她默默的挨着男人的鞭子。 透过狭小的门缝,他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能看到那一片片白花花的肉和抽打在身上的刺眼血痕。 咻咻的皮带不断交错落在臀和大腿根部,印上清晰微微发烫的红痕,疼痛却好似被麻痹了一般,舒朗呆呆的看着前方,他不知自己流下的泪水早已打湿了脸上的领带。 温柔的大手握着孩子柔软的小手。 【这是舒,这是朗,合起来就是舒朗。】 “这是我的名字!谢谢爸爸!” 孩子眨着喜悦明亮的大眼问着身后的男人,温和的男人却在下一刻一记耳光扇过来。 【不准这么叫我!】 “呜——” 死死咬着下唇的悲鸣,那是幼年的他来不及宣泄的情感,舒朗扬起脖子嘶哑着哀求。 【对不起,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孩子!小朗!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告诉我,告诉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打我,好痛,不要打妈妈,你打我,打我!是我坏,是我不好!唔!打我,狠狠打我!】 皮带锋利的边抽开舒朗身上细腻的皮肤,鲜红的血迹点点滴滴。同时,嘴里也尝到了熟悉的铁锈味。 舒朗双膝一软倒在床上,他急促的喘着气,努力用力咬下舌尖,刺痛拉回神智,他趴在床上轻声笑着。 修长的手指插入他散落下来的发丝猛地揪住,另一只手粗鲁的擦去他脸上的水渍,没有任何爱抚和提醒,一个带着温度的硬邦邦的肉棍就抵在了嘴边。 舒朗别开脸,厌恶的抿紧了唇。 【给我含,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那东西在嘴边蹭了几下都得到舒朗的拒绝,没一会儿那东西就挪开了,舒朗依然绷紧了身子。 他在不安,他在害怕。 他等了许久,久的因为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他的身体被猛地翻了过去,他仰面向上,双手被抓着扣在了床柱上。 熟悉的体温与香味,亲密的拥抱也变得如带刺的玫瑰。 【不用感到有愧疚感,你出卖身体,我给你帮助,明明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你就是太放不开。不过,就是这副又羞又硬的模样,每每看的老子的鸡巴都硬了!】 【哈哈哈~你这种看着干净,实则骨子里早已烂透了的贱货,也就尉迟澜那个蠢货当你是什么心肝大宝贝吧!】 【不给我你想给谁?嗯?拒绝我,好!吃完这顿鞭子还没死,我就放了你!】 床铺开始剧烈的摇晃,伴随着那些遥远的咒骂,仿佛还是昨日的事,那样清晰,就像一个个可怕的诅咒。 无论他逃去哪里都逃不开的污浊,无论逃去哪里,也无法抛开的过往。 “呃!” 舒朗扬起脖子,承受着图鲸粗暴的穿刺,他扯了扯嘴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图鲸一把摘掉他眼前的领带。 沁满了水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图鲸,他胸前剧烈起伏,嘴角边的血丝弄脏了下巴,图鲸看着他,俯视着身下看上去可怜又强势的情人。 “看清楚了?” 图鲸低下头去亲吻他嘴角的斑驳血渍。 “可怕吗?你不是一个人,我们是一样的,都是被困在过去噩梦中无从挣脱的鱼儿,恨吗?” 舒朗颤抖着张了张嘴,回应他的是男人继续有力的挺入。 恨不恨这种问题从来轮不到他考虑,因为他背负的注定轮不到他考虑。但是,他又做错了什么?难道,他不也是受害者吗? 恨,怎么会不恨呢。不恨的话为什么要废掉堂弟让那个男人的家族彻底断子绝孙,不恨的话怎么会想出那样的招数折磨他们。 舒朗睁着暗沉的好似銮金色的双瞳,无悲无喜,承受着下体的贯穿。摇晃的视野,逐渐模糊的喘息声,一切交织在一起。 不知何时,他的手被松开了。双手依然拴着皮带,他抬起手臂热情的环住男人的脖子,拉下图鲸的脸热情的吻了上去。 喘息的休息间,舒朗含着男人削薄的柔唇以快要消失的气音呢喃。 “干我,弄疼我,快点...” 图鲸在他的下巴上咬了口,大力拉扯着他胸口的乳头,直到那小小的粉嫩的肉粒被折磨的充血微肿。 才遭受过鞭笞的屁股被不断撞击、磨擦,尖锐的刺痛好似小刀子刮过的感觉,舒朗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差劲、糟糕、烂透了! 图鲸总爱在他体内射出,他享受灌满舒朗的感觉。舒朗并不喜欢被内射,那种深处也被侵略到并被留下标记的感觉很不好受。 图鲸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一次用了很长的时间来体验享受埋在他体内的快感,用疼痛和快感交互消磨舒朗的理智。 许多舒朗都不知道的地方都被一一开发成为不可思议的性感带,他似乎有点理解那些在尉迟澜身下淫乱尖叫的人。 大密度的剧烈做爱根本是他想象不到的,只要那只手摸到某个地方,他冰冷的身体就会开始发热发烫,被坚硬的龟头不断磨擦撞击的地方更是敏感的可怕。 就像一个奇怪的开关,只是险险的擦过那里,就足以令他腰腹酸软,他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心思。 到最后累积的快感成为折磨,他都不知道是身体更疲惫还是精神更疲惫,似乎下一刻就能睡过去,但被开发的足够松软滚烫的体内却依然反射性的死死的绞着男人的性器。 他漂亮的小腹在不断的隆起又恢复平坦的折磨中剧烈颤抖着,从内到外都被撑开的满足感。 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男人还是个女人,敞着身体无耻的索求着更多羞耻的快感。 凌虐、抑或是快乐? 射精射的大脑都开始麻痹,只是张着虚软的大腿,任由男人一次次将那勃起的性器插入,有时候射完了来不及硬,男人会用手指或其他又细又硬的东西的塞进来,模拟着性交反复抽插他烂熟的后穴。 有时候又会用皮带冰冷的皮革部分威胁的擦过他垂下的囊袋或是糊满了污浊的后穴,男人不客气的抽打着他的会阴,逼迫他在对方的目光下收紧后穴,大腿根部布满了各色各样的指痕和鞭痕。 在最后一次的交缠中,他被逼着用后穴喷出了水。滑腻的、带着微微木质香味的清澈黏液。 图鲸也被那同时在体内产生的巨大挤压力道也折磨的缴械,两人四腿交缠,赤裸的身体上都沾满了彼此的汗水、精液。 舒朗侧脸看他,图鲸似乎还有力气,他凑过来用温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唇,含住他软绵绵的舌尖吮吸着。 “很漂亮,你被弄脏的模样。” 图鲸在他耳边如此说道。 舒朗闭上眼,人事不知的沉沉睡去。 —公司内部吃瓜群— 猹猹的瓜:回公司报道第一天,在开水室偶遇极品帅哥。 闰土的叉:胡说!明明是我先看到的!(拍桌.jpg) 小太阳的颜粉:啊~我死啦我死啦我死啦~怎么可以有人这么礼貌可爱的! 老板的女佣:的确和狗老板是两个品种。 吃瓜前线第一猹:呵...呵呵... 小太阳的颜粉:老容你怎么了?以前不是属你吃瓜最兴奋嘛? 闰土的叉:话说有没有人知道这位新来的极品是谁?(图) 老板的女佣:这不是老娘伺候过鲜榨果汁的那位 小太阳的颜粉:他叫舒朗,据说是老板的朋友,嘿嘿嘿,今天来看老板 闰土的叉:确认朋友前面没少字? 猹猹的瓜:(流泪猫猫头.jpg)不要吧!老板都有这么多男朋友了,还要祸祸这位吗!我真的超吃他的颜啊!看似高岭之花实则温柔单纯贵公子,戳我... 闰土的叉:不是老板的也不会是你的,这种一看就直男,掰不弯的那种。 吃瓜前线第一猹:emmmmm《直男》 闰土的叉:喂你什么意思,要打架吗!怀疑我gay佬的雷达吗! 猹猹的瓜:狗策划你!嘤~我他妈是女的,女的,女的! 闰土的叉:抱歉忘了。你总让我误会你其实是个藏在妹子壳里的娘炮肌肉0 猹猹的瓜:草(一种植物)下期取材你一人去吧,美工你自己做吧,我不伺候了。 闰土的叉:... 小太阳的颜粉:世界如此美好,帅哥不香吗?欣赏帅哥不香吗?为帅哥吹彩虹屁不快乐吗?姐妹们,嗨起来~躁起来~ 闰土的叉:宋思悦同志,请记得你性别男,性取向男,不存在姐妹。 猹猹的瓜:基佬里面你是最欠揍的,排在老板前面的欠揍 闰土的叉:哦,来打我呀,让你一只手。 猹猹的瓜:(气哭.jpg)哼,小月亮我们开私聊去。 小太阳的颜粉:一日不见如隔叁秋,一段日子不见,小酷哥变得好撩~撩的我脸都红了~ 吃瓜前线第一猹:冒死询问一下,怎么撩的? 小太阳的颜粉:开水室他给我让位啊,还帮我拿够不到的柜子里的红糖姜。 闰土的叉:等等...红糖姜,你...莫非真是个妹妹! 小太阳的颜粉:(死鱼眼.jpg)是帮丽娜姐泡的,跟你这种找不到男票的钢铁男不一样,我们这些姐妹都是很暖心很细心的哼! 闰土的叉:我特么又怎么惹到这两个了... 小太阳的颜粉:万年阿胎略略略,啊~不像我的小太阳,腰好瘦腿好长,露出来的小腹肌人鱼线prprprpr内裤的边看应该是A-Tina的纯棉亲肤叁角比基尼款 猹猹的瓜:WDM!姐妹恐怖如斯 吃瓜前线第一猹:姐妹恐怖如斯 老板的女佣:姐妹恐怖如斯 小太阳的颜粉:我还能继续扒bushi鉴赏同款,小太阳身上的牌子不显山不露水,但都是特别订制的,他上次来穿的一身黑戴墨镜酷毙了,今天白衬衫黑长裤,头发也乖乖的扎起来,简直乖的像学生,我那个今年高考的狗弟弟都没那么清爽乖巧 吃瓜前线第一猹:emmmmm 今天也要恰饭:@吃瓜前线第一猹,来一趟法务部 ... 小太阳的颜粉: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他绝壁不是直男,就算不是纯弯也是男女通吃,啊~他嘴角的痕迹好激烈,不知道是哪个小骚货啃的,我也 【公告:ID小太阳的颜粉因涉嫌搞黄色禁言3小时】 胖虎虎:不是小骚货是大妖精~ 老板的女佣:诶!你sei? 老板的打手:以下,念到名字的人,下班前交一千字手写检讨上来by秘书室总秘 猹猹的瓜:紧张.jpg 老板的女佣:瑟瑟发抖.jpg 闰土的叉:@老板的打手,我带了土特产忘了孝敬您 打工人闰土:泪目.jpg 胖虎虎:乖巧、安静、又弱小 老板的打手:@胖虎虎,你不用。@闰土的叉,本来没你名字,你同@小太阳的颜粉一同交检讨上来,下班前放到我桌前。 猹猹的瓜:哈哈哈哈哈~ 老板的女佣:@胖虎虎,哪个办公室的?跟咱总秘啥关系,说一下呗,姐姐请你吃糖哟~ 老板的打手:@唐丽娜,没有关系,禁止以不纯的目的投喂搭讪@胖虎虎 闰土的叉:哦豁~带着男票上班,老哥你很勇哦~ 【公告:ID闰土的叉因涉嫌造谣、污蔑封禁ID24小时】 猹猹的瓜: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嗝儿~你很勇哦~@闰土的叉 —办公室— “所以你是打算带他去拜访妍泰先生?” “过一下明路。” 舒朗头也不抬的刷着手机,尉迟澜只觉得自己吃了个大柠檬。 “话说,你那边有没有...嗯,就是那种,男男的那种片。” 尉迟澜翻着死鱼眼敲键盘。 “贵重资源,不借。” “我也不打算借,就...让我去你那,看看呗~” “嗯?你说啥?” “男人要勇于学习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尉迟澜盯着那张极具欺骗性的纯良禁欲系酷哥脸,忍了忍好歹把那句“研究操人还是被操”给吞了回去。 灵光一现,计上心头,尉迟澜瞬间就摆出一副老大不情愿的脸。 “好吧,你可以去我那看,但我怕你偷渡我的碟,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看。” “...我在你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连碟片都要顺的LSP吗?好吧!你不嫌尬的话。” 迷奸/趁着看GV渣攻下药迷奸白月光,黑化前奏 “Hmm,ah~fuck!Fuck me so...” “Good,that’s good!” 紧闭昏暗的内室,温度适宜的空调,音量调节到最低画面级别选择最高,完美舒适的室内播放。 如果这个看片的人能摆出些看片人的自觉,或者偶尔露出个大家你懂我懂的老色披微笑,实在不行...微微一硬,也算是对这部打着“大制作”戳的GV小黄片的尊敬。 尉迟澜绝对没想到会有男人看黄片还能这么端庄严谨的,就差拿个笔记本当作什么课题去研究了。 连带着好不容易制造起来的暧昧气氛,也因为这个突兀的人而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起来。 仿佛学渣邀请学霸来家看小人书,结果学霸从各种不思议角度涵盖各种公式理论对他讲述了该书中的可行性。 “要不,换部男女的?” 尉迟澜小心翼翼的询问,舒朗皱了皱眉,尉迟澜又试探着询问。 “人妖?” 舒朗眉毛抽了抽,目光扫过箱子里那些碟片上的露骨封面。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一言难尽,以至于尉迟澜都不敢多说什么。 还是舒朗自己蹲在箱子前一通翻找,他也不知道自己找出了什么玩意儿,只是看着名字和封面还算有点美感。 舒朗长叹了口气,那模样不像20出头的年轻小伙,反倒是像七老八十还要被迫定期交公粮的心酸老大爷。 “别这样。我没问题,我身体好的很,不是毫无世俗的欲望。这些一上来就直接你捅我我捅你,大家一起捅的套路...我真的,有些审美疲劳,不对!” 舒朗声音微微颤抖。 “它毫无美感,没有灵魂的嘛!你叫我怎么共情?” “对,是我肤浅,不是你的问题,我们来看看其他片洗洗眼。” 尉迟澜接过他手中的碟扫了眼,名字还挺文艺,《束缚情人》。 这种一瞅就是叙事系列的半文艺片对尉迟澜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他才没那个耐性去品味两个主人公之间的漫长前摇,他喜欢的是脱了衣服直接上的那种刺激、干脆。 熟悉的放在片头的警告,然后是标准略高的拍摄水准,从车水马龙逐渐转换镜头到室内。 冷色调的室内光线,暗红色的柔软铺垫,鲜艳明烈的色调冲击着观众的视觉神经。 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坐在镜头前微笑着诉说关于自己的故事。 “——调教师,介绍到此为止,来看看我的男朋友吧,他相当的可爱~” 男人起身同时镜头也调转,和男人风格截然不同的冷峻青年,他穿戴着整齐的西装看着就像是某个公司的职场精英。 青年走到床边,目光冷淡的扫了眼镜头,他走到男人面前,背对着镜头开始解衣服。 从西装开始,一件件除下扔到地上,到最后只留下雪白笔挺的衬衫与脚上的黑色短袜。 他单膝支着床爬上去,男人起身熟练的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吊在顶部的杆上。 “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如何?” 男人温和的询问着,在得到青年的点头应许后将提前准备好的箱子拿了出来。 不知何时起尉迟澜也端着杯热牛奶坐到了舒朗身边,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箱子里面的东西。 舒朗下意识握住了右手手腕。 蒙住双眼,口中塞上束口棒,青年发出模糊的呻吟,男人微笑着抚摸他的脸,不断在他耳边呢喃着、夸赞着。 “千万不要堕落,不要相信任何理由的借口,对我们而言,猎物仅仅是猎物,你选择堕落的瞬间也是失去身上价值的一刻。” 男人俊朗温柔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什么是正常的,什么又是不正常的呢?我爱他,只是想让他感到自己不是孤单一人的...这么简单的谎言,就沉醉了进去。” 男人捧着青年的脸,亲吻了上去,舔去他脸上隐忍的汗珠。 “真是可爱,我的小狐狸,最后还是落到了猎人手里。” 全程没有激烈的肉体碰撞,只是维持着男人特有的缓慢调子,一一施展着那些做工精致颜色也是无比粉嫩可爱的玩具。 舒朗下意识喝光了尉迟澜替他准备的果汁,他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里的男人。 男人的话就像是锤子一样砸进他心里,青年的挣扎、呻吟,一一与图鲸的脸重合在一块儿。 ——他与图鲸,并不是片中那两人那样的关系。 但是,无可否认,他的心底升腾起了一股诡异的冲动,似要破土而出,似要抓住什么,掌控着它。看它扭曲,看它崩坏。 【我们是一样的,我会陪着你,你不孤单...】 尉迟澜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部被自己忽略掉的好片,目光时不时扫过墙上挂钟。 ——刷拉。 他侧过头去,丝毫不奇怪的看向趴在沙发上睡过去的人。 尉迟澜起身拉开窗帘,让大片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落进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走回来抱起昏迷不醒的舒朗,越过翻的一地的碟片走向床边。 角落里,早已架设好的录影设备,会忠实的把接下来的事清清楚楚记录下来,在以后碰不到舒朗的日子里,成为他最得意最精彩的回味。 他并非不知道这部片子,恰恰相反是他特意请了人拍下来的,里面的台词也是他亲自敲下来,演员更是特意让他们打扮成有指向性的模样。 他把这部特殊的片子包装成一部普通的文艺片,原本打算过段日子找机会送出去以委婉提醒舒朗,但没想道舒朗会率先来找他。 尉迟澜了解舒朗有多死心眼。 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这张熟睡的脸,在阳光下,安静的乖巧的,就像是一个在光中畅游的精灵。 尉迟澜看了会儿,才伸手去解舒朗身上的纽扣。 一颗,一颗,动作轻柔又郑重。似是在犹豫,犹豫着终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却又坚决的,带着一种朝圣般的决绝。 看着敞露着胸膛躺在那的舒朗,尉迟澜没有停手。他的动作始终规矩,没有借着脱衣服的过程刻意触碰他的身体,只是单纯的脱下他的所有衣物,折迭好摆放在床头柜上。 他欣赏着这具成熟的却依然干净漂亮的身体,精瘦有力的腰身、笔直修长的大腿,每一处的轮廓弧度都恰到好处,不贫瘠也不夸张,那些看似凌乱交错的线条就这么轻易勾勒出这世上最复杂最活色生香的一幅图。 尉迟澜细细的描摹着那些线条,爱怜怀念而甚又多的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的光,他的温柔,他的小树。 尉迟澜俯身,长时间的凝视这张脸,不是绝色,却是他心里唯一的温柔。无论怎么改变,只要还是这个灵魂,他依然能一眼辨认出来。 暧昧的凝视,不断逼近,直到双唇碰上。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微凉柔软,散发着淡淡的甜味、香味,就好像那个夏日里甜蜜的果汁。 灿烂的微笑,为他出气的那个小太阳,他小小的、可爱的小树。 含住、吮吸。辗转、厮磨。甚至不敢伸舌头进去试探,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产生了令尉迟澜浑身酥麻的巨大幸福感。 他压下唇边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微笑,将脑袋抵在舒朗胸前,无声的抽动着肩膀。 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默认允许”的开关,尉迟澜不再谨小慎微,他抓住舒朗的肩用力揉捏,吻过他胸前的每一寸。 虔诚而又小心的动作,就好像闻着一件从不敢肖想的珍宝。 卑微吗? 或许吧! 就算如此卑微也无法阻止他心中火热滚烫的眷恋爱意。等的太久,期待太久,哪怕掺杂了浓浓的欲望。 那也是——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动了情,有了欲。 爱着一个人,是无法做到把他高高供起来的,哪怕这是他的光他的梦他的神明。 谁不想幻想能与自己喜爱的神明亲近呢? 只是喜欢,太喜欢,好喜欢,喜欢的已经快要满出来了,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多余,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在浪费自己时间。 只想对他笑,对他温柔,对他耍无赖,对他吹屁划水。 想...跟你一起舔伤口,跟你说笑,跟你交心,跟你——做爱! 尉迟澜抬起吸够了舒朗的脑袋,笑得傻傻的痴痴的,目光中的情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他拥抱着这个世上最心爱的人。第一次,品尝到了得偿所愿的滋味。 “小树!我不会再放手了,无论你有多爱那个骗子,我都不会松手。我会把你从他手中救出来,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没有人配得上你...” 尉迟澜沉醉的呢喃着,捧起舒朗的大腿在柔嫩的腿根处深深吻着。柔滑细腻的触感,微凉的不可思议的滑腻。 他爱上了这一块的触感,用力吮吸着,直到那上面留下一个个淡红色的花瓣一样的痕迹。 “可爱的小小树也要被照顾到,小树的阴茎,也和小树一样可爱漂亮!” 尉迟澜凑近细细嗅了嗅。 “很干净的味道,是我的乖小树。” 尉迟澜握住那半勃起的东西,轻轻套弄,不时舔上一口。 给人口交,是他第一次的体验,可他完全不厌恶,甚至可以说是近乎贪婪的享受着舒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尉迟澜将那根标准长度的漂亮阴茎吐出握在手里,连下面两颗饱满的囊袋也是粉嫩干净的色泽。 绵软的,比女人的胸还要舒服。 他抱起舒朗,将他翻过身来。 脸上沉醉的笑容在接触到那腰腿上密密麻麻的斑驳鞭痕时彻底裂掉,尉迟澜眯起眼,唇角的笑又冷又傲,似是丝毫不将某个人的性命看在眼里。 然而他的小树还是受伤了。 被那杂碎给弄伤了,在为舒朗脱衣服时看到的那一身印子时他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做过。 但那杂碎似乎并未将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 “滴蜡?窒息?呵!我会让你先尝尝凌迟的滋味。” 尉迟澜冰冷的吐出这句诅咒。 他沉沉看着舒朗狼藉的后面,淫乱、污浊、被彻底玷污的那些性感带。 尉迟澜贴上来从背后抱住舒朗,他炽热的欲望插入舒朗腿间冒出头来,两人的性器严丝合缝的交迭在一块儿。 伸手握住,让那两根东西更亲密的贴合在一块儿,他抱着舒朗的腰,手掌在毫无反应的身上四处乱摸。另一只手则环住那劲瘦柔韧的腰肢,绕至小腹前,为两人的性器打着手冲。 舒朗不适的扭动了一下,弧度饱满挺翘的臀部蹭着尉迟澜的小腹。尉迟澜加大磨擦的手速,用力掐着自己阴茎顶端的嫩肉,轮到舒朗时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挑逗与爱抚。 他的手上布满了两人因兴奋而溢出的汁液,尉迟澜将脸压在舒朗脖子里,压抑的粗喘着。 柔软芬芳的皮肤,好似包裹着上等的软绵,滑溜溜的令人齿颊流香流连忘返。 他挺动起腰,另一只手依然牢牢地按在舒朗的小腹上让他的臀和腿根紧紧贴合着自己,模拟着性交的姿势,享受着那滑腻软嫩的腿根。 “嗯...宝贝,爽!好嫩,你身上怎么这么嫩,滑溜溜都快抓不住,好棒!宝贝!” 在快要射出时,他猛地推开舒朗抽出自己快要爆发的性器,他将舒朗翻过身去,大力掰开他的臀瓣,用自己暴涨的肉棒插在那沟壑里来回滑动,在最后一刻,将所有欲望尽数泻在舒朗的股间。 “吃进去,全部吃进去!给你洗干净脏屁眼!给你!全喂给你!” 用力挤出残留的精液,尉迟澜喉结耸动吐出口满意的浊气。 舒朗柔顺的趴在床上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发泄过后的尉迟澜终于有心情翻弄起舒朗藏在臀肉间的那处细狭。 看着舒朗被操的红肿松软的后穴,他将本就糊在股沟肛门口的精液抹拢着用手指塞进去。 好似自己射在了里面,遮盖掉别人的气息。 做着最下流的事,尉迟澜的面上始终维持着那份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与贪欲。 “小树,真想把你操死在这张床上。可是不能的吧,小树不喜欢,为了小树我会忍耐,我会把小树救出来,到时候小树就是我的,我可以光明正大拥抱你,亲你、吻你、摸你。现在...” 尉迟澜恶劣的在他听不见的耳边轻语。 “你被我弄脏了~小树!你背叛了图鲸,除了我,不会有人值得你信任!” 他柔声仿佛催眠一般反复说着,抱着舒朗揉弄着他胸口的敏感,尉迟澜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足够他再玩一次。 尉迟澜抱着舒朗玩了个过瘾,最后一次将精液喂进了舒朗嘴里。 在舒朗清醒前他动作快速的恢复了一切,替舒朗擦洗干净,为他穿好衣服,将他抱回沙发上。 揽着靠在他肩上的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勃起的欲望,不怀好意的抓过舒朗垂落在身侧的手,按在自己的欲望上。 “小树,帮我弄出来~” 尉迟澜享受着舒朗的手心,仿佛是他本人在为自己纾解... —— “嗯~”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舒朗满足的睁开眼,感受到手指间的滑腻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却见自己裤子拉链敞开着,手中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赶紧四下环顾,没有见到尉迟澜的踪影,红着脸赶紧抽了餐巾纸擦干净手,拉好裤链乖乖坐那,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尉迟澜端着两杯醒神的柠檬苏打水上来,递给舒朗一杯。 “终于醒了?还当你要睡到天黑去,怎么?最近就这么操劳?” 假装没挺懂好友的调侃,舒朗默不作声喝着清爽沁凉的柠檬水。两人又坐了会儿,直到时间不早尉迟澜才送舒朗下楼离开。 望着那逐渐走远的身影,一直挂在脸上的和煦微笑瞬间收起。尉迟澜黑沉沉的目光执拗的盯着那抹已经走远的背影,隐忍着将之绑回来的冲动。 “舒朗,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没发现,那么与其让不知哪来的阿猫阿狗祸害你,不如把你锁在我身边,至少...我爱你,以爱为名义的囚禁,就像...你那父亲所做的一样。” 阴谋下的决心/刺青py,舅舅企图py交易当新郎 这是图鲸第一次跟舒朗拜访这位舅舅,成为家主后舒妍泰也搬进了主家。和传闻中很不一样,这位家主相当的年轻俊美。 “妍泰舅舅。” 舒朗走向坐在花园藤椅里的年轻男人,见到心爱的小侄子男人温和的招呼道,这种亲密氛围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这是我男朋友,图鲸。” 舒朗丝毫不在意是否会刺激到长辈,一上来就打了击直球。舒妍泰的表情从头至尾的完美贴合,丝毫没在意舒朗说了什么。 他转过身来,跟小侄儿的男朋友打了个招呼。图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送上舒朗特意绕弯买的糕点。 舒家主很是慈爱的摸了摸舒朗的脑袋,对带来的图鲸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看似疏远,但作为一家之主来说,这种态度已经称的上的和善。 舒家是舒妍泰的一言堂,没有人会当面质疑他。对舒朗,他们碍于舒妍泰的威严还能摆出个明面上的笑脸,那么对图鲸这个外来人就是明晃晃的不喜了。 吃完一餐沉闷的饭,舒朗带图鲸住进了自己母亲的房间,因为舒妍泰当家作主的关系,没有人敢怠慢这间房,每一样东西都归置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洗完澡后仆人送来了干净的睡衣顺便嘱咐有给舒朗的东西要他去亲自查看,地方位于宗祠,图鲸不好过去只能舒朗独自前去,留下来的仆人见人走远才又转身恭敬的道。 “家主有请图鲸先生。” 图鲸没有任何讶异跟着仆人去了舒妍泰的书房。 “你长大了,图鲸。” 男人一改之前对图鲸的无视,笑得温和亲切,图鲸看着他却全然笑不出来。 “我竟不知,你是舒家的少爷。” 舒妍泰双腿交迭姿态悠闲的坐在那,对图鲸的质问并不动怒,只是慢条斯理的解释。 他的确不是舒家的孩子,舒家本家人丁稀少,这一辈更是只得了个女儿,也就是舒朗的母亲舒佩小姐。旁系亲戚狼子野心,当时的舒父担忧自己走后女儿会受欺负,一身致力于科研的舒父做了一生之中唯一的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他联系了境外的卖家想买下一个男孩,从小训练培养充作女儿的守护。卖家并不知这位清贵的舒家主买人是另有深意,听他说要男孩,以为他跟别的道貌岸然的有钱人一样,是私下里喜欢玩小男孩的。 阴差阳错,舒父带着女儿亲自去挑人。结果就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刺激,舒佩小姐坚持带走了当时要被“销毁处理”的舒妍泰。 明面上的身份,舒妍泰是旁支的遗孤被舒父亲自接来照顾,但实际上舒妍泰是作为舒佩小姐的玩伴兼保镖。 舒父并不怕舒妍泰会夺权,所以给他的教育是标准的教养舒家掌门人要掌握的,资源更是不吝啬倾泻在他与女儿身上。 老套的故事,小男孩爱上了救命恩人。原本可以在一起的一双佳人,却因舒父的突然死亡而陡生变故。 舒父还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舒佩小姐走至无路的境况下选择嫁给了舒朗的父亲。 舒朗的父亲要舒家的清贵之名好更上一层楼,舒佩小姐则需要借用舒朗父亲家的权势财力打压那些她不能明着动的亲戚。 “所以...舒朗是你的...” 他想说孩子,但是舒妍泰的神色很怪异。 “我同佩佩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僭越之事。你不该如此揣测舒朗的母亲。” “抱歉。那么你...” 图鲸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问什么,想问的又委实冒犯。 “他喜欢佩佩以帮助为名让佩佩嫁给他,但其实他从来没给过真正的帮助。为了留住佩佩,他故意养着那些人作为威胁。舒老先生有一项很重要的科研报告被他们先一步渗透弄到了手,我疲于追回那些东西,佩佩也不是什么儿女私情的小家子气女子,她很勇敢也很坚强,一直那么聪明。她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然而造化弄人,爱着舒佩小姐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家族挑拨了几句,居然就怀疑起舒朗的出生,甚至... 图鲸厌恶的几欲呕吐,他看向面前这位曾经的兄长,如今...却是要跟着爱人叫一声舅舅了。 “佩佩给小朗留下过一封信。我看过,对你十分不利。” 舒妍泰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说出,图鲸皱眉,他并不认识舒朗的母亲,她又如何预言到儿子会与自己恋爱,这个不利实在莫名其妙。 “佩佩交代了我跟她的恋情,信中嘱托小朗,必须要结婚生子才能拿到她留下的宝藏,这封信让小朗看到,你的立场会很危险。” 图鲸沉默了,舒妍泰静静看向他。 “我伪造了一封书信,对你有利。” 图鲸皱了皱眉,隐去心底的不适。 “小朗不是舒夫人的儿子吗?” “是她的儿子,我也的确喜欢那孩子。但我更喜欢我自己,偏巧,你来了,你可以代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 “什么意思?” “同舒朗结婚,然后接手这里的一切。我会帮你隐瞒关于那封信的一切。” “那么代价呢。” 图鲸沉沉看着舒妍泰,舒妍泰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托着下巴。 “戒备心怎么还是那么强呢!” 舒妍泰用那张并不下于图鲸的漂亮面孔轻笑。 “条件只有一个,新婚之夜洞房的新郎,必须是我。” “他是我男朋友。” “对,他也是佩佩的孩子。他跟佩佩长的真像!脸孔、性格...无一处不像,看着他,就好像看着转世投胎的佩佩一般。图鲸,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在意情人身体是否忠贞的人,你甚至很乐于弄脏他,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来呢?我是你兄长,同时我爱着佩佩,成全我,也是成全你自己,何乐而不为。” “小朗并不愿意。” 图鲸丝毫不动容,冷漠的挤出这句话。舒妍泰看着他,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也确实笑出了声。 “他只会以为新郎是你,图鲸,还是该叫你...蓝瑟?” “他知道我的过去,你威胁也没用。” “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蓝瑟的过去是惹人怜爱的,真正可怕的可是现在的图鲸。我不会威胁你,但是这封信会,图鲸,你是我最可爱最聪明的弟弟,你会懂得取舍的,是吗?” “舒妍泰!看来舒家真的是养了条白眼狼!” “随便你骂,我不在意。没有了佩佩,总得找个替代品吧!我不贪心,只求一夜。” 舒妍泰歪着脑袋继续微笑着看他。 屋内的气氛陷入僵硬之中,舒妍泰却是摆明了要逼他当下做决定。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妍泰舅舅,你睡了吗?” 舒妍泰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重又坐端正,用眼神示意某处,图鲸立刻本能的顺着视线所指的方向藏了过去。 “进来,门没锁。” 舒朗转了转门把手,推开门。 他似乎洗过澡了,穿着一身合体的可爱的小熊睡衣,脸上挂着些许埋怨。 “仓库里好多灰尘,还有你把图鲸弄哪去了?” “放心,舅舅并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他可能出去散步了。找到仓库里的东西了?” “嗯。是相册。” 舒妍泰露出赞许的微笑,用那宛如慈父的眼神注视着他,舒朗抓了抓裤子才鼓起勇气看向这位总令他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小舅舅。 “我开了妈妈留给我的保险箱,她说有东西在妍泰舅舅这。” 舒朗期待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舒妍泰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个有些年头的信封递给了他。 “在这里看吗?” 男人轻声询问,舒朗接过那个陈旧的牛皮纸信封,垂着眸愣怔了半会儿,才摇头拒绝。 “谢谢,我先告辞了,舅舅晚安。” “晚安!” 舒朗回房没多久图鲸也回来了,舒朗仔细观察了下男朋友的脸色,确实没有什么被说过难听话的青黑他才放下心来。 “妈妈留给我的,一起打开看吧。” 这是独属于舒朗对自己的信赖,可是,他却要利用这份信赖做欺骗他的事。 图鲸根本不在意什么家财宝藏,他在意的只有舒朗,然而舒朗最在意的是他的母亲,如果是舒夫人的话,他一定会犹豫,一旦犹豫,那么舒朗跟自己的感情必定会产生裂痕。 和尉迟澜的威胁不同,活人...总是争不过死人的。 哪怕再微小的可能,他也不想承受失去的风险。 打开信件,里面如舒妍泰所说,交代了过往的那段恋情。但后面那段,图鲸猜测应该是舒妍泰伪造的。 内容是交代舒朗要把舒妍泰当作父亲来看待,让舒妍泰为他操持婚礼。 舒朗皱眉。 “怎么了?” 图鲸温柔的询问,舒朗收了信纸,淡淡道“没事。” “你不担心信上会是要你离开我之类的要求吗?” “不会的。” 舒朗斩钉截铁的说道,图鲸一时没理解过来,是相信他母亲不会提这种要求,还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外物动摇自己的心意。 直到半夜,同塌而眠的两人都没有睡着。舒朗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图鲸,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在他身后道。 “就算是那样,我也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他不在意那些令人眼红的财富,他已经看多了因为钱财权势而带来的悲剧。他只要图鲸,也只在乎图鲸。 图鲸握住他的手,睁着眼,等到了天明。 舒妍泰等来的是面容憔悴却浑身上下散发着甜味的图鲸,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图鲸的话语,验证了这一点。 “我不会答应你那见鬼的馊主意,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我绝不会让你碰舒朗一根毫毛。” 看了眼被重重甩上的大门,男人颇是无奈的撑着额头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脾气反而越来越大了。也罢,得不到...那就让你也尝尝失去的滋味好了。” —刺青— “确认要做吗?” 图鲸背对着舒朗站在工作台前准备着要用到的工具和颜料,舒朗坐在治疗台上盯着男人忙碌的背影。 “嗯。” “真的纹了,就很难洗掉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还是奉劝你谨慎做决定。” “我决定好了,来吧。” “设计图你已看过了,要纹的地方和颜料我会再做调整,成品基本不会差离太大,要刺青的范围不算小,一次性可能无法完成,这个过程你忍不下来的话,就会前功尽弃。” “嗯。” 图鲸手一顿,叹了口气轻声道。 “会很痛。” 舒朗抿了抿唇,踢着腿。 “那副图,你很早就准备了吧?” “是的。在见你裸体的第一天我就想好了设计,你很适合,也是你的故事给了我灵感。但是...” 图鲸转身,双手撑在工作台上。他戴着眼睛,镜框下的墨色刺青显眼妖异,舒朗知道那片刺青下的来历。 “我想在自己身上留下你的痕迹,不会掉不会消失,会永远陪着我的,我不是一时冲动,图鲸。我想取悦你,想你记得我,就像你画下那副图时的心情。” 踏踏踏。 硬地靴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图鲸抬手按在他的双眼上。 “好,我知道了。” 把需要的东西放到可移动的工作架上,舒朗脱去身上的所有衣服坐到铺了柔软毯子的治疗台上。 “会很痛,但不能打麻醉。” “嗯。” 舒朗靠着治疗台的椅背,屈起一条腿,将另一条留有伤痕的放平。 穿着齐全围裙、手套、口罩,这些东西都经过消毒,图鲸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专门的笔蘸了颜料先在待会儿需要刺青的地方勾画起来。 上色是最后一步,没有问题后才开始正式的刺青,将这副画作留在身体上。 图鲸的心很乱,但随着一笔笔的勾勒,图的轮廓逐渐成型,烦乱的心思也似乎跟着这些整齐的线条一同理清。 舒朗爱他,这副刺青,是为了向他索取保证。 不会离开、不会背叛的保证。 他在害怕,这份感情太沉重。而他,险些做出了出卖舒朗的事,他不清楚自己未来是否还会...但是,随着这副刺青的落成,心中某个不确定也跟着有了答案。 图鲸做的很仔细,仿佛真的将舒朗的身体当作了一块特殊的画布,但动作之余的温柔是掩藏不住的。 他在意舒朗,所以发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好。 针刺将那些颜料永久的留在皮肤里,这样一副精妙的图不知道要挨多少针。漫长的刺痛,舒朗听着拍打在玻璃窗上的哗哗雨声,只觉得很安心。 图鲸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画作中的白腹黑蟒通过简单的黑白青的色调对比将一条凶猛美丽的黑蛇勾勒的淋漓尽致,白的愈白、黑的如刀剑的锋锐之气一眼望去额便摄人夺魄。 蛇头昂扬盘旋在胯上靠近小腹的部位,蛇身一圈盘亘环绕在舒朗的一圈大腿上,暗红色的斑驳点点混合了大腿上的陈旧伤口,分不清是黑蟒的伤还是舒朗身上的旧伤。 意境与过往糅杂在一块儿,艳丽凶猛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蟒蛇的尾巴潜藏在大腿根内侧极隐秘的位置。 腰胯上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白色蟒蛇,赤红的眼白的刺目的身躯,蛇尾逐渐隐没在尾椎处,远看着仿佛是那条白蟒在用自己的尾巴亵玩着那处隐秘。 刺白蛇时舒朗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固执的要图鲸做完,自己则倔强的咬着毛巾忍下那些细密的无法忽略的痛楚。 汗水顺着流畅的腰腹线条滴落,无声的渗入毛巾中。不止是身体,连睫毛上也垂挂着惹人怜爱的露珠。 舒朗吞下喉咙里的呜咽,腿微微蜷缩着,像只无处躲藏只能努力卷起身子的小兽。 图鲸知道他很痛,对他扭来扭曲的打搅并不生气,事实上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出乎他预料。 他只能轻抚着舒朗身上能放松的部位帮他缓解,然后继续工作。 断断续续,本来打算花两天刺完的图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完成了。完成的瞬间,不止是舒朗,图鲸也呼出口气来。 这条白蛇,图鲸本不想加的。太过渲染情色反而夺了黑蟒的势。出于私心,他还是画了上去。 效果出来,超乎他预料的和谐好看。 只是...图鲸皱着眉看着趴在治疗台上通身汗湿的舒朗,只刺黑蛇的时候还好,把白蛇也纹上去后,舒朗的气势整个人就都变了。 那种说不出的勾人色气,就好像浸入了骨头,或者说是被彻底引发了出来。 一举一动之间,全是撩人心弦的欲态。 图鲸拿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汗让他穿好衣服,舒朗扣好衬衫扣子,抓了把散乱的前发,他笑容干净明朗,眼中也是他最爱的温柔与透彻。 方才的强烈色欲仿佛是错觉一般,图鲸摸了摸他的脸。 “不去看看?” “不是给你看的吗?” 图鲸语塞,随即轻笑,将人拥进怀里,无限爱怜的抬起他的下巴。 “是的,所以只有我能看。绝不能给别人看!” 图鲸郑重的交代,舒朗抿唇。 “为了你好,送你个小礼物,别气了。” 在舒朗撅起的嘴上亲了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挂坠。 熟悉的黑白花流线型身体,自然而然嘟着嘴看着就自带萌萌哒效果的宽吻,以及那精神的小黑豆眼。 舒朗接过那只制作逼真的挂坠很是爱不释手。 “你可以挂在钥匙扣上,做成项链的话,怕硌到胸口。” 图鲸好笑的建议道。 “好,我很喜欢,谢谢!” 舒朗仰起脸露出个亮闪闪的笑脸,他喜欢这份礼物,更喜欢花心思送出礼物的这人。 可惜才刺完那么副作品,舒朗耗了不少元气,不止他要禁欲,图鲸也要跟着被迫禁欲几日。 舒朗收好小虎鲸的钥匙扣主动抱住图鲸回了个清淡的吻。 甜蜜而又美好,许下了对彼此的诺言。 绑架(被绑到黑街,禁食、众目睽睽下强暴) —绑架— 来自图兰小姐的百合宴会邀请,刚巧他有一笔生意要与这位图兰小姐合作,便收下了这份邀请。 图鲸本打算一同陪行,不知为何突然爽约。 “抱歉,突然来的工作。” 图鲸是真的对不能陪舒朗赴宴感到抱歉和遗憾,舒朗只能叹口气让他先去忙自己的工作,他则一个人前往赴约。 过程很顺利,舒朗凭着出色的外表与恰到好处的社交吸引了图兰小姐的目光,两人聊了几句当图兰小姐表示对他的手下的货源感兴趣时,舒朗表示可以改天带她去仓库看看。 “这么好的宴会,因该放松欣赏。” 穿着红色礼服裙娇艳如一朵玫瑰的黑发女人微笑着与舒朗轻撞杯沿。 “对,不谈工作。” 图兰小姐对这位进退得宜的青年愈发欣赏,一开始青年的冷峻外表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温柔体贴的人,但没想到接触之后意外的贴心礼貌,不会过度热情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冷漠。 难怪...连图鲸也为他着迷。 掩去眼底的暗芒,图兰小姐赔了声罪如花蝴蝶般去招呼其他客人。 任务达成。舒朗松了口气,他放下酒杯直接去了人比较少的花园,这里种满了各种种类的百合花,规模之大在帝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厉害了。 舒朗靠着墙壁站着,从口袋里摸出块糖撕了包装纸填进嘴里。听着遥遥飘来的华丽乐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呜...呜呜...” 沉浸在夜色中的舒朗冷不丁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四处环视一周没看到人,但那哭声依然断断续续的。 舒朗一手插在裤兜里循着那小可怜哭的抽噎的声音找去。 穿着雪白蕾丝纱裙头上绑着浅蓝色蝴蝶结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哭的伤心,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小女孩抬头警惕的看去。 下一刻,那朦朦胧胧看不清的高大身影就蹲了下来,小女孩睁着那双湛蓝色哭的红肿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哥哥。 “怎么一个人在这哭呀?” 舒朗的声音很温和,刻意提高些的略微轻快的好像小孩子的声线,小女孩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哥哥,虽然姐姐说不要随便搭理陌生人... “呐,地上很凉的,一直坐着也会弄脏漂亮的小裙子,要我抱你起来吗?” 舒朗的双眼一直落在小姑娘的蝴蝶结上,对小孩子来说来自陌生大人的直视会带来压迫感,小姑娘伸手做出个要抱抱的动作。 舒朗轻笑一声将小女孩抱起,调整了下姿势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 “你看你,弄的脏兮兮的跟个小花猫一样。” 轻轻拍去小女孩身上的土,舒朗颠了颠这剖有重量的小家伙。 “告诉我你父母在哪?我送你过去!” “我是,跟着姐姐来的。姐姐好忙没人陪我玩。” “啊!这样啊!那哥哥陪你一会儿好不好?” 小女孩不说话只用那双扑棱棱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舒朗走到花园出口朝一位侍者轻声交代了几句,又抱着姑娘回到了方才的花园中。 陪着小姑娘玩了没一会儿就有保姆过来向舒朗道谢带走女孩,小姑娘被保姆抱在怀里依依不舍的冲舒朗挥手道别,舒朗好笑的也朝小姑娘摆手。 “哥哥记得,我叫小鱼,要来找我玩啊!” 舒朗笑着点头,目送小姑娘走远,还能隐隐听到小姑娘热情向保姆安利“哥哥”的大嗓门。 有许久,没联系过澜哥了。 含着逐渐化掉的糖块,舒朗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间,舒朗扯松些领带向订好的酒店走去。 “哟~好久不见了啊,堂弟!” 阴沉的滑腻的充满了恶意的问候自身后传来,舒朗转身正面对上来人。见到那人的瞬间,舒朗就一眼认出那是本该被他送去吃牢饭的林堂光。 “是你。” 男人面色苍白,身体也不复以往的健康,瘦削的不正常。舒朗却不会对他产生丝毫怜悯,这个人,是当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之一,也是那场阴谋的最大受惠者。 “你居然还能出来?” 舒朗眯起眼不客气的嘲讽,放在西装下的手已悄悄摸到了手机。 “托你的福,本该是20年的监禁期因为有人看不过眼决定替我报仇。” “报仇?梦话梦里说去。” 手里的西装猛地朝对方丢去,林堂光以为是什么凶器下意识避开,舒朗趁机按下拨打尉迟澜电话的快捷键转身就逃。 “敢耍我!追!” 舒朗身上只带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人少还能打,人多根本就是去送菜的。舒朗没有硬碰硬的打算,只希望尉迟澜快点接通电话来救他。 黑漆漆的小路绕来绕去,舒朗对这里不熟,又忙着留意电话,一不留神狠狠撞到一人身上。 舒朗提着匕首下意识挥舞着刺去,他的手被一把薅住,那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手腕骨捏碎,舒朗又一脚踢去那人侧身躲开,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稳准狠的扎入他的脖子。 舒朗躲闪不及,意识消失前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来人的相貌,那人始终隐藏在阴影里,舒朗晃晃头保持清醒还要挣扎,那人捏紧拳头朝舒朗腹部猛烈一击,舒朗疼的闷哼一声眉头紧皱意识也愈发昏沉,最后他还是向前倒去。 那人伸出手一把将他接住,林堂光也追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兴奋的叫道。 “南,你抓住他了!” 高大的身影淡淡瞥了眼苍白如鬼的林堂光,随即收回目光。 摇曳的灯光,哗哗的海浪拍击声,舒朗短暂的恢复了会儿意识,可很快又在强烈的疲惫中合上了眼。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处陌生的地方。 他脖子上勒着可远程遥控的电击项圈,双手也被皮革紧紧束缚在身后。身体不正常的跪姿令他很不舒服,他尝试着挣脱,无奈这些束缚器具都是专业的,就算是有刀子也未必能割破,更不要说他手上没有任何工具。 屋子里大概装有监控,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林堂光脸上挂着狰狞扭曲的笑,眼中也充斥着疯狂的恨意。 “滋味如何?我的小堂弟。” “看来你还是没吃够教训,把我放了,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呵哈哈哈!” 林堂光大声笑道,笑声尖锐嘶哑。他猛地低头上前来一把抓住舒朗的头发逼迫他抬起脸,他阴狠的目光落在这张脸上,舒朗的呼吸也微微的凌乱起来,绑在身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放心,我不会杀你。” 林堂光沉下脸,本还英俊的脸上此刻恐怖的犹如骷髅,舒朗难受的晃了晃脑袋,被迫仰着脖子后皮带也紧紧勒进肉里,不断加压的窒息感令他难受。 “拜你所赐。我成了废人,家族也放弃了我。监狱里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没有叫人为难你!” 骷髅贴上了舒朗的脸,似要将那份冰冷的恨意也一并传达过来,舒朗压抑的闷哼一声,抓着他头发的手也松了些,林堂光怪异的笑着,伸出舌头在他脆弱性感的喉结上舔了口。 “你没找人为难我,可不代表那里的日子就好过。我被你一枪废了命根子,家里也没人给我打点,要想活下去只能像狗一样巴结里头的人。大少爷肯定不知道监狱里也有性暴力事件吧!而且是最多的地方~” “难道不是你和你父亲贪得无厌?你毁了我的家,还想杀死我,难道我就该站在那里让你们杀!” “你说得对,都是报应。老头子是报应,我也是报应。可我还是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没人知道我是林家的二少,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成了里头的姐妹,知道什么是姐妹吗?” 冰冷的气息不断窜入耳中,就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舐着舒朗敏感的神经。林堂光见他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愉悦的欣赏的无比快乐的笑着。 “监狱里头没有女人,想要发泄的时候就会找些还算好看年轻的男人,用嘴,用他们的屁股,充当女人来发泄。我——” 林堂光的声音压低着仿佛在情人耳边轻语。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口吃的,会为了少挨一顿揍心甘情愿的去舔别人的鸡巴。拜你所赐,我操不了人,成了里面最被瞧不起的姐妹,可那又如何?我照样傍上了了不得的人物,舒朗!我命不该绝啊!” “你想如何?你敢对我下手,你也跑不掉!”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呢!”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我可爱的堂弟也尝尝男人的滋味了!你长得那么漂亮,天生一副欠操的贱样,想必会有很多人来光顾你。” “林堂光!你想与舒家、尉迟集团为敌吗!” 林堂光悲悯的看着自己的堂弟,似乎在看个不开窍的傻瓜。他轻抚着舒朗修长绷紧的脖颈。 “知道这里是哪吗?” 不等舒朗回答,他就继续自说自话了下去。 “是靠近L国的FA城。着名的叁不管地带,在这里麻药、武器走私、卖淫、乃至暴力都无人管束。连警察也不会来这巡逻,没人认识你是谁,只要你够漂亮,他们不介意你的身份、地位,甚至玩弄一个地位高贵的人对他们而言,是无上的享受。” 舒朗放弃了继续说服这个疯子,他厌恶的闭上眼,拒绝在与他沟通。林堂光见此只是笑着,目光下流的划过衬衫的领口。 他从小就嫉妒自己的这位堂弟。无论容貌,家世,就连身边聚集的人也是一等一的。而他只能沦为堂弟的陪衬,他的父亲贪婪有短视,他的母亲更是个高傲的泼妇。 如果不是暴露了那样的事,舒朗可能不是林家的孩子,他怎么有机会...可惜全搞砸了。 从天之骄子沦为谁都能上的妓女,他活着的念想就是出来找舒朗报仇。他要舒朗受尽折磨,他受过的苦也要叫舒朗都尝试一遍。 尉迟澜不是喜欢他吗?将他当作自己心底不可触碰的月光,藏在胸口的滚烫朱砂。 好啊!太好了!想必没有比白月光当了人尽可夫的婊子更能折磨那两个人的了。 可惜他废了,否则...他真想当舒朗的第一个客人。 他会把大把的纸钞和精液塞进这婊子的穴里,拍下一堆精彩的视频让人观赏。 没关系,他会介绍许多许多,曾经在监狱里光顾过自己的客人来这里,他们会代替自己好好疼爱这位小堂弟。 没有饮水,连食物也只是每天一个的苹果。舒朗被放置了叁天后终于又有人来了。 来人将他身后的锁解开,一左一右两个打手上前来驾着他离开。 洗漱干净后又给了他一套干净的衬衫长裤,穿戴整齐后又带着他去吃饭。过程中他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收了个干净,身体也遭到了很详细的检查,就怕他在哪里藏着危险品。 舒朗体会到了毫无尊严的滋味,这是在商秦溭那里也没有遭受过的羞辱。 食物很寡淡,就是一些沙拉和豆子面包之类,饮料是鲜榨的果汁,他不喝咖啡,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吃了点东西,两个监视他的人又把他带回了那间房。继续将他绑起来,不同的是,脖子上的锁扣也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扣到了一起。 他跪在地上,被迫抬起脸来,以一个屈辱的姿势供人观赏。 这里的监控超出预料的严密,不给吃饱以防他逃跑。手上脚上的镣铐就不说了,脖子上的项圈会在逃跑时释放强烈电流把人电翻。 陌生的国度,混乱的黑街,根本逃不出去。 林堂光那天过后就再没来过,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被关在这样寂寞空旷的屋子内,浑浑噩噩,不知时日。 外面却已经因为他快翻了天。 图鲸一直被隐瞒着舒朗失踪的真相,他打过舒朗的电话,但总被搪塞过去。一开始他以为舒朗是在忙,但渐渐地也回味出了不对。 红蛛眼看瞒不下去了只好跟图鲸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问及详细的失踪时间失踪地点,可能参与的绑架人员,却一问叁不知。 图鲸狠狠一拳砸在红蛛肚子上,他揪着红蛛的脖领子摇晃。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红蛛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这事干的不地道。 “一开始我以为尉迟澜那边会解决好,绑架嘛,无非是要钱,而且咱们这边的事要紧。可是,叁天了,始终没有绑匪来勒索的电话。不久后,尉迟澜也跟着失踪了,外头说是出去视察,但其实...下落不明,我怀疑他那边是有了关于嫂子的消息。” “你他妈的!” 破天荒的图鲸骂了句脏话。 他脑子一片乱,谁会来绑架舒朗?寻仇?不要钱的话只能是寻仇了,但是他的仇家不是在牢里就是丧失了行动能力,怎么可能还有能力设计这种绑架。 舒朗不是一般人,要绑他必定要有周密的计划。在尉迟澜的地头上,冒险做这种事,必定是不买尉迟澜账且对舒朗有极大恶意或者兴趣的人。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了不久前见到的舒妍泰。 不!舒妍泰有自己的骄傲,他若是想做早有机会下手,何必等到跟他谈判失败才做。 红蛛看着急得快要抓狂的老大,暗自咽下了关于图兰来帝都的消息。 反正老大有男朋友了,图兰是没有机会的,还是不要老大让他劳心伤神了。 如此,图鲸微妙的与正确答案失之交臂。 他不知道这是针对他的计划,舒妍泰要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图兰嫉妒能被图鲸爱上的舒朗,两人都没有主动出手,只是隐藏了一些信息。 比如关于舒朗仇家已经出来的消息。 当然,林堂光能那么快出来也有舒妍泰的手笔在其中。其中,出力最大的大概就是已经憋疯了的尉迟澜。 尉迟澜很聪明,早早的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他们的计划,他为自己谋得了最大的利益。 他要舒朗,还要舒朗厌恶痛恨图鲸。他要利用这次绑架狠狠打击舒朗,让他再也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爱上任何人。 舒妍泰不在意过程,他只要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告诉了尉迟澜关于舒朗的所在地。 恶魔是他,英雄也是他!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然而,却是令他也不敢正面交锋的可怕对手。 —撕裂—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跳了两下散发出冷白色的光,舒朗垂着头,双手无力的悬在半空,他已经疲惫至极,从肉体到精神上的摧残。 没有水,没有食物,这是突然断食的第二天。 林堂光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两天前突然冲进来对着他一顿痛殴,要不是那两个打手来得及时把他拖走,他明白了林堂光背后估计还有人,大概坏了他的计划吧。 也是那天开始,林堂光不再给他水和食物。 从未感觉死亡的距离如此逼近,缓慢地一点一滴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他很痛,也很饿,被吊着的部位似乎快不属于自己了。舒朗瞪大眼看着那面巨大通透的玻璃墙,期待着有人从那里经过。 可怜也好来救他的也好,让他脱离这鬼地方,哪怕松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也好。 正这么想着,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脸上扣着个白色的笑脸恐怖面具。 玻璃墙边的门打开,那人走了进来。 微凉的手夹着他的下巴抬起,那专注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又松开。 “是要洗干净送到您的床上还是...” “听说他是你们那的贵公子?” 通过变音器修改过的声音平涩无起调,林堂光安分了不少,刻板的回答。 “是的。” “贵公子,我还没有玩过,是处子吗?” “他很沉闷,也很保守,应该是处男。” 舒朗感受到绕行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停了下来,匕首割裂布料的声音清晰刺耳,舒朗感受到贴在皮肤上游弋的冰冷刀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别害怕,乖孩子,你不乱动刀子是不会弄破你细致娇嫩的肌肤的。” 舒朗微微的摇头,但并不明显,只有铁链被拽动的哗哗声。 “放松。” 男人轻抚着他的臀部,声音暧昧的说着下流的话语。 “我对捅破你的屁眼更感兴趣,宝贝。” 周围响起零落的奚笑声,舒朗被固定着脖子无法大幅度活动,他看不到他们,只能记下这些声音。 裤子彻底报废化为了布条挂在身上,男人没有再如法炮制对付他的衬衫和内裤,舒朗并没有为此感到松气。 因为禽兽...是没有半点仁慈可言的。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勾着他内裤边缘的布料,拉扯着在股缝间磨擦,然后粗暴的撕开。 就像是撕碎女人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这种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凌虐意味的手段的确刺激到了舒朗。 他的手指紧紧攥紧,手臂用力的绷着,更加凸显的修长手臂上那些线条优美的肌肉。 “哦~天哪!真是惊人的作品!” 男人的语气十分兴奋,但抓着他腰的动作却是十分用力。 他将自己的腰抬高,掰开他的双腿让人看清自己大腿内侧的刺青。 “不...” 舒朗痛苦的拒绝,这是图鲸为他刺上去的,只有图鲸能看,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如今却在这些肮脏的禽兽眼里,成为供人观赏的下流作品。 “看不出你堂弟这么骚。” 林堂光扯了扯嘴角,盯着舒朗的视线充满了快意。 “告诉我,有被人上过吗?” 那人贴在他身后耐心的闻着,舒朗低垂着头咬紧了下唇一言不发。 “说实话,或许我会看在你有人的份上不碰你。” 舒朗动了动,明知这是谎话的可能性很大。 “有。我有男朋友。” “哦~看来他很失职,让你落到这种地方受苦。” “不是,他不知道。请你放了我,先生!我会报答你的。” “啧啧啧。” 男人的手指从后方绕过来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抚摸着他干涩的唇。 “这是谁给你纹上去的,嗯?” “我男朋友,他很出色,他说过,黑蟒蛇象征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真浪漫~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谎言了,这么下流的刺青,却说是什么新生与勇气?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在你身上只会让你看起来更美味么?”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那么爱他,可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他却没来救你,你信不信或许对他而言,你只是个消遣的物品,他此刻说不定正和哪里的女人风流快活呢!” “没有!住嘴!不是,不是的...” 舒朗痛苦的闭上眼,干涸的唇张张合合,泪水如珍珠般滚下,他喉咙干渴连说话也不连贯,但男人的话无疑刺痛了他的心,哪怕那是谎言,他在意,他在意图鲸,他也想图鲸来救他。 可图鲸只是个稍微不那么普通的教书匠,他来也只是多一个身陷泥沼的。 男人欣赏着面前美人痛苦挣扎的模样,他爱死了这种碾碎一个人希望的感觉,将某个虚伪的光彻底碾碎彻底从他心头拔除,拔不干净也没关系,那就留下阴影好了。 他们一辈子也别想和好如初,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必定会想到今天。 被人强暴的今天,被另一个男人狠狠玷污的今天。带着对图鲸那家伙的希望与愧疚,或者说...恨意! 男人的手依然暧昧的在他光裸的臀部游移,身后传来金属拉链下滑的声音,舒朗闭上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又有大批的人向这边走来,舒朗原本暗沉的眸子一下子又明亮起来。他期待的看着那个方向。 随着说话声的接近,一行人簇拥着两个穿着整齐名贵的人走了过来。舒朗看到那人的瞬间立刻疯狂的挣扎起来。 “图鲸————唔!” 不等他继续喊叫,就有人扑上来紧紧捂住他的嘴,舒朗疯狂的甩着头,目眦欲裂的瞪视着那堵透明的玻璃墙。 “唔!唔嗯嗯嗯!” 【图鲸,我在这里!救我!救我啊!】 图鲸没有遮掩脸上的刺青,面色冷淡的和身边的红衣女人交谈着,舒朗歇斯底里的哭叫,脖子上的锁链被人粗暴的抓在手里,他被勒的险些窒息,于此同时一直在身后看着他的男人也压住了他。 不顾他的反抗硬是扣着他的腰,从后面压了上来。 “唔唔!!嗯...唔嗯!!” 【不要,不要...】 舒朗看着墙外图鲸的方向,奋力踩踏着地面企图弄出声响吸引外面的注意力。 “呃嗯嗯嗯嗯嗯嗯嗯————” 火热坚硬的龟头压了进来,舒朗睁大眼始终死死的看着外头,看着图鲸的侧脸。 麦色的大手轻轻抚过那条妖冶冰冷的白蛇,夺取着每一个人的视线,却又对他们的爱意不屑一顾,如此可恨又引人跪服。 手指狠狠扣在那黑色的巨蟒上,如同扼住那蟒蛇的脖颈般同时抓着舒朗精瘦的腰身狠狠往下一按。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喘息,随着大幅度的抽插,舒朗的身体也跟随着如同无根的飘絮摆动着。 泪水从眼眶滑落,舒朗眨了眨酸涩的眼,盛满了悲伤与疑惑的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图鲸不来救他。 林堂光一直欣赏着他凄惨的模样,冷笑着为他解答。 “这面墙是特制的。外面不能看到里面,但里面却能清楚看到外面,同样的,无论你怎么喊叫,外面都听不到你的声音。” 这里就像个封闭的黑色牢笼,明明一墙之隔,却无法被发现。 舒朗的泪水落下的更凶猛,他用力扭动着,皮带勒在他身上几乎要陷入到肉里去,他努力朝着玻璃墙的方向挪动。 刺啦! 皮带终于勒破皮肤,溅出鲜血,男人也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他身上的皮带。 舒朗摔在地上,又迅速振奋起来,割破的手腕颤抖的支撑起身体,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墙壁扑去。 “快拦住他!” “图鲸!” 身体又被控制住,根本无法反抗的力道,他被人压在地上,双手双脚死死的压制着动弹不得,舒朗大声的叫着图鲸的名字,他凶狠的咬在试图堵他嘴的手上。 上下齿狠狠的咬合,几要撕下块肉来,嘴里尝到腥甜的滋味也不肯松口。 那人被咬疼了一巴掌抽在舒朗脸上,舒朗瞪着通红的眼咬的更用力,那人最后抓着他的头发狠狠朝地上撞去。 猛烈的撞击,舒朗一阵头晕眼花。 戴着面具的男人上前一脚踹飞那人,他低头看着半死不活的舒朗,几乎无法做下去。 他握紧拳头,压下心底的痛楚与挣扎。 他从不知道,折磨自己喜爱的人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舒朗,为什么还是不肯忘掉他?放弃他,不要再信他,恨他也好,失望也好,只要你求饶,哪怕求饶,我也会放过你! “图...鲸...” 男人单膝跪下,没有任何怜惜,伸手撕碎舒朗胸口的衬衣,纽扣崩了一地,他俯身上前压在舒朗身上再度侵犯了他,舒朗睁着涣散的暗金色眸子,看着逐渐走远的图鲸,和亲昵的与图鲸说话的红衣女人,看着她亲昵的挽上图鲸的手臂,像个恋爱中的幸福女孩肆意撒娇微笑。 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舒朗依然看着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下的指甲却在方才不断的抓着地面时已经折断,锋利的指甲翻过来扎进肉里,舒朗依然用着光秃秃的手指抓着粗糙的水泥地,伴随着男人的侵犯在身下留下一团团触目惊心的红痕。 发泄过后的男人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舒朗涣散的瞳眸毫无光泽,嘴角脸上到处都是挨打的血痕,一双手从手腕以下也全是血痕。 他就这么躺在那,静静的躺在那,好似睡着了,睁着眼睛的样子却又像是死了。 他张着被狠狠侵犯过的双腿,沾满了白浊的腿根微微颤抖着,似是痛楚又似只是身体本能的痉挛。 “您还满意吗?” 男人低头看着沾在刺青上的斑驳精液,从皮夹里掏出一迭纸钞随手扔在舒朗身上,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林堂光送走客人,又折身回来。 他用皮鞋尖轻碾着舒朗的腿根,舒朗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依然呆滞的看着虚空。 “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有你受的。” 他转身离去,把舒朗扔在冰冷的地上,临走前不忘交代。 “让他就这么呆着醒醒脑子,什么时候相通了什么时候给他东西吃和洗澡。” 没有人知道,舒朗悄悄藏在那双破烂手心里的袖口。一颗,或许能在将来某日证明凶手身份的精美袖扣。 绑架(暗黑版) —撕裂—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跳了两下散发出冷白色的光,舒朗垂着头,双手无力的悬在半空,他已经疲惫至极,从肉体到精神上的摧残。 没有水,没有食物,这是突然断食的第二天。 林堂光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两天前突然冲进来对着他一顿痛殴,要不是那两个打手来得及时把他拖走,他明白了林堂光背后估计还有人,大概坏了他的计划吧。 也是那天开始,林堂光不再给他水和食物。 从未感觉死亡的距离如此逼近,缓慢地一点一滴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他很痛,也很饿,被吊着的部位似乎快不属于自己了。舒朗瞪大眼看着那面巨大通透的玻璃墙,期待着有人从那里经过。 可怜也好来救他的也好,让他脱离这鬼地方,哪怕松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也好。 正这么想着,那两个久违的看守又来了,舒朗被驾着又进行了一波清洗服务,这一次洗的格外认真,从浴室出来后他们在他身上细致的扑了粉给他身上披了件白纱就押着他出去了。 这一次不再是那间牢房,而是一处类似豪华卧房的地方。 他们给舒朗戴上不透光的眼罩,到门口才将他反剪在身后的皮带松开,舒朗活动着手腕就被推了进去,大门咔哒一声锁上,舒朗跌坐在柔软的白色长毛地毯上,看着脆弱又可怜。 一声愉悦的轻笑自头顶上方响起,舒朗放下试图摘取眼罩的手。他坐起身,巧妙的并拢双腿遮住暴露的私处。 “您好,先生。” “你好!” 那声音愉悦的招呼。 舒朗委婉的措辞告诉对方让他放了自己,男人耐心的听着不发一言。他坐在床上俯视着面前的青年,就好像观察自己主人的不安小猫。 男人伸手在他的下巴上挠了挠,舒朗惊的退后。 “您做什么?” “为什么要逃?你可是我的新娘啊!” 舒朗厌恶的拧着眉头,他意识到面前这人根本不是能讲理的人,威胁?更没有用。 “在想着如何逃跑吗?那恐怕不行。” 男人这么说的时,目光落在他腰胯上的大幅艳丽刺青上,他眯起眼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看来你有男朋友了。” “是的,所以希望您能放我走,我会报答您。” “如果我说他把你卖给我了呢?” “你胡说!” 望着骤然暴怒的舒朗,男人依然温和的笑着,他抓住舒朗的胳膊用力一拉将他带到身上。 舒朗撑在他胸膛上,浑身肌肉紧绷已是进入最高戒备状态,男人轻抚着他固执抿紧的嘴角。 “你和我亡妻长得真像。” “那你妻子还真可怜,打着怀念的名义出来嫖娼。” 温暖的指腹轻按在舒朗唇上,男人发出耐心的如同父亲般的告诫。 “说话不要这么刻薄,不过你是我心爱的小妻子,这一次我原谅你。” “伪君子。” 舒朗气的怒骂,男人看着面前宛如炸毛猫儿的舒朗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抱着舒朗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床垫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 “别害怕,不要试图威胁,把我惹火了我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珠再把你送进更糟糕的地方去,你一辈子也没有出来找我麻烦的机会,信吗?” “我当然相信,你们这些没有廉耻底线的禽兽做的出来,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亲自送你们去海里喂鱼!” “怎么可以对丈夫这么没礼貌呢?说过要礼貌的...记住了么?” 伴随着男人的停顿是脖子上突然释放的强烈电流,舒朗惨叫一声瘫软在男人身上剧烈喘着气,他的手脚微微颤抖着,害怕的扯着脖子上的项圈想将它拉开。 “真不知你的自信心从何而来,我对你毫无兴趣更无好感,你这个藏头露尾劈腿爱搞男人的阳痿!死变态!” “你这张嘴,真是...” 男人好气又好笑道,他打了个响指,便有人过来按住舒朗将他的嘴用布条横绑住,舒朗的双手双脚也被牢牢按住,暴露着整副诱人的躯体。 不贫瘠也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干净的属于青年的身体。少了点男人的成熟魅力,但这种干净,也是青年的魅力所在。 如他所言,这是个可爱的爱闹腾的小妻子。 在新婚之夜,他会占有他可爱的妻子,把他一点点变得成熟起来。 男人眯起眼和善笑着,眼底却是炽热的掠夺欲望,舒朗看不到只能感受到印在自己身上的温热唇瓣。 【不!放开我!畜生,畜生...我不会放过你!】 无论他怎么嘶吼吐出来的也只是一串含糊的呻吟,舒朗挣扎的愈厉害,压在他四肢上的手就愈用力。 舒朗摇着头感受着身上的白纱被拨开,将他的私处彻底暴露出来。 他摇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泪水逐渐渗透蒙眼的眼罩,男人不为所动的依然沉迷于逗弄舒朗毫无反应的下体。 舒朗厌恶的不行,根本给不了任何反应。 男人见状也终于放弃了让他立起的心思,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解开裤子拉链,他抽出舒朗身上的白纱垫在舒朗的身下,舒朗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男人微笑着又靠了过来,他看了眼面具护卫已经搭起帐篷的下体,如同教导自己的儿子般耐心解说着如何在新婚之夜为自己的妻子破身。 “可惜你不是处子了,不过这紧致的触感,应该很会夹。” 舒朗摇着头,耳畔充斥着男人对他身体的那些下流点评,还有陌生人的围观,围观着自己怎么被另一个男人侵犯。 可无论他如何挣扎,男人也不会放开他,伴随着压入体内的坚硬肉块,舒朗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他眼前金灿灿一片,宛如置身于一个可怕的笑话中,可事实上... 他的确被人侵犯了! 如此...轻易的... 男人抚着他的脸,挺身将剩下的部位全部插了进去,舒朗疼的挺起腰,却不知他的动作在别人眼里看来像极了主动迎合。 男人夸赞着他,埋在他体内歇了歇后开始缓慢抽插,他享受着舒朗体内的感觉,却不知每一次的动作对舒朗来说都是折磨。 滴滴答答的鲜血随着两人的交合处流了下来,粘在舒朗的腿根和身下的白纱上,像极了处女的落红。 舒朗痛的疯狂扭动挣扎,换来男人更大力的凌虐,那大肆捏着他胸膛和屁股的手指,下流又不容拒绝。 舒朗呜咽着,嘴角也磨出了鲜血。 男人俯身,爱怜的用舌头舔去,又埋首在他颈间流连。 连拒绝也做不到的当方面施暴,男人爱抚着手下温软柔韧的身子,享受着青年体内带来的强力吸绞。 每一次的进出都如置身天堂,那与爱人相似的眉眼,不同于爱人的倔强和青春感,操起来的时候水有嫩有多。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他心爱的妻子。 他那可恨的碍于礼法而不愿顺从他的妻子! 男人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而暴力,对待舒朗也不再是方才的耐心,仿佛单方面发泄着心底的不痛快,不顾舒朗的死活狠狠蹂躏着他。 痛的快要发疯,舒朗不得不张开了腿供男人发泄,只求他快点结束这场折磨。舒朗的配合微微取悦到了男人,他又放轻了力道,在最后的抽送中攀上巅峰。 男人在舒朗脖子里喘着粗气,抽出发泄过的分身,摘下保险套扔进垃圾桶里。 他回到床边,衣衫依然整洁,丝毫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性事的人。他捏着舒朗的下巴,为他解开嘴中的绳子,抚摸着他唇角的淤伤。 “早点乖乖的,不就不用吃那么多零碎的苦头了!” 他低头,亲吻着那张柔嫩的唇,探入舌尖,汲取着内里的甘甜芬芳。他吻的格外投入沉醉,猝不及防,舌尖一痛。 男人猛地起身,捂住嘴,有鲜血不断顺着指缝涌出。若不是他躲的快,只怕舌头都要给咬下来。 他眼神阴狠的盯着唇角染血面色煞白却依然死不悔改的舒朗,没有动用电击。 他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个小瓶子。 冷着脸扼住舒朗的脖子不让他乱动,用拇指推开瓶盖强逼着舒朗去闻瓶子里的东西。 大量浓郁刺鼻的花香钻入鼻腔,即使屏蔽了呼吸也无法阻止那怪味的刺激,舒朗被熏的不断呛咳。 男人收了瓶子,掐着舒朗的脖子将他提起,反手就是两记耳光,舒朗被打的头晕眼花,软软的落在他手中。 但这依然无法消弭男人的怒气,他解开皮带在手中对折朝着舒朗的胸膛猛地抽去。 “唔!” 咻咻的皮带声不断落下,男人阴沉着脸只挥舞着手中的皮带,狠狠抽打在舒朗胸口、腹部、大腿、臀部上。 舒朗躲闪不了,在床上翻滚着希望少挨两下,男人看着他躲避的模样愈发兴奋,下手也更狠。 舒朗再也忍不住吐出了细碎的闷哼,他抱着头,可怜的呜咽着。 男人也发泄够了怒火,收了皮带。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应当我的女人,我就带你离开这。” 舒朗抱着伤痕累累的胳膊,轻吐出口带血的唾沫,冰冷决绝道。 “你做梦。” “呵!” 男人将手插进发丝里,低声闷笑,最后化为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很好。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我就满足你让你留在这当个臭婊子!” 男人豁然起身大踏步离开。 “这婊子就赏给你们了,没我的命令,不准停。” 舒朗又被抓住,挣扎间脸上的眼罩也挣脱开来,他惊恐的看着这些戴着恐怖微笑面具的男人,他们都赤身裸体,胯下的欲望早已饥渴难耐的高高翘起。 舒朗惊恐的几乎无法反应,他呆坐在床上任由男人们扑上来把他压在身下。 “不...不要!” “什么不要?那么多水!刚才还叫的厉害,这不一摸全是水嘛!” “呀啊!!!!” 下体又被侵入,没有人听他的哀求,他就像是一具供人单纯发泄的玩具。 有一个人下床从抽屉里翻出了绳子和黑色的马克笔,趁着同伴在发泄时,他们嬉笑着在舒朗被抬起的大腿上写上“肉便器”“发泄”“入口”这样的标识。 因为经历了两次侵犯,大腿内侧被标了两下,等凑满五次就是一个正字,舒朗用力挥打着这些禽兽。 沙发上,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那静静的看着这里。他没有阻止,只是同电话里的人做着交涉。 “他想来?好啊,那就让他来吧,也算是感谢他帮我拖住蓝瑟的谢礼。” 男人如此说着挂上了电话,他起身要走,一名面具男见状赤裸着身体跳下床追了上来。 “哥。” “怎么?不玩了!” “当然不是,那贱货皮肤又滑又嫩,操起来的滋味果然带劲,我还要多玩几次。只是你就这么便宜我们?” “你们可是我的兄弟,不过是旧情人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伺候你们又怎么了?可惜蓝瑟不识抬举,这婊子和蓝瑟一样不识抬举。” “图鲸他...我怕他会找我们麻烦。” “我们轮奸了他的情人,他难道还能把我们都杀光不成?秦溭,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 男人抱着胳膊不满的教训,那人也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艳丽深邃的脸,抓了抓自己那头墨黑的短发,舔了舔舌尖露出个邪恶的笑。 “妍泰哥说的是,当初我花钱求他跟我交往他不愿意,如今又拒绝了妍泰哥,那么就别怪我们让他尝尝当婊子的滋味,不过一个家族没落的富家公子而已。” “那就好好玩。那么嫩的穴,可要好好多吃几次。” 衣冠楚楚的男人微笑着拍了拍同伴的肩,重新扣上面具,对方又转身回去,加入了战局。 商秦溭回来时,舒朗的双腿正被一个金发的戴面具的男人提在手里,他叫南是国外人,性器也是非同凡响的粗大。 和高大健硕的南对比,180不到的舒朗就显得格外娇小,加之少年气的长相,怎么看怎么有种被野兽蹂躏的美感。 商秦溭看着舒朗被南粗大肉棒撑开的后穴,薄薄一层箍住艳红色的大肉棒上,随着他的挺腰而噗滋噗滋插出阵阵水声。 另一名黑发的面具男等不下去握着自己紫黑色的肉棒粗暴塞进舒朗嘴里,舒朗吐不出来呜咽着吞下,他身体被折着,几乎整个人头朝下的被挂在金发面具男的身上。 撕裂的肛门早已麻痹,一旦他有挣扎的举动脖子上的项圈就会释放电流,舒朗早已放弃了抵抗,却也不配合他们的侵犯。 商秦溭看着他,面具下的神情透着说不出的苦涩。 他不敢违背妍泰哥,妍泰是他们的大哥,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对舒朗动了真情,只怕舒朗的下场会更惨。 他只能尽量想办法让舒朗好过一些,但这都无法改变,舒朗被一次次侵犯,大腿上的“正”密密麻麻。 妍泰哥说不准停,那就是真的不能停,哪怕把人操死在床上,也不能停。 商秦溭心里堵得慌,却还是想办法尽量霸占舒朗的身体,至少他来的话,舒朗能勉强休息会儿,他也不会故意弄他。 舒朗眼神空茫,单手在冰凉的床单上游移着。 他不记得自己被进入了多少次,除了第一次的那个男人,其他人都是无套内射,他的嘴里、肛门里全是他们的精液。 舒朗咬着下唇极力隐忍着,他想杀了这些人,杀光这些人。 商秦溭搂着他加速了抽插再一次的射入,舒朗的小腹被喂的高高鼓起,他环着陌生男人的脖子发出耻辱的哀求。 “求你...不要射在里面。” 商秦溭忍着拔出性器,摸了摸舒朗汗湿的面颊。 然而没休息一会儿,那个有着黑色短发,身材极其消瘦却格外有力的男人又上来了,他拽着舒朗的脚踝将他粗暴的拖了过来。 “不...” 男人沉默着将舒朗翻过身去,单手掐着他的脖子,从后面侵入那早已软烂不堪的后穴。 “老四你悠着点啊!这鸡巴的颜色,没少操过骚货吧,他可不比那些,娇贵着呢!” 商秦溭开玩笑的说道有意叫人下手轻点,男人沉默着撞击着舒朗的身体。 “大哥说,不能停。他,咬了大哥,调教好,下次不敢。” “别理他。这么漂亮的小家伙,我也舍不得松手。” 金发男人说着凑上来亲吻舒朗的嘴,舒朗躲避不得,狼狈的咽下男人渡过来的口水。 他用鼻子发出甜软的娇吟,眼底里全是不情愿,脸上的情潮涌动的红晕与身后顺畅抽插的水声都说明了这具身体并非那么不情愿。 男人含着舒朗的舌头拖出来含进自己嘴里大力吮吸着,单手按着自己的胯下。 “受不了了,小宝贝,用嘴帮我舔一下。” 舒朗来不及拒绝,嘴里就含入了一根。 这场折磨,似乎没有终点,舒朗缓缓合上了双眼,麻木的任由这些男人作践自己。 当尉迟澜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淫乱的一幕,舒朗双腿大敞躺在床上,他漂亮的眸子暗沉着散发出一种暗金色的光芒。 男人们用着他身上所有能用的部位,舒朗的小腹、双腿内侧写满了正字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号。 他无神的看着门口,看到又一个陌生人的来临,舔了舔被吮吻的艳红的唇,满是诱惑与色气。 彻底被开发了的成熟躯体,无论是艳红肿大的乳头还是丰满的布满指痕的丰臀,他就像是一朵烂熟的百合,依然纯洁,依然美丽,却散发着要引人一同堕落的糜烂芬芳。 “如何?要不要,试试他的滋味?” 尉迟澜双腿僵硬立在那,他嘶哑着轻声唤出那个称呼。 “小树——” “去净化他,用你的身体,把他弄干净,他也在等着你吧!” 男人蛊惑着说道,尉迟澜的手中不知何时被塞了个面具,他呆了会儿,才戴上,如同提线傀儡,麻木的一步一步走向舒朗。 推开一个压在舒朗身上骑乘的男人,他抱起眼神涣散的舒朗,抬手抹开他脸上、眼睫、发丝上的精液,舒朗垂下的发丝挡住半只眼,他睁开剩下的那只,冰冷而又诱惑。 “哥哥你好温柔,我喜欢你,来做吧!” 他嘶哑着发出邀欢,就像病弱的美人全身软塌塌挂在尉迟澜身上,尉迟澜一把抱住他,捧着他的脸激烈啃咬他的唇。 他甚至来不及完整的脱下衣服,只是解开裤链掏出分身就粗暴的挺了进去。 没有爱抚没有润滑扩张,舒朗的后穴里全是半融的精液,他压在舒朗身上奋力抽撤,舒朗被干的不断发出甜腻的呻吟,双腿紧紧圈在男人腰上渴求更多。 两人激烈的在凌乱的大床上翻滚,被红色绒被遮掩的白色巨蟒若隐若现,就像冰冷的冰雪女王,高傲的冷漠的注视着再度被它折服的猎物。 “哥哥!还要!你好棒哦~” 舒朗沉醉的说道,狼吞虎咽的含着他的唇舌,尉迟澜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什么,他在跟心爱的小树做爱,被麻痹的快感,需要更多刺激才能感受到鲜活的快感。 他也疯狂回应着舒朗的吻,几乎要将舒朗整个儿吞下的势头,下体不断重重拍打在舒朗泛着红的肉臀上。 大力的夯击混合着不知道多少人的精液,统统捣成雪白的泡沫,他扯开舒朗的一条腿,更深入的挺进。 在他体内肆意射出,到最后什么也射不出来就将尿液喷射在舒朗体内。 舒朗发出凄艳的惊叫,眼眸微微翻着白。 他抬头,扯住男人的领带,迷醉的看着他。 “哥哥...还要~” 撒娇的俏皮的,下贱又淫乱的舒朗,与曾经那个活泼的明朗的爱恶作剧的小树重迭在一块儿。 “好!给你,统统给你!哥哥操死你!” 舒朗发出一串愉悦的轻笑,亲昵的搂着尉迟澜的脖子。 “嗯~图鲸哥哥~你好好~” 折翼/穿孔 “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服输。要么打折我的骨头,要么等我来敲断你的骨头。” 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青年,林堂光忍不住笑着鼓起了掌。 “好好好!有骨气,这样才好玩,这样~才有一点点碾碎你尊严的乐趣!” 他说着,站起身,冲身后的打手下令。 “V先生指明要他,把他洗干净送到房里去。” 面无表情的两个打手上前来,将舒朗从地上拖起来拽着离开。 “我说你,V先生已经连续包了你一周。你好歹也该死心了,待会儿进去老实点。” 舒朗只觉得可笑,对一个加害者说感谢,难道他还要谢谢对方看上自己,强暴他吗? “不是那位先生对你有意,你早就被人玩烂了。” 另一位话不多的看守人出声解释,舒朗只对他们的论调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两人见他垂着头一副抽光了精气神的样子,以为他消停了。 钳制着他的双手的皮带也没给他戴上,只擒着他的双手向前走去。踏踏的脚步回荡在漆黑的走廊里,走出一阵到拐弯角时,舒朗突然佝偻着腰停下。 “他怎么了?” “可能饿了太多天,喂!别装死,等你接完客会给你食物。” 他们见舒朗佝偻着腰痛的一副面无血色,也怕把他弄死便松开了他,想要架着他先去医务室。 等他们靠近时,舒朗猛地出腿狠狠踢在一人脚踝上,那人猝不及防摔倒,另一个掏出电击器就要按下按钮,舒朗更快一步一拳打在他手背上,电击器脱手,舒朗接住,那人也伸手扣住舒朗的肩,舒朗索性转身用手肘猛击他的肋骨。 这一切的完成不过五秒,舒朗撂倒了两人转身就跑。一路跌跌撞撞向前冲,跑出那条黑暗的走廊来到一处开阔的大厅里,他敏捷的避开众人贴在角落里。 目光敏锐的扫过大厅,找到一处安全出口借着错位一路顺利的溜到了门口,没有人把守,舒朗不敢停顿,一路提心吊胆的跑着冲了出去。 一边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一边则是人烟稀少的黑街。舒朗朝着人多的街道跑去,他在人群里疯狂的挤来挤去,企图找到一处眼熟的可以求救的建筑。 然而没有,舒朗急促的喘着气,他的胃阵阵抽痛,他累的恨不得像街头的流浪汉那样直接躺倒,可是不行,他不能被抓回去。 舒朗拉起衬衫领子挡住脖子上的束缚环,循着一处快餐店走去,匆忙间撞到一人,那人也被撞了个趔趄,吐出一串听不懂的外文。 舒朗看清那人的脸,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法戎!” 金发男子皱了皱眉,低头打量撞了自己的冒失鬼,见到舒朗那张狼狈憔悴的脸,吓得险些叫出声。 “嘘!别这么大声。帮我,我被人追。” 法戎点头拉着他七拐八绕的进了家旅馆,迎面走来旅店的老板,法戎赶紧一把揽住舒朗,两人调整了步伐装作若无其事朝楼上走去。 “这是西街的货吧!慢慢享受~” 老板拍了拍法戎的胳膊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下流的目光在舒朗的脸上流连,法戎用外套将人盖住一副不满的样子,老板讪笑着不敢多看。 两人上了楼,法戎关上门才走向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舒朗。 “发生了什么?老大...” 他目光落到舒朗脖子上的束缚圈上,心里一咯噔,舒朗掏出那个遥控研究着怎么打开,法戎留意到他脖子上那些狼藉的红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要我帮忙吗?” “啊,帮我打开这该死的玩意儿。” 随即又皱眉。 “有电话吗?能打到国内吗?” “有,不过报警不行。这里是叁不管。” “我打给尉迟澜。” 舒朗冷声打断他,接过法戎递过来的手机反手又将操控束缚圈的遥控扔给他,法戎研究着这好似车钥匙的小玩意儿,舒朗拨通了尉迟澜的号码焦灼的抓着裤腿,没一会儿那边的电话就接通了。 是熟悉的尉迟澜的嗓音,舒朗快速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地址,又叫尉迟澜快点派人来救他。 说完电话舒朗啪的挂断,起身走向桌边,翻出法戎买回来的面包直接撕开塞嘴里。 法戎见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想问他为什么不联系图鲸,舒朗却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他的名字。 又灌下一大壶水,舒朗才坐到椅子上,他疲惫的抓了抓散乱的长发,斜睨法戎。 “弄不开,开关应该是另一个,这个只是统一发放的电击控制。” 舒朗疲惫的询问。 “有刀吗?” “没用的,这种东西外力破坏搞不好会引起爆炸。” “就算炸死也比被他们找到强。” 舒朗烦躁的抓着那圈,肉眼可见的憔悴。法戎想说先联系他们老大,图鲸在这至少有谈判的资本。 舒朗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眼神呆滞,他的状态实在太可怕,法戎心有不忍。 “你走吧。” “什么?” “我说,你走吧,去找人来。” “那你怎么办?” “无非是多呆一阵子,总比两个人都折进去强。” 法戎猛地转身,几步走过来抓住舒朗瘦削的双肩。 “如果在这里丢下你,我也不用混赏金猎人了。等着,我打电话叫人过来,你是老大的女人,我绝不会让那些渣滓碰你一根毫毛。” 法戎摸出手机径自拨通了打给图鲸的电话,舒朗愣愣的坐在那,唇角仅有的笑也消失殆尽,他紧紧握着拳,感受着掌心里的异物。 砰—— “啊!” 法戎短促的叫了声,手中手机也摔在了地上。一群人冲了进来迅速将法戎控制住,舒朗坐在那,丝毫不在意抵着自己脑门的枪。 “找到人了。” 戴着无线设备的人这么说道,没有人难为舒朗只是将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紧紧扣住。 所有人荷枪实弹装备着,等着大人物的到来。 不过十几分钟,那个人便来了。戴着惨白的笑脸面具,缓慢地走到舒朗面前,见舒朗安分的坐在那,V扫了眼被枪抵着脑袋和背心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金发男人。 “我以为你会稍微跑远点。” 舒朗垂着头不回话,V在他面前坐下,撑着下颌打量他。 “我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是吧。” 舒朗依然维持着缄默,甚至不去看一眼法戎,V却清楚这并非出于冷漠,而是对那人的保护。 “他是你男朋友的人?” “放他走,我保证不会逃。” “因为是你男朋友的人,所以你相信他,是吗?” 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捏着舒朗的下巴抬起,舒朗双眼淡漠直勾勾看着V。 “与他无关,只是作为一个人的良心。” “真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天真。” V读出了舒朗话语中潜藏的信息,他满意的笑了。 “把衣服脱了,来伺候我。” “在这里?” “的确,这小旅馆是破了点,床也又窄又小,可就是这种隔音也不行的破地方搞起来不是更刺激吗?说不定,做到一半,你男朋友也会找来呢?” “你真是个变态。” “多谢。” “我并不是在夸你。” “你生气的模样真漂亮,就像爆裂的阳光,令人不敢触碰。” V含笑的声音这么说着松开了捏着舒朗下巴的手,他起身走到小小房间内唯一的床上。 铺满了廉价织物的床努力营造出柔软温馨的样子,V的体重落下便会发出清晰的嘎吱嘎吱的老旧声响,连同这木质地板似乎也要坏掉一般。 这样的房子,根本毫无隔音可言。 舒朗沉默着起身,走到床边。法戎愤怒的瞪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古怪男人。 “混蛋!别碰他!你敢动他,我发誓!我们猎人工会会把你记入名单,你等着某一天狗头被剁掉!” 两人都没有理会法戎的吵闹,舒朗单膝跪在床上,一副已经彻底被驯服的老实模样。 V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我说过先脱衣服。” “我想先伺候你。” 舒朗低声说道,在不断靠近,这个距离足以确保对方无法逃离,舒朗掌心一翻,寒光闪过,手中的水果刀稳稳扎入V躺过的枕头里,同一时刻数不清的枪口瞄准了舒朗,险些就要发射。 V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擒住舒朗的手腕。 “你不在乎救命恩人的死活了?” “落在你们手里,都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我只管我自己开心。” “杀了我你很开心?” “啊!开心呢,开心的不得了,你怎么不去死。”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去死呢?你真可爱,告诉我你的名字。” “奴隶需要名字吗?” “你这么聪明,可惜不够知情识趣。明明可以活得更好的。” “丢掉为人尊严的活法也叫活?那你的标准还真低,难怪不像人,像个畜生。” 辱骂的词汇从那张淡色的薄唇里散漫吐出,V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生活的地方充满了畜生,变成这样,也是必然的吧。” 舒朗恍惚,想到了尉迟澜,他眼神一凛。 “这是你的借口,也有不会像命运妥协的人,被同化,只能说明你是个懦夫。” “真好奇你口中的那位,或许我们能做朋友。” “你不配。” “好吧,你总是对我充满了偏见。我不在意你的那些口舌之利,毕竟在床上也是一种情调不是?” V说着,从舒朗手里接过刀子抛给一旁的保镖,他抓着舒朗下床将他推到桌子上。 “你反复惹恼我,看来你不喜欢床。” 舒朗的双手被按在桌子上,整个身体趴着展露出腰臀的曲线。V刻意叫保镖让开点,好让那边的小子看清楚这边的情况。 呲啦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衬衫、长裤,都化为V手下的碎布,这些声音都深深刺激到了法戎的神经。 他扭开头去不看,扣着他的打手似是为了惩戒他硬是将他的头又掰了回去。 趴在桌子上的舒朗侧着脸贴在冰冷粗糙的木桌上,他的脚踝被人抓着打开,大刺刺的暴露出股间的风景。 没有人敢发出调笑,V拉下金属拉链,一手撑在舒朗的肩胛骨上,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压了上去。 雪白的屁股吞下暗红色的颀长肉棒,舒朗鼻尖环绕着男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他的身体随着并不牢固的桌子向前冲去。 嘎吱嘎吱—— 一阵接一阵的摇晃,男人沉稳的喘息,发丝散落在脸上,遮去舒朗眼底的光,他顺从的趴在那,默默忍受着身后的侵犯。 法戎不断破口大骂,到最后已经在用听不懂的语言在叫骂。V好像听不懂一般,按着舒朗的肩,挺腰、抽动,垂眸看着吞下自己性器的部位。 V在桌子上来了一次,又嫌不过瘾捞起舒朗将他扔到那张狭窄的小床上,舒朗无处可逃,无论怎么推拒,男人掰开他的大腿用传教士的体味插了进来。 高低起伏的吱吱声急促的响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床铺也摇晃的要散架一般。 男人在舒朗身上奋力驰骋,不断贯穿那已经熟透的后穴。 第二次的射精来的格外慢,V折腾了约莫半小时才在舒朗体内释放出来,舒朗躺在床上小腿无力的支在床上,微微抽搐,他苍白的脸上弥漫着淡淡的红晕,看着男人的目光却又那么冰冷厌恶。 大门再度打开,V肩上扛着只裹了件大衣的人。 舒朗垂着脑袋,头发丝挡住他的脸,修长脖子上的特殊项圈还是能说明他的身份。 周围的人隐晦的打量着他裸露出来的四肢,目光暧昧的在他的光裸的小腿上扫视。 身后乌泱泱的人群中还有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并带走的法戎。 “西街妓院里的吧?” “可能是逃出来的。” “看模样真嫩,是亚洲人吗?” “有钱了也去光顾他。” “哈哈哈!你在做梦吧,你也就只能叫那里最差的。” 他们似乎对这种大白天绑人的戏码习以为常,没有人提出要报警,直到这一刻,舒朗才真正明白了林堂光口中的逃不出去是什么意思。 回到那所牢笼,舒朗被放下地,他摇晃着站稳,看向这间位于顶楼的新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从今以后你就住这。” 舒朗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大衣。 “我要洗澡。” “浴室那边,要叫人帮忙吗?” “不必。” 问清浴室方向,舒朗脱下男人的外套不客气的砸到他身上,赤裸着带着一身暧昧的身体径自走过去。 洗漱干净出来有丰盛的晚餐可以食用,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下身什么也没穿,坐在餐桌前,却好像穿戴整齐一般优雅的用餐。 V坐在桌子的另一头,陪着舒朗用餐。 “这一次的逃跑,我会给你点教训。” “悉听尊便。” 舒朗咽下烤的恰到好处的牛排,风卷残云的吃光面前的餐点,挑剔的提着要求。 “下回可以给我来点米饭。” “好的,我会安排一个做中餐的厨子。吃饱了?” “饱了。如果你想做运动我建议您半个小时后再说,免得做到一般我吐您一身,扫了您的雅兴。” “宝贝真是贴心。” “抱歉,是我嫌恶心,我实在不想宝贵的食物和你肮脏的精液混在一起。” 身后的仆人们面色骤变,V却毫无生气的预兆,反而很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如舒朗所愿给他休息了半个钟的时间,然后带他去了大厅。 顶层是楼中楼的架构,楼上是休息的地方,楼下兼顾会客和厨房、娱乐等功效。 顶楼有个巨大的游泳池,但V表示在舒朗老实下来之前不会让他踏出大门一步。 这是一处暗室,室内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调教用品。有一面玻璃架子上陈列着各种镶嵌着闪耀宝石的环扣。 舒朗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给女孩子们的可爱小饰品,多半也是这些变态研究出来折磨人的。 舒朗站在那,站的笔直,并不在意这屋子里的无形威胁。 V从他身侧经过握住他的手抬起。 “嗯,指甲长好了,再敷几天药手指上的疤都能祛除。” 男人并不介意舒朗的冷漠,事实上舒朗突然对他热情起来才不对劲,他了解舒朗的性格,宁为玉碎的性子是何等刚烈,除此之外便是用仇恨逼他蛰伏忍耐。 他大概到现在还坚信着“尉迟澜”会来救他吧! V轻笑着,引着舒朗走到柜台前。 “这里的东西太过女气并不适合你,我为你特殊打造了一对,相信我的眼光,它们会很衬你这身漂亮雪白的肌肤。” 舒朗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打耳洞。就算他留头发也不代表他喜欢戴耳洞,还是戴着这种变态给他挑的耳环。 V拍了拍手,两名持枪的保镖压着一人进来,正是被带回来收拾了一顿的法戎。 舒朗却是已经出离了愤怒,他压低了嗓音质问。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把他带回来是想做什么?” “放心,我没有要他命的打算,只要他安分的留在这,为了他的安全,想必你也会消停点儿。” “你已经无能到要用一个无辜的人来控制我了吗?” “你错了,我的小美人。” V轻佻的说着上前来搂住舒朗的腰,双手暧昧的揉着他衬衫下不着片褛的臀瓣。 “被男友的朋友看着做是不是很刺激?好像,当着男朋友的面跟野男人乱搞一样?还是你希望我说,强奸这个词。” “变态。” “别这么骂我,宝贝儿~免得我真的做出些适合这个称呼的事,要知道,对你~我可是有数不清的玩法!” V低声说着顺势撩起点面具在舒朗脸上亲了两下。 “我真想吻你,这张嘴,适合接吻和发出令人愉悦的娇吟。” “嚯。躲在面具下的死变态阳痿,不戴面具就硬不起来是吧。” “你这样,我会考虑取消麻醉的。” 舒朗觉得自己蠢毙了,和这种寡廉鲜耻的禽兽打口水仗,对方根本玩的很开心,只有他自己在一本正经的生气。 “他怎么了?” 舒朗走到法戎跟前,轻拍法戎的昏迷不醒的脸。V不耐烦的抓起桌上的水杯直接朝法戎脸上泼去,法戎闷哼一声缓缓醒转,睁眼见到近在咫尺的舒朗。 “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舒朗不客气的指出,法戎尴尬的笑笑。 “抱歉,我该听你的。” “不。是我连累了你。” V不满的走过来,拉起舒朗将他带到一边的治疗台上,这种治疗台用处比较普遍,一般在牙医诊所里能看到,这种专用的治疗台采用的特殊禁锢材质,人上去后没有开关根本挣脱不开。 舒朗被推着坐了上去,皮带将小腿和大腿牢牢的分开绑起来,舒朗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双手也被固定在头顶上方,露出光洁的腋窝。 “你想对他做什么!” 法戎警惕的低吼,舒朗看了他一眼。 “安静。我没事。” “喂!那个戴面具的,你喜欢玩男人可以玩我!他那种死人脸玩起来有什么乐趣!” V消毒着穿刺针的手一抖,险些扎到自己手上,他厌烦的看了法戎一眼,冲一旁的保镖吩咐。 “堵上他的嘴。” 还在奋力推销自己的法戎毫无意外的被堵了嘴,保镖之一忍不住吐槽。 “玩你什么?皮肤糙,毛又多,嗓门还大,干你还不如干一头母猩猩。” 大义献身却被疯狂diss的法戎气的瞪圆了眼,他怀疑这些保镖都是死直男,他的脸他的身材,不够吸引基佬吗! V已经彻底屏蔽了那头的法戎,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紫檀木锦盒在舒朗面前展示着。 “这是我为我的爱人打造的戒指。可惜他有眼无珠,看上了个骗子。那骗子玩弄他过后把他卖给了一个又老又脏又恶毒的老男人。” “所以你就找别人的男朋友来出气?” 舒朗敏锐的察觉到V在说起那个骗子时由衷的愤恨与厌恶,但他无法理解这种自己受害就要别人也跟着倒霉的人的心情。 V不说话了,他打开盒子展露出里面的叁枚金色小环。同样精巧的打磨的闪闪发光的金色小环,在环的最底下还坠着一颗鲜红的宝石。 这种如果女孩子看到了大概会惊叫漂亮的东西,舒朗却完全欣赏不来。看到那叁个环的法戎却是变了脸色,乳环、脐环...还有一枚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穿在龟头上的环。 V坐在治疗台旁的椅子上,解开舒朗衬衫上的扣子,袒露出正片胸膛来,他捏了捏左边的乳头,小巧的粉嫩的干净色泽。 舒朗感受到乳头上的凉意,他低头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酒精的味道。V专注的给乳头和乳晕消毒,舒朗的乳晕很小,艳红的乳头落在雪白的胸上看着就像是雪地里一朵来不及绽放的红梅花苞。 虽然小,但口感很不错,V知道这颗小小的果实含进嘴里时是何等的触感,刺激的足够这颗小小花蕾也会绽放,衬着一片狼藉的胸膛,真是格外的好看。 “不是...穿耳洞吗?” V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认真的挑选适合的穿针,舒朗有种不妙的感觉,这种不安在V将尖锐的阵抵着他的乳头时成为真实。 舒朗闭紧了嘴,面色诚实的一片煞白。连子弹穿透肩膀时都不曾变过脸色的他,此刻却是深切感受到了恐惧。 V的手很稳,穿刺的速度也很快,虽然疼痛的感觉依然不可避免,在V抽出穿过乳头的细针并将一枚环再度穿透那个小孔扣上闭拢的时候,舒朗真切感受到了那种火辣辣沉甸甸的痛感。 然而这只是开始,肚脐的环与其说是环不如说是钉更为恰当。针从肚脐上沿穿透,不过小半指宽的距离,从那头穿出来,打上脐钉后,V扣上肚脐眼上方的那个洞的锁扣,摸了摸肚脐上坠下来的红宝石。 舒朗浑身颤抖,额头上浸满了汗水,不亚于刺青时的疼痛。或者说更鲜明、刺激,还有耻辱。 V有些可怜他的模样,口中不断吐露着安抚,罪恶的手却已经摸上了他的下体。 舒朗摇着头惊恐的看着他。 “别怕,最后一处环。早点穿好,也省得第二次的零碎苦头。” “不,那里不能!” “放心,我技术很好,不会弄废了你。” 舒朗对他的安慰更加惊恐。 “我说过不打麻醉,这是给你个教训,下回再逃跑,我会再你的舌头上或者睾丸上穿孔。” 舒朗绝望摇着头,头顶上的镣铐被他挣的哗哗响。 “放开我!我不要!我保证不会再逃,放过我,不要在那里穿孔,舌头!哪里都好,只要别碰那里,我求你,求你了...” 治疗台相当的牢固,无论他怎么挣动都无法造成干扰。V拿起另一根消毒过的银针,他轻抚着舒朗的下体想让他保持半勃的状态好穿孔。 可舒朗根本硬不起来,严格来说他从未硬过,V有些泄气的松开萎靡成一团的分身。 “看来需要点刺激。” 起身去摆放着一堆试剂的架子上搜罗了一圈,男人找出个小瓶走到法戎跟前站定。 “认识这个么?” 法戎抬头看向男人手中,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小瓶上的包装,是他们老大专门配出来的小玩意儿。 和市面上的助性药不同,这种药挥发的更快,味道也好闻不少,对身体的刺激也没那么大,但药效却是十分直观。 是老大设计出来用在金主身上的强烈催情剂,闻了后会丧失进攻性,相反会渴求肉体的同感、凌虐。 他们老大是个不折不扣的S,这种药也是闲来无事根据癖好设计出来的,但本该只在小队里流通的药怎么会落到这人手上? 而且... 法戎担忧的看向舒朗的方向,说难听点,这药用了不是让人变得雄起,而是彻底化为渴求交配的雌兽,图鲸没少用这种药折磨人,法戎做梦也想不到,本该用在那些渣滓身上的东西如今却要用到自家大嫂身上。 这是何等恶毒的羞辱! 见到法戎这副样子V就安心了,他轻笑着转身,捂住舒朗的嘴强迫他用鼻子呼吸,舒朗被迫吸入大量的药剂,V松开手将药收回口袋里,耐心等着药效发作。 舒朗狼狈的咳着睁着因咳嗽而变得湿润的眼看向他。 “你给我闻了什么?” “放心,一点会让你轻松起来的好东西。” 舒朗根本不相信这种鬼话,他面泛红潮,呼吸也逐渐凌乱起来。下腹处升腾起一股怪异的热流,但有了感觉的不是前方而是来自他的后面。 舒朗努力想要并拢腿遮住腿间的狼藉,V似乎留意到了他的变化,轻易拨开他的腿,打量他微微充血的阴茎和分泌出清甜淫水的下体。 “还不够。” 他这么说着又翻出个好似充气泵的东西来,他将好似肛塞的一端塞入舒朗体内,舒朗不安的看着他,V按压着充气的那部分开关,随着一下下的打气,舒朗明显感受到体内的暴涨感。 他低头,惊恐的盯着自己鼓起的小腹,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染满了惊恐的泪水。 “这是...什么?” “唔~果然很好玩,本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据说能让老练的荡妇爽的喷出尿液来,不知道你行不行?” 舒朗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频繁震颤着,那张清俊的脸上此刻满是惹人怜爱的脆弱感,V轻笑着又开始充气,在舒朗发出受不了的呻吟时又放掉多余的气。 几次之后,V终于摸索出了这玩具的玩法,舒朗从一开始的惊恐变得逐渐失神,抽搐的大腿根不断淌下滑腻的清水。 V摸出个跳蛋塞进舒朗体内,又把那玩意儿给塞了进来,一次次的填满又放松,好似有一根巨大的阴茎填满了他的肠道、腹腔。 舒朗咬着唇,压抑到极致的呻吟好似哭泣一般断断续续泄露出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又自虐的咬着下唇,最后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声嘶哑的软腻的不像话的呻吟。 就像是被玩坏的女人,他再也起不了反抗之心,用着甜软的带着无力又色气的尾音,吐露出一串串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 “啊~哈啊~唔嗯!” 扬起的修长颈项宛如濒死的天鹅在哀鸣,隐忍克制却又艳丽色情的模样,勾引着每一个看着他的人。 V见差不多了,放松了球里面的气,舒朗鼓起的小腹迅速平坦下来,舒朗微微抬起臀,磨蹭着身下的水潭,V拔出插在舒朗肛门里的那东西。 舒朗的后穴缩成一朵小小的菊蕾,艰难的吐出黑色的橄榄型的肛塞,那东西脱离身体的一瞬间,大量的清水也随之喷涌而出,舒朗颤抖着大声尖叫,摇着头崩溃的咬着自己的胳膊肉。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打湿了他的脸,等他泄完,又有一个熟悉的火热坚硬的东西埋了进来。 V分开双腿坐在治疗台上,狠狠撞击着舒朗大开的股间,尚在恐怖的潮吹余韵中的舒朗又遭到了男人的侵犯,他分不清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愉悦,身体舒服的一塌糊涂,被干着的后穴贪婪的吮着男人的巨物,顶着尚埋在他体内的跳蛋。 他就像个已经柔顺下来的宠物,满足着残暴的主人,发出甜腻的愉悦至极的呻吟,V兴奋的撞击着他的身体,手指也缠在他不知何时高高翘起的分身上。 V握着他硬挺的茎身翻出那颗红卜卜的龟头,寒芒一闪而过,舒朗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将最后一枚环扣到了他的分身上。 舒朗瘫软着,迎接着男人的侵犯。V解下自己的领带绑住舒朗的双眼,摘下一半面具凑上去亲吻着舒朗已经没有反应的唇舌。 下体噗滋噗滋作响,金色的环沉沉坠在胸口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发出清越的撞击,V享受着这份莫大的喜悦。 彻底占有舒朗的喜悦,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看着他被玩弄至愉悦的崩溃。他舔着舒朗的脖子,亲吻着他的身体时激烈的射精。 从他体内撤离,V单膝跪下,埋首在舒朗腿间贪婪的舔着他腿间浑浊的污秽,亲吻着他的大腿根,用舌头舔着才被他侵犯过的菊穴,又是一股混杂了白浊的清水喷射而出打湿男人的下巴。 男人着迷的吮吸着那甜蜜的液体,将舒朗的下体舔干净,他戴好面具站起来,从方才令人惊恐的变态又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模样,他伸手示意把法戎拖过来。 法戎已经意识到这个人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他不清楚男人要做什么只能配合,以免他迁怒舒朗。 V俯身撑在治疗台上,在舒朗的腋下摸了把,松开捆住舒朗的皮带。 “看我们玩了这么久想必你也寂寞了吧!” 法戎惊恐的看着他,V轻笑着抚摸舒朗呆滞的面庞。 “去服侍一下你男朋友的好兄弟,不然,我就把他丢进最下流的妓院里,让那些没钱的流浪汉招待他。” 舒朗的唇翕合开动了几下,V知道他答应了,法戎厌恶的挣扎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敢!” “把他按牢了扒下他的裤子。” 法戎的脸上挨了一拳,他被按着被人脱下裤子,露出健硕笔直的大腿,保镖们吹了声口哨,舒朗被V抱到法戎跟前,舒朗伸出手轻按在法戎的小腿上。 “别...舒朗,你不能...这是对不起老大,别听他的,就算你做了他也不会放过你,唔!” 隔着内裤舔上男人腿间的鼓起,舒朗扯下法戎的内裤,用双手握住他硕大的分身,那玩意儿早已呈现出半勃起的状态,法戎厌恶的闭上眼,不在去看舒朗的脸。 舒朗像只喝水的小猫,一点点用舌头舔着法戎的茎身,法戎厌恶这样的快感,可他是男人,一个没什么节操的男人。 明知道舒朗是老大的人,可在目睹那样香艳激烈的现场后他根本没法做到不起反应。 越是挣扎,快感也堆积的越猛烈,当舒朗将他的欲望整个儿吞下含进嘴里的时候,法戎再也撑不住射了出来。 来不及吐出的舒朗被灌了一喉咙的浓精。 又腥又粘,他吐出法戎的性器,侧过身去恶心的吐了出来。 V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舒朗蜷缩在地面上,衬衫皱巴巴的挂在身上,他抱着小腿贴着冰冷的地面,被蹂躏的红肿的双唇微微打开着,唾液,分不清是谁的精液沾满了他的嘴角和下巴。 法戎坐在那,喘着粗气。半响,才站起来,提好裤子,他在舒朗身边单膝跪下,手里拿着自己脏乱的外套想盖到他身上。 V先一步挡开了他的手,他当着法戎的面将舒朗抱起,舒朗的脑袋软绵绵的挂在男人的胳膊外。 法戎看着V将舒朗带走,那两个保镖也上前来压着他离开。 漆黑的长廊,好似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永远也没有尽头。 “说着不要鸡巴倒是硬的挺快。” “老板的女人搞起来爽吗?” “那张脸!看的我也快受不了了。” “下班后我也要点两个男孩玩一玩。” “一起啊!” 下流的调笑,法戎垂着眼一言不发。 看似是一场针对舒朗的绑架,但每一个人在舒朗的面前都有意无意的植入图鲸的信息,似乎在做着微妙的洗脑。 法戎皱眉,希望是自己的误会,可是那瓶他们老大设计出来只有队内成员才能拿到的药,红蛛那该死的家伙一定隐瞒了什么。 V嫁祸小弟强奸大嫂,男票目睹现场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体上,冲去体表上的污秽。舒朗蹲在地上,他双眼专注看向前方,绷紧了背弓,伸长的手臂在身下摸索着什么。 啪嗒—— 一枚红色的跳蛋从松软的穴内滑出砸在瓷砖地面,舒朗紧蹙的眉心松开了些,他的手臂依然动作着。 哗啦啦,顺着手指牵引流出的白浆淅淅沥沥滴落在地上很快汇聚成一小摊又被温热的水流冲走,舒朗拿起放在一旁的花洒,对准自己的下体冲刷着。 浑身都很痛,这一天,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舒朗总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噩梦,只要闭上眼、躺下,等到第二天再睁眼,他就会回到那个属于他的世界。 现在唯一支撑他的,是来自尉迟澜的保证。 【小树,你等我!我来救你!】 到最后,只有尉迟澜来救他,他能信能依靠的只有一直被他误会跟他闹脾气的澜哥。 舒朗抬起手背粗鲁的擦了把脸,努力将法戎脱口而出的那些刺耳的句子扔出脑海。 女人? 老大? 赏金猎人! ——原来你有那么多事瞒着我,你是这么向你的同伴介绍我的,你的女人,属于你的女人? 舒朗觉得自己快要发病了,那种眼前一阵阵发黑,什么颜色也看不到的预兆。 用力摇头,去想能令自己开心的东西。 比如澜哥,比如那些可爱的海洋里的大家伙,比如... 从浴室里出来,舒朗赤裸着身体一头倒在床上。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很安全,很温暖,很舒服。 他就这么直勾勾望着天花板的吊灯,眼睛...愈来愈酸涩,泪水却越擦越多,舒朗侧过身,将脸埋进被子里。 图鲸骗了他! 这一念头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入心里。 还能回去吗?回不去了吧!在这里的经历,这些可怕的经历,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在这里所遭遇的一切。 好脏,真的彻底弄脏了,回不去了... 舒朗闭上眼,张着唇发出滚烫的呼吸。 痛到,没有余力去思考对不对错不错,谁对谁错。如此的惬意、舒服,让他睡一会儿吧,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泪水再度浸湿被子,舒朗摸了摸喉咙,又松开手抓住被子,就像抓住了父亲衣摆的小孩。 他从来...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没有! “澜哥...妈妈...” 上锁的大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从外打开,男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向皱着眉头委屈着一张小脸入睡的青年。 他坐下,轻抚着舒朗滚烫的额头。 【现在痛,总好过以后痛。我发誓,我会用剩下的一辈子来治愈你这叁个月的噩梦。】 来黑街差不多有叁个月。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被迫习惯,再到后来的麻木顺从,和逐渐能在行为中体会到一点的快感。 舒朗是大客人买下的金贵货物,他在这里拥有很大的自由。只要不出大楼,这栋妓院的任何地方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他都可以去。 他见识过中层的纸醉金迷,也去底下的妓院参观过,还有更不堪的...窑子。渐渐地,他就跟这里的人一样,也变得麻木起来。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再顶嘴,主人要享用他的肉体,他也不会再抗拒,就像一具尸体瘫在那,随便男人做什么。 他很难穿上合身的衣服,布料摩擦在身上牵动穿环的部位时会带来钻心的痛。还有那挂在胸口坠在下体沉甸甸的环,都在告诉他,就算身为顶层的宠物,他跟窑子里的那些人没有差。 或许他们曾经纯洁过、抵抗过,但连他,都失败了...更不用说这些生活艰难的人。 图鲸说他是来自这样的地方,不敢相信。 然而他不是图鲸,没有人来救他,他只能默默承受着男人的侵犯,连自杀也做不到。 舒朗习惯了抽烟,这里的一种烟卷,将烟丝卷起来,然后点燃,浓烈的刺激的烟草味能暂时麻痹刺痛的大脑和身体。 更危险的,他没有再碰,这是他最后为人的尊严。 这里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也有和善的,但在得知舒朗来自顶楼后,会告诫他,不要反抗主人,否则吃的苦头会更多。 他们苦中作乐,告诉舒朗避免吃苦头的方法,还有讨好主人的法子。 “反正都要被操,不如想办法让那些阳痿的变态快点射。” 一位画着浓妆的大姐这么说道,她很喜欢舒朗说舒朗像极了他的弟弟。 “小可怜,听我说。在这里没有道德和尊严可言,你想活得好,就必须学会谄媚。” 舒朗微笑着道谢,然后悄悄将顺下来的点心糖果分给这里的人。 回到顶楼,如同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不同的是这里有一个可怕的恶魔,他不冷不淡的伺候着恶魔。 最近这个变态似乎又有了新花招,特别喜欢蒙着他的眼睛做,然后对他用药,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疯狂吻他的唇舌。 他真的是个变态,一面残忍的侵犯他,一面又在结束后舔他狼藉的下体,为他仔细的清理。 这一天男人很早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精巧的奶油蛋糕。 “今天是我的生日,宝贝。” 舒朗木木的坐在那,等着男人拆开那个精美的盒子。男人微笑着拆开了那个漂亮的写有生日快乐的大蛋糕,顺便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V坐在那,将奶油厚厚抹了一层在自己的阴茎上,让舒朗跪下来舔,舒朗顺从的在他腿间蹲下,温柔的舔着他的分身。 男人也不介意他这种小小的阳奉阴违,爱抚着舒朗塞满了肉棒的腮帮子,舒朗吐出被舔的干干净净的油亮性器,没什么精神的等着接下来的吩咐。 “今天在楼下玩的开心吗?” “开心,很多热情的小姐姐教了我讨好主人的本事。” “真乖。” 舒朗扯了扯嘴角,等着男人提出新的玩法。果不其然,V带着他去了中层的娱乐区。 他们在店里剪了个头发,清爽的微长的头发,整洁的散落在脖子里,露出好看的眉眼和苍白瘦削的面颊。 V带着他去了服饰店换上一身西服样式的校服,舒朗盯着落地镜前的自己,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身衣服是蓝灰色的西装外套配雪白的立领衬衫,比外套略深一个色系的毛衣马甲和深蓝色的绸缎领带。 西裤的布料剪裁贴身十分的显腿型,舒朗穿上这一身瞬间成了高中生,青涩稚嫩干净的气息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 但是看到他脖子上的束缚项圈后众人的目光愈发炽热滚烫,纷纷打听他的价码他是谁手下的。 V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满意的看着他,舒朗换上雪白的棉袜和棕色的小牛皮皮鞋,走到V面前。 在中层,他们逛了一圈,像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吃东西,买小礼物,然后特意去楼下模仿便利店开的小超市里拿了些汽水零食什么的。 V在货架前站定,研究着架子上的保险套和润滑。 “种类挺齐全,来看看你喜欢哪个?” 舒朗扫了眼不客气的反问。 “终于决定今晚让我替你开苞吗。” 脖子上传来细微的电流刺激,舒朗闭上嘴不再理会这种无聊的提问。V挑了几盒果味和奇形怪状的套子,同推车里的零食一并结账。 “买这么多,用的完么。” 舒朗纯粹讽刺,结账的柜员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生怕接下来舒朗会血溅当场,V凑到他身边摸着他的唇。 “能不能用的完你还不知道?我忘了,你这贪婪的小家伙喜欢无套内射的!没有关于套子的记忆。” 舒朗别开脸,垂下眼去。 “还要去哪?” “这些够了,难得明天不上班不上学的,当然是和可爱的学生情人去开房了。” 舒朗忍了忍没有再自讨苦吃的骂出来。男人却不打算放过他,V将他按在角落里,不顾外面人来人往硬是将手插入他的裤腰里。 “你想做什么?你连最基本的脸面也不要,要跟畜生一样在外面做么?” “嘘~轻点声!丢脸的话,你的风险比较大。” 舒朗抿着唇不再挣扎,推着男人胸膛的手无力的撑着,感受到被什么东西撑开的后穴,熟悉的触感与形状,当那东西在体内跳动的时候舒朗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涨红了脸,却还没有完。V又拽下他的裤腰将一根按摩棒塞进了他的体内,舒朗抓皱了男人的西装外套,蜷曲着细白漂亮的手指,羞耻的红了耳根,V恶劣的抓着露在外面的按摩棒根部试着抽插了几下引来舒朗一串压抑到快要哭出来的呻吟。 “你这模样,真像是被公车色狼看上的可口小绵羊~” “够了吗!放开我,让我...穿好裤子...” 声若蚊蚋的哀求,V也不想他这么动人的模样被人看了去,为他提上裤子,但插在体内的跳蛋和按摩棒却都没有拿出来。 舒朗的长腿打着哆嗦,叁个月的调教下来,他的身体已被开发的敏感无比,只要男人摸上他的敏感带,他就会忍不住腿软、小腹紧绷,身后的菊蕾也会像盛开的花苞一样不由自主的收缩绽放吐出晶莹的蜜汁好似在恬不知耻的邀请着男人来采撷。 这副下流的身体,是舒朗痛苦的根源,他就像是被人驯服了的雌兽。 V体贴的搂着舒朗酸软的腰身带他回去,一路上都有人看过来,见到舒朗脖子上的耻辱圈之后又暧昧的笑笑走开。 回到顶楼的房间,舒朗再也撑不住滑跪到地上,他艰难的爬进卧室,关上门脱下裤子,颤抖的手指抽出深埋在体内的东西,看着按摩棒上被浸润的晶亮的淫水,舒朗气的狠狠砸到地上。 东西咕噜噜滚到门边,恰巧门打开,赤身裸体的男人走了进来。 舒朗的手指深深陷入雪白的毛毯之中,他厌恶着,厌恶着又要开始。男人走过来,将一盒套子抛到舒朗怀里。 “拆开,给我戴上。” 舒朗捏着保险套的壳子,将之捏的变形。他拉好裤子起身,走到男人跟前,单膝跪下,拆出一个套子,用双手笨拙的为他戴上。 V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丝中轻轻抓挠着他的头皮,按在后脑勺的手猛地施力,将舒朗的脸按进自己的胯下。 “给我舔。” 扑鼻而来的浓烈香水味,舒朗实在不明白这个变态整天喷那么多香水做什么,他皱着眉头,还是顺从的张开唇,吐出舌头温柔的爱抚起男人的下体。 于此同时被关在暗牢里的法戎被带了出来,架在两个保镖手里依然高出半个头的法戎昏昏沉沉着,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 “老板的吩咐。去窑子,找个发骚的男妓给他。记得多拍点好看的下来。” 男人们心照不宣的笑笑拖着法戎离开,路经此地看到这一幕的林堂光上前询问,未了又问了声舒朗的去向。 “他可是老板的命根子,劝你少打他的主意。” “不是,我是他堂哥...” 保镖不耐烦的推开他。 “听着,老板就是为了他才不远万里来这种脏乱的地方。你识相的就乖乖闭嘴,收了钱赶紧滚,要是敢做出什么伤害老板利益的事,信不信你只能去地下花冥币。” 林堂光看着两个保镖走远,愤恨的踹了一脚墙。 “操!” —— 什么也看不见,双手又被捆住,每当这个时候接下来发生的都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事。 男人在他身上发泄过一次之后就离开了,等房门声再响起,进来的却是皮鞋声。 舒朗害怕陌生人的靠近,努力缩进那堆被褥里。 他怕的克制不住的发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丢脸的哀求。 被尉迟澜叫来的秘书看着如此可怜脆弱的青年,心有不忍。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悄悄安抚。 “别怕,待会儿放轻松接受。” 舒朗不理解,他还不够顺从吗? 他下意识扯住秘书的袖子,颤抖着哀求。 “救我...” 秘书皱着眉头,想到老板可能会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还是狠心甩开舒朗的手,舒朗闭上眼,不再试图求救。 秘书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舒朗,委实太过残忍。可他不能违抗老板的命令,将舒朗身上的衣物理了理,让他尽量睡得舒服些。 “可以了,跟我过来。” 摘下面具随手扔到桌面上,仅披着条睡衣的尉迟澜带秘书进了书房。透过书房的笔电,能看到顶楼每一处与法戎那边的情况。 “别人办事我不放心,你去楼下把那边的情况拍下来。事后怎么做,不用我教。” “我会找专人把影像处理好刻录成碟。” 高大的秘书看了眼笔电里的景象又收回目光,尉迟澜审视着打量他,良久问出一句令秘书毛骨悚然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残忍?” “老板,您那么做必定有必须做的理由,我只是不懂。” 尉迟澜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位圆滑的秘书。 “打败敌人的方法不是让他痛,而是让他感激你。” “老板?” “舒朗的确是我爱的人,但他选择站在图鲸那一面那就是我的敌人。为了他好,这点必要的疼痛是必须的。至于其他人...” 男人卷发下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他有多爱,撕裂的时候就有多痛,不能怪我,怪他...不长眼,怪图鲸!勾引了他!” 尉迟澜舔了舔薄红的唇微笑着交代。 “拍好看点,让图鲸看看他信任的兄弟是怎么强奸他的爱人的,剪辑的精彩点。做好后刻录两份,一份之后匿名送去给图鲸,另一份同母带一起拿给我。” “那小子呢?” “不过是枚棋子,多灌点药,让他也分不清楚自己上的是谁,完事后带他来卧房,记得现场做的逼真点。” “我明白了。” “很好。我相信你能办好,事成之后少在舒朗面前露面。” 秘书心下一惊,知道老板看出自己的心思,这是委婉的警告。下一次... 他再度看了眼法戎,赶紧收回目光,没有情绪的的应了声是。 卧房的门悄无声息打开,尉迟澜顶着自己的脸走了进来,他脱下睡衣扔到地上,爬上床伸出双臂拥住神志不清的舒朗。 “我的宝贝~” 流利的外文,正是法戎骂他时所说的母语,尉迟澜模仿着法戎的声线说的很流畅,舒朗动弹不得,任看不清的人予取予求。 底层的客房里,一名穿着暴露的男妓迷迷糊糊的揉着眼推开对应的房间走了进去,望着床上像条毛毛虫一样翻滚扭动的男人,男妓舔了舔艳红的唇露出个微笑。 “不错的货色~” “好好做,最好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你!” “我会的~内射一次,其余的精液收集起来是吧~” “记得很清楚,小骚货!进去吧,等伺候完他晚点再来找你!” “嗯哼~坏死了~” 男妓说着推开那名看守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脱下衣服,爬上床,捧着金发帅哥的脸,男妓夸赞了一声俯身吻了上去。 “不,不要!舒朗!不可以,我不能对不起老大!” “这呆头鹅认错人了么!” 男妓轻笑着,一边口中安抚,柔弱无骨的手却攀上了男人昂扬的胯下。 “唔~好大!” 与楼下截然不同的顶楼卧室内,舒朗跪在床上被干的又哭又叫,尉迟澜大力揉捏着他的臀瓣,拽着他胸口的金环,口中也不断吐露出赞美之语。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放开我,放开我啊!” “宝贝!” 刺鼻的酒精和劣质香水味,舒朗被熏的几欲呕吐。 “唔!射了!” —楼下— 法戎被男妓高超的技术撩拨的快要失控,男妓见这金发男人始终忍着不肯碰他,无奈之下想起了进来前,看守交给他的药瓶。 “差点忘了,没见过进来嫖的搞得跟被嫖的一样。” 男妓嘀嘀咕咕嘟哝着,取出注射器熟练的吸入药剂在这大个子的胳膊上扎下去。法戎只觉得本就热的快要炸开来的脑子更混乱了。 他的脸红的不可思议,下体也忍的快要爆炸,他狠狠掐着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迫使自己清醒。 男妓对他抗拒的举动简直不可思议,但这一针下去,任他是钢铁意志恐怕也要失控。 抚摸着法戎鼓胀的胸肌,法戎感受着胸口作乱的手,喘着粗气再也忍受不了,他抓着男妓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男人通红着双眸恶狠狠的瞪视着男妓,那凶狠的模样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男妓期待的伸出舌头舔着男人的下巴。 法戎滚烫混乱的大脑里那最后一根神经也绷断了,他如发怒的雄狮低吼一声扑倒男妓,分开他的双腿粗长的手指也焦急笨拙的抠挖着男妓松软的后穴。 “对不起,舒,原谅我,我想要你,我受不了了。” 压抑的说完,法戎猛地低头咬住男妓的脖子,男妓发出一声惊呼,又抱住法戎的宽肩,双腿也不由自主的打开,迎合着法戎侵入的手指。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发泄,没有过多的前戏,法戎怀着罪恶感插入身下的人,那微凉的皮肤安抚了些内心的焦灼。 他骑在男妓身上驰骋着,感受着那体内不可思议的紧致温暖,不断吐露出野兽般的粗吼喘息。 两人做的异常激烈,男妓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强烈欲望,他被干的眼眸翻白,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脖颈留下。 他拉着这头野兽的发丝,想亲吻他,法戎摇着头甩开。身下的鞭笞愈发用力,男妓哑着嗓子闷哼,只好放弃的去舔男人沾满汗珠的喉结。 天色渐沉,顶楼卧房内已经偃旗息鼓,舒朗趴在床上彻底昏死过去。尉迟澜起身离开准备待会儿英雄救美的工作,没一会儿赤身裸体的法戎也被带了上来。 尉迟澜见到一同上来的男妓,眯起眼上下打量。 “老板。” 看守上前打招呼。 “现场布置好别漏什么破绽,还有看着点,别让这杂碎发起疯来碰我的心肝。” “是。你...跟我过来一起布置。” 男妓正被尉迟澜盯得心虚,听到看守叫他赶紧跟上,尉迟澜歪了歪头,在他身后不轻不重的警告。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不用人来教你。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这,如果多嘴,我会叫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是的,老板。” 男妓哆哆嗦嗦着小声回道,也咽下了想看戏趁机再捞一把的心思。 赤身裸体的法戎被放到了床上,他一翻身就抱住了舒朗胡乱说着什么要亲热,看守皱着眉赶紧拉开人,男妓看着狼藉的床上和几乎被玩的破破烂烂的陌生青年不由咋舌。 他不敢多问,将收集到的精液弄在青年身上、伪装成被狠狠侵犯过的样子。感受到身上摸来摸去的冰凉手掌,舒朗嘶哑着呻吟,想要逃离。 他颤抖着拉开距离,最终还是无力的趴在那,一双手腕被绳索磨得发红破皮,壮烈的惨样令人不忍。 男妓不由放轻了动作,房间里整理了一遍,将两人的衣物随意扔在床上床下,两人带着所有会引起人猜测的工具悄无声息的离开。 男妓有些不放心的回头,问看守。 “这样行吗?那家伙身上的药效还没退,万一...” “放心,有监控。想活命就别多嘴,赶紧撤。” 男妓噤声跟着看守离开这里。 —解救— 轰一声巨响,大门从外爆开,图鲸阴沉着脸带头闯入。卧房内的昏黄灯光下将里面的一切清晰的陈列在众人眼前。 凌乱的不知做过几次的大床上,赤身裸体趴在床上的舒朗,还有搂着舒朗同样赤身裸体的金发男人。 法戎下意识抱着舒朗,感受着掌心下温软滑腻的肌肤,他又想要了,抱着舒朗粗暴的吻着他的唇,眼看两人又要滚到一起。 尉迟澜红着眼推开图鲸冲进来,他拉开抱着舒朗不撒手的法戎,将人从床上脱下来狠狠一拳砸在对方脸上,法戎疼的闷哼一声,很快肚子上又挨了两拳。法戎被打的唇角泌血,却睁不开眼睛抵挡。 “畜生!畜生!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畜生!我杀了你!” 尉迟澜气的几乎要将法戎活活打死,看不下去的图兰叫人上前阻拦。图鲸率先一步上前拦下了尉迟澜的拳头。 “你是要打死他吗!” 图兰气氛的指责,上前一步站在图鲸身后呈对立之势。 尉迟澜冷冷看着这些人,这些站在图鲸身后的人,目光阴鸷似要记住这些帮凶。 “冷静点。收集精液带回去检测。” 后面一句是对同伴说的,尉迟澜一脸厌恶的看着好似没有情绪的图鲸,他上前一步揪住图鲸的衣领,眼眶红的要滴血。 “你是不是人!舒朗被这畜生糟蹋了,你居然还要为他开脱!” “你先把脑子冷静下来再说。” “对!我不理智!我比不得你这种理智的冷血动物!舒朗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杂碎!” 尉迟澜松开他狠狠甩了甩手,仿佛手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细菌,他转身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盖到舒朗身上。 “不准看!再看统统杀了你们!” 怀中的人似是感应到了尉迟澜的气息,微微动了动。 尉迟澜揭开他脸上的黑布,又去解他手腕上的绳,他看着舒朗被磨破的手腕,心疼愧疚的不能自已。 舒朗费力的睁开眼,看到熟悉的人。 紧抿的唇角微微扬起,他紧紧盯着尉迟澜的脸,在他身旁的图鲸仿佛不存在一般。 “没事,没事了,小树。别怕,我来接你了,带你回家,别怕!混蛋!脖子上的钥匙呢!” 看守颤颤巍巍的上前道歉,说明钥匙不在他们手里,尉迟澜浑身肌肉紧绷又有暴怒之相。 舒朗被尉迟澜抱在怀里颤抖着开合了下唇,什么声音也没有,尉迟澜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嘶哑着呢喃。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担心!我不会乱来,我还要照顾你的,小树,别说话,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说,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怕了!” 听着尉迟澜嗓音中掩饰不住的悲愤与呜咽,舒朗眼前阵阵发黑,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死一般紧紧贴在尉迟澜胸口,嗅着熟悉的气息,感受着熟悉的怀抱。 图鲸接过工具,亲自动手提取舒朗身上的体液,尉迟澜宝贝的紧紧搂着舒朗,一直凶恶的盯着他。 图鲸一言不发的做完这些,他看了眼尉迟澜。 “走吧。” 尉迟澜冷笑一声没有理他,将舒朗包裹严实打横抱起,图鲸在前方带路,尉迟澜跟在后头。 不时有人看过来,都被手持武器的人轰开。 那名男妓也混在人群中,眼尖的发现了尉迟澜和他怀抱着的那个青年。瞬间懂了什么的男妓咂咂嘴。 “英雄救美啊!” 身后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什么什么?这些人什么来头?居然敢带着武器来踢馆!” “听说绑到了铁板。男朋友是个狠人,发了疯的聚集了势力对付咱们的几个头儿。” “来了这还想没事出去?看他走路都要人抱着肯定是被玩的差不多了!” “嘿!这男朋友还真痴情啊!都不嫌脏抱的这么紧。” “瞎说什么呢,前面那个拿枪开路的才是,后面那个据说是亚洲花国尉迟集团的老总。” “那怎么抱着人家男朋友?” “听说是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马,要不是前面那个插了一脚...” “嗨!肯定是惹上事了,人家报仇才绑了他男朋友泄愤。” “话说,我认识被抱的那个!不是顶楼包下来的那只金丝雀吗?” “你见过?” “当然!顶楼的VIP,对这只金丝雀可是当宝贝一样,不打不骂也不准别人调教,逃跑了抓回来也没见血,宠的很。” “真的?顶楼大人物的情人被劫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男妓撇了撇嘴,金主和青梅竹马是同一人,有什么戏好看的啊。这青梅竹马也倒霉,碰上这么个疯子爱慕者,恐怕这里的日子会成为将来一辈子的噩梦吧! 很快黑街的几个首脑带着武器过来,图鲸上前一步交涉,尉迟澜抱着舒朗先一步上了车子。 车门轰一声关上,图鲸皱了皱眉,压下心底的怒火与暴躁与面前这几个该死的扯皮。 他的男人,他的男朋友,在这该死的脏乱的地方受了欺负,他他妈的还要和这帮没有底线的杂碎扯皮! 图鲸并非不恨,只是在彻底查清楚事情之前,他需要这些人的配合。 舒朗受到的伤害已经够残酷,他不想再给他添加伤口,能靠脑子解决的事情没必要再横生枝节。 为此他忍下要杀人的怒火与这些人渣冷静交涉。 但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在意、冷酷,对可能遭遇了不测的舒朗的忌讳。 敏感的红蛛察觉到了老大的焦躁,悄悄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询问。 “我先带法戎去医院吧,他看着很不好。” “好,你们先去。顺便记得把体液样本送去化验。” “好的老大,你...节哀。” 红蛛尴尬的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lt;蛛丝马迹gt; 临近叁个月,找人事情毫无进展的图鲸把曾经调查到的一圈可能对舒朗有企图的人找了遍。 X市明着走货运实则掌控黑道的商秦溭,还有舒家的舒妍泰。商秦溭表明了自己不知情,也不可能参与绑架,舒妍泰也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并提示让他去找尉迟澜问问,顺着他或许能摸到什么线索。 这跟说绑架的人是尉迟澜也没差了,图鲸冷冷看着对方。尉迟澜的确不是好人,但他对舒朗是实打实的好,他宁愿相信是舒妍泰搞的鬼也不会认为是尉迟澜做的。 没见到他为了找舒朗早早扔下工作飞去叁不管地带亲自找人找关系,圈内排的上名号的雇佣团也都被大手笔包了下来。 尉迟澜就算有通天之能,他是脑子进水买人查自己? 在一片沉寂中最先传来消息的是在FA城的法戎。图鲸亲自出面打算聚集了势力找FA城的首领们协商搜查,法戎在黑街附近打探消息,结果突然失踪。 图鲸带着手下找到那家旅馆时只看到凌乱的床铺、桌椅。 捡起摔在地板上的手机,边缘有金属物撞击的痕迹,应该是打电话的时候被人用什么东西打断了。 他很可能与舒朗擦肩而过。 “该死——” 图鲸轻骂了一声,还是小心的试了试开机,屏幕还能亮,调出通话界面,果不其然在不久之前有一个打给他的拨出数秒的通话。 再上一个是尉迟澜的号码,图鲸一下子确认了舒朗肯定在这里过。他四处搜寻有用的线索,可查到的,只有零零碎碎的斑驳痕迹。 舒朗在这里受到过侵犯。根据楼下还在住的目击者回答,西街的确逃出来一个男妓,看样子是亚洲人,皮肤很白,半长的茶褐色头发。 “一开始,我以为是楼上那个金毛带来开房的,西街妓院也是有外送业务的嘛!” “然后呢?” 优利冷淡的问道,但仔细看可以发现她脸上压抑的怒火。 “没多久西街的人就来了,带着武器,我也不敢拦啊!然后楼上就...” “做了挺久,楼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响了有两个来小时,应该是在教训那个逃跑出来的男妓。” 有看到的住客插嘴补充。 图鲸当然知道那间屋子里发生过什么,可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能查到线索的蛛丝马迹,这种谨慎已经超乎普通范围,除非身份大有来头不便让人知晓,不然就是熟人作案怕留下把柄。 “他是被人抗回去的,大概192的个子,对!很高,穿的是...戴着西街俱乐部里的玩家面具,他们那边的妓女和客人很好辨认,妓女不管男女脖子上都会带电击束缚圈,当然只有中高层的货物戴这个,底层和窑子里的基本是直接在胳膊上打追踪器。” “高层货物很好辨认,高层的电击圈做的更精致些,看着跟装饰的颈环差不多,中层的要普通一些。为了辨认,底层和窑子里的也会在脖子上套皮圈来区别身份。我看的清楚,他脖子上的标记是西街妓院里高层货物才能用的束缚圈有追踪定位、监听、和远程遥控释放电击的功能。” 一旁的老板娘无奈的补充了句。 “带着这种东西,有通天本事也逃不了啊!那孩子看着很年轻不知道成年了没,真是作孽。” 亚洲人特别是花国人看着都普遍显小,舒朗气质干净单纯,往往总有人把他错认成刚进学的大学生,其实舒朗也有26岁了。 图鲸判断,被抓住的男妓百分百是舒朗。知道更多些的老板娘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见到过的往事。 “逃出来的男妓多半没好下场,抓回去后严重的会被人轮奸扔到窑子里惩戒,这也是一种威慑吧,告诉他们上层的客人和窑子里的客人没法比,叫他们老实点不敢再逃。但是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可不会在意自己的宠物会遭遇什么,好一些的主人会接回来,差一点的可能就...窑子里的客人可不讲究,凑钱玩一个的事是很普遍的,经常有不听话的中高级货物落到那里,被那些疯狂的客人折磨的残废。” “毕竟是难得一遇的好货色。” 优利小姐的表情已经出离了愤怒,跟过来帮忙的图兰有些厌恶的小声说了句什么。 优利猛地回头一个警告的视线看过来。 “别忘了,我们有很多同胞,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优利用着流利的不知哪国的语言如此说道,图兰想到了图鲸的出身不禁闭了嘴。 “老大,冷静点啊,你现在冲进去也救不出人来。” 红蛛胆战心惊的拉着图鲸安抚。 “我知道。” 图鲸咬着牙缓缓挤出这句话。 “这帮骗子!当初明明说没有见过舒。” 优利压低了声音怒骂,图鲸冷着脸转身,临走前又问了一句。 “那个VIP是黑头发吗?” “褐色的头发,有点卷看着又是直的,说不清楚,但气势很可怕,我们多看了那个男妓一眼他就一副要挖我们眼珠的架势,霸道的很。” 老板如此说道,图鲸吐出口气。现在唯一能寄托的,就是那个VIP的杂碎看上了舒朗不会让他去吃那种零碎苦头,如果舒朗真被弄进了窑子里... 图鲸握紧了拳头。 ——就算拼的鱼死网破他也要血洗黑街! 图鲸收到男朋友被强暴GV,舒朗精神崩溃被竹 来自遥远的轻柔吟唱,清爽干净带着微微沙哑的青年音。好似湛蓝海底的水母,温柔的就像一只看不清的大手,轻抚着舒朗身上的每一处伤痛。 那令人快要落泪的温柔悲伤—— 舒朗缓缓睁开眼,入目之处是刺眼的白炽灯灯光,他缓缓转头,看向趴在床边的漆黑脑袋。 舒朗盯着那颗脑袋,唇角轻轻牵动。 似有所感,睡着的人迷糊的醒来,见到盯着自己的舒朗,尉迟澜赶紧坐起身来。 “要喝水吗?还是先吃东西?” 舒朗微微摇头,伸出手去,尉迟澜不解他想干什么,还是本能的伸出手,握住那只没什么力气的手。 舒朗露出个笑脸,缓缓闭上眼,又陷入了沉睡。 尉迟澜看着他,眼睛里的悲伤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红蛛心底矛盾酸涩不已,平心而论,尉迟澜是比他们老大更适合舒朗,但是...老大也很爱舒朗啊。 他好不容易遇到个爱的人,难道就要拱手让人? 老大他...也很寂寞可怜的啊! 红蛛憋屈的转身离开,去看法戎那边的情况。 —争吵— 骤然爆发的争吵,或许早就该有这么一场吧。 图兰为首的人为法戎辩解他不会做那种事,尉迟澜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恨不得冲上去打死这群人。 “下药就不是暴力?被下药就不算强奸?你们当舒朗是什么!你们的兄弟有人权!我兄弟就活该被人糟蹋是吧!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追求的公平!公道!呸!真令我作呕!”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舒朗的遭遇我们也很抱歉。法戎是我们的同伴,我们很了解他,他不会...” “他不会!那那天在床上的是谁?检测出来的精液又属于谁?难道还会是有人诬陷他的不成?他是你们的同伴你们护着,那舒朗呢!谁来给他公平?” “说不听的,你这个疯子!” “对!我是疯子!我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所有人!我统统不会放过!所有欺负过小树的人!我会亲手要你们付出代价!” 尉迟澜沙哑着嗓音怒吼,他的模样太过绝望悲愤,就算是护士也不好叫他安静。 “澜哥。” 轻柔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尉迟澜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瞬间哑了声,他转过身来,尴尬的看着舒朗,努力想挤出个平和的笑脸。 舒朗看着他,脸上挂着不带半点阴霾的轻笑,他穿着病号服扶着墙走向尉迟澜,抬手轻轻拍在他胳膊上。 “我没事,澜哥。不要吵了,好吗!” 轻软的好似撒娇的拜托,尉迟澜哑着嗓门轻声回他。 “好。” 他握住舒朗冰冷的手,扶着他回病房。 “小朗。” 法戎病房里的图鲸突然开门走了出来,他朝舒朗走去,来到舒朗面前。舒朗静静注视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我...抱歉。” “你对我只有这句要说吗?” 图鲸轻轻摇头,他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舒朗说,却又无从开口。看着他局促的模样,舒朗微微叹了口气冲他摇了摇头。 “就算是他,我也不会怪他。谁也不想的,你也不要太介怀。” “好。谢谢!” 这是图鲸少有的情绪,他觉得很对不起舒朗,可他有种本能的感觉,法戎是被诬陷的。 舒朗琉璃色的眸子里有水光闪过,他再度摇了摇头,看了眼角落里的图兰便背过身去不再去看图鲸,由着尉迟澜将他送回去。 等图鲸想要再去看舒朗时,却发现病房里已经人去楼空。问了护士站的护士才知晓尉迟澜早早的带舒朗离开了。 原话是不想舒朗在留在这种鬼地方,要带他回国修养。 等图鲸追过去时已经晚了,舒朗已经跟尉迟澜上了飞机直飞回花国。 图兰追了上来,见到图鲸失魂落魄的样子气氛的跺了跺脚。 “什么嘛!这么小气。” 图鲸没有看他,只仰望着飞机离去的方向,淡淡开口。 “你有被人强奸过吗?” “什么?当然没有,遇到这种事,我宁愿去死也不会让这些家伙得逞。” 图兰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骄傲,图鲸依然没有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浅笑。 “所以你是懦夫。” “喂!你什么意思?又不是我害你情人被绑去黑街的,你也不能拿我撒火!” “小朗很勇敢,我更不能辜负他。回去吧,或许黑街那边有留下线索。” 一切距离那场噩梦已经有半年,图鲸也回到了花国,两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和好如初。 只是...尉迟澜却清楚,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关系的破裂,也是迟早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生根发芽,不过是恰逢时机。而他,也该趁着这段时间履行自己的诺言,叫这群下叁滥自以为圣母的杂碎付出代价。 这一日图鲸在自家邮箱里发现了一个未署名的中等包裹,他连同乱七八糟的邮件一同带回书房。 这段时间他都在忙着调查当初舒朗被绑的事,还有那个据说买下了舒朗,将他囚禁蹂躏了整叁个月的人渣。 包裹包的很严实,打开来里面却是一盒十张的碟片。镭射封面用马克笔表记着XX年7月3日始的标识。 台式电脑的机箱刚好装有读碟器,他打开电脑将磁碟放入,然后找到了文件夹点开。 30个文件,尾坠是每一天的日期,而文件名都是统一的“日记”。 这是谁的日记? 图鲸皱着眉,有种糟糕的预感,他点开第一个视频文件。 昏暗的街道,从热闹的宴会上出来后闲庭阔步的贵公子,微笑的模样在月光下看上去那么温和清爽。 图鲸心下一惊,他按下暂停倒退。眼尖的发现了举办宴会的建筑很熟悉,他又按下播放。 接下来是急促的奔跑,一段令人不详的对话。 【敢耍我,给我追!】 画面一黑—— 鲜明的“正片开始”四个大字刺激着图鲸的眼球,图鲸握着鼠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耐心的等待着。 挨揍的舒朗,被绑架的初衷,还有看似设计这场绑架但大概是个棋子的林堂光。 这期间舒朗陆陆续续吃了很多零碎的苦头,图鲸眯起眼,盯着那间暗室。 6号,也是第四个视频文件,图鲸戴上了耳塞锁上了房门拉上窗帘,就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个个点开视频。 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看身形和身高很陌生,不是他认识的人。 当看到舒朗被侵犯的那一幕,图鲸深蓝的眼瞳骤然收缩,隔着那扇玻璃墙,贴心的同时记录下一墙之隔外的他与图兰。 那是他怀疑舒朗可能被绑到叁不管地带,托沾这方面生意的图兰一同进来调查。 他完全不知道那扇看似平平无奇的玻璃墙的另一面正在发生的事,舒朗在向他求救,舒朗看着他走远,看着舒朗在那男人身下无声的挣扎流泪,血迹斑斑的双手在水泥地上留下一条条鲜明的痕迹,最后所有的痕迹交错成一团血肉模糊。 即便看着,也能感受到舒朗当时经历的绝望与疼痛,然而还不够,在舒朗短暂的昏死过去后。那个侵犯了舒朗的男人朝舒朗身上甩下一踏钞票,然后潇洒的离去。 他的小朗,遭遇了这一切不幸的舒朗则像个破布哇哇躺在阴冷的地面上,没人管他。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那个男人都会到来,用各种手段侵犯舒朗。然后恶劣的冲着镜头夸耀舒朗的滋味如何美妙。他身后凌乱的床上,就是被他侵犯过的舒朗。而那个畜生,就像个洋洋得意的人渣,炫耀着别人老婆的味道。 图鲸的双手紧握成拳,久违的烧心怒意。 他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一个个看下去,他迅速点开下一个,快进,麻木的自虐的看着那些刺眼的画面。 耳边不断充斥交迭着舒朗凄厉的惨叫,还有男人令人作呕的声音。 “嗯!你男朋友的滋味真不错,屁股又嫩又滑,操起来的时候,我都快抓不住那滑嫩的小屁股~下回玩点什么好呢?故意让他逃走再抓回来惩罚的戏码吧~哈哈!给予希望后再度打破是不是特别刺激残忍~我听着都快硬起来了!那么~我就再多搞你老婆几次!哈哈哈~” “禽兽!” 电脑屏幕突然黑掉,图鲸推开椅子站起身。他的胸脯激烈的起伏,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只能愤怒的咬着下唇,狠狠咬破嘴里的肉,如愿尝到了鲜血。 他手中拳头紧紧攥着,平复着心情。脑海中飞速捕捉能用到的信息。 “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出你!将你碎尸万段!” 自从出事后图鲸就再没远行过,两人搬到了图鲸在帝都买下的家。比较偏远的别墅区,绿化很好,也安静,主要是安保很严密。 舒朗在花园里浇着花,抬头看了眼窗帘紧闭的图鲸。这段时间图鲸似乎特别忙,舒朗自知帮不了他什么,只好亲手做点开胃的汤羹或者榨杯果汁什么的。 他没有探秘图鲸隐私的爱好,图鲸也避免带人回来,特别是那些队员,他几乎再没见过了。 舒朗晒着太阳,发了会儿呆,等醒过神来时发现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候。 最近他断片的时间越来越长,舒朗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有些讷讷。他收拾好心情起身回去做饭。 从书房里出来的图鲸看着饭桌上有些凉了的饭菜,舒朗坐在那安安静静的。他走过去轻声道了声“谢”。 食物的味道越来越奇怪,不是多盐就是撒错了调料,他交代过舒朗不用做这些,舒朗当面应下可第二天又会继续开始。图鲸面无表情的咽下这些食物,吃完后将碗筷收拾到水槽里。 “请个保姆吧,你不喜欢的话,就请个钟点工。” “嗯?这些我能做。” “舒朗。” 图鲸洗完碗,用帕子擦干手上的水,他走到舒朗身边轻握着他的肩,舒朗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他垂下眸子避开图鲸的目光。 “你需要休息,好好休息。多余的时间可以出去逛逛,我陪你,好吗?” 舒朗不安的绞着手,听完图鲸的提议绞手的动作更激烈了。 “我没事,不需要你陪,你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他起身离开语速飞快碎碎念着,慌乱的视野似乎找不到焦距。砰一声撞到餐桌上,舒朗被惊的后退一步又撞到了椅子。 他跌跌撞撞的摸到了墙逃一样的上了楼。 图鲸没有再逼他,回到书房继续看那些该死的碟。 一房之隔的卧房内,舒朗冲完了冷水澡浑浑噩噩的走出来,他赤着身体光着脚站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方才是跟谁吵架了吧? 是吵架吗? 舒朗的唇神经质的动着,他伸手去拉衣柜的门,看着里面塞的满满的衣服,找出长裤和高领长袖穿上。 卧室内没有开空调,他却好像得了失温症一样站在阳台上,呆呆地看着远处跳动的灯火,脸上的神情也木木的。 图鲸已经看到了最后一张碟,当他看到意识不清明显被下了药的法戎扛不住药性发了狂的抱住也同样意识不清的舒朗时,图鲸痛苦的闭上了眼。 良久,又逼着自己睁开。 敲门声响起,屋内传来沉闷的“进来”。图鲸打开房门,又见舒朗站在阳台上吹风,他上前将他牵回屋里。 舒朗坐在床沿边上开始不安的绞着衣摆,图鲸倒了杯热牛奶递给他,舒朗接过并不喝。 图鲸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面色认真,说出了要与舒朗交谈的话语。 舒朗“嗯”了声,但接下来的问话,却一个比一个叫舒朗发狂。 当舒朗笨拙的复述出那句法戎老家的俚语时,舒朗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那是什么意思?” 图鲸沉默的看着他,良久,才平静的回答他。 “是‘你真棒,婊子’的意思。” “哦。” 舒朗木然的应了声,然后歪着头看图鲸。 “你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 “我卖淫了。” 图鲸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舒朗一直睁着那双澄澈平和的眼睛看着他,那么纯粹、那么温和,好像永远的那么贴心,那么懂事。 “我不差钱,是他们逼我的。不,我差...商秦溭给了我钱,很多...图鲸,你差钱吗?我有钱,很多很多,都能给你...” “小朗...” 图鲸喉头攒动,舒朗起身,走到图鲸面前,开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是不是生气了?别生气,我只喜欢你,我前面是干净的,你不要碰我后面,我用前面跟你做,图鲸,让我做,我会珍惜你...别怕...” 他语无伦次说着,脱下长裤露出已经勃起的性器,图鲸看着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舒朗,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压在自己身上的舒朗。 他再也受不了了,伸手推开舒朗。 猝不及防的被推到地上,舒朗跌坐在地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抱歉,我不喜欢在下面。” “那,我也不喜欢在下面,我也不喜欢男人。好奇怪,为什么呢?嗯!你是谁?啊!我男朋友,不对,我有男朋友吗?哈~抱歉,大概累坏了,我睡一觉就能想起来了,那个...你能先出去吗?” 图鲸没有回答他,径自起身离开。 躺在被子里的舒朗背对着他继续喃喃着。 “牛奶的颜色好恶心,你是想暗示我什么?我该乖乖识趣远离你的眼前?那你直接说不好吗,对啊!我被人强奸了,你得可怜我,其实没关系,你可以说的,我不在意,不用假惺惺来可怜我的,我不需要啊,被男人搞了而已,跟被狗咬了一样,嗯!他技术很好,其实挺舒服的,你不用自责,不用内疚。是我勾引你朋友的,他没错,都是我的错,这样你会轻松点吗?” 房门轻轻关上,舒朗喋喋不休说着说着闭上了眼。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他猛地起身抓起那杯牛奶狠狠砸到落地窗前。 “唔!” 厌恶的抱住头,死死抓扯着自己的胳膊,泪水决堤一般的滑落。舒朗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 舒朗再一次的失控是被图鲸强行拖着出去看电影,从电影院里出来,舒朗无聊的吃着爆米花,这时穿着一身红色套装的黑发女人走了过来。 “太阳哥哥~” 舒朗看到那个扎着蓝色发带的小女孩,脸上难得的有了笑意。 “你好啊~小鱼~” 穿着雪白蕾丝蓬蓬裙的小姑娘开心的跑过来抱住舒朗的小腿,舒朗也蹲下开心的跟他交谈起来。 图鲸看着他们,脸上也放松了些,图兰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谢谢你带小鱼过来。” “嗯,你的要求,我怎么会拒绝。” 说着习惯性的去抱图鲸的胳膊,舒朗敏锐的感受到了这边的动静,他霍然起身,气势汹汹走过来狠狠推开图兰,不等图兰开口舒朗又一耳光甩过去,打的图兰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周围的人群,舒朗红着眼挡在图鲸跟前。 “不准碰他!贱人!小叁!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货!” “你胡说什么!” 图兰又气又急,舒朗冲上去还想继续打她,图鲸从后头一把抱住他。 “好了,别闹!” “我没闹!是她!是她!” 脑海中深深刻印着他被强暴那一天图兰挽着图鲸手臂离开的一幕,舒朗发了狂一样指责辱骂图兰。 “抱歉,我男朋友有病。” 图鲸艰难的控制着不讲道理力大如牛的舒朗。 围观路人纷纷表示理解和辛苦了,舒朗猛地转身,愤怒扭曲着脸看向图鲸,那双本该澄澈明朗的琉璃色眸子浓郁的仿若掺了血的暗金,他咬着牙对着图鲸一字一句。 “我!没!病!” “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去医院。” 舒朗似乎被他吓到一般噤了声,他收敛了脸上那些扭曲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这个英俊好看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图鲸被他看的心里刺痛,可他不能再由着舒朗这样下去。 舒朗被他拖着走还不忘歪着脑袋,很是天真的问他。 “你是谁?” “我是图鲸,你的男朋友。” “你胡说,我没有男朋友。我的朋友只有小兰花,还有胖虎,你是谁?” “我...” 图鲸咽下变音的话语,强行带着舒朗离开,小鱼站在一旁吓坏了一般的看着这一幕,眼眶里汹涌的滚下泪水。 “太阳哥哥...他怎么了?” “疯了吧!真是晦气。” 图兰狠狠吐出口恶气,牵起妹妹转身就走。 回到家,舒朗被关进了书房。图鲸按着抽痛的太阳穴,打电话联系认识的大夫,问了一圈关于舒朗的情况,但反馈都不好。 建议是送过来治疗,图鲸皱了皱眉,看了眼书房里又哭又闹的舒朗。 他切掉电话走到书房门口停下。 “你别闹,我现在打电话叫尉迟澜过来。” 果然,听到尉迟澜的名字,咚咚的敲门声果然停了下来。 舒朗坐在电脑椅前发着呆,手指无意识的玩着桌上的鼠标。不知道按到哪里,电脑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他好奇的点开图鲸没来得及关的文件夹... 尉迟澜没有来,图鲸最后还是没给他打电话,一个时时刻刻巴不得他和舒朗分手的不安定因素,他实在不放心把舒朗交给他,而一直没等来尉迟澜的舒朗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等他去开门的时候,舒朗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抱歉,我好像搞砸了约会。” 图鲸摸着他苍白的脸,柔声安慰。 “没事。” 舒朗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两人叫了外卖吃,吃完后洗漱干净又在同一张床上休息。 舒朗突然问道。 “你和图兰小姐是什么关系?” “朋友。” “我失踪那段时间,图兰小姐帮了很多忙,要好好谢谢她。” “嗯,我会的,你不用管这些。” “我失踪期间,你有试图去过黑街找我吗?” 图鲸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会儿,他才用着和刚才没什么区别的声音回答他。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所以没有去过。也没和图兰去过。” 他鬼使神差的解释了这么一句,舒朗不在意的“嗯”了声,没有再说话,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图鲸侧脸看他,其实他方才说了谎。 他并不知道那面玻璃墙的玄妙,他看到的视频也是经过剪辑的,而知道那件事也是对方把墙内外的两段视频做了同屏处理。 ——图鲸以为舒朗跟他一样看不到另一面。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舒朗知道,他其实去过。不,是不想让舒朗知道他知道那一天的事,仿佛这样,舒朗的痛苦就会减轻一些。 舒朗正常下来后,图鲸便有了空余的时间出去忙碌,舒朗则在图鲸不在家的时间把那些碟片内容统统看完了。 超出他意料的详细,居然还有“彩蛋”。 他都不知道他每次被干昏过去后那个变态还有闲情逸致录这些。 久违的,舒朗抽起了烟。 他起身出了家门。 只要不呆在别墅里,哪里都好。 在外游荡的舒朗发现,自己没了可去的地方。 不!有的,曾经有的! 舒朗舔了舔上颌,将烟掐灭掉。默默的收拾了必要的证件塞随身的背包里,其他东西就不要了。 反正来这里住的也不久,很多东西也都是图鲸给他准备的。 舒朗想了想,还是写下一封告别的书信,封好后塞进了家门前的邮箱里。 他将钥匙一并放在了桌上,然后就像出去游玩一般,没有任何不舍的走出去,关上大门。 大门落锁的那一刻,舒朗抬手捂着胸口。 那里——好像破了个大洞。 又...失去了一个家。 舒朗不在意的笑笑,他转过身,状似潇洒的离去。没有人知道他每走出一步,脸上落下的泪水。 痛苦如潮水一般掐着他的脖子,他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是他选择的分别! 他浑浑噩噩的又去了两人看电影的地方。其实图鲸陪他的时间很少,就算是那段时期,也是忙着工作的时候居多。 其实一开始他们就是不相配的吧! 他渴望自由,图鲸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图鲸的理智冷静也令他心寒,他努力的做出懂事的样子,不过是希望图鲸多爱他一些,多在意一些,但事实上他越懂事图鲸只是将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 舒朗轻笑,更不用说他遭遇了那些事,早没脸去要求图鲸为他做什么了。 眼前的世界逐渐又恢复成那片黑白灰的色调,好像踏入了一个名为地狱的结界,舒朗意识到这一切时惊恐的僵立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明明身边都是人,但是血液仿佛已经冻结了。 他伸手捏住了自己的掌心,身体动弹不得,胸口仿佛破了个大洞,什么也感应不到。 痛苦、绝望、后悔、失望、愤怒、想毁掉一切的歇斯底里。 他的眼前终于又有了色彩,那抹艳丽的红,和红色旁边的蓝色。 女人暧昧的抱着图鲸的胳膊,两人渐行渐远,舒朗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他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喉咙里发出嘶嘶的破风声。 他大声叫喊着,但实际上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 舒朗一个趔趄摔到地上,伸长了胳膊,想去抓那个蓝色身影。 可是——没有回头! 就像那一天一样没有回头! 丢下他被豺狼包围,丢下他在地狱里哀鸣嘶嚎! 舒朗捂着嗓子拼命的想要发声,泪水不断冲刷着面颊,他就像个任性的小孩不知道休憩,只是固执的坚持着那个愿望。 ——图鲸! “噗!” “啊——” 周围响起尖叫声。 “那个人晕倒了!” “吐了血!” “医生!快叫医生!” 意识陷入模糊的飘摇中,舒朗疲惫的随之沉入。 尉迟澜静静听着医生那一大段冗长的分析。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因为压力过大失明了,不能出声也是因为心理因素。” “是的。很抱歉。” 医生面露惋惜,尉迟澜抓了抓卷曲的长发淡声道。 “没关系,谢谢你联系我。” “不必那么客气。你们...都不容易,好好陪陪那孩子吧。” “嗯。” 尉迟澜出了办公室径自走到了舒朗的病房,打了镇定的舒朗又睡了过去,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头发也一簇簇黏在脸上,看着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野猫。 他俯身拨开舒朗脸上的发丝,没有任何责骂图鲸的话语,平静的坐着,就好像以前那样陪伴着舒朗。 竹马离间白月光跟图鲸的阴谋 被折断羽翼的鸟儿是什么样的呢? 就像是伊卡洛斯的蜡翅膀,他亲手折断了舒朗的翅膀,又喜滋滋的亲手为他打造了一双牢固的新翅膀。 不再惧怕太阳,因为他就是舒朗寻求的太阳! 舒朗醒来后便跟着尉迟澜回了他的家,他不能说话,眼睛也看不见。乖乖巧巧被尉迟澜牵着手,就像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尉迟澜。 舒朗还是有些茫然,但又本能的信赖着尉迟澜。 坐在沙发上捧着尉迟澜倒给他的橘子汽水,冰冰凉凉的很可口,还有在耳边欢快炸响的电视吵闹声。 舒朗安心了些,等着尉迟澜换了居家服来陪他。饭菜有常驻在这里的一位老阿姨准备,阿姨很贴心的问明了舒朗的口味准备了很多适合他吃的菜。 舒朗开心的踢着鞋尖,抿着喝了半天也没有减少多少的橘子汽水。 **** 舒朗走了,图鲸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么黑漆漆的一栋房子。 他走到餐桌旁,放下怀里特地给舒朗带回来做晚饭的材料。从未感到一个人是如此的寂寞。 图鲸将食材放进冰箱,转身进了书房。 深夜的书房里,橘黄的灯光依然亮着。不时从没有关紧的房内传出哒哒的键盘敲击声,只是再没人会关心他的休息,也再不会有人为他端上果汁或者汤羹夜宵。 从来,都是别人向他索取。原来,他从舒朗那儿得到了那么多吗?原来,被爱的滋味,如此习惯,如此自然。 —新生— 和小树住在一起的第一天。 他看不见,也不能说。听到尉迟澜的起床声后也跟着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坐起来,呲毛乱翘的头发看着就像奶猫炸起的胎毛。 一同进盥洗室洗脸刷牙,尉迟澜伺候着满嘴泡沫的小祖宗,舒朗睁着那双睡得一只大一只小的猫儿眼,眨巴眨巴着等着尉迟澜来给他擦脸。 把舒朗收拾干净后尉迟澜才开始火速收拾自己,弄清爽后又像只带着小鸡的老母鸡,走到楼下享受早餐。 尉迟澜在做完就交代了早晨喝粥,新鲜的鱼片粥要现熬的,粥汤滚烫,在碗里搁上切的细细的嫩黄姜丝和薄弱蝉翼的粉色鱼片,用热粥一淋再撒上点碧绿的葱花,顿时香气四溢。 舒朗那碗里还加了切的很碎的香菜,用调羹舀一舀,鱼片白嫩,翠绿的蔬菜碎就像碎钻一样点缀在雪白的粥碗里,煞是喜人。 尉迟澜不爱吃香菜,小心注意着舒朗不要被可能的鱼刺卡到,舒朗握着搪瓷调羹吃的津津有味,直吃的脑袋上的毛也顺滑了不少。 尉迟澜看了看时间也开始大口吸溜。吃完开始给舒朗收拾要吃的药瓶和一个海绵的捏捏球。 统统放进小挎包里自己背着,另一只手里提着翘班多日要带去开会的装满了文件的公文包。 这副景象落在对面也准备出行的容颂风眼里险些瞪脱眼眶,王律师走过来在他肩上拍了把帮他回魂。 “走了,再看下去当心扣奖金。” “淦!我跟个他身上的治疗鱼一样他在哪我在哪,一年要搬几次家,我还不能吃会儿瓜?” “也就搬了两次吧,白给的房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好吧!你刚看到了吗!这冷血的厮居然拎着两个包!” “拎着包不是拎着人。” “不是...那包不配他我寻思着也不重啊,他有必要连个包都不让对方背的吗?是生怕累坏他的心肝宝贝?” “他会不会累坏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磨蹭下去,我不介意再来一次榨干你。” 容颂风下腹一紧,赶紧麻溜的滚走为自家女王陛下拎包。 两人抵达公司后尉迟澜叫秘书准备果汁零食送上来,舒朗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白色长袖,浅灰色的格子长裤和白袜子兔耳拖鞋的打扮很是招人眼。 而他们老板更是毫无形象包袱的背着个跟气势完全不搭的轻松系挎包,右手公文包左手牵着那个big胆穿着拖鞋来上班的家伙。 尉迟澜一直没发觉异样,直到到了办公室见到舒朗脚上踏踏踏的拖鞋,他抬手捂住额。 “抱歉!忘了给你换鞋子。” 舒朗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甚在意的晃了晃那双套着可爱拖鞋的jio。 “等待会有空我带你去买合适的鞋子。” 舒朗摆了摆手,轰小狗一样赶尉迟澜去干活。 正好进来的秘书小姐看到了这一幕,在内心悄悄赞了声“好”,笑容和煦的踩着优雅的恨天高进来,把托盘上的果汁零食一一整齐码放在茶几上。 坐在老板椅后看文件的尉迟澜抬头,视线落在秘书小姐穿了高跟鞋后被拉的又细又长绷得笔直的小腿上。 呵~腿短,耍这种小心机,还穿黑丝...办公室的风气何时变得这么浮夸了,改!必须得改! 当微笑欣赏着萌系酷哥吃东西时一脸姨母笑的唐丽娜就迎来了新的噩耗,她瞪着死鱼眼看着面前的狗老板,恨不得把他的狗头拧下来。 敲里吗,敲里吗!您礼貌吗!什么叫高跟鞋影响工作,老娘喜欢穿怎么了?什么还叫美其名曰给老娘个机会,叫老娘去监督秘书室的其他女员工,督促他们上班时换平底。 这狗老板怎么这么能作呢! 唐丽娜脸上的笑几乎要挂不住,戴着最后得体的笑,转身的瞬间笑脸一垮气势汹汹的故意把高跟踩的邦儿响的回了秘书室。 —公司内部吃瓜群— 我是兔耳朵(宋思悦):看到丽娜姐在榨果汁,我就知道老板今天带小太阳来上班了~丽娜姐,打个商量,下回给老板送东西这种粗活就交给我来吧@老板的女佣 老板的女佣:气死偶咧!狗老板越来越不当人!本来今天开开心心能见到那只小可爱,结果狗老板突然抽疯! 打工人闰土:老板怎么了? 吃瓜前线第一猹:不应当,不应当啊!老板怎么了? 闰土的叉:同问 猹猹的瓜:楼上+1 【老板的女佣分享了文件《秘书室仪容仪表新规范-新增》.doc】 闰土的叉:这... 吃瓜前线第一猹:哈哈哈嗝儿~ 我是兔耳朵:QAQ那以后秘书室不是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今天也要恰饭(老王):醒醒!(左右打脸.jpg)秘书室里一共就两个半母的。 我是兔耳朵:母?(猫猫流泪.jpg)哦!对了!还有个很烦人的骚0,爷对母0没意见,但他是真的烦。 打工人闰土:话说我今天好像看到一个跟老板背影很像的人,拎着公文包背着个挂了毛茸茸挂饰的休闲挎包,进了咱们公司的电梯(图.jpg) 吃瓜前线第一猹:哈哈哈~就是老板,你没看错 闰土的叉:意外的很搭 猹猹的瓜:就我注意到他牵着的那个儿子,不...帅哥吗? 老板的女佣:对,老板的大太阳,小宝贝,小心总秘窥屏打小报告@猹猹的瓜 吃瓜前线第一猹:会不会说话呢,老板就长的成熟点,他这种男人,最有魅力最吸引人了~ 猹猹的瓜:前辈你!不是最刚的吗!QAQ 我是兔耳朵:这满满的求生欲...对,老板最帅,这叫反差萌 闰土的叉:你们的节操呢?万恶的资本啊! 老板的女佣:话说我们今天聊了这么久也没见总秘,他去哪了?不是出差回来了吗? 我是兔耳朵:总秘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想他~ 老板的女佣:把你那波浪号去掉更有可信度。 我是兔耳朵:咩哈哈哈哈~总秘不在,没人窥屏~放肆啊~来造作啊~快活啊~挥舞起你们的小手燥起来~ 【公告:ID我是兔耳朵,因上班摸鱼禁言半个小时】 老板的打手:@我是兔耳朵,待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带上你的ipad(注:存了很多相声的那个)。 猹猹的瓜:总秘不就在秘书室吗? 今天也要恰饭:这口气...老板借了总秘的号,诸君...(点蜡.jpg) **** 宋思悦抱着平板胆战心惊去了老板办公室,礼貌的敲了敲门,得到老板的“请进”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尉迟澜头也不抬的在文件上签字,宋思悦咽了咽口水,小腿肚微微发软。 “这是我青梅竹马舒朗,他出了点意外生了病,暂时活动不便由我照顾,你以后就负责带着平板来给他放相声。” 胆小如鼠的小年轻猛地一个扭头对上乖巧坐在沙发上嘬果汁的大太阳。 妈耶~这是什么神仙福利?老天爷终于开始眷顾他了吗! 宋思悦激动的声调都快飞起来,连连保证包在身上,就丝滑的溜到沙发边上自来熟的边开平板边介绍自己。 尉迟澜抬头瞥了他一眼,见舒朗脸上略微欢快的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欢闹的捧哏逗哏伴随着宋思悦时不时发出的鹅叫,尉迟澜已经中途看了他们好几次,进来更新零食饮料的秘书小姐看的眼皮抽筋。 —公司内部吃瓜群— 老板的女佣:宋思悦可以改名叫送死悦了(冷漠.jpg) 闰土的叉:他又作什么死了? 老板的女佣:在老板办公室里看相声,还笑的跟被踩了脖子的鹅一样。老板的死亡视线都看了他好几次。 猹猹的瓜:在老板办公室看相声?这是什么新型惩罚! 老板的女佣:不是惩罚,是叫他放相声给那个小酷哥看,人小酷哥还没笑他倒先笑的跟个智障一样。 猹猹的瓜:哈哈哈~这是什么人间真实,有一说一小悦悦推荐的相声是真的好笑~ 吃瓜前线第一猹:emmmm我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了 今天也要恰饭:(图)(图)(图) 给我康康:这学生仔sei? 今天也要恰饭:老板的青(xin)梅(shang)竹(ren)马 给我康康:哦~那位传说中的白月光啊!难怪见你出来营业。 今天也要恰饭:(藏狐脸.jpg)看破不说破 给我康康:他形象不错,倒是符合我一个主题,要不你跟尉迟说说? 今天也要恰饭:@老板的打手 小兰花:知道了,晚点再说@给我康康 闰土的叉:老板?!Σ(っ °Д °;)っ 打工人闰土:被绑架了您就眨眨眼 小兰花:知道了,晚点再说@给我康康【消息撤回】 猹猹的瓜: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老板的打手:知道了,晚点再说@给我康康 老板的女佣:咱老板切错号了... 今天也要恰饭:你们能不能抓一回重点(捂脸.jpg) 打工人闰土:老板一直在窥屏,emmmmm 猹猹的瓜:老板用小号混进来窥屏... 闰土的叉:不是,你们不觉得这ID很少女心的吗? 猹猹的瓜:佐大蔷你号没了@闰土的叉 闰土的叉:魏小妹信不信下了班我让你自己去挤公交! 猹猹的瓜:是姝!爷叫魏姝,给爷爪巴,你个文盲! 闰土的叉:是你先叫我佐大蔷的!(愤怒黄豆脸) 老板不会心疼你的:他们俩一回来我就不得不开启屏蔽群消息模式 做咩做:新设计再被打回来你们两个就给我加班做完@猹猹的瓜@闰土的叉 打工人闰土: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不要吵啦~老板下来巡视了 **** 中午的吃饭时间是打工人最欢乐的时光,尉迟集团的豪华大食堂是连隔壁几栋办公大楼的员工也会过来消费的神仙美食。据说价廉物美品种还多,整整叁层楼用来做食堂,二叁层汇聚大江南北的中餐,第一层是西餐,大家都知道老板偏爱中餐,西餐是用来偶尔打牙祭换胃口的,却不知道尉迟澜吃什么都不挑,只是舒朗偏爱中餐。 尉迟澜握着舒朗的手带他下楼去员工食堂吃饭,本来可以叫总秘送上来的,但一直闷在办公室舒朗也不舒服,不如就趁机下来走走,顺便无形炫耀一下自己的大宝贝。 舒朗亦步亦趋跟在尉迟澜后头,外人几乎看不出他的异样。他脚下的鞋子也换成了一双方便的球鞋,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配上渐变色的墨镜和软乎乎的帽子怎么看怎么清爽时髦。 “我去打饭,你在这里等我。” 尉迟澜柔声嘱托道,舒朗坐在宽敞的空位上冲他点头。 “有什么想吃的?” 宋思悦抬起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才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尉迟澜沉沉看着他点了点头。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捞汁鲍鱼,清蒸海鲈,蒜泥白肉,口水鸡,蛤贝裙带汤再加一碗白米饭。” 在尉迟澜反悔前耍够了宝的青年流利的报出一串菜名。 尉迟澜上下打量了眼并不胖的小青年,转身干脆的去小炒的窗口下菜。 老板一走,宋思悦的小嘴立刻不嫌累的叭叭起来。舒朗听着对方活力四射的嗓音,他很安静的听着一副十足好听众的样子,极大满足了宋思悦的话痨心。 “哟!这不是小悦悦嘛!带新同事来吃饭?” 听到这矫揉造作的嗓音宋思悦立刻沉下了脸,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穿着高定西装的青年走近,他长得颇是俊俏,身上每一处也打理的很精致,只是仔细一看,修饰的过分纤细的眉毛和打了阴影的脸令原本还算英气的俊美变成了一种刻意的秀美。 他可能是想营造出少年的感觉来,然而身上的气质和一身过分精致的行头怎么看也怎么和干净纯粹不搭调。 舒朗侧着耳朵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他敏锐的感觉出了来人对宋思悦的恶意。 见宋思悦一直不搭腔,魏严撇嘴眼神瞥到那个一直不啃声的就上去打招呼,舒朗轻轻点头算作招呼,谁料这反应立马惹的魏严发作起来。 各种新来的不尊敬前辈,架子大,年轻人一身傲气的帽子都往他头上套了。舒朗索性靠在椅背上,手中灵活的玩着一把小餐刀。 他模样好看气质又出众,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样子像足了一副少年感十足的油画,魏严早就发现了这个新来的,下意识就不喜欢他,见他跟宋思悦在一块儿,便有意上前找麻烦。 宋思悦几次要冲上去对骂,都被舒朗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的踩住脚,宋思悦憋的脸色涨红,周围人也都看了过来,碍于魏严是部门高管引荐来的不好说话。 舒朗仿佛听不到对方的指桑骂槐,始终保持着闲定的气度,还有心思拍拍宋思悦的胳膊跟他表演花式餐刀。 宋思悦抱着手臂坐在那,独自气成一条河豚。 点好了菜的尉迟澜也过来了,方才还战斗力惊人的魏严立刻换了温和亲切的态度热络的上前打招呼。 “你谁?” “尉迟少爷,我叫魏严,是市场部的...” “在公司里叫我老板,没事的话让一让。” 尉迟澜不客气的说道走到舒朗身旁坐下,魏严脸上的笑僵了僵。 “你!给你点了点绿叶子,待会儿不吃完不准碰其他菜。” “诶~~~~~~” 宋思悦顿时不气了,整个人如丧考妣的萎在那。尉迟澜又抽走舒朗手里的小餐刀,好像照顾着两个熊孩子,魏严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也不敢造次只好走开。 菜很快上来堆了一桌,尉迟澜耐心的一一告诉舒朗有哪些菜都在什么位置,吃饭的时候还是不时的给他夹菜,体贴的模样看的整个餐厅一片鸦雀无声。 舒朗坐在窗边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拿着筷子,他姿势闲适优雅,吃起东西来也慢条斯理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笼在金色的光晕里。 明明是吃饭这么一件接地气的事,硬生生让众人感到了一种看模特儿拍片的精致华丽感。 尉迟澜却知道对方纯粹没胃口,他已经尽量挑了清淡好入口的,舒朗却依然不太配合。 “别勉强,喝点汤,待会儿饿了再吃。” 尉迟澜这么说着拿起碗舀了半碗海鲜裙带汤,吹的温度适宜了才放到舒朗面前,舒朗的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捧住了汤碗。 汤撒了些出来,尉迟澜更快一步稳住碗,舒朗垂着眼皮抓过尉迟澜的手在他掌心写下“饱了”的字样。 “好,那就不吃了。要去哪里走走吗?我记得你爱吃冰激淋。” 舒朗继续摇头,扯了扯尉迟澜的袖子,示意要回楼上去。 尉迟澜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握住他的手带他离开。 “你慢慢吃,吃完了记得带点椰汁捞什么的回来。” 被逼着干掉一碗炒青菜此刻正狼吞虎咽着桌上大鱼大肉的宋思悦茫然抬头,哦了声后又继续埋头苦吃。 其实有宋思悦在,舒朗今天吃的比以往多了很多。但这和正常的饭量比还是太少了。 大夫说过尽量不要逼他,慢慢引导。看不见,不能说话,任何一个正常人突然遭遇这些都会心态大变,舒朗没有恶化的再度抑郁已经是大幸。 尉迟澜跟着患得患失,每每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时一抬头看到身边的舒朗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说过的,愿意用一辈子来治愈舒朗那叁个月的痛。无论是图鲸的打击还是其他什么,只要舒朗在他身边。 “小树。” 尉迟澜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到舒朗身上,拇指揩过唇角,舒朗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那姿势颇像小猫在洗脸。 “好了,沾到点东西,弄干净了。那,大夫说声音可以尝试着锻炼,说不定哪天就又能出声了。” 舒朗依然垂着眸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从L国回来已有大半年,可他的心,就像从未离开过那座可怕的牢笼。 **** 冰冷沉重的锁链交叉捆缚在赤裸的上半身上,漆黑狭隘的房间里充斥着男人散漫的轻笑。 四面八荒,如索命的恶鬼包围着他。 冰冷滑腻的手从后面亲密的缠抱上来,那令人窒息的刺鼻香水味有一瞬间竟然如腐尸身上喷溅出来的脓血一般。 暧昧的低语,在身体上抚摸挑逗的陌生手掌,逃不开的禁锢。 他不断呼唤着图鲸的名字,却只招来戏谑的低笑。那手更是探入他的下腹下大力揉捏着。 时值华灯初上,白日的死寂到了晚上却成了最繁华的街道。 这里是西城区的黑街,一街之外的另一边是富人区。这里黑暗滋生无人管辖,与富人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舒朗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了千家。 当时的千家正在接客,被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压在身下前后操弄着,千家看到了走廊边上的舒朗,他微微侧头冲他扬唇一笑。 舒朗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等着那两个男人完事,把他扔在地上。舒朗走过去,在艳丽的男人面前站定。 他说... “需要帮忙吗?” “好啊!” 男人的唇总是扬着,明明是一张冷艳的脸,却总是给人一种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感觉。 那种浪荡的、无所顾忌的、悲切到骨子里头的冷笑。 舒朗把衣衫不整的男人扶了起来,他注意到对方脖子上只有最低级的男妓才会带的皮环,但他出色的外形并不该会沦落到那种地方。 千家是个奇特的男人,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又总是默默帮着妓院里的人。舒朗无事的时候就喜欢来下层,通过千家的关系他认识了许多身在泥沼却依然热情爽朗的人。 或许...这也是在那段暗无天日的凌辱中,没有因为骄傲疯掉的原因吧! 刚被穿环那几天舒朗疼的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但他还是撑着去了底层。他宁愿去那里也不愿留在那恶魔的房间里。 千家看出了他的痛苦塞给了他一根烟卷,第一次抽,舒朗就被烟卷辛辣的味道呛的直咳嗽。 艳丽的男人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 “傻子,这是用来慢慢闻的,谁叫你一口吸进去。” 千家接过舒朗手中的烟卷无奈的摇头。 “你这个样子,是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 “千家呢?” “我怎么?” “千家不像是在这里的人。”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男人冷硬的心,千家抿了抿艳红的唇,随即伸手抓了抓那把又黑又直的长发。 “谁又想来这种鬼地方呢。” 千家喃喃着,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自嘲。 “我啊!是被男朋友卖进这里来的。” “为什么?” “为权利也是为了报仇。” 于是千家缓缓对他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一个别有用心的男友,接近他,杀死了他的父亲,谋夺了他家的财产。 虽说他的父亲无恶不作死有余辜,但他却从未参与那些肮脏生意,那个所谓的男友却还是迁怒到他身上。 舒朗拧着眉头,手中拳头捏紧。 “这样就气到了?你呢,怎么进来的?” 舒朗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我也有男朋友,他很好,我在等他救我出来。” 千家看得出舒朗在撒谎,没有戳破他。 “挣扎也好,不挣扎也好,不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你不用觉得抱歉。” “可是,没人会想要一个当过男妓的男友吧。” “如果他对你只是这样的程度,那趁早分了吧,他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他。” 千家看着他,突然上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被打懵的舒朗抬头看他。千家抿着唇,不笑的时候高贵又冷漠,让人不敢直视。 “被强奸难道还要怪受害人?他真好的跟天仙一样为什么还会让你在这里受苦,为什么你说到他时不是怀揣期待而是满脸的苦涩?” “听我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们不值得你劳心伤神,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些人合该跪在你脚下为你的魅力折服,你不该如此自卑,你值得更好...更好的!” 舒朗怔怔地看着千家,看着千家眼中明亮的光,仿佛他如他所说的,那一刻,他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他跟千家约定,一定会出去,然后找到图鲸问清楚。 那个时候的他,还怀揣天真,以为总有一处干净温暖的地方愿意包容自己。 不过是场噩梦。 千家墨黑的发丝像一条条黑蛇一样粘连在身上,如他自己所说,他不愿离开那里,因为就算身体出去了,他的心...也留在了那个活炼狱。 “听我说,你跟我不一样。我已经没救了,你不一样,你一直都是干净的。出去后好好过日子,如果哪一天你无处可去记得去那个地址。” 舒朗没有带走千家,那个艳丽可怜的男人选择留在那。他一直想着千家的话。如今,却似乎有些明白了千家当时的话。 ——我们这类人就算出去了,也过不了正常人的日子。 他也不是...正常人了吧! ——V!!!!! 舒朗猛地睁眼,和梦中不同的黑色。他撑着膝盖坐起身来,柔软的沙发睡得他有些难受。 过了会儿才从睡眠不足的粘稠中回过神来,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能出声了,心跳的很快。 宋思悦进来时被面无表情坐在那的舒朗吓了一跳,明明是同一个人,上午时还是亲切温和的,现在却像个冰窟般不断散发着冷气。 尉迟澜端着水杯和药过来喂舒朗,男人高大身材与体温带来的压迫感瞬间刺激到了还不清醒的舒朗。 他几乎是本能的从后腰拔出上膛的枪对准尉迟澜的胸口。宋思悦被吓了一大跳,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尉迟澜不在意的咳了声示意是自己,走过去握着舒朗紧绷的手臂让他把枪放下。 “小树,该吃药了。” 舒朗一手握着枪,坐在那任由尉迟澜喂他喝水吃药。他张了张嘴,极力想吐出一个字,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舒朗厌恶的闭上了嘴,脸上的神情更冷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让我调查图兰是吗?” 听到那个关键的名字舒朗脸上的神情瞬间化开,他抬头死死扯住尉迟澜的衣袖。 尉迟澜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面颊,一字一顿的缓慢保证。 “小树,我答应你,如果真的与她有关,就算举整个尉迟集团之力,我也会替你报仇!” 这一天,比尉迟澜想象中来的还要快。 尉迟澜这种天生独占欲爆棚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做调查,早在六年前的那次谋杀事件后,他就调查清楚了舒朗身边的所有情况。 包括那个怪异的舒家。 舒妍泰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当初舒母被舒朗父亲厌弃也有他在其中出力。他做的很隐秘,故意安排人去接触林二伯一家,说些他自己与舒母似是而非的话,想破坏掉订婚。 可惜当初舒朗的父亲一心想要迎娶舒母根本不在意那些谎言。一开始都是好的,如果没有舒妍泰与林二伯那样的小人从中作梗。 林父是个看着强硬其实十分懦弱的人,长期被妻子出轨的谎言洗脑林父也逐渐变得不正常起来。 尉迟澜本不打算再把这些糟心事告诉舒朗,只是暗中提防这个人。直到舒朗带着图鲸去见了舒妍泰没多久后就出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舒妍泰或者图鲸有问题。 尉迟澜早担心舒妍泰会对舒朗再做些什么,特意买通了舒家的人让他们悄悄盯着。 舒妍泰与图鲸的那段对话也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恰逢舒朗出事,他直接联系上了舒妍泰假装合作。 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在渗透X市的势力时他偶然发现了一段关于商秦溭的老黄历。 商秦溭的母亲是个妓女,而这位妓女颇有手段巴上了X市的黑老大,并悄悄生下商秦溭。 X市的争夺是最激烈的,等黑老大的孩子自相残杀的差不多,这位脑子不错的情人才透露出了商秦溭的存在,没了拦路石,商秦溭名正言顺成了这位商老大的唯一继承人。 而在商秦溭回归商家之前,他是跟着母亲住在FA市的。更巧的是,他查到了当初L国的一起大丑闻。 高政亵玩鸡奸未成年男孩遭kb分子报复惨死家中,没多久FA市彻底沦陷为犯罪天堂,一个专干人命买卖的组织横空出现。 组织有五位年轻的首领组成,没人知道他们的明确相貌,但尉迟澜因缘巧合下找到了那位高政的儿子——当初恐怖袭击下唯一活下的幸存者。 也是巧合,他被害的家破人亡后流落到了黑街,凭手段成了黑街的首领。这位首领从尉迟澜手中得到了想要信息的后,没要半分报酬就答应了与他的合作。 舒妍泰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执棋人,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黑街首领偷龙转凤将V这个身份嫁祸到舒妍泰身上,反正舒妍泰也的确对舒朗没安什么好心思。 而尉迟澜也从这次的接洽中得知了一个惊天内幕。 这五位首领是何许人也。 被高政买下险些被侵犯而反杀的混血男孩——图鲸。 出身西街妓院里的低等男妓,也是故意接近这位黑街首领欺骗他感情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一个黑发黑眸皮肤苍白身材瘦削的少年。 故意引起暴乱趁机带暴民攻破他家让他父亲所作所为暴露的人——一个十分高大沉默寡言的金发少年南。 以及早就跟KB分子有所联系,故意透露出高政弱点引对方主攻的一个妓女所生的儿子——商秦溭。 而主导这一切,正是当年已经被买走成为舒配小姐玩伴年仅14的舒妍泰。 五个都还没有成年的少年,却将一条连政府都不敢随意插手的混乱街区变成了真正的叁不管黑街。 “真是报应,妍泰!秦溭!蓝瑟!他们居然都对同一个人求而不得,当年他们设计害我成了西街窑子里的婊子,我就要他们的心上人当西街的男妓。” “舒朗是无辜的,希望你遵守诺言。” “呵~我可不是那五个言而无信的恶魔,摧毁他们的光按照他们的性子只会惋惜一阵然后嫌恶的抛弃去寻找新的光,不如让他们的光好好存在着,转投别人的怀抱。没有比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更残忍折磨人的了。” 穿着服帖西装的艳丽男人如此说道,眼中是对仇人终得报复的畅快和扭曲。 少年竹马痴汉渣攻X美强惨白月光 —初次的情潮— 凛冽的眼神,汗湿的发丝往下滴着水珠,紧贴在身上的黑色背心勾勒出少年精瘦姣好的身形。 束缚在军靴里的军裤服帖的包裹住少年的长腿,展露着双腿笔直匀称的线条。 少年的近战一直是短板,几次摔打下次也被逼出了些灵活的身手来躲避教官的拳脚。 尉迟澜军姿端正的跪坐在台下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教官目光一扫,便落到了尉迟澜身上。 “你,上来。” 左右投来友好的“走好”目光,尉迟澜面无表情的撑着膝盖起身,利索的跳到台上。 教官满意的上下打量面前这个身板结实的大男孩,指了指才被操练过一番此时正坐在一角喝水喘气的舒朗。 “去,和他对打。” 舒朗放下矿泉水瓶子站起来走回台中间。 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一滴滴滚落,浸透黑色透气的棉质背心。 每一次的身体碰撞短促而激烈,舒朗力气不如尉迟澜但身手十分灵活,避开尉迟澜的攻击后还能凭借着敏锐的动态视力对尉迟澜的手肘膝弯等脆弱部位攻击。 最终一个绊摔,尉迟澜还没从地上爬起来,舒朗更快速的压到了他的身上,坚硬的手肘压制在他脖子上。 略微不适的窒息感,看着下了重手,其实尉迟澜知道舒朗已经收了力道。 两人的剧烈贴的极尽,近到尉迟澜能感受到对方背心下滚烫的胸膛精瘦却不失柔软的腰肢,还有紧紧缠在他腿上的双腿。 那每一块绷紧的肌肉都诉说着男人的暴力美学。 尉迟澜试着坐起来,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如果是正规对战,这一招足以将敌人扼杀。 教官对两位倾情出演的队员很满意,叫了声“停”。 舒朗松手,灵巧的侧身一掌撑在地面上跃起。躺在地上的尉迟澜回不过神来的看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少年。 逆着光的少年转身,冲他绽出一个久违的笑,看着递到面前的手,尉迟澜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重重啪一声拍在那只朝自己伸出的掌心上。 ——用力交握住。 听到尉迟澜住院的信息,舒朗立刻从训练场跑了出去。 拥挤的病房内,来探望的并非都是关心尉迟澜的人,他们穿着精致名贵的套装,挤在病床前对着沉默的少年阴阳怪气嬉笑嘲讽。 “说好听点是婚生子,实际上比我们这些私生子还不如。明知道不受宠老实点不就好了,你以为你混到了军功就能骑到我们头上来?” “哎呀呀~老天都看不过去某些贪得无厌的人。” “嘻~别这么说嘛,说不定这只右手就残废了呢!” “听说尉迟大少准备当外科的主刀医生~这个样子还握的住手术刀么?” “哈哈!别连筷子都抓不住,真是可怜!” “婚生子~呵!杂种都不如的...啊!!!!” 口出恶言的青年被一脚踹翻在地,舒朗走过来弯腰拎住那青年的脖领子,正想痛骂的青年见到舒朗那张黑沉的脸立刻声音讷讷。 “舒...舒少...” 和他们家这位不受待见的嫡出大少爷一样,谁不知道林家唯一的嫡出少爷也是个不受宠的,但他们却不敢像欺负尉迟澜那样欺负舒朗。 林父不做人,舒家却有个凶残的舒妍泰和护崽子的舒佩小姐。 “一帮不知所谓的肮脏野种,也敢来这里吠。谁给你们的胆子。滚——” 病房内瞬间清场,没有人敢在舒朗面前多话。无数次在舒朗这里的碰壁告诉了他们,舒朗软硬不吃,任你如何巴结他的眼里只看的见一个尉迟澜。 这也是深深戳中这些私生子敏感自卑的地方。 正儿八经的大少爷大小姐们,根本看不起他们这些人。 尉迟澜始终垂着头,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 舒朗站在病床前,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消息时只想着过来,可真的见到了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吗? 太苍白了。 舒朗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他努力想变得更强,保护妈妈,保护尉迟澜,可结果... 他知道的,尉迟澜一直想当个医生。治好那些病痛的人是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的一件事,看着他们健康的笑脸,好像自己也会变的开心一样。 这个世界没那么糟糕! 怀揣着稚子之心的少年如此大气的说着,尉迟澜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有多么耀眼好看,好看的令舒朗逐渐冰冷的心也透进了一丝暖光。 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小兰花,名贵的兰花,为了他放弃了舒适的环境陪着他风吹雨打,如今连根茎也被狠狠折断。 他明知道那些私生子不怀好意的,他以为尉迟澜能应付的来。 可是没有用,一切都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医生的回复也是不理想,大概会残废,就算拿的住手术刀,但做一场精细的手术不单单是要握的住刀。 舒朗仰起脸闭上酸涩的眼。 扑通—— 寒冬的夜,瞬间就能令人失温抽筋的刺骨湖水。 舒朗听到尉迟澜坠湖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指甲刺入大腿带来的疼痛很快拉回他的意识。 舒朗推开众人脱下外套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他眼前的世界布满了宛如信号不良的黑白雪花,凭着模糊的影子和挣扎的水声在摄人的湖水中寻找摸索。 不顾一切游向那片唯一活动的领域,舒朗脸上挨了几下,他绕到尉迟澜身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死死往身后压,尉迟澜还在试图脱离舒朗,舒朗咽下几口腥臭的水,固执的拖着尉迟澜往岸上游去。 岸上的人往湖里抛带绳子的救生圈让舒朗拉着借力,等把两人拖上来时尉迟澜因为失温和呛了太多水已经神志不清,舒朗抬起尉迟澜的脖子捏着他的鼻子将自己冻的青紫的唇对了上去。 做着最基本的急救,等待医生过来救人,舒朗浑身湿透,不断为尉迟澜做着人工呼吸。 冰冷的水滴不断落在尉迟澜脸上,尉迟澜如回魂一般扭头吐出口脏水,他狼狈的呛咳着模模糊糊的视野里,是舒朗那张不知是哭还是滴水的脸。 冰冷颤抖的唇,温暖的呼吸,还有那喉头间压抑着的嘶哑哽咽。 他是不被需要的人,多余的人。可如果被这样需要着,渴求着...他不甘心,不想放手! 尉迟澜一把抓着舒朗按在腹部的手,他睁开眼炽热的注视着他。 “小...树...” “我在,我在...好点了吗?” “嗯...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走,哪都不去!” 尉迟澜颤抖着坐起,猛地抱住舒朗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崩溃的嚎啕大哭。 “小树!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澜哥...对不起!” 冰冷刺骨的夜,少年们想起的是那个初见的夏日里冒着凉气忘了滋味的果汁,只是依稀记得很甜。 炽热的唇、冰冷颤抖的手,暧昧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儿。 就像两只走投无路的幼兽依偎在一起,尉迟澜痴痴看着舒朗垂下的长睫。他一直知道舒朗很好看,但从未有过这种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的欢快悸动。 那冷白的肤色、干净清俊的面容、淡色的却因激动而染上了一丝性感绯红的艳唇。 每一样,每一样,都性感的令他移不开眼。 这是属于他的小树,是会为他哭泣难过的小树,是需要他的小树,是他一直以来深深渴望着的想要拥抱的舒朗。 小树苗长大了,变成了青葱笔挺的翠柏。 尉迟澜也长大了,不再单纯隐忍,变成了一头时刻饥渴着的野兽。 他学会了那些肮脏下作的手段。 ——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他借着右手的伤残开始博取舒朗的关注,隐藏了内心的贪婪肆意散发着自身的荷尔蒙来勾引他的小树。 浑然不知的舒朗只将他当作一个缺爱的少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接近和暧昧,更是毫无戒备的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与他一同共浴帮双手不便的他擦身。 当尉迟澜抱着他睡在一张床上时,他更会亲昵的也拥着他。鼻尖贴着鼻尖,混杂着彼此的呼吸,安然入睡。 第一次的性觉醒来的格外晚,他和舒朗一样都不是重欲的人,甚至他一度以为自己性冷淡。 这样也挺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只要有舒朗一个朋友就够了。 半夜醒来,窗外下起了沙沙的细雨。冬天的细雨总是很讨人厌,又湿又冷,寒气似乎无孔不入的要钻入骨头缝里去。 尉迟澜习惯性的去找舒朗,走到门口发现卧室的灯还亮着。 “还没睡么?” 疑惑的轻声嘀咕,按在门板上的手轻轻松开,没有关紧的门嘎吱一声推开了条缝。 【怎么回事?太不小心了吧!】 正想回身把门替舒朗重新带上,双眼不自觉从那微敞的缝隙中扫过。床铺的一角,赤裸光洁的小腿,关门的手就这么顿住了。 舒朗耳朵里戴着耳塞,双眼专注的盯在屏幕上。 他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异响,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全部落入了好友的眼里。 舒朗闭上眼,手指在敞开的腿间动作着。他的下身没有穿任何东西,仅仅身上一条衬衫,扣子一直开到腹部的地方,衬衣的下摆勉强遮住了腿间手上的风光。 即使做着下流的事,舒朗脸上的神情也淡淡的,没有开心更没有情欲,仅仅像是在为了确认什么一般。 舒朗有了女朋友,一个长得清纯温柔的女人,只是那双眼底下,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野心与贪婪。 也是不久后,尉迟澜知道了舒朗无法勃起的事。他嘴上说着惋惜,心底却是在疯狂窃喜着。 这样就好,他的小树不会被任何人所玷污。 悄悄地、隐秘的,在脑海里一遍遍与舒朗亲热,这样的妄想终于成为真实的欲望压垮了尉迟澜的理智。 他不再局限于简单的触碰,他渴望更深厚浓烈的厮磨、纠缠。他想狠狠吮吸那张薄色的唇,让其为自己染上浓艳的色彩。 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飘渺、模糊的呢喃爱语如同塞壬的情歌,穿透层层梦翳。 时而孩子气的纯真,时而又透着沙哑的性感。 少年蹙着眉似是在忍耐着疼痛,微微开启的薄唇间粘连着风情,他眼神悠远又空茫,却又透着说不清的色气。 垂下头来,纯洁迷茫瞬间化为妖精般的勾人夺魄。艳红舌尖缓缓舔过下唇,湿润的更显的那被吮吸的嫣红微肿更水嫩润泽。 仿佛才吸食过鲜血的妖精,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短暂的对视。少年俯瞰身下的猎物,白皙柔嫩的手掌撑在身下隆起的胸肌上。少年随着身下人的动作而颠簸着,唇间含着轻软的呢喃。 一下,又一下。 有节奏的随之律动。 尉迟澜沉醉在这份不可思议的巨大愉悦中,少年俯下身,肆意展露着脊背凹陷处的性感。他露出孩子气般的恶作剧笑容,唇瓣开开合合似说了什么。尉迟澜只觉得下体激动的快要涨裂。 少年总是垂着的眸缓慢抬起,这个过程漫长而又美好,就好像他起了反应的下体,随着那一瞥彻底被击中沦陷。 暗金的瞳中溢满笑意与欲望,爱怜的抚着他的面颊。不断逼近的浓艳面容,活色生香到近乎妖孽,吐出的舌尖轻轻扫过敏感的眼球,要被玩坏的恐惧感不断侵犯着大脑。 对这个人,近乎本能的信任。尉迟澜享受着那掺杂在欲望里的危险,小心翼翼靠近,又被狠狠掠夺,他就像一叶孤舟,随着少年的摆弄而喜悦着、期待着,渴望少年的再度垂怜。 “小树...” 艰难的叫出这个名字,好像唤醒睡美人的魔咒,尉迟澜亦随之醒来。 感受到腿间的滑腻潮湿,尉迟澜急促喘着气,将脸挫败的埋进掌心中。良久,百般回味着梦中的极乐美味,自尉迟澜喉间逸出一串压抑扭曲的轻笑。 真实的小树的风情,又岂是梦中那浅薄的滋味可以比拟的。 若是喜爱如此简单肤浅,他何苦迟迟不敢触碰?明月皎皎神圣又不可触碰,他拥抱着月光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不过是因为喜欢,所以卑微小心。只敢在梦中发泄的欲望,所有的狗胆包天算无遗策在对上心上人的一瞬,统统化为无意义的过去。 真正爱一个人,第一课学到的,永远是克制。 再多的欲望执念,在那人面前都不堪一击。 尉迟澜选择了默默等待,等待一个明知不会有的结果。 一见钟情的惊艳早已成为刻骨铭心的爱恋,就算是苦涩的单恋,也因为那个人而变的甜蜜欢快。 如果...舒朗没有遇到图鲸! —复仇— “你确定太阳哥哥是那天参加的你姐姐举办的宴会?” “很多人都能证明哒,太阳哥哥一直陪我待到晚上九点的样子呢!” 卷曲马尾上绑着水蓝发带的小女孩坐在图鲸的大腿上天真的说道,小鱼虽然小,但其实很聪明。 她是深蓝猎人工会里大家抚养的弃儿,后来图兰收养了她。图兰给她优渥的生活,但其余的,便再也没有了。 图兰收养她并非出于纯粹的喜爱,直到见到图鲸,小鱼明白了缘由。图鲸对工会里被收养的孩子都很关注,图兰收养她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图鲸的目光。 但是图鲸有喜欢的人,图鲸喜欢太阳哥哥。 小鱼知道自己所说的会为图兰招来什么,然而从小就经历各种人情冷暖的孩子有着超乎常人的智商与情商。 “小鱼,谢谢。” 沉默了良久,图鲸在小姑娘头顶轻声说道。 “太阳哥哥会好起来吗?” “会的。” “那我还能找他玩吗?” 图鲸再度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久到小鱼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图鲸温柔的大手落到了她的头顶上。 “我会把他接回来的。” 尉迟澜接到了图鲸的邀请,邀请他看一出戏。 两人心照不宣,尉迟澜将舒朗安置好后便独自前往图鲸给的地址。 仓库内的白炽灯不是很好的忽明忽暗,尉迟澜在门口被拦下,一名扎着红色卷马尾的冷艳女人走了过来亲自带尉迟澜进去。 里面的审问应该持续了一阵,原本光鲜亮丽的大小姐再无体面可言。图鲸背对着他们双手插兜里站着,尉迟澜来了才转过身来,他没有多看地上的叛徒一眼,看向尉迟澜的视线平静又冷漠。 “V的下落我在查。” “怎么,她不肯交代?” 尉迟澜嘲讽的扫了眼萎靡的图兰,那眼神之中饱含轻蔑与厌恶,图鲸不甚在意。 “我以为你不舍得对你的同伴出手。” 尉迟澜冷声道出,图鲸歪了歪头。 “同伴?不,她只是我曾经的下属,我给了她改变命运的机会,她却吃里爬外。” 轻柔沉稳的脚步在图兰面前站定,图鲸冷眼俯视着她,图兰哀求的看着他,然而男人只会让他体验一次比一次更过的绝望。 “你原本只是个孤儿,我为你提供了现在的父母,你享受着他人的善意与恩惠,却并未因此学会感恩。你变得跟那些虚伪的大小姐一样歹毒丑陋。” “我只是...太喜欢你!” “真恶心啊,打着爱我的名义胡作非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说爱我。” 图鲸一句比一句激烈刺耳,但声调始终维持着平日说话的缓和平稳,仿佛只是在教训一个犯错的小女孩,然而这样心平气和否定的态度却更刺激了图兰多年来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心。 “他就配吗!难道他不是你最讨厌的富家公子?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至少我陪你的时间远超过他,我比他更懂你!” 图兰愤恨的质问,图鲸始终垂着眸不曾正眼看她,图兰见着心爱的男人如此对她,只觉得自己对舒朗更加痛恨。 “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叫人家爱上你,你真是失败!” 尉迟澜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笑着插刀,图兰猛地转头看向尉迟澜。她知道这个人,尉迟集团的大少爷,是舒朗身边的疯狗,本来说好合作的,他却在紧要关头把他们的计划透露给了图鲸身边的人。 “比起我你又好得了多少?一样被人当狗使唤!” “呵~别把我跟你这种货色相提并论。当舒朗的狗,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很,跟你这种白眼狼可不一样。” “你别得意!他不过是个被人玩烂的男妓,他在西街妓院呆了叁个月,哈哈哈!不知道在里头遭遇了什么,就算他跟你在一起,你也不过是捡了别人玩过的贱货烂货!你真是可怜,把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当宝!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宝贝的那个人被图鲸抛弃,已经精神失常了!” “我知道啊!就算他疯了又如何?就算他被糟蹋了又如何?在我和图鲸眼里就算是他被人玩过的屁股也比你这张臭嘴不知干净多少倍,我乐意养着他,我乐意追求他喜欢他,而你...我会让你尝尝真正人尽可夫的滋味。” 图鲸看了已经气到七窍生烟的尉迟澜一眼,没有纠正他的脏话。对着面色惨白的图兰,图鲸最后一次追问。 “是谁策划的绑架?V是谁?” 图兰咬紧了牙,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舒妍泰的手段比图鲸更加血腥狠辣,她敢出卖图鲸不过是仗着一点点自以为是的情意,对舒妍泰她却绝不敢起别的心思,哪怕此刻她已知道图鲸的怒火也很可怕。 图鲸厌烦的招来了部下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叫图兰听了个清楚。 图兰惊恐的睁大眼,她扑上去要去抓图鲸的裤腿,两名穿着套装的年轻姑娘上前将其制服。 “图鲸,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给了我家,你要亲手毁了我吗?小鱼怎么办?” “既然你不肯招出背后的主子,背叛了,也就不必用过去的事求我,我可不欠你什么。” 无论图兰怎么哀求叫唤都改变不了接下来被带走的命运,这两个女人会带图兰去L国的帮会,L国的色情业是合法的,也就是说图兰将会在那里成为一个真正挂牌接客的妓女。 图鲸没让她去更不堪的妓院,然而濒临绝境的人总有一种愚蠢的找死精神,图兰疯狂咒骂着舒朗和图鲸。 “图鲸!你没有心!谁爱上你都不会有好下场!舒朗遭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虚伪冷血的小人!” “慢着。” 尉迟澜几步走过去一把提起狼狈的女人。 “把话说清楚,舒朗出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说!!!” 女人瑟缩了一下,在尉迟澜的目光下害怕的说出了那个交易,她自以为隐去了舒妍泰的名字却不知尉迟澜早就知道这件事。 图鲸垂眸,尉迟澜的逼供帮他确认了一件事。 舒妍泰果然参与其中,那么图兰不敢说出的V的名字... “你!该死!” 图鲸上前抓住尉迟澜的手。 “她该或者受罪。” “你别不是不舍了吧!” 尉迟澜挑高了眉目露怀疑。 “我的确不舍得让她就这么死了。” 图鲸平静的说道,在图兰期待的注视下,图鲸朝那两个挟持图兰的姑娘伸手,其中一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我本不想对你用这个,可你实在令我作呕。” 图兰并不知道舒妍泰和舒家没关系,也就是说在她的认知里舒妍泰是舒朗货真价实的舅舅。 她就这么帮着一个恶魔害舒朗。如果不是舒妍泰不是舒家的孩子,那么舒朗岂不是要背上与亲舅舅乱伦的罪名! 注射器扎入图兰胳膊内,图鲸毫无怜惜的一口气推到底,将用完的注射器还给那两人,图鲸轻声说了句“带走”。 “等处理完另一个祸首,我会来接小朗。” “呵!你觉得我还会再把他交给你这种危险的家伙么。” “论起危险,你与我不遑多让。” 图鲸没什么脾气的回怼。 “哦~那就拭目以待。” 尉迟澜挑衅一笑转身就走,红蛛挡在门口戒备的看着他,图鲸挥手示意放人。 “那就,拭目以待吧。” 红蛛担心的开口。 “老大!” “我要对付的不是一般人,舒朗跟在他身边最安全不过。” “可那小子看着就不像是省油的灯,万一趁虚而入...”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趁虚而入,他也不会干守着舒朗那么多年。” 红蛛对图鲸的迷之自信满肚子槽要吐。 图鲸懒散的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红蛛不敢打扰他,然而只有图鲸自己清楚,红蛛说的一切都是最有可能发生的,然而不这么说他又能如何。 承认把自己所爱的人交到情敌手里? 承认自己保护不了他? ——不!他会扫清障碍,光明正大的夺回自己的爱人! 竹马趁虚而入睡到白月光 妈妈总是很强势的,在那样吃人的家族里要护着自己和愚昧的丈夫。舒朗一直很崇拜妈妈,认为她无所不能。 随着长大,看到的、了解的越来越多。那座无所不能的大山信仰轰然倒塌,舒朗明白了舒佩夫人的强大并非源于自己的底气,只是因为她后面还有丈夫和孩子,她倒下了,就没人能庇护他们了。 这份爱护太过沉重,父亲的偏执疯狂,母亲的默默隐忍,每一个看似都无辜,但每一个又都不是全然的无辜。 陷入迷茫与挣扎的舒朗选择了逃离。 妈妈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只是无奈的温柔的笑着,嘱托他要好好的。 【妈妈你究竟有没有背叛父亲?】 【那个懦夫究竟是不是我的父亲?】 他有无数问题要问,最后都化为了缄默。悲伤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一切就像是按下了倒带播放,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背着行囊,站在门口,不知是要离去还是回家。 穿着漂亮碎花长裙的舒佩夫人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向他。 什么也来不及思考,舒朗只觉得眼眶一热,扔下沉重的行囊向母亲飞奔而去。紧紧抱住面前的女人,舒朗将脸埋在女人的脖颈里嘶哑的啜泣。 他长高了,妈妈变得好小一只。太好了,又见到了妈妈! 舒佩夫人轻轻抚着自己孩子的头发,那熟悉的温柔絮语几乎要令舒朗哭出来,他收紧了抱住柔弱女人的胳膊。 “小朗回来啦!妈妈好想你,你出去了好久呢!” “抱歉,我回来了。” 感受着女人身上的馥郁香水味,舒朗哑着嗓音保证。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 “我的小朗回来了,长大了好多,妈妈都快摸不到你的脑袋了。” 女人笑着,又说起小时候舒朗闯祸被舒佩夫人用棍子四处撵着跑的事,舒佩夫人边笑着说道边引着儿子走进家门。 温暖的、令人安心的家,这才是他心中家的样子。 父亲年轻了许多,双腿也是健全的。他站在餐桌边犹豫着要不要出来迎接,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舒朗冲父亲微微一点头,父亲的笑脸更灿烂了,他激动的伸出手又下意识缩了回去。 “外头那么热,快坐下吃西瓜。” “嗯。” 轻轻回了声,自己面前很快被摆上了冒着丝丝白气的新鲜冰西瓜还有散发着沁凉味道的酸梅汤。 “你在外头过的好吗?” 舒佩夫人关心的问道,舒朗愣了愣很快又将心头那层怪异的不详忽略过去。 “我很好,澜哥...就是尉迟澜,妈妈还记得吗?他帮了我许多,我也交了男朋友。” “怎么不见你带回来?” 舒佩夫人温柔的黑眼睛看着自家儿子,舒朗笑了笑,舒佩夫人又打断了他接着想说的借口。 “你报了仇了,你把自己的亲父亲弄残废送到了那群贪得无厌的小人手里,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报仇?” 舒朗错愕的抬头,女人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珠玉一般莹润的面颊上滚落。 “你为什么要伤害你父亲?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为什么?” 少年的嗓音骤然沉下,青年冷漠的没有起伏的宛如电子音的嗓音诡异的伴和着少年的回答。 “你是怎么死的?” “回答不上来了是吗!” “在我从军的那两年里,那个男人从没停下过对你的虐待折磨,他掐死了你,他险些失手掐死了你,你说我为什么要报仇?难道我不该?” 舒佩夫人坐在那扬着脸哀伤的看着儿子。 “可我没有死。” “对,你没有死。你被人救了。可外界传言你死了,他们为了粉饰太平,也假装你死了。” “小朗,妈妈不需要你报仇,妈妈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你变得好可怕,像极了你的父亲。” “不要把我跟那个懦夫混为一谈!” 爆怒声打断女人的话语,桌上的餐盘也尽数扫落,舒朗扭头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母亲。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妈妈,我也想你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你就让那个流氓...小朗...” 女人颤抖的唤着他的名字,面上的泪水瞬间化为刺目的红。 “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女人悲怆的大喊,推开了身后的椅子霍然起身,舒朗眼瞳剧烈收缩追了上去。 高高的医院窗口,一身白裙的女人扶着窗框回头最后看了眼儿子。 “小朗,对不起。” 手中的刀子轻易割开脖子,鲜血四溅,白裙在风中如同绽放的百合,被风吹着向后倒去。 “不——————————” 舒朗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他伏在窗框上,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像断线的风筝从空中跌落。 砰! 刺目的绽放的白,女人双眼睁着空茫的望着楼上窗口舒朗的方向,她的脸上挂着一抹解脱的笑,舒朗痴痴的望着女人布满鲜血与泪痕的脸。看着那白裙下不断氤氲蔓延开来的暗红。 好像一滩可怕的暗红泥沼! “为什么!为什么!!!!” 舒朗绝望的悲鸣,他愤怒的朝男人的胸膛上开枪。 “你把我母亲还回来!!!” 男人咧开嘴无声的笑着,他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指着舒朗身后的方向。 舒朗转头,木然的看着面前的新场景。 —— “我伪造了一封书信,对你有利。” “...你可以代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 “同舒朗结婚,然后接手这里的一切...新婚之夜洞房的新郎,必须是我。” “图鲸,你很乐于弄脏他,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来呢?我是你兄长,成全我,也是成全你自己,何乐而不为。” “他只会以为新郎是你...蓝瑟?” —— “杀死我父亲的那个男孩吗?他叫蓝瑟,他的哥哥叫妍泰,我一直在找他们,不过是想要个答案,为什么他们已经报了仇却还要如此对我。欺骗我的感情,将我玩弄过后丢到这种地方供人糟践。” 千家抓了抓凌乱的长发,脸上是化不开的恨与怨。 “他们都是魔鬼,他们没有心,他们不是正常人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所以...图鲸出卖了他,把他卖给了舒妍泰。 原来,他以为的救赎与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场可笑的骗局。他愚蠢的信以为真不止交托了身体,连心也一并送了出去。 “谁会喜欢你这种无聊的家伙,跟你交往也是你的家世显赫...” 曾经交往过的女友厌恶的嘲讽着。 舒朗看着他们,心也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他缓缓走着,走到医院楼下,站在坠楼的女人面前,单膝跪下将柔弱无骨的女人抱起。 右手的枪,缓缓举起。炽热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小树,小树!” 穿着校服的少年惊慌失措的朝他跑来。 “不要丢下我一个,小树...” 停顿的那会儿一双布满粘稠猩红的双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胸膛,冰冷的宛如蛇信子一样的舌头舔过他的面颊。 “好滑嫩的屁股,真紧...” “贵公子的身体玩起来就是不一样,这羞愤欲死的表情看的我又硬了!” “呵呵呵~你老公知道你那么骚吗?被人干还能高潮!” “图鲸看着你被搞的视频,你猜他为什么留着呢?你说他是可怜你,还是恶心你更多呢?或许他本来就是那样的变态,看着你受辱,然后和舒妍泰分享你淫乱不堪的模样!” “骚货!” “贱货!” “婊子!” “野种!” ——不,我不是! 舒朗拼命捂住耳朵,他猛地睁开眼。漆黑狭小的空间又闷又热,舒朗不断往衣服堆里钻去,他惊恐的努力往深处缩去。 “...啊...哈啊...啊啊...” 无论怎么嘶吼也发不出一个音节,黑暗的视野,仿佛四处都蛰伏着看不到的手,伺机而动要将他拖入地狱。 ——救我!救我!澜哥!救我!!不要!不是!澜哥...救救我... —救赎— 尉迟澜是在去公司的半道上被老管家一通电话叫回来的,他立刻调准车头往家里赶。 管家是位老妇人,见到尉迟澜焦急的说明了舒朗把自己锁在屋里的情况。 “他一直不肯出来,我敲门也不应声。先生,您说过他的状况,我担心他出事,只好打电话给您。” “你做的很好。” 尉迟澜冲上楼两脚踹开大门,床底、窗帘、卫生间里都没人,再看哆哆哆轻颤个不停的衣柜大门。尉迟澜过去拉开柜门,果不其然,舒朗就藏在那里。 “小树。” 尉迟澜要拉他出来,舒朗死死抓住挂衣服的架子不肯出来,尉迟澜见他面色发白头发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身上,再在这种地方呆下去,怕是要中暑。 可舒朗就是不肯出来,仿佛外面有怪兽要吃他一般。 “小树!醒醒,我是尉迟澜,你放手,我们出去!” 抓着架子的力道轻了些,尉迟澜趁机将他脱出,舒朗紧紧抱着自己的肩颤抖着看着前方。 他无声的大张着嘴,不断从喉咙里挤着音节,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不成声的刺耳的怪声。 “咳咳...” 用力过度,舒朗狼狈的呛咳起来,尉迟澜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舒朗咬着牙执拗的依然试图发出声音,那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咳出血来的杜鹃鸟。 “够了小树,停下,你的喉咙会撑不住的,不要再这样,小树!” “啊...啊啊...咳...咳咳!” “舒朗!” 尉迟澜抓着舒朗的肩膀强硬的将他掰过身来,一耳光扇在舒朗脸上,挨打的舒朗维持着偏着脸的样子,混沌的眼神执拗的看着一处,似是酝酿着一场更可怕的暴风雨。 “舒朗,我喜欢你。” 告白一旦出口,接下来的情绪也仿佛有了依托。尉迟澜握着舒朗的双肩一字一句吐露着自己隐藏多年的心迹。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看不见,我就当你的眼睛把我看到的说给你听,不会说话我就一句句猜,记性不好也没事,你只是病了,生了一场病,我会等你好起来,生病的时候谁都会任性,只要你不伤害自己,你可以打我、抓我,拿我撒气。舒朗,我对你好,我想对你好,我对你有所图,我不是个好人,你不信任我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该糟蹋自己。舒朗!” 尉迟澜抬手虚虚描摹着舒朗的面颊线条。 “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爱你爱的发狂,所有的独占欲比不过你轻轻皱一下眉头,舒朗,你明白吗!如果你要放弃自己,我不会允许!我要你,要一个完整健康的你,不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你!” 那一片暗金色的混沌之中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尉迟澜等不到舒朗的回答,他笑了笑,轻声安抚了句什么。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哀切,舒朗扭头,将脸蹭到了尉迟澜的掌心中,尉迟澜愣怔了会儿。 舒朗执拗的看着面前人,明明看不到,尉迟澜却有种自己要被看到那人心底的错觉。 “...澜...” “小树!” “澜...ke...” “我知道,你在叫我。” 尉迟澜紧紧抱住恢复了一丝清明的舒朗,舒朗感受到脖子里滴落的滚烫液体,他懵懂的伸手反抱住男人宽厚的背,将自己的下巴搁到男人颤抖的肩上。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小树!我都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小树!我的小树!” 尉迟澜揽着舒朗的脑袋死死扣在自己怀里,两人抱了许久,舒朗依然有种身处梦中的不真实感。 温软的唇落到额上,舒朗眨了眨眼,又是一个吻,小心翼翼的落在唇角。舒朗伸手摸索着抱住尉迟澜的脖子,拉住尉迟澜想要退离的脑袋。 唇瓣分开,颤抖着印上尉迟澜的唇。简单的触碰,舒朗松开他,尉迟澜目光沉沉看着他。 抬手按住舒朗的后脑勺,将他拉到怀里。 狂风暴雨一样的吻毫不留情掠夺着舒朗唇内的空气,舒朗呜咽着拿拳头轻轻敲击着男人的肩。 尉迟澜只觉得对方那一下就像是被惹的烦了的小猫的肉垫撒娇,他抬起舒朗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自然而然的躺到床上,尉迟澜专心的吃着舒朗的唇舌,不时将舒朗的舌头卷起拖进自己的嘴里吮吸。 舒朗眯着湿润的眼温顺的由着男人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尉迟澜松开他,麻利的脱掉衬衫和背心,他回到舒朗身边,单手撑在他身侧。 套头的T恤下摆被卷起拉到胸口,露出苍白的过分的皮肤和印在胸膛上的那两抹艳丽的过分的红。 尉迟澜埋首在他胸口,温柔舔着舒朗被穿孔的那只乳头,舒朗仰面躺着不知所措的抓着自己胸口的T恤,好方便男人吃他的胸。 唇舌一路向下,关照过那片胸膛后又一路绵密的亲着来到舒朗的小腹,舌尖探入肚脐中扫了圈,尉迟澜抓着舒朗运动长裤的裤腰向下拽着,舒朗愣了下,便配合的抬起轻软的腰身,尉迟澜连着舒朗的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原本很有料的身材因为图鲸的疏忽,舒朗的厌食而遭到刻薄变得过分瘦弱,那腰更是细的盈盈一握。 尉迟澜并不嫌弃,他爱舒朗的一切,哪怕是此刻病弱苍白的他,在他看来也是性感的美味的。 他埋首于舒朗胯间,为他舔弄着绵软的下体。 敏感遭到过分呵护的爱抚,舒朗咬着唇逸出一声呻吟,得到回应的尉迟澜舔弄的愈发卖力,手指也分开舒朗的臀瓣在后面的密处入口轻揉着。 发丝遭到手指的大力拉扯,尉迟澜不甘心的吐出口中美味性器的同时,在敏感的蕈头上轻轻一咬。舒朗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射了出来,白浆喷了尉迟澜一脸,舒朗僵在那,利索的爬起来跪在尉迟澜面前用自己的袖子给男人擦着脸。 尉迟澜将糊在下巴上的精液抹开,放入嘴里细细品尝着,舒朗不知道尉迟澜做了什么,只对自己弄脏了尉迟澜的脸这件事快要哭出来。 尉迟澜捏着他的下巴凑上去问他,让他也尝尝自己口中精液的味道。舒朗推拒了两下便顺从的软了身子。 “很好吃,你的东西。无论是精液还是尿液,小树~” 男人的嗓音在耳边低哑的响起,舒朗闭上眼用袖子捂住耳朵。 “我站起来了,怎么办?小树,我想要你,可以吗?” 舒朗紧闭双眼摇着头,尉迟澜惋惜的说着“没关系”,床铺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感受到尉迟澜要走,舒朗猛地起身抱住弯腰准备从抽屉里拿润滑剂的男人。 “我不走,别怕。” 尉迟澜无奈的柔声安抚,舒朗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 “直接进来会弄伤你的,先让我拿润滑和套。” 舒朗固执的摇着头将男人硬生生拉回床上,他将尉迟澜推倒翻身骑了上去,手指摸索着尉迟澜裤子上的拉链,掏出早已热腾腾的分身,舒朗抬起腰试着对准自己的股缝坐下去。 不只是尉迟澜的东西太大,还是男人的肛门本来就不适合做爱,分身一次次擦着入口滑开。 屁股没吃到阴茎,反倒是手中的肉棒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屁股上也被蹭的黏糊糊的。 舒朗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尉迟澜已经快被他折磨的泻出来,他握住那只魔爪连同另一只手束缚在前方。 尉迟澜技术娴熟的用下体顶开舒朗的臀瓣,对准那处柔软凹陷利落的一挺腰尽数刺了进去。 舒朗闷哼一声,双手抠抓着尉迟澜的手指,尉迟澜抓的很牢不容青年挣脱,下身也在舒朗适应后开始缓慢地挺动。 紧致包裹的肉壁,湿润多汁的甬道,泡的鸡巴舒服的好似在热水里按摩。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了一阵,又嫌不过瘾的翻身压在舒朗身上。 双手得到自由后男人便掐着他的腰让他抬起,舒朗只觉得小腹绷的难受,他感受到贴在面颊两旁的小腿,还来不及抗议尉迟澜便狠狠的再度贯穿了那口柔软的汁水充沛的小穴。 舒朗来不及抗议就被干的啊啊的叫了出来,尉迟澜粗暴的抓着舒朗的领子直接撕开,长袖T恤的布料被扔到一旁,尉迟澜欣赏着那快折断的腰和柔顺吞吃着自己性器的小穴,俯身抱住舒朗,让整个儿胯下贴在舒朗的屁股上狠狠抽动起来。 他爽的不断在舒朗耳边吐出喘息,大手抚摸着舒朗胯间的分身,舒朗前后遭到夹击,舒服的不能自已,抬手抱住男人的脖子。 遭到粗暴吮吸的唇不复花蕾的柔嫩纯洁,艳红的微肿着愈发突出唇形的美好,尉迟澜凑上前去如舒朗所愿吻住他的唇舌,大力的啃咬着,用舌头搅拌口腔里的津液,舒朗垂下的眸子再不复冷淡氤氲着脆弱与勾引人不自知的妩媚。 他眉形挺阔如刀裁,自带一股男子该有的英气,偏生一双眼平日里冷静自持,动情时却成了全天下最诱人的春药,浓浓情欲润泽眼角眉梢,整幅清贵禁欲的五官好似糅杂了春意一般变得生动鲜明,性感的令人移不开眼。 拥抱月亮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 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他深深一撞几乎要将舒朗的小腹捅开,舒朗嘶哑着叫出来又被他堵住唇舌,最后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在他怀里臂弯间化成一滩柔软的春水。 随便他改变着形状,散发出动人的情欲味道。 房门口,拎着药箱来救人的容颂风一言难尽的捂住眼背过身去,王律师客气的拎着他下了楼。 容颂风半天缓不过神来,倒不是目睹老板与心上人激情做爱的现场太辣眼睛,两人容貌好看,老板身材更是很有看头,从后头看过去,那位心上人缠在老板腰上的大长腿也是秀的令人直咽唾沫。 可问题是...容颂风捂着脸,有些无力的哀嚎。 “我觉得自己像个拉皮条的。” “自信点,把像去掉。” “自家老公,你好歹安慰一下啊!” “哦~我没把这个捅出去你就乐呵吧,胆子够大的啊,私换病人的处方药能判几年了吧!” 王律师笑眯眯的上下抛着手中的小药瓶,容颂风面色大变,扑过去抢回药瓶贴心的摆茶几上。 “祖宗你轻点,这药可不好弄。” “容颂风,你当知有些事不能做。” 王律师敛了脸上的笑严肃的开口,容颂风烦躁的抓了抓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学弟没逼我,是我看不下去。凭什么学弟苦苦暗恋舒朗那么多年,结果来了个身份不明莫名其妙的人,就摘了学弟的果子。他这么些年过的还不够苦吗?梦想破灭,从小被各种陷害,如今连唯一的希望也要被抢走,凭什么!就凭他图鲸救了舒朗一命?” “我并没有说他们不配,但这种对人下药的法子委实下作。” “你放心,就是些缓解抑郁的药品,不过有点让人记忆不清的副作用。反正那段经历那么糟糕,忘掉有什么不好。” 容颂风冷酷道,王律师叹了口气。 “心病还需心药医,老板不是没有优势,你们何必自信心不足的玩这种把戏?” 以为要挨一顿思想品德教育的容颂风猛的抬头,冷酷一瞬间被泪汪汪取代,男人像只讨好主人的大型金毛犬腻腻歪歪的蹭到了王律师的大长腿边。 “老婆~帮我...们!” “乖~” 王律师揉着男人的狗头。 “等老板下来我会跟他谈。” “嘤~” “嗯?” “汪!” “乖~” 两人就这么从中午等到了半夜,容颂风僵着脸骂娘的心思都有了。尉迟澜赤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走下来。 “药呢?” “在这。” 容颂风赶紧巴结的送上小药瓶,终于抱得美人归的男人一脸被滋润的满足的春风得意,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不少。 “下回不用等这么久。” “是我有话要同你说。” 尉迟澜瞥了眼王律师又看了眼容颂风,王律师快被他们的眉眼官司气笑。 “老板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作用可能比这些药来的更大。” “哦。” 尉迟澜根本不接招,王律师挑眉,淡定的继续安利。 “图鲸是一个不安定因素,您用药始终处于下层。您在舒先生的心底有着不下于图鲸的地位,要从友情转换成爱情的确是个坎,但一旦成功,你们之间就多了几十年图鲸没有的底蕴。” 尉迟澜被挑起了兴趣,他一抬下颌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王律师看着他。 “您不用怀疑我说这些的目的。我的确是个律师,我也有一颗为司法公正努力的心,然而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希望您能与舒先生成为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原因?” “我哥哥千家承蒙舒先生的关照。” 竹马渣攻X白月光/甜蜜日常 舒朗是在尉迟澜怀里醒来的,被子下的两人一丝不挂的贴在一处,稍稍一动便能碰到彼此的敏感。 男人的胸口温度适宜不会过分滚烫也不会很冷,一双手臂紧紧收在他腰间,鼻尖触碰到的就是的光洁赤裸的胸膛,混着男人爱用的香水味和自身的荷尔蒙味道。 舒朗有些懵懂。 他跟好友上床了。被多年的青梅竹马告白后,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做了,或许不是自然而然,只是澜哥看不下去,才可怜他对自己告白吧。 在舒朗醒来的时候尉迟澜也醒了,他将舒朗的一切表情收进眼底。 “早。” 男人沙哑的嗓音愉悦的打着招呼,舒朗起身松开男人的胳膊好让对方起床。尉迟澜眯了眯眼抓着他的肩转身撑在舒朗身体上方。 “不来个早安吻吗?” 这么说着,修长匀称的手指熟练的挑起舒朗的下巴,尉迟澜亲啄对方的唇。 他一边亲着抬起的膝盖也插入舒朗并拢的双腿间,不断用炽热的腰间在他腿根处蹭着。 舒朗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闷哼一声颤抖着抬高了腰,尉迟澜吐出那吃不够的香嫩舌头,顶开舒朗的双腿用激昂的肉棒撬开昨天狠狠疼爱过的蜜穴,舒朗压抑的低喘一声手指揪住了脑袋下的枕头。 大清早总是比较精神的时候,尉迟澜维持着一定的频率冲撞着身下柔软的身躯,从上往下俯视舒朗那张因他而染上艳色的面颊。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只是沉默的喘息,唇多而甚的擦过彼此的下巴。尉迟澜低头啃咬着舒朗颈侧的软肉,下身的挺动愈来愈剧烈,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抽插,尉迟澜抓住舒朗双肩的手指收紧。 舒朗也被喷溅在体内的滚烫刺激的叫出声。 发泄过后,尉迟澜掀开被子小心的抽出自己的欲望,舒朗胳膊横在眼前唇微张着急促的喘着气。 他屈起一条腿,膝盖微微打着颤。尉迟澜伸手在他艳红的软穴上揉了两下,露出的精液沾了一手。 “抱歉,忘戴套了。” “嗯...” 舒朗沙哑着喘息,抓过尉迟澜的手在他掌心比划着。 【没关系,我也很舒服。】 舒朗才写完就被尉迟澜抱了个满怀,男人轻快温和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我好开心。小树,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你。” 眨了眨眼,清瘦的脸上终于绽出丝温和的笑,舒朗悄悄伸手,试探着拥抱男人的宽厚的背,感受着对方呼在耳边滚烫的呼吸,手指大胆的攀上对方的肩。 舒朗闭上眼沉醉在这个紧密的拥抱里。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呢?舒朗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纯粹的爱情,最好不过是家人一样的亲情。 所以,他从没想过会爱上谁。 交女朋友,也不过是任务。 尉迟澜一直陪着他,这是超越了友情与亲情的羁绊。他没想过要和尉迟澜上床,却也不讨厌同他发生亲密关系。 如果尉迟澜需要... 可实际上,原来是他需要尉迟澜。 被珍惜,被爱护,被说爱着的感觉,是在母亲死后再度照入他生命中的光,他不是罪人,不是没人要的。 【喜欢,我也很喜欢你,尉迟澜,你能永远那么喜欢我吗?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舒朗在心底悄悄问着,更加用力的抱住了面前的救赎,贪婪的汲取着这个男人的体温与味道。 早餐是尉迟澜亲手做的,闻着就知道不是一般焦香而是接近碳化的吐司,还有努力想做成太阳蛋,结果手劲太大,变成了炒蛋的碎蛋块。 尉迟澜面无表情的诉说是吐司不耐烤,然后尴尬的嚼起配菜的西兰花,舒朗淡然的拿起餐盘上的碎蛋碳化吐司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嗯...” 舒朗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表示还好。尉迟澜叹着气转身又去厨房端出一杯热豆浆,他简直不敢回想厨房里的那片狼藉。 为什么豆浆机会喷浆?豆浆机它不正经! 舒朗喝着豆腥味浓重且没撒糖的豆浆,不知第几次将手按在了小腹上。 好不浪漫的晨间一餐,乱成一团的厨房就留给管家收拾了。穿的人模狗样的尉迟澜牵着舒朗出了门,碰到对面一同出来的夫夫,尉迟澜做足了撒狗粮的一切行径。 容颂风翻着白眼看那智障。 “他男人知道他这么狗的吗?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公司里的小年轻都说他狗?这还是人吗!就他有男朋友!骚不死他!” “你要体谅一个单恋多年无果的舔狗终于舔到了男神的心情。” “对!舔狗!” 容颂风狠狠骂道,转脸又巴结的牵着自家男朋友的小手上车。 ——妈的,智障! 王律师很是无语的在心里骂着自己的男朋友。 尉迟澜的狗已经超越了想象,地球大概容不下此等孽障了。 比他们早出发,却晚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公司。原因不过是带着舒朗吃早饭,吃完后又顺道牵着心上人去附近商场溜了溜。 来到公司时两人手上都挂着各种纸袋,最绝的是车子后备箱里还塞了一打。 傻瓜情侣大概就是指这种货色,容颂风不客气的嘲讽商场有送货上门的服务,重要的是...老板是在自己的商场买东西,却不知道自家商场还有这个功能。 容颂风深深的叹了口气,深感当小弟的不易。老板没追到心上人之前,他得操心老板会不会干出些张叁行为被自家男朋友送进牢里吃牢饭。追到男朋友后,他又开始操心老板会不会因为太智障被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白月光抛弃,然后踏上张叁之路,再被自家男朋友送局子里。 难!太难了! 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 尉迟澜手上拎着一堆袋子,走路带风,走出一阵距离才察觉不对,又连忙转身回到原地,舒朗站在那两只手上也全是袋子,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 “那个...忘了。” 尉迟澜尴尬的恨不得把脑袋埋地上,他搓了搓鼻子讨好的问。 “牵手手,要不要?” 好嘛,已经卑微到连卖萌都用上了。路过的员工看到这一幕险些一头撞墙上,舒朗将所有袋子换一只手拎,空出的右手摸索了一阵抓住了尉迟澜的手。 男人掌心温暖却微微透着湿意,舒朗很诧异,他看尉迟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原来一直那么紧张的吗? 紧张什么? “第一次约会,你还满意?” 舒朗已经被男人蠢到没脾气了,歪着脑袋抿唇不语,一副看不出开心还是不开心的样子,弄得尉迟澜也紧张兮兮的。 拇指悄悄抠了抠对方的掌心,舒朗牵着逐渐石化的男人向前走去,尉迟澜回过神来反握住舒朗的手在前头引路。 一直抿着的唇角微微扬起。 —公司内部吃瓜群— 墙塌了(宋思悦):今天老板当人了吗? 老板的女佣:别问,问就是你奖金没了。 做咩做:为什么...老板交了男朋友后工作反而更多了? 闰土的叉:工作多了吗?还好啊! 老板的女佣:秘书室跟你们部门不一样。平日里老板一手抓,如今老板为了陪男朋友也学会了推锅。 给我康康:为什么你们都知道boss有男朋友了?boss不是一直都有男朋友吗? 打工人闰土:情人和男朋友还是有区别的,没看今天老板一路都是咧着嘴上来的。 给我康康:可能又消灭了一个难搞的敌人呢? 吃瓜前线第一猹:对,干掉了几个难搞的情敌。 【ID吃瓜前线第一猹因诽谤老板禁言半小时】 给我康康:(猫猫惊吓.jpg) 猹猹的瓜:...前辈你,翻车了啊! 闰土的叉:哈哈哈! 今天也要恰饭:该! 老板的打手:@老板的女佣,资料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会,@宋思悦,ID别总换来换去的,你是变色龙吗?带着你的平板上楼来。 墙塌了:QAQ 老板的女佣:这个口气...是总秘无误了。 **** 恋爱并不影响老板的鬼畜,一场令人胃疼的紧张会议结束。尉迟澜收了资料大踏步离开,一路上几乎克制着要飞奔的冲动回到了楼上办公室。 沙发上,青年安静的抱着本书,手指在纸张上一个字一个字抚过,听到进来的脚步声,舒朗放下厚重的书本抬头冲尉迟澜的方向弯了弯眼睛。 尉迟澜双臂环胸靠着门框,喉头耸动,放下手大步走向沙发上的人。 “在看什么?” 凑到舒朗耳边柔声问道,瞄了眼书本上的盲文,尉迟澜抽走那本厚重的大部头抬起舒朗的下巴亲了上去。 舒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被吻的天旋地转,尉迟澜的吻看着温柔其实很凶猛,探入舒朗口腔中的舌头大力搅动着像头捕猎的蟒蛇寻找着舒朗的软舌又吸又咬。 “嗯...唔!” 看着这张不堪承欢的脸,尉迟澜的瞳孔暗了暗,原本规矩的手也不断向上试探着贴上腿根暧昧的来回摩挲。 尉迟澜还想深入继续,舒朗却发了狠的推开他,被拒绝的尉迟澜有些受伤,他抬起拇指擦拭湿润的唇角,内间的休息室传出青年弱弱的声音。 “老板,那啥...我把舒先生给你买的东西放休息室了。” 他是奉命干活不是故意扔下老板的心肝命根子摸鱼,宋思悦从未感受到来自老板如此大的压力。 可恶!既然尴尬就不要在办公室乱搞啊! 第一次搞办公室黄色就被属下撞个正着的尉迟澜面色有些黑,舒朗戳戳他僵硬的胳膊,笑着冲宋思悦摆摆手,得到特赦的小年轻立刻刺溜一下冲出了办公室,一秒也不敢多呆。 舒朗无辜的看着尉迟澜,一副是你不听我说的模样。尉迟澜倒也不是介意被下属看到自己开车,他乐意展示自家的大宝贝,但是...男人危险的眯起眼,他有理由怀疑大宝贝故意让他出丑。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宝贝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辜,尉迟澜磨了磨牙。 “现在内部群里大概都在传老板是个急不可耐的老色批了,我风评被害。” 舒朗挑眉,一副我可没让你上来就亲的模样。大宝贝撅起嘴自带可爱气鼓鼓光环的谴责男人。 可不就是老色披! 未了,张嘴清楚描摹“老色披”的口型。 “好啊!既然你都说我是老色披了,那我就老色披给你看!” 说罢抄起沙发上的捣蛋鬼直往办公室内间的休息室走去,舒朗“啊”的叫了声下意识抱住尉迟澜的脖子,尉迟澜抱的很稳也怕把他摔着。 将人往床上一抛,尉迟澜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舒朗包成个粽子。舒朗疑惑的看着他,尉迟澜伸手揉乱他的发丝。 “昨晚都没好好睡,再继续做你会吃不消。好好睡一觉,中午我来叫你。” 舒朗缩进被子里,伸出小指在尉迟澜掌心轻挠了下,是默认的意思。尉迟澜在他额头上亲了口,才元气满满的转身回去工作。 听到房门轻轻带上的声音,舒朗才又陷入柔软的被子里。唇角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舒朗困倦的打了个小哈欠闭上眼开始补眠。 尉迟澜交往的情人之中都有个说法,千万不要对尉迟澜这人抱有任何期待。看似外表彬彬有礼斯文得体,其实这人根本就是个自大自我主义的钢铁直男。 指望他温柔? 恐怕把他的每一个细胞拆开来,都很难发现这种东西。 然而他们不知尉迟澜并非不懂温柔,不懂体贴,只是他的一切温柔与体贴,从来不是给他们的。 缱绻暧昧,属于人的温暖,只留给那个他从小就爱慕的人儿。 尉迟澜对舒朗的照顾,是处处花了心思的。舒朗不是个爱粘人的脾性,相反的,他很独立很要强,或许是物极必反,遭此大难后,他整个人都变的软和了不少。 特别是对着尉迟澜时,那份信赖与温柔,即便不用言语,外头人也能看的出来。 尉迟澜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的亲昵,恨不得将舒朗时时刻刻含在嘴里,抱在怀里。 这跟他作为V时强迫得来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体验。 旁人都说尉迟澜爱舒朗爱的走火入魔,却不知,他心中的苦涩与彷徨。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手段不光明,可那又如何? 他的确比图鲸更适合舒朗,凭什么他要当个可怜虫维持着那点不值钱的体面,逼着自己去祝福他们。 他想要的,他就要夺过来。哪怕舒朗心有所属,他也要抢过来,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 他做到了,他不后悔,只是不安。害怕有一天真相大白,舒朗会恨他。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尉迟澜半开玩笑的这么问道。 舒朗放下书托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最后缓缓摇头。舒朗不屑撒谎,但这个答案的确刺到了尉迟澜的心,尉迟澜苦笑着抓了抓头发丝。 也是...哪有那么容易被原谅的。 感受到男人的沮丧与沉默,舒朗气的抓起身后的抱枕砸颓废的男人身上。猝不及防被砸的尉迟澜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舒朗一把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写道。 【那就求到我原谅你。我想原谅你。你求我,我就原谅你。】 “那——不管什么?” 舒朗无奈的一点头,然后又转而摇头。 【敢出轨,阉了你哦!】 “嘿~嘿嘿~” 被狠狠威胁了的男人摸着鼻子笑的一脸傻气,舒朗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研究大部头。 尉迟澜了解舒朗有多倔,这对舒朗而言是最大的让步。若不是在意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退让的话语。 心底雀跃着,男人狭长锋锐的瞳眸里一闪而过浅淡笑意。 没有热恋期的恋爱,只是很普通的和以往的日常差不多,但两人就是有种老夫老妻的如胶似漆。 舒朗的信心重新建立后也开始积极的复健,说话是个大难题,看过许多大夫后都给出了差不多的建议。 他的声带没有问题,要想出声得靠他自己。 “他有一次出声叫了我的名字。” “那说明你的照顾是有效的,耐心引导看看。” 尉迟澜听了医生的话,开始陪舒朗练习发声,长久的不说话,舒朗的声音非常嘶哑怪异,比起以前更加的难听。 见到舒朗一下子又沉郁下去,尉迟澜就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逗他说话。从一开始的发音模糊,到后来能简短说两个字,如今已经能说出一句短语。 舒朗问尉迟澜,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很奇怪。 看着不安的舒朗,尉迟澜抱着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那你说‘我爱你’,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好听。” “真的?” “小树。不止是我爱你,还有...” 男人坏笑着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下,手指描摹着这张单纯干净的脸,不论他做什么,也总是没防备的傻乎乎上当任由他掠夺。 舒朗毫无防备的又被剥了个精光,他搂住尉迟澜的脖子,耐心的等待着男人未尽的话语。 “你因我而发出的呻吟、哀求,也很悦耳,想听吗?” “不想呢?” 舒朗咬着下唇狡黠的戏弄,尉迟澜轻笑着咬了口舒朗的鼻尖。 “我想听,叫给我听,好么?” 滚烫炽热的肉棒抵在腿根处,舒朗已经很习惯接受尉迟澜的侵入,他推着男人坐到他身上。 扶着男人滚烫的欲望,抬起屁股缓慢地吞下。尉迟澜欣赏着他胸口的风光,舒朗身上的环早就全部取了下来。 只这副被调教过的身体,轻轻揉弄就会泛起敏感的红。一开始的厌恶在尉迟澜不厌其烦的爱抚与赞美下逐渐改变,如今的舒朗已经能坦率的展露出自己的性感。 这份魅力在成熟的加成下愈发诱人,纯洁的美好,禁欲的克制,还有那一旦打开就会散发出摄人心魄甜香的花蜜。 尉迟澜大口吮吸着舒朗胸前尖挺的乳头,下体在交合时不断发出咕啾咕啾的下流水声。 在极度兴奋之下,舒朗又会变得结巴,最后只能羞耻的甜软的不断叫出“澜”这个名字,尉迟澜会更加兴奋的占有他、拥抱他,非要把爱人弄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才肯罢手。 舒朗咬着男人的肩头,双腿无力的敞开着承受着男人奋力的进攻。他眯起一只眼,模糊的发出咿咿唔唔的短促尖叫。 “小树!小树!唔...听到了么?好甜的声音,跟你的身体一样甜!好多水,唔啊!好舒服!让我,让我射进来!” 青年混乱的摇着头,拿男人的肩膀磨牙,指甲不断在男人的背后脖颈划过,留下鲜明的抓痕。 “爽不爽?小树!唔嗯!要来了!来了——” 舒朗的肉洞几乎要含不住男人的东西,呜咽着在尉迟澜怀中交代出自己的欲望。 男人的发丝湿漉漉的,舒朗捧着男人的脸抵着他的鼻尖亲昵的蹭着,尉迟澜摸了摸舒朗的肉臀。 “要拔出来吗?” 舒朗颤抖着微微摇头,此刻的他敏感的经不住任何动作。就算是男人简单的拔出行为也能带给他灭顶的折磨。 尉迟澜不满足的舔了舔唇,等着舒朗挨过这阵高潮的余韵。 “小树,我喜欢你。” 抚摸着舒朗微凉的胳膊,尉迟澜低声道,舒朗靠在男人胸前喘气,闻言抬头,轻轻吻上男人的唇。 “我也是,澜...抱我,我还要...” 尉迟澜搂着他的腰身一个翻转,将舒朗重新压回身下。 不堪重负的床铺再度嘎吱嘎吱的摇晃起来,舒朗摸了摸自己被吮的发麻的唇角,冲男人绽出抹艳丽的笑,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拉下他的脑袋,报复般的狠狠的啃了上去。 粗鲁的喘息被尽数封存,舌头与舌头激烈的交缠在一起,漆黑的屋内,两具一黑一白的肉体交缠在一块儿不断翻滚。 汗水的味道、香水的味道,还有...浓郁的精液的味道。 甜蜜厨房py,竹马渣攻设计当着男友的面上白 醒来时身边的床铺已经凉透了,尉迟澜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肩头上的牙印子。 嗯,有些疼。 掀开被子下床,昨晚扔的一地的衣服已经进了脏衣篓。他只好重新取出内裤和长裤套上。 耙着睡的蓬乱的头发下楼,不时有香味一阵阵的从厨房里飘出来。尉迟澜走到厨房门口,抱臂看厨房里哆哆切菜的心上人。 舒朗光着两条长腿,只在上半身穿了一件纯白柔软的针织套头衫,看尺码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尉迟澜要比舒朗高出小半个头,他的衣服穿在舒朗身上是要宽松很多的。 舒朗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衣架子,宽肩腿长腰又细,这件穿尉迟澜身上很正经的套头衫穿舒朗身上就多了股不可言说的色气。 干净绵软,宽松又舒适,光是看着就是一种视觉享受。 舒朗专心的在案板上切着菜,他看不见东西,但长久磨练出来的厨艺慢慢来做些简单的菜式还是可以的。 身旁的砂锅里咕噜噜翻滚着香味,就是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慢慢摸索着熬的蔬菜瘦肉粥。 切好翠绿的生菜用菜刀整齐的码放到盘子里备用,依次挨过去的还有最后用于调味增香的葱花和香菜,尉迟澜不爱吃香菜,所以这点香菜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舒朗转身洗了手,放下折上去的衣袖。拿起长柄汤勺在砂锅里搅了搅撒上点盐调味,熬的开花的粥汤雪白浓稠已经可以下容易熟的生菜了。 他正搅拌着砂锅里的东西确认着粘稠程度,一只大手从后方摸到了他屁股上,舒朗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用手接着汤勺舀了点粥转身喂给尉迟澜。 “烫,小心。” 尉迟澜大手依然覆在舒朗挺翘的小屁股上,低头将喂到嘴边的食物小心吃下。 清爽可口,姜丝的刺激将整锅粥的风味都提升了不少,金色干贝和翠绿的蔬菜碎恰到好处的点缀在雪白粥汤里,增添了一丝清淡的甜香。 尉迟澜吃的满足,舒朗转过身去放下勺子转小火,打算再煮一会儿就停火。按在屁股上的大手却开始不安分的揉捏起来。 开始只是恶作剧的打扰,到后头愈来愈带有性暗示的揉弄,舒朗被弄的心猿意马,另一只手也探入衣服下摆摸到了他的腹肌上。 一段时间好吃好养的照顾,舒朗的身形也恢复了过来,只那把纤腰握在手里愈发的惹人怜爱。 尉迟澜撩起一点下摆有些失望的吐槽:“有穿啊。” 黑色的叁角比基尼内裤,只包裹住一半的丰盈的臀部,另一半则颤巍巍的暴露在外,好像女人的半胸内衣,愈发凸显的那两团浑圆柔软挺翘吸引人。 尉迟澜舔了舔唇,突然觉得自己肤浅的厉害。穿着内裤不是比不穿内裤更刺激么? 恶作剧的勾起内裤的边缘,探指轻抚昨晚好好疼爱过的地方。舒朗的身体复原力很强,那里昨天还被摩擦的红肿发烫,今天再摸已经又再度闭合成一朵娇嫩的花蕾。 舒朗拽着男人不安分的手挪开转身要赶人出去,尉迟澜上前搂住他的腰,将他逼至厨房的水池旁。 “你,烦人,出去啊。” “不出去~肚子饿~什么时候开饭啦?” 男人贴着爱人的耳根轻声问着,舒朗被他蹭的有点腿软,双手又撑在男人精赤的胸膛上,示意他松开。 “起开,冰箱里有牛奶。” 尉迟澜耍赖的粘在他身上,含着他耳垂压低了嗓音撒娇。 “我想喝你鲜榨的牛奶~” “我,会榨果汁,不会榨奶。” 舒朗没听出男人的险恶用心以为这家伙刁难自己。 尉迟澜忍着腹部的抽痛,声音中也夹杂了些许笑意。 “我会啊~我教你!” ——想学啊,我教你! 陌生又熟悉的回答令舒朗的脑袋刺疼了一下,他眨了眨眼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尉迟澜俯身吻住他的唇。 男人的体重整个儿压过来,舒朗的手不由自主撑在了身后的流理台上以支撑起突如其来的重量。尉迟澜顺着他的脖子一路亲下去,半蹲着扯下舒朗的内裤一口含住他沉睡的那团软垂。 舒朗嘶的倒吸了口凉气,抓住男人埋在自己胯间的脑袋。 咬着下唇无声的忍耐,舒朗抬手咬住自己的指节,大清早就在厨房里做这种事实在太羞耻了。 舒朗垂着眸敛去眼底春情,外人看他似清冷不知情爱的天上仙,似是无论追求者付出怎样的热情都不能捂暖这天上月光。 尉迟澜知道,舒朗所受教育,哪怕再舒服也不会流露出下流淫乱的表情,那种隐忍至极的脆弱感,每每引的人想去征服、弄坏,看他彻底崩了理智的模样。 唇舌爱抚的分身顶端不断溢出透明汁液,尉迟澜吐出舒朗的分身,掰开他那两瓣臀肉用舌尖戳刺舔弄那处紧密粉嫩的入口。 舒朗一把扯住衣服的下摆遮住狼藉的勃起,他喘着气,总是冷静淡漠的眼里已有忍不住的水汽打湿浓密分明的下睫。 拇指大力按在囊袋后的会阴处,舒朗脊椎骨如猛烈窜过一道电流,膝盖一软弯腰双手也撑上男人肩头。 “停...停下!” “这里吗?才按了一下就流了好多水,鸡巴也变得硬邦邦的了。” “唔...不要...再弄...” “不弄出来为难的是你吧!” 男人戏谑的调笑,丝毫不理会舒朗的羞耻尴尬,更加大力的探入舌尖戳刺那被舔弄的柔软松化的小穴入口。 舒朗的双腿簌簌发抖并不拢的撑开站在地上,他抓着男人晃动的头颅不断吐出滚烫的气息。 尉迟澜从没给别人做过口交,更不用说舔对方的后穴。为他口交过的嘴他也是不会碰的,但面对舒朗,他完全不会感到厌恶。 那被自己舔弄的不断流水的后穴更是不可思议的柔软滑嫩,流出的透明清液也散发着蜜糖一般的清甜香味。 尉迟澜折磨够了那处秘所才又开始舔弄起被自己冷落许久的浅粉色阴茎,舒朗急促喘着气,根本撑不住男人老辣的挑逗,不过弄了几分钟便尽数泻出交代在尉迟澜口中。 尉迟澜仿若喝着什么琼浆玉液将马眼里的残渣也吮了个干净,才肯放过那可怜的小东西。 鼻端已能闻到股若有若无的糊味,舒朗气恼的快要发火,尉迟澜起身轻轻一旋灶台开关关掉火。 他很狡猾的始终牢牢堵着舒朗的去路,关掉火后终于放心的开始正餐。 舒朗被男人有力的胳膊抱起放到流理台上,冷冰冰的台子刺激的他轻吟了一声,他扯了扯尉迟澜的头发丝低低命令。 “让我下来。” “才吃了牛奶不尝点主菜吗?” “主菜有粥,你!喝那个去!” 舒朗气的瞪他,男人厚颜无耻的双手搂着他的腰还在说下流话。 “清汤寡水怎么喂得饱,小树~”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在面颊上,舒朗别开脸一副不配合的性冷淡模样。尉迟澜抚着他冷白色的皮肤,盯着他颊上一处悄悄染上的不易察觉的粉,贴着舒朗腿根的勃起跳了跳。 “小树的牛奶果然新鲜浓郁,那~想不想吃大肉肠?投桃报李,哥哥的大肉肠用料扎实绝对能让小树吃饱饱!” “臭香肠,不要,你滚!” 如此明目张胆的黄腔,舒朗羞恼的推着尉迟澜赶他,尉迟澜一把搂住他的腰不叫他从高处摔下来。 “好好好,不吃不吃,厨房里都是边边角角和道具,你当心撞到。” 尉迟澜也没丧心病狂到非要压着心上人在厨房里来一发,见舒朗生气不敢再逗他,只能好言好语的赔罪劝说。 将人抱下来站稳,尉迟澜有些惋惜的扫了眼腹下被撑起的大鼓包。 舒家什么狗家教,玩个情趣都要挨顿老婆的揍! 见尉迟澜真这么老实的放过他,舒朗心里反倒过意不去。方才打的那几下,他可下了死手,不知道尉迟澜被打痛了没? “澜...” “嗯?” 正准备上楼冲个冷水澡的尉迟澜被叫住,他回头询问,舒朗捏着衣服下摆站在那。 “可以,不要厨房,会弄脏,去卧室。” “可我就想尝试一下在厨房做,看着心爱的小树一边为我做早饭,一边用身体喂饱我,知道厨房Play吗~这可是男人的梦想。” 尉迟澜双手交迭故意冷淡失望的说道,舒朗一言难尽的扭开脸。大概是被尉迟澜说的那副画面羞到了,那一点不起眼的粉亦悄悄晕染成了烧的滚烫的绯红。 “小树太正经了,比女孩子还刻板。我不会勉强你,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某些离经叛道的快乐。小树爱上男人不是错,小树为了佩阿姨做的也没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旁人不痛不痒的议论,在我看来小树的一切都没错。旁人没有资格置喙,就好像在厨房做爱,厨房除了做饭谁规定不能和情人亲亲我我了?” 尉迟澜靠在门框上,说这话的口气难得的一本正经。 “面对着喜爱的人情难自禁,自然会做些出格的事。小树喜欢我,身体才会有反应,换一个人小树根本硬不起来不是吗?喜欢我,才会硬会湿,渴求与我肌肤相亲,本就是天伦何来下流之说?你没有反应,我才会苦恼,我可不想当强奸犯,也不想小树是因为怜悯才跟我在一块儿。 我爱小树,当然也希望小树爱我。小树这样一点都不奇怪,我很开心。因为小树渴求我,不止是精神上,还有肉体。毕竟有时候意识会撒谎,但身体很老实,小树因为我的吻我的抚摸起了反应,没有比这更好的证明了。小树不是那等放荡的人,所以我更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小树,你不该感到羞耻愧疚,如果这样,那我岂不是该被立刻五马分...” 舒朗扑上来按住尉迟澜胡说八道的嘴。 “不可,乱说。” “好好好,不乱说。总之我不喜欢看你不开心,更不喜欢看你压抑自己,很爽就叫出来,很羞耻吗?我被你夹的很爽的时候也口无遮拦啊!你有要掐死我吗?” “当然不会。” 尉迟澜拉开点舒朗的手,亲了亲他微热的掌心。 “就是啊!情到浓处,自然而然。在我眼里,小树是最干净最漂亮的,无论你做出什么,我都会喜欢,我知道小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信我一点好吗?” 舒朗抿了抿唇,有些孩子气的别扭,他单手抚着男人的胳膊弯腰脱下内裤拎在手里。 “你敢笑,杀了你。” “嗯?” “就是...” 舒朗拎着内裤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胸,漂亮的琉璃色双眼威胁着男人。 “来做。” “真的?” 尉迟澜舔了舔唇喉结不自然的吞咽了下,舒朗转过身去,双手撑在流理台上,双腿分开抬高了臀。 “快点。” 身后一个冲撞紧接着滚烫的肉体整个儿贴了上来,舒朗被撞的向前一冲,男人的手护在他小腹前防止他撞到。 两人没有说话,尉迟澜专注的用肉棒撬开舒朗湿淋淋的秘所,舒朗撑着台子默默感受着身后男人的动作。 一开始会不习惯,但尉迟澜一直对他很温柔很耐心。不会突然插进来,总是小心翼翼照顾着他的感受,其实他并不讨厌尉迟澜的性器插进来。 男人真的很温柔,虽然那张嘴很下流很可恶。但被顶到敏感的地方时很舒服,尉迟澜总能记下他体内的那些敏感处,很多时候,他是被男人的性器弄得高潮的。 舒朗无声叹气。 他这...算不算是堕落了? 舒朗的主动,舒朗主动在厨房里邀请欢爱,还自己脱了要求从背后来。尉迟澜已经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过这个场合还是闭嘴比较好。 他不想因为惹怒舒朗没得做。 “嗯!” 体内深处的敏感被撞到,舒朗闷哼一声手臂绷紧牢牢抓住了流理台的边缘。男人的技术很好,滚烫的性器不断在体内活动几乎要将他烫化掉。 随着一次次抽插律动,额前整齐的发丝也散乱下来,挡在眼前。敏感处被密集的关爱到,舒朗的膝盖有些打颤,他不得不俯身用手肘撑着身体。明明看不到,他还是回头瞪了男人一眼。 收到这一眼的尉迟澜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舒朗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一眼又多媚。 带着点撒娇和嗔怒,混着朦朦胧胧的眼,好似在埋怨男人太厉害了一般。 尉迟澜维持着可怜的为数不多的理智,扣着舒朗的腰狠狠的撞击着,欲望不断堆积着就是不舍得出来。 他抽出分身将舒朗掐着腰转过身来,舒朗喘着气用手肘撑在后头。尉迟澜抬起舒朗的长腿架在臂弯间,舒朗弓起背迎来另一轮挞伐。 整个厨房里都回荡着激烈的啪啪声响,和两个大男人压抑短促的闷哼喘息。 没有尉迟澜的命令,管家也会看着别墅里的仆人不准靠近。 尉迟澜如愿以偿在厨房里做了个爽,舒朗坐在流理台上,合不拢的下体不断流淌着混合了蜜汁的浓精。 想起尉迟澜说过想喝牛奶,他伸长了手去够冰箱门,取了一盒牛奶出来拆封口。 他手软脚软的捏着牛奶盒捣鼓,没掌控好力道盒子一下子被捏爆,牛奶也喷了出来溅了他一头一脸。 尉迟澜憋笑过来替他收拾。 “哎呀哎呀~浪费了!” 男人走过来擦着舒朗的脸,见到洒落在胸前的白色,点点滴滴奶白衬着玉石一样的胸膛很是香浓色情的样子。 他不客气的低头舔起舒朗胸口的奶,顺带着,连那两颗乳头也没放过被含在嘴里好好吮吸了一番。 舒朗的上衣被卷到胸口一直没放下来过,如今更是方便了胸口作乱的色狼,尉迟澜舔干净那些牛奶就停下来了。 “毯子拿下来了,我包着你抱你上去。” “自己走。” 舒朗没好气的夺过男人手里的毯子裹住自己,从台子上跳下去一瘸一拐的上楼去。尉迟澜看他倔强的样子,只好好脾气的陪笑跟在后头。 **** “一个行李箱够了吗?” “够了,就拿些衣服。” 见舒朗这么说尉迟澜也不再多问,把准备好的空行李箱塞后备箱里就上了驾驶室。 舒朗坐在副驾驶上早已戴好安全带,尉迟澜插好安全带的插销发动车子。 这一趟出行是回舒朗的那间小公寓里收拾一下,在尉迟澜的劝说下,舒朗终于下决心搬去尉迟澜那儿住。 说是常住,其实不出意外就是同居了。 尉迟澜很想趁机撺掇舒朗把那间公寓给卖了,舒朗犹豫着拒绝了。他想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说难听点,万一哪天离家出走也有可以去的地方。 尉迟澜莫名被那句离家出走取悦到了,也就不再劝说。 打开公寓的门,陈旧的空气里飘着浓郁的灰尘味直刺的人想打喷嚏。尉迟澜赶紧去把房里所有的窗户和门打开通风。 回到熟悉的区域,舒朗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和尉迟澜在一起也很舒服,但这和纯粹的属于自己的领地是不一样的。 多了一层安心在。 尉迟澜先翻出了藏在各个柜子角落里的证件,尉迟澜在衣柜那边整理旧衣服。 翻着翻着居然把以前的校服也翻了出来,尉迟澜很是惊讶的拎在手里抖了抖。 保存的还挺好的样子。 “这个好像是我们高中学校时的运动服吧!” 红白的配色,挺土的。应该说没有哪所学校的运动服能好看吧,毕竟运动嘛,要宽松肥大。 舒朗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衣服,摸了摸。 “嗯。” “喔~还有那套西装制服呢!我记得你穿这个上学迷了好多女孩子,当时老班也很头疼呢哈哈哈~” “是吗?很普通吧。” “我说你啊!你这话说出去可是要被打的。不过也是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好多小学弟小学妹不敢明着追你,情书都塞到我这儿来了。” “我一封,也没见过?” “当然了,小孩子家家的游戏,你肯定不会放在眼里,我就没拿来烦你。当时年级都评价你是高岭之花,绝对没人能采摘下来的宸华之花,外校的也开了盘口赌谁能把你摘下。” “胡闹。” “的确挺胡闹的,谁知道你毕业就去了军校,大家都哭惨了。” 尉迟澜翻着那些旧衣服面带微笑的回忆着,舒朗坐在床上静静的听他扯。 “我吧!是小树的跟屁虫,小树在哪我就在哪,要是让他们知道小树被我采走了他们会嫉妒的群殴我吧!哈哈哈~” 肩头一重,舒朗枕在他肩膀上。 “澜哥。澜哥很重要,澜哥是我的花,是我最名贵的小兰花。” “还记着呢?” 尉迟澜轻声调侃,脸上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如果当时在学校里我就跟你告白的话,小树也不会遭遇那么多不幸了吧!” 男人深情的如是说着,狭长的眸微微斜睨,内里藏着冰冷的暗芒。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接受同性。” 眸子沉了沉,尉迟澜温柔的安慰,唇角却已冷酷的沉下。 不能接受同性?你却接受了图鲸! “小树,我好难受。” “怎么了?” 舒朗一手按在尉迟澜膝上,蹲在他面前仰视着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尉迟澜看着他,恶劣的笑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没有保护好小树,我好难受!小树~” 缱绻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用他多说什么,温柔聪明的小树就会加倍的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干净的白袜,紧包裹住身体的运动服毫无过往学生吐槽的没版型,穿在青年身上有种别样的干净与青涩。 尉迟澜坐在床沿边,欣赏着面前的青年。好似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学生时代,被称作不可触碰的男神的那个人。 舒朗不舒服的扯了扯肩膀。 “有点紧。” “紧吗?看着很合适。” 尉迟澜起身走到舒朗面前,舒朗退后几步靠着柜门,单纯的仰头看着他,就像一只不知险恶的猎物。 尉迟澜强行按捺下胸口的躁动,他放下虚虚描摹着舒朗面颊的手。 “学弟!” “嗯,前辈。” “噗~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 舒朗无措的歪着头。 “好蠢。” “既然如此,那就不来了。我先把衣服脱了,勒在身上好难受。” “别!” 一把抓住舒朗的胳膊,尉迟澜将他堵回柜门前,咚一声撑在他面颊旁的木板上,舒朗跳了跳眉。 换一个人敢对他做这个动作,他绝对会一脚踹爆他的蛋,顺道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学长。” 舒朗开合着那张淡色的却绝不寡淡的漂亮双唇,声音清冽,让被注视的人对话的人有种被全身心信赖的舒适感。 “我喜欢你,前辈愿意同我交往吗?” 喉结干涩的滑动了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这种该死的心跳如擂鼓的激动感,有多少年没有了? 舒朗纯真干净的样子太要他命了,尉迟澜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对这样的舒朗保持理智。 “前辈?” 可爱的一塌糊涂的小树,直戳他心脏的纯然,就连这份被人吐槽的理智冷静也显得如此与众不同的可爱! “可以啊!” 舒朗的眉松了松,他吐出口气,终于可以结束这个游戏脱下这件勒的要死的运动服了。 “哦,那就好,恭喜上岗,男朋友。” 拍了下男人的肩,舒朗绕开他去床边换衣服。手才摸上拉链,尉迟澜就从后头抱了上来。 “学弟的家今天没有大人在吧!学长教你做功课啊~” “不必,谢谢。” “不行~生理课上学弟在开小差吧~我都看到了,明天就要随堂测验,学弟不会想不及格被留堂吧!” “才不会。” “那学长考考学弟,这是什么~回答的上来,就放开你哟~” 男人的手在胯间猥亵的揉弄着,舒朗羞恼的飞快低声道。 “我知道,你放开我。” “说出来啊~不说不出来我怎么确认学弟说的对不对~” 男人恶劣的说道,同时手在龟头的缝隙上狠狠掐了把。 “嗯!别...是阴茎,我说了,放开我。” 舒朗压低了嗓音飞快的说道,好似怕被家里的大人发现一般。尉迟澜只觉得更刺激了,他咬着舒朗的耳垂轻声道。 “说错了!是阴茎头,也叫龟头,蘑菇头。” 舒朗咬着下唇手指死死拽着男人摸着自己性器的手,他恨不得敲碎这变态的脑袋。 “小骚货也会叫它大鸡巴,肉棒,大肉肠~越粗越大,就越能把小穴干开!” “我知道了,你放手...” “再接着考你,这又是什么?” 手指落到了胸口上,隔着厚实的布料掐拧起舒朗胸口的突起。 “乳头,是乳头,拇指按的地方是乳晕!嗯...够了,吧!” “这里呢?” “你够了!啊——” 舒朗抬手捂住唇,靠在尉迟澜怀里的身体簌簌颤抖着。 “不知道吗?要学长来教你吗?” “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学长怎么舍得欺负学弟呢,你说啊,悄悄告诉学长~回答对了,这一次保证放开你!” “是...肛门...” “还有呢?” 舒朗咬着下唇羞愤欲死。 “也叫,屁眼,用来...排泄和...插入!澜哥,放开我,求你了!” 尉迟澜如愿放开了他,舒朗腿软的一下子跪倒在地。 以为得到自由的舒朗下一刻就被拽着胳膊拉起来,舒朗摔在床上,尉迟澜也随之上了床,拉下舒朗的运动服拉链。 “学弟真可爱,这么热情的邀请学长来家玩。” 尉迟澜熟练的拉开床头的抽屉柜在里面一阵翻动,找到想要的东西,尉迟澜扫了眼包装。 轻薄无感,草莓味的套子,尺寸也是贴合自己的。 尉迟澜拆开一个在手里,用牙齿撕了包装取出里面的淡粉色塑胶圈。 “小树是第一次,哥哥会很温柔的,小树别怕!” 舒朗抿着唇别开脸,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被掳走困在黑街的叁个月里,每一天每一天,他都被迫用身体取悦着陌生男人。 可尉迟澜想要,他愿意配合他。 “哥哥会把小树身上别人的脏味道祛除干净!” 男人眼眸微沉,扯下舒朗的一条裤腿。 把你身上不属于我的味道全部弄干净,把图鲸留给你的一切印记统统覆盖。 包括在这张床上抱你! 尉迟澜按着舒朗的双手放在脸庞两侧,两人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舒朗顺从的敞开双腿吞入男人的巨大。 一进来就是激烈的摩擦冲撞,舒朗被顶的难以出声,尉迟澜吻住他的唇率先堵住那些声音。 “小树,小树!” 肚子被顶的很难受,这种高密度频率的贯穿几乎令他夹不住男人的东西,尉迟澜不断在他甬道里穿刺着,顶弄着摩擦着他体内的嫩肉。 每一处地方都被对方的手抚过,哪里遭到频繁的撞击,舒朗从一开始的不适应也渐渐能从中体味到快感。 舒朗不由夹紧了男人的腰,挺起臀主动吞吃男人的进攻。 “爽不爽?哥哥的大肉肠好吃吗!小树下面的小嘴吃的津津有味呢!要全部含下去,慢慢吮吸!” “嗯~好大!澜...唔嗯~啊!到了,撞到了!好深,唔~~~” 甜软的不可思议的呻吟,尉迟澜舔着他汗湿的脖颈,大手在他的小腿上抚摸着。 挂在上身的校服下是平日里穿的铁灰色背心,下身则光溜溜的毫无遮拦,只在脚踝上穿着一双白袜子。 而来不及彻底脱下的校服裤腿就缠在他脚腕上,随着两人的动作也蹭了下去,徒留下一条皱巴巴白色棉内裤缠在小腿上,随着男人的激烈冲撞好像臣服的白旗随之摇晃着。 “啊~啊~~哈啊!!嗯啊!!!” “唔!宝贝儿~老公的鸡巴大不大,你里面爽不爽!” “好烫!嗯唔~哥...哥哥~唔啊!” 体内最敏感的一点遭到撞击,舒朗发出一声软的不可思议的尖叫,体内也剧烈的吸紧。 “这里吗!好软~好嫩~要老公继续碰你这里吗?” “嗯!还要~哥哥,还要...唔嗯,给我!操我!” 舒朗嘶哑的叫道,脸上泛起鲜明的红晕,他睁着湿润的眼睛看向前方。 “哥哥!好棒,好厉害!把小树里面弄得软乎乎湿淋淋的,哥哥的肉棒,还要~给小树,小树还要~” “小树!宝贝儿!老公的小骚货!给你,统统给你,老公要你!小树!骚老婆!老公要你,要在你屁眼里射精,要喂你吃鸡巴,要射满小树的肚子里面,让小树怀孕,给老公生个小宝贝儿!” “嗯~哥哥,哥哥~好舒服,啊~好硬好烫~小树要坏了,要坏了~要吃哥哥的大鸡鸡,要给哥哥生孩子!” “给老公配种生崽!骚货老婆!真嫩,怎么这么多水?馋老公的鸡巴馋成这样?” “啊!哈啊~不知道,小树...小树好坏,小树好淫乱,哥哥~要哥哥~哥哥吃我,吃掉坏小树~” 肉棒噗滋噗滋撞开穴里层层迭迭的嫩肉,舒朗抱住尉迟澜的脖子,两人激烈的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彻底陷入情欲中的舒朗,淫乱又纯洁,肆无忌惮的勾引着面前毫无自制力的男人。 尉迟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门口,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他低头更大力度的吮着舒朗的唇。 “宝贝儿!” 男人低哑的唤道,抱着舒朗一个转身,舒朗背后贴在男人怀里,一条大腿被高高抬起,尉迟澜从下往上的贯穿,床铺再度发出吱嘎吱嘎的钝声。 两人做的激烈,丝毫不在意被邻居听到会如何。 尉迟澜戴着保险套跟舒朗做了一次之后,第二次根本来不及戴套,就被主动索要的舒朗扑倒了。 —遗忘— 红蛛红着脸从卧房退了出去,他陪着老大来取个东西,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刺激的一幕。 他们老大第一次也可能这辈子唯一一次动心的白月光,居然在跟他们老大休息的那张床上,被老大最讨厌的情敌干的淫乱不堪。 尉迟澜当然知道红蛛他们的行程,毕竟舒朗的手机就在他手里。图鲸给他发消息他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挑着这一天诱导着舒朗回来,然后在那间客房的床上,狠狠抱了舒朗,他故意拖延着时间就为了让图鲸看到这一幕。 他男朋友在两人曾经欢爱过的大床上,被他这个别有用心的情敌操的乱七八糟放荡不堪的模样,那场景一定很刺激吧!相信图鲸一定很满意这场大戏! 图鲸冷着脸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舒朗被男人抬高了腿从后面顶的死去活来,内裤还挂在脚踝上的下流模样。 舒朗的整个身体都布满了各种颜色新旧不一的吻痕,他肆无忌惮的与身后的男人热情的接着吻,眼角眉梢是褪不下去的红潮,那张清俊干净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清风朗月,有的是惑乱人心的妩媚与娇艳。 图鲸很想沉着气保持理智,但如果这种事都忍下去他就真不是男人了。 他几步上去拽着舒朗的胳膊强行将他与尉迟澜分开,尉迟澜的东西还埋在舒朗体内,两人一分开那些堵不住的白浆就这么喷了出来。 “唔嗯~” 舒朗软腻的呻吟再度刺中了图鲸紧绷的神经。 图鲸抓起薄毯盖住舒朗被人宠爱的一片狼藉的身体将他放到沙发上,转过身来,对着尉迟澜可就没那么和颜悦色,上去就是一拳。 尉迟澜吃了这一拳,他摸了摸下巴不满的看着暴怒的几要吃了他的男人。 “你发什么疯?” “尉迟澜!你,活腻了!” 图鲸压低了嗓音怒吼,舒朗从欢爱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听到图鲸杀机满满的危险率先动了手。 他换衣服时就把枪塞外衣兜里,枪上保险的咔哒声响起的同时,黑洞洞的枪口也抵在了图鲸的太阳穴上,缩在门口准备劝架的红蛛吓了一跳。 “你想对澜哥做什么?” “嫂子枪火无眼啊!” “谁是你嫂子!” 舒朗愤怒的吼道,尉迟澜扬后撑着床戏谑的看向图鲸。 “把衣服穿好,我在外头等你。” 图鲸压下怒火道,舒朗莫名其妙的歪了歪头。 等收拾妥当走出卧房,图鲸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了几根烟蒂。 他男朋友被别人睡了,按理来说他该废了那个狗杂碎,让他一辈子不能人道。然而V那个杂碎还没找到,他托付给情敌的老婆就出了墙。如果是以前图鲸会毫不犹豫杀了奸夫淫妇。 “钥匙,你怎么会有?” 舒朗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图鲸看了他一眼,没人气的回答。 “你给我的。” “我不认识你。” 舒朗捏了捏手指,脸上有着无法伪装的疑惑不解。 图鲸皱了皱眉扭头去看尉迟澜,难道尉迟澜没跟舒朗说过他们的关系吗?不!问题是舒朗失忆了,可为什么失忆是忘记他而不是尉迟澜那狗杂碎? “啊!我知道了!尉迟澜你趁人之危,趁着我们家大嫂忘记了老大,就趁虚而入!你这是骗奸!” 尉迟澜看智障一样嫌弃的看了眼红蛛,他抬手轻轻按在舒朗不安搅动的手背上。 “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面质问我。我信任你,才一直没对你们的事多说什么,然而你扪心自问,你有照顾好小树吗?” “老大一直忙着抓出那些祸首,你怎么能说老大对大嫂不上心!” 红蛛怒极反驳。 “两个多月前我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小树进了医院。他醒来后看不见、也不能说话。据目击者说他是在商场里突然倒下的,吐了老大一口血,倒下去后就成了这样。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呵~那么请你放手。” “什...” 红蛛不敢相信的去看舒朗,舒朗的模样看着太正常根本看不出来是瞎过盲过的,舒朗抿了抿唇感受到手背上的热度,眉间的褶皱松了些。 “小树,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我现在告诉你,坐在你对面的这个男人叫图鲸,曾经是你的男朋友,你们因海难事故而相爱,但在那件事后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我找到你时你就在医院里,看不见也开不了口。我不敢告诉你,我怕这个人会再度给你带来伤害,抱歉,我瞒了你这么久。” “图鲸?” 舒朗抱歉的轻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抱歉,我对你毫无印象。” “没照顾好你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虑你的心情还当着你的面去接触图兰。” “图兰?” “对,她提供了你的信息让人绑架了你,我已经将她处理了。” “他是为了你做的这些?” 舒朗一阵见血,图鲸皱了皱眉。 “是。” 红蛛欲言又止。 老大这破情商,没的救了! “图鲸教授怎么不说说自己隐瞒了身份接触小树,恩将仇报,还有收下的小弟侵犯了大嫂还能若无其事求谅解,找证据洗白。呵~还真是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你们糟践人糟践的不够还想继续变着花样的欺负,非要把小树逼死了才满意吗?” “法戎的事是我们不对,小朗。你真的那么介意法戎的事吗?” “犯不着大动肝火。” 舒朗轻轻拍了拍尉迟澜的手背,他笑着面向图鲸,总之平和的没什么感情的双眼微微扬起。 冷漠、讥嘲与不屑。 “澜哥,别人欺负了我你会怎么做?” “不论是谁,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如果是澜哥很重要的人呢?” “谁都没有你重要,就算是我血亲,碰了你,也得死。” 舒朗眯眼柔和的轻笑,笑脸在面对图鲸时又切换回原本的冷漠。 “我愿意原谅他是我的事,不代表别人可以代为受之。听起来,你是他大哥,我没打算要离间你们兄弟朋友的感情,但不意味着,我愿意看自己的爱人对旁人重视过我。” 舒朗起身坐到尉迟澜身边。 “我不记得你,但我记得在我最无助黑暗的时候是澜哥陪着我,一点点把我拉出来。澜哥说我值得,澜哥让我明白,我是个人,不是台机器,我可以撒娇、任性,不用去坚持那些所谓的善。在澜哥身边我可以逃避,澜哥会在前戏的时候舔我的阴茎与最脏的那里。呵~我想图鲸先生这样高贵优雅的人是不会做这些下流的事的。 我跟澜哥在一起,是我勾引他的。在我最想死的时候,澜哥不嫌我脏的抱了我,很珍惜的亲遍我的全身。澜哥会顾虑我有没有伤到、舒服到。会担心我做噩梦而遏制自己的欲望不来碰我。我不是什么好人,或许骨子里就是冷漠、放荡、下贱的,或许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是我想我并不适合图鲸先生。” “我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那天是我强行要了小树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尉迟澜一派真汉子的行径,让人不忍多加谴责,图鲸冷冷看着他,只恨不得立刻打死他。 “他有很多情人,相信你应该了解他的花心滥情程度。” “我知道。从今以后他只有我一个,如果敢背叛,我会亲手了结他。至于图鲸先生您,很抱歉,我们分手吧。” 舒朗抬起下巴,高傲的如是说着,冷漠、艳丽,宛如一个薄情的女王。图鲸轻笑,按住要暴起的红蛛。 “尉迟澜,是我小看了你。小朗,你神志不清,这一次我原谅你。我会等你记起来,分手的事,等你全部记起来后亲自到我面前来说。” “慢着。” 舒朗叫住要走的图鲸,红蛛一喜,以为大嫂改变主义了。舒朗伸出手,面容平静又冷淡。 “先把钥匙还我。” 红蛛深吸一口气,悄悄看了看自家老大。图鲸的脸已经冷的能结冰碴子,掏出钥匙随手一抛,钥匙稳稳落到舒朗手里。 等屋里只剩下两人,舒朗转身扬起手甩了尉迟澜一耳光。 “小树!” “你是不是因为图鲸才可怜我?” “不...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因为那种家伙,我喜欢你,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那你...你是不是介意我跟他做过?” “你记起来了!” “这还用记吗!” 舒朗生气的怒吼。 “你不介意今天会这么奇怪?尉迟澜!你要是介意,我们不必在一起,我没法忍受别人对我的介怀。” “不是的!小树!” 尉迟澜吓的起身紧紧抱住他。 “我没有!或许,会有一点嫉妒,但我喜欢你,我真的爱你,难道嫉妒也不可以吗?小树,我爱你!但我没不理智到要去吃这种闲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舒朗闭上眼痛苦的道。 “我不干净,那叁个月里鬼知道我还跟谁做过。我不敢去想,我怕!可是我又不得不去想,我好怕哪天在你身边的时候被那个人认出来...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哪场绑架还有这么一层内幕。那是不是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我会受不了的,尉迟澜!被人指责我当过男妓配不上你,我会撑不下去的!我不想哪一天,你被指着脊梁骨嘲讽要了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然后介意着介意着...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舒朗!我不是林幼微!你也不是舒佩!别说你是被逼的!就算你是心甘情愿陪过男人我也钟意你!你当了我的人,自然只能跟我!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正如你也没介意过我过去的放荡。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点,我爱你,不是只爱你这副身体,这张脸,我爱的是你舒朗,是那个陪了我这么多年的舒朗!”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我!” “对,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对你一见钟情,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一天消退过。你交男朋友的时候我嫉妒的险些发狂,可是等了这么久,你最终还是到了我身边。说实话,我感谢那场绑架,你恨我也好打我也好,我就是要说。如果不是那场灾难,我抱不到你,我没有勇气来要你!小树,你不会相信我爱你爱的有多卑微。我求你!不要说离开我之类的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杀了我! 但是...不要说离开!不要说我不爱你!我的心会痛,会比被你用枪打穿还要痛!那些欺负你的杂碎,我会杀了为你报仇。没人会来说你,谁敢说!我就要他死!你是我的宝贝,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小树!我求求你,忘了那叁个月,好吗?” “澜...哥...” 舒朗转身紧紧抱住男人的腰。 “我好怕!好痛!澜哥!如果你不要我,那就哪一天杀了我好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澜哥!我只有你!” “小树!我爱你!信我,你不会再受到伤害,我会给你幸福!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再夺走你!小树!” 等两人平复下来,尉迟澜才提出舒朗说话变的流畅了。 “看不过去你被人欺负。我们都不是好人,何必要用好人的价值来衡量我们?如果他要的是那样一个傻白甜的舒朗,还不如早点分开。” “傻白甜?嗤~我的小树是最优秀的男人!” 被微妙取悦到的舒朗在尉迟澜唇上亲了口。 “可惜,眼睛还是看不到东西。” “没关系,你可以摸我,一遍遍一点点刻印在心里。” 尉迟澜捉起舒朗的手亲了口,按在自己脸上。 拍摄救场,与竹马车震 “这部分资产维持原状,在他手上总比留在我手里有用处。” 对接下来的计划,舒朗处理的快速果决,和尉迟澜是截然不同的干净利落。并不是尉迟澜的手段不如他。恰恰相反,舒朗从不喜这些生意上的东西,一向是交给信任的人打理。 他本担心尉迟澜会对自己坚持把那部分资产交给图鲸而吃醋,实际上尉迟澜丝毫不在意。在他眼里,就跟他花钱给讨好了他的情人买奢侈品一样。 “账本无误,你请的管理者很不错。投资方面,还是那样。我拒绝任何国外注资。” “的确。这些资产运营良好,并不需要额外的锦上添花。稳扎稳打也有稳扎稳打的好处,那是否要分开独立运营呢?” “分开吧。树大招风,如此一来,万一哪方决策失误,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你会在意我不跟你合并吗?” “呵~我很乐意你能振作起来,有一份独属于你的事业是很好的。何况,合并与否只是公司的事,我们在一起,何须再在这种小事上秀恩爱呢?” 尉迟澜如此说并非舒朗手上的东西不值得入眼,恰恰相反,舒佩小姐留给他的,以及舒朗自己的人脉都是非常可怕的一股资源。舒朗总说自己不是个好人,的确某些事情上,他缺乏常人的底线,但在正事上他却一直很拎得清,常年为政府机要提供便利也成为他们初期创业不被啃食的护航。 尉迟澜是不折不扣的商人,而舒朗则可以说是半个官方的人,只要舒朗在决策上不失误,那么他在帝都都可以一直横行无忌。 然而舒朗十分低调,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掌握的那些恐怖力量。舒朗也只有在做一些在意的事情上时才会动用这些力量。 青梅竹马,也是门当户对。两人的眼界也注定了他们看人的锐利,见识过常人所无法想象的黑暗,对彼此也有着更加不同的信赖与眷恋。 舒朗坐在尉迟澜对面认真听着秘书小姐念合作的几个项目,尉迟澜双目专注盯着电脑显示屏,实际上一双眼早已粘在舒朗身上拔也拔不开了。 他一直知道舒朗长的好看,他穿衣打扮也不花俏,但随心所欲的穿着总能给人一种独一无二的时尚感。 看不见也不耽误舒朗的审配穿搭。 前几日那件宽松白色针织衫已然在厨房里阵亡,今天则是一身飒爽舒适的黑。 清透的黑色外套内是高领的黑色无袖背心,背心十分贴身,勾勒出胸肌与腰间的人鱼线,行走间能依稀看到点腹肌。 束腿的黑色裤子很方便活动,腰后绑腿上都有看似装饰的武装带,尉迟澜却是早上亲眼看着舒朗往武装带里塞匕首和枪支的。 这是舒朗经历过那场噩梦后留下的习惯,武器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被V带去修剪过的发丝又长回了原有的长度,蓬松柔顺的头发疏懒的落在脸侧,舒朗不知从哪找到的黑色方巾,直接绑在了头上,将那些散碎的发丝全部笼在头巾里。 折成叁角形的头巾上有用金线绣着不知名的精致花纹,头巾下垂的一角也垂坠着数片打磨的光亮的金色流苏片。 为了固定的更牢,头巾的两侧有用银色的细排夹连同碎发夹住。这么一副装扮一般人来穿着也会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舒朗五官干净清冷,鼻梁山根处挺拔深邃,显得花国人略微平面的面容一下子活色生香了起来。 花国人讲究的含蓄内敛,如水墨山画般的意境,在这张脸这副气质下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脸上没有涂任何脂粉妆点,这份自然的俊美就令每个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 尉迟澜看的陶醉,女秘书念着报告的嗓音也多了几分温柔缱绻。 英挺的浓眉微挑侧过来的一眼如带着电流的小刀子般直戳小秘书的心肝儿,她压抑住想发出见到心爱爱豆的尖叫。 舒朗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那一眼造成的杀伤力,他看不见东西,眼神一直是涣散着的,只是长期习惯下来的专注就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瞳孔一直是扩散着的。 琉璃色中心一点黑,好似阴阳鱼的阳鱼。 尉迟澜盯着舒朗黑色棉布下一览无遗的锁骨线条和微微伏凸的肩胸,想象着待会儿怎么把这玩意儿弄得破破烂烂的,然后再留几个红印子上去。 舒朗不知道尉迟澜脑子里又在想些黄色,他平日里总宠着尉迟澜,但不代表他欣赏搞办公室黄色。 一次两次可以叫情难自禁,次数多了就跟四处发情的禽兽无异。难道就那么管不住下半身?非得在公共场合乱来? “暂时就这样,听的我头疼。” 舒朗按了按太阳穴,挥手示意秘书可以下去了。 “你要不要考虑招个秘书?” “的确。” “现找也不靠谱,你看唐丽娜如何?” “她是你手下仅次于总秘的副秘了吧!” 舒朗说这话的意思是说唐丽娜对尉迟澜可能更有用,让这样的能人跟着自己,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女人是不太方便,你看宋思悦怎么样?” “那个小相声?” 见舒朗提到人时眼前一亮,尉迟澜就开始阴阳怪气冒酸气。 “还得换。” “他不错啊,能进那个内部群的,都是你打算重点培养的吧?” “是,宋思悦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天到晚的追星不上进。” “哈哈哈~还是小孩子。” “那就确定他了,我再给你找两个合适的当助理。” “总觉得有澜哥在,我可以安心当个甩手掌柜。” “那你打算花多少钱请我给你干活?” “emmmmmm~” “考虑一下叫我老公,终身制,不接受辞退。” “老公~” 尉迟澜叹了口气,顿觉索然无味。 “你好歹反抗一下。” “我越反抗你越兴奋,你看~现在多好~少说骚话,专心做你的工作。” 舒朗不客气的吐槽,尉迟澜叹了口气,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公司内部吃瓜群— 老板的打手:公布一条公司内部人事变动,宋思悦先生今天起担任蓝鸢老总的专属秘书@墙塌了,有空上楼来见一下新老板。 墙塌了:爷不是墙塌了!而是饭碗碎了!!!!@老板的打手,老板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您不能卸磨杀驴啊啊啊啊!! 胖虎虎:哎呀~先上来再说嘛~不愿意也不会逼良为娼啦~ 墙塌了:爷不要!爷爱尉迟集团,爷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死人!谁也不能撬爷的墙角!!!爷一颗红心向太阳~~嘤,我走了还能见到老板的那只小竹马吗QAQ臣妾不要,臣妾不要去冷宫! 今天也要恰饭:@墙塌了,我给你截图了,希望你待会儿也能这么勇的拒绝。 顶楼办公室,舒朗已经抱着肚子笑的快岔气。直到门口传来不情不愿的敲门声,尉迟澜按着不断上扬的嘴角冷酷的说了声“进来。” 宋思悦是抱着炸碉堡的心情上楼的,等再回来时,电脑上的图标闪个不停。宋思悦坐下,冷酷的敲击键盘回复。 —公司内部吃瓜群— 本宫不死尔等都是弟弟:本宫安好,勿cue 猹猹的瓜:他没事吧?难道因爱生恨要从痴汉进化成扭轱辘·痴汉颜狗·悦了? 闰土的叉:我刚才问了下,蓝鸢公司就在隔壁大楼,步行不超过五分钟,别哭,有空你还是能回来看看的。 今天也要恰饭:他高兴还来不及。 本宫不死尔等都是弟弟:嘿嘿嘿~今天起,我就是世界上距离月亮最近的男人,我——宋思悦!买彩票从没中,挤公交总错过,我这大半生的霉运,原来是为了这一天的幸运! 胖虎虎:乖啦乖啦~ 本宫不死尔等都是弟弟:嘤~老板~您是要喝果汁还是要听相声! 闰土的叉:华生,我发现了盲点! 猹猹的瓜:华点,我发现了盲生! 打工人闰土:emmmmmm!盲生你还差个助理么?长得帅鸡儿大体能好会讲笑话的那种~ 【公告:ID打工人闰土因涉黄,禁言半小时】 老板的打手:销售部温润@打工人闰土,下班前交五百字手写检讨来楼上秘书室。 本宫不死尔等都是弟弟:介于新老板长期驻扎在尉迟集团总部,所以我也不用搬家了~同志们~想我吗! 老板的女佣:想你个头,抢了老娘的饭碗你还有脸说! 老板不会心疼你的:本来还打算下班后大家出钱给你半个欢送... 做咩做:省了! 老板不会心疼你的:喂狗也不喂你! 做咩做:老子拿着两家公司的薪水给两家公司卖命设计,老子骄傲了吗! 老板不会心疼你的:宋思悦下班别走,我们设计部要全体打洗你。 闰土的叉:只有我在意蓝鸢和咱们公司的关系吗? 吃瓜前线第一猹:你似不似傻?蓝鸢老总和咱们老总是青梅竹马兼恋人关系,你觉得这两家公司什么关系? 闰土的叉:相亲相爱一家人...我说老板那个爱圈地盘的怎么能容忍隔壁大楼住着别家公司,原来...是给老婆准备的(抚摸额头.jpg) 猹猹的瓜:等等!那岂不是我们的聊天一直都在被窥屏... 胖虎虎:@闰土的叉,是老公,不是老婆~下回再说错,吹枕边风扣你工资哟~(微笑.jpg) 闰土的叉:@猹猹的瓜,魏小妹!赶紧过来扇我两耳光!我TM被老板娘在线翻牌了! 吃瓜前线第一猹:真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 中午时分,尉迟澜照例带舒朗吃着公司食堂。舒朗捧着一碗清亮的椰汁鸡汤吃的惬意,他吃东西也奇怪,不吃里头炖的恰到好处的嫩鸡肉,只捡里头配菜的椰子肉、菌子吃。 鸡肉统统进了尉迟澜的嘴。 两人在食堂一起吃饭的场景几乎快成为公司的新福利,人帅钱多的老板和他那位帅的能直接上杂志的神秘朋友,这一cp也悄悄在公司内炒了起来。 刷刷刷,漂亮的男人端着个堆的高高的不锈钢大饭盆径直朝尉迟澜那一桌走去。 碰一声重重放下饭碗,漂亮男人阴沉着个脸开始用大汤勺子挖那堆饭山。尉迟澜侧眼看去,不由调侃。 “谁又惹咱们的大摄影生气了?” 漂亮男人咽下一大口饭菜,咀嚼细了咽下去,深吸两口气,又觉怒从心头起,扭头狠狠瞪着面前的狗老板。 “市场部那主管推荐的什么狗屁模特儿,没能耐就安静听摄影指挥摆姿势,好啊!那狗脑子不知道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里塞的都是糨糊,非要自己自作主张穿插些动作。你的创意够好吧,我也不是那种听不得意见的人!但他搔首弄姿半天拍的是什么狗屎!Fc*k!我就没见过这种奇葩!还他妈专业的,老子请个素人都比他靠谱好吗!他点子那么多,也不见他大红啊!” 漂亮男人喋喋不休骂道,手中的汤勺也愤怒的敲击着桌面,伴随着那张好似机关枪的嘴,如同在唱现场RAP。 “整的跟蛇精模板一样,没审美,油的很,还没半点自知之明。这种货色就是你市场部那位高管推来的,这都第几次了?那个魏严我也就忍了,这次算什么?当我这垃圾桶,什么乐色都往我这扔吗?麻烦没本事就乖一点,哪来的优越感!他们不单单是在侮辱艺术,根本是在强暴观众的眼睛好吗!孩他妈老子潜规则,我就是潜一头母猪也不会潜那种蛇精好吧!我不要面子的嘛!” “嗤~” 舒朗没忍住笑了出来,赶紧拿餐巾纸擦去嘴角的汤水,尉迟澜无奈的看了眼这位脾气火爆的好友。 他花重金请回来的,然而脾气是业界出了名的不好,有事直怼绝不存在所谓的公关社交。 你敢茶言茶语他就敢对你祖安火力输出。 “笑什么笑,很好笑...” 转头就准备继续输出的漂亮男人顿时僵住了,那张扭曲的愤怒脸庞也一秒切换成风度绅士,那笑灿烂的好似背后都有盛放的凡尔赛玫瑰。 “失礼了!我叫武薇,chinese kunfu的武,蔷薇花的薇,你怎么称呼?” 漂亮男人的普通话格外的字正腔圆,舒朗还是听出那口音里带的一点外国人的味道。舒朗轻笑,好脾气的回他。 “舒朗,舍予舒,清风朗月的朗。” “你的眼睛和头发是天生的吗?眼睛...的确没戴美瞳,发色很自然啊!是混血吗?” “不,我是纯正的花国人。” 尉迟澜正要打断武薇对舒朗眼睛的讨论,舒朗全然不在意的回他,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意思。 “啊~~~的确是纯正的花国美人!我啊~一直很向往你们东方人!特别是花国的人,总有种我无法形容出来的韵味,我拼命学花国语也是因为你们花国美人哟~可惜,真的来到花国后,你们花国人不知道什么毛病,对自己的种族天赋视为糟粕,一点都不含蓄,脸也一个个整的跟同个批量生产的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他们当他们是月饼吗?我可不希望花国人成为隔壁的棒子人,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抱歉,我不是说花国不好,花国审美正常的人还是很多的,只是你们现在的娱乐圈的审美...恕我无法苟同。呐呐~你的外形真的很好,很符合我对花国人一直以来的妄想,你愿意来当我的模特吗!我保证会让全世界爱上你~求你了!” 漂亮男人嘟着粉嫩嫩的嘴唇卖萌,他看着舒朗的眼睛快要冒光,各种彩虹屁不要钱的死命狂吹,说到激动处还抓住了舒朗的手一副要马上带着他私奔的模样。 舒朗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尉迟澜不客气的狠狠拍开那只狗爪子。 “放开!爪子不要给你剁了!” “甘霖凉...” 漂亮男人一句祖安问候含在喉咙里,舒朗忍不住低头掩饰笑意。 他发现尉迟澜公司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才多艺和活宝。 尉迟澜试探着帮着武薇询问,舒朗想了想答应了帮武薇拍摄的要求。尉迟澜反复交代武薇用好人赶紧送回来,又在武薇恨不得卡着他脖子的威胁下反复保证会把那位手伸的太长的主管给处理掉。 “我不管你是准备怎么给他挖坑!但他影响到我了!哈罗!你的狗耳朵听的到的吧!他和他的极品审美们影响到老子的工作了!不要再让我看到那家伙和他推荐的人!否则老子这就打辞职信回国!” 尉迟澜的耳朵轰鸣作响,无奈的抬手反复保证才被武薇放过得以逃离。武薇双手重重合掌,一副少女心爆棚的模样开始绕着舒朗转圈。 “这是我和几位朋友合作的主题,以对立为主分两个部分。精灵、天使、纯洁的少女对应的是妖魔、堕天使以及海妖塞壬。” “少女与海妖?” “是的,分开拍这两组,然后再通过后期特效融合在一起。但是你也知道了啦,那个不靠谱的模特儿严重耽误我们的工作进度,别说拍完他那一套,现在我们连另一套的演员都没法找。” “你这么说,我有点紧张了。” “别担心~你外形很好,气质也很独特,我会着重利用你的优点的~那个老兄长的虽说是大众模板整容脸,但气质太油,另一套挑选的演员也必须得跟他契合啊,不能太优秀不然就像是两个次元强行拼接,太差的更不行了!老子又不是他金主爸爸,花钱找些歪瓜裂枣给他作配好突出他的油腻绿茶吗?” “噗~抱歉,那么,我要做些什么?” “交给专业的来,亲爱的你只需要维持状态貌美如花就好了~” 武薇说罢打了个响指,一堆拿着工具的莺莺燕燕就热闹的围了上来。舒朗有些不能适应的退后了一步,武薇撑住他退后的脚步手上一用力就把他推给了那些女妖精们。 “姐妹们~交给你们了~” “好~的~小武~” 舒朗的外形很不错,天生自带一股清冷矜贵,在画天使与精灵妆的时候毫无违和感,弄好发型后换上衣服道具整个人就如同是人设图上的精灵与天使本尊走了出来。 本以为这样太过突出特殊的外貌条件要扮演堕天使和妩媚的塞壬会不合适。然而主妆师端详了会儿这张要卿老命的神圣脸蛋猛地一拍手。 主妆首先尝试了堕天使的妆容,她想的是堕天使也是天使,那么要如何将一个神圣的天使变成堕天使了? 不比海妖需要用到大量的特效妆,堕天使一不留神就容易画成烟熏杀马特。姑娘很有性格,能被武薇看重留下做主妆,随机应变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清爽的眼妆在寥寥几笔下迅速改变,天使还是那个天使,原本妆容着重突出的是舒朗脸上的矜贵,下内眼线用略带红色调为晕染,淡褐色做眼线,营造出自然的眼线效果,原本温柔的菱形双眼在山根的地方加深邃,眼形被拉生成桀骜不驯微微上挑的感觉。 蔷薇色的唇很漂亮,可是要突出堕天使啊! 姑娘不断喃喃着“堕天使堕天使”,突然灵光一闪,抓起特效用的血浆用唇刷沾了直接点在舒朗内唇。 姑娘直接用手指抹开营造出吐血后血渍自然沾染的效果,又配合着在脸上画出两道细细的伤痕。 头发用黑色假发带替,长长的一直拖曳到脚踝的黑发,配合着身上层层迭迭如竹笋般的漆黑长炮。 姑娘双手紧握着刷子激动的“嗷”一声大叫,正在调试镜头的武薇也被吸引了过来。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嗷嗷大合唱。 舒朗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睫毛,围着他的一圈工作人员叫的更撕心裂肺了。 “啊~~~~这个睫毛!!我死啦!” “我一直以为塌睫毛显眼睛小!每天都要花半小时把睫毛夹翘!怎么可以有这么A又这么脆弱的睫毛!!” “你那个是近视眼他这个是自然浓密下垂,含羞带怯~路西法你偷走了我的心~” “玛德!这哪里是堕天使,分明是偷心的天使,受伤又A的帅哥最美味了!斯哈斯哈~来姐姐家~让姐姐收留你吧~” “你们...” 舒朗简直快被刺激的应激拔枪,嚎的嗓子破音的武薇走上前来按住舒朗肩膀。 “我错了。花国老祖宗说的没错,自古以来,斯文败类得人心,西装暴徒最吸睛。” “很抱歉,我们花国老祖宗没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无中生友。” “哈哈哈哈~” 武薇简直快乐疯了,这种跟路西法互相飙梗的感觉,简直太有趣了。这位小美人儿还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发掘! 于是...武薇发掘出了女装的惊喜。 舒朗坐在那已经不想说话,周围的女孩子们纷纷嘻嘻哈哈调笑着诸如“姐妹”之类的话。 舒朗的女装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美。 柔和轻软的白色吊带长裙,胸口点缀的蕾丝遮住了飞机场的胸,也很好打消了已经朝丧心病狂发展的妆师小姐姐想画个C罩杯的魔鬼念头。 没戴假发用的是原本的发色,露出自然的美人尖,眉毛用肤蜡遮了点改成了微弯的柳叶眉。 唇是接近底色的唇蜜,上了一层娇嫩的唇釉,加上扫在两颊上的腮红,丰盈了一部分的轮廓,让那张禁欲清贵的王子脸瞬间成了月下海边唱着吟诵神明之曲的虔诚少女。 路过来送胶卷的男性工作人员也看直了眼,好半天舍不得走。 武薇捂着唇蹲在墙角热泪盈眶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是没想过把尉迟澜那厮拖来拍摄的。 虽然是个没节操的种马,但那家伙稍微捯饬捯饬还是很能唬人的,可是那张真·斯文败类,骗人不眨眼的绅士脸实在不符合他的主题。 这家伙气场太强了,隔着两重镜头都能给人一股“天凉王破”的霸总暴君风,画个堕天使顶天了。 这样一张脸去演精灵王? 打入精灵内部的反派兽王还靠谱些... 武薇简直快被这个自己选的主题给逼疯,如今却是由衷感激自己选择了这个高难度。 他相信,一旦这套作品发出去,必定会令他成为花国最出名的摄影师。 “还有最后一套塞壬,怎么弄?” “不要用鱼尾巴了吧!那个鱼尾有些假。” “毕竟当初小武消极怠工...” 姑娘们如此说着也谴责的看了武薇一眼,武薇丝毫接收不到来自姑娘们的怨念,一拳击在掌心。 “对!不用尾巴!双腿做鱼鳞的特效,莱沙,这一块就交给你了!” “好嘞~” 满脸疑惑的舒朗就这么被推回了化妆间的座位上,原本以为只拍一套的舒朗一脑袋黑人小问号。 讲真,他好困啊! 塞壬是最后一个也是最难画的,舒朗被迫脱了外套只穿着一条紧身的比基尼站在那让特效化妆师在他身上作出鱼鳞特效。 还好化妆师是男性,稍稍减少了他的尴尬。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的舒朗脱下裹在身上的白布,化妆师在留意他的身材时也被他腰间大幅刺青深深震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身上的刺青真漂亮。” 舒朗有一瞬的诧异,他掩饰的很好,礼貌的道谢。 “会有影响吗?” “不,您毕竟是素人,做这副刺青的师傅也的确很出色,我想可以完全保留。” 如此说着,化妆师蹲下开始研究如何将人鱼的元素与这副壮观的刺青融为一体。 化妆间的大门咔哒一声打开,舒朗搭着化妆师的手臂走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只能让专业的来查看。 舒朗的亮相无疑是惊艳的。 特效化妆师很巧妙的只在小腿小臂处开始勾画渐变蓝色鳞片,如同海水不同深浅的反光,指甲上也涂了相应的蓝色甲油。 光是这几处四肢上的油绘就处理了两个多小时,此外还有脖颈上的鳞片,腰胯处因为刺青的关系没法全部做鳞片处理。 化妆师巧妙的借了一条水蓝色的薄纱缠在舒朗腰间。刺青在身体右侧,鳞片的描画是在左边的大腿和腰上,那条纱巾则是从左边围起,只在右侧的跨上系结。 行走间露出的刺青和若隐若现的鳞片,仿佛海妖在变化成人形时没有蜕干净鳞片,这副野性难驯的美景狠狠刺激了一把围观众人。 舒朗反手撩起颈侧的头发,双眼斜过来看人时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和冷傲。 特效化妆师在舒朗脸上的妆上做了点更改,左侧的额头至眼睑下方也画出了渐变的鳞片特效,眉心坠着一颗圆润的珍珠,细碎的银色链子在金茶色的发间若隐若现,更显得引人夺目。 准时下班的尉迟澜来接人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全员狂欢的场景。 “老板!!我们可以只用请一个人的钱,加倍加量完成拍摄!” 监督这帮子家伙干活的管理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去。 尉迟澜几步走到舒朗面前,沉默的上下打量。 “伤风败俗。” 如此说着的男人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到舒朗身上,武薇冲上来阻止尉迟澜别有居心的操作。 “这是我们试妆时拍的,想康康吗?” “我是老板,当然要过目一番。” 武薇一翻白眼,对这牲口喷了口鼻息。 “那你答应我个条件,不说不给看。” “除了继续拖沓这期的拍摄一切好商量。” “你说的!” “我说的。” 武薇笑嘻嘻的把相机拿给尉迟澜,帮他从第一张的精灵图开始翻起,他很心机的把原本的人设也导入进去,方便观看者做比较。 尉迟澜看的很慢,一边看一边琢磨着怎么叫人把这些照片传给他。他好藏在手机里慢慢欣赏,反复欣赏。 “我不想另外请人了,这一系列的模特儿都由小舒担任。” “女装?” “小舒表示OK。” “你不介意?” 尉迟澜回头跟舒朗确认。 “女装而已,并不违和吧!” “你没意见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武薇狐疑的看着面前这只醋缸,尉迟澜挑眉。 “别这样看我,如果我不愿意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小树来帮忙。” “你能这么深明大义,成长了啊!男人!” “呵!耽误了这么久功夫,希望你能尽快完成工作。” 尉迟澜说着将相机还给对方。 “今天也不早了,拍摄从明天开始,今晚麻烦你克制一下。” 武薇话里有话的对尉迟澜交代,尉迟澜嘴角一抽,舒朗无奈叹着气推着男人的肩向前走。 卸完一身油彩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公司大门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华灯初上,舒朗看不到,却能闻到属于夜晚繁华的气氛。 尉迟澜开车过来,舒朗坐进宽敞的后车坐上靠着闭目休息。尉迟澜见状关了车内的冷风只开了点窗户通风。 车子开的平稳,舒朗靠着椅背昏昏欲睡。这一觉很是黑沉,舒朗是被人晃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问道:“到家了?” 尉迟澜见他终于醒了,才吐出口气。 “还没。你做噩梦闹的厉害,我没办法只好找了处地方停车下来看你。” “噩梦?” 舒朗捂着汗津津的额头有气无力的。 “我不记得了。” “没事了,要下车来缓缓吗?” “这里是...” “啊,一处新开发的公园,没什么人来,景色还不错。” “我没事,澜哥。” 尉迟澜正要问什么事的时候,一双手臂就抱了上来。舒朗的唇也覆上堵住他的唇,尉迟澜重重靠在椅背上,一手扶着舒朗的腰。 两人唇舌激烈纠缠,舒朗骑在尉迟澜身上捧着他的脸吻的投入。亲够了嘴,舒朗依然按着身下的人不让他起来,舒朗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撩起衬衫下的背心俯身舔弄男人胸口的乳首。 他舔的很专注,时不时撩起垂落下来的发丝,避免搔到尉迟澜,尉迟澜低头看他,唇微微张着不时吐出灼热的喘息。 舒朗斜睨他,风情万种的一眼当即就把尉迟澜看硬了。舒朗趴在他身上一边啪嚓啪嚓舔着他的乳头,右手却悄悄按在男人鼓胀的胯下有技巧的揉弄着。 垂下长睫,揪着男人的乳头吸吮的更大力。舒朗解开对方西装裤上的拉链,直掏了分身出来在掌心里反复套弄着。 手下的肉棒越来越烫越来越硬,舒朗时不时用拇指按着顶端的小孔翻出里头的嫩肉用粗糙的指腹研磨,尉迟澜受不了的哼了声,舒朗又改用指甲去刮擦茎冠下那一圈沟壑,细细的撩骚着,弄得身下的男人宛如一尾上岸的活鱼在他掌心下跳动着。 “小树!” 尉迟澜难耐的唤着心上人,舒朗感受着男人的反应也想要了,他解开裤子褪下一条裤腿,另一条裤腿上绑着武装带和匕首不方便解,他急不可耐的推倒想要坐起来的男人,自己分开双腿对着男人的欲望坐了上去。 “嗯!” 舒朗扬起脖子,精巧的喉结急速滑动着。他启唇呼出口热气,双手撑在男人坚实的腹肌上便上下骑乘起来。 臀肉撞击在大腿上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响,舒朗难耐的咬着下唇上下抛动着屁股用温暖紧致的肉穴含着尉迟澜的肉棒快速套弄着。 一开始还有些紧涩的后穴在男人的插弄下逐渐变得湿润起来,清脆的肉体拍击声中也多了一道滋滋的水声。 尉迟澜面颊通红痴迷的看着骑在身上发骚的青年,他爱死了青年此刻的模样,双手大力掐住舒朗的腰肢,主动挺动上身以求进入的更深一些。 “嘶~轻点...你要顶穿我了。” 舒朗捧着男人一边的脸带着软软的鼻音嗔怪,尉迟澜被他勾的浑身血液快要沸腾,抱着这小妖精一个转身将他压到了宽敞的软座上。 “嗯~” 交换位置时埋在体内的肉棒也跟着大力搅动,敏感的地方被死死顶着,舒朗撑不住吐出一声似疼又似很爽的短促呻吟。 拿回主导权的尉迟澜一上来便狠狠顶撞,将剩下的肉棒全部顶了进去,舒朗受不住的啊啊呻吟,尉迟澜凑上去堵住他唇舌下体也开始疯狂的攻城略地。 算不得宽敞的车厢内,两个大男人在后车座上激烈欢爱,车身也吃不住两个人的重量随之嘎吱嘎吱的摇晃起来。 舒朗双腿大张承受着男人的进攻,舒服的狠了会夹紧双腿死死缠住男人的后腰,尉迟澜的手大力揉捏着舒朗被拍击的发红的臀肉,感受着那滑如凝脂的软肉在掌心中变换着形状,力气大了,那滑不溜丢的嫩肉还会从指缝间溢出来,嫩豆腐似的抓都抓不住。 啪啪啪—— 下体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闷热的空间内,两人汗津津的抱在一块儿,舒朗叫的嗓子沙哑,还好车子的隔音不错不至于叫外头听到引来路人。 尉迟澜按着舒朗在车上狠狠发泄了一通,抓着舒朗的腿弯微微抬起,肉穴自动将发泄过后的性器吐了出来,伴随着一块儿吐出的还有尉迟澜射在里头的浓浆。 舒朗轻软的嗯了声,扭动着腰身想要坐起,粘稠的精液蜿蜒着滴落在皮质的坐垫上,煞是清晰。 舒朗赶紧并拢双腿,按着急促起伏的胸口催促尉迟澜找东西擦掉。 尉迟澜冷艳看着这香艳的一幕,才发泄过的地方又逐渐起了反应,舒朗不知男人的变化,抓起裤腿准备套上。 膝盖被人捏住,不待舒朗发问,尉迟澜就粗暴的抓着他的背心下摆从最下面开始撕裂。 纯棉的布料硬生生被尉迟澜撕成两半挂在身上,感受到尉迟澜的激动舒朗却有些慌了,他的身体尚处在高潮的余韵中,此刻敏感的很,可经不住男人再来一次。 尉迟澜按着他舔着他的脖子,手指探入松软的穴内抽插了一番以确认松紧,便抽出手指用重新勃起的分身替换了顶了进去。 “别...啊!哈哈...轻...嗯点!” 舒朗被顶的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的,敏感的身子再度迎来可怕的快感,他扭动着腰身想减轻些身下的侵犯。 但车内空间就这么大,他避无可避,最后只能背靠着椅背抬高了双腿迎接男人的贯穿。 “啊~澜哥...唔嗯,澜哥~” 尉迟澜喘着粗气只用下体更猛烈的进攻回应舒朗一声声的呼唤,舒朗抬手撑在男人湿漉漉的胸口摇着头哀求。 “别...让我歇会儿,你太猛了,我下面快叫你捅烂...啊——” 尉迟澜闷哼一声,似是顶到了某处深不可测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大力吮吸险些将他当场交代出来。 他停下缓了缓心神,舒朗却是腮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双眼润的快要流出水来,他死死咬着下唇,小腹和腿根出剧烈痉挛着。 他不敢出声,只要一张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发出什么下流的声来。 尉迟澜尝试着又往那里顶了顶,龟头撞在软软的一处嫩肉上,嫩肉中间有缝似是捅进去后会有另一处更极乐的天地。 舒朗颤抖着僵在那,每每被顶到那一处,身体就会过电一般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嘶哑的叫了几声,但都模糊的不成语句。 舒朗怕的抬手捣住嘴,无助的侧脸看向别处。 尉迟澜抓着舒朗滑腻的大腿,抬手撸了把汗湿的前发,微微卷曲的长发被他拨到头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舒朗短促喘着气脸上眉梢的嫣红如同抹了胭脂般,艳丽可口。尉迟澜固定好任由他作为的舒朗,便猛烈的朝着那一处狠狠撞击,舒朗的腰猛地一弹,撞上尉迟澜的小腹又被压了回去承受着那钻心刻骨的顶弄。 舒朗无处可逃,体内又酸软的快要化开。他双脚撑在椅背上用力踢打着。 “啊啊!嗯——————” 软肉在一次次撞击下终于顶了开来,龟头趁势钻入进去一通乱搅,舒朗无声的惨叫着,下体剧烈紧缩,随之一大股温暖的液体从体内深处涌出激烈的喷打在男人的茎头上。 尉迟澜也下死力按住了舒朗,趁着痉挛的肉壁带来更猛烈的收缩快速的一阵抽插,舒朗被干的已经没了音儿。 双眼涣散的望着前方,舌头也软塌塌的吐了出来,尉迟澜凑上去吮着那柔顺的舌,舒朗感受到尉迟澜贴上来的皮肤,只觉得滚烫的摄人。 尉迟澜就着舒朗高潮中的敏感身体又弄了二十多分钟,舒朗前头射了又射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他下体难受的厉害,尉迟澜安抚着帮他打手枪,用指甲刮擦舒朗的马眼顶端。 敏感的嫩肉遭到反复刺激,舒朗小腹一阵抽搐,一股热流直冲下体,射不出来的下体居然被干的喷了尿。 舒朗根本分不清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等察觉到异样时已经迟了。 他瘫软的坐在那,任由喷出的尿液打湿了尉迟澜的裤子与小腹。两人都有些吃惊,尉迟澜掩饰的很好,按捺下心底的激动抓了不知道谁的衣服布料去擦舒朗的小腹。 舒朗剧烈收缩着瞳孔,晕红的脸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澜哥...我是不是...坏掉了?” 舒朗嘶哑的嗓音崩溃的问道。 尉迟澜平复了喘息,轻轻抽动埋在他体内的欲望。 “很干净的尿液,小树很棒,小树没有坏,是哥哥弄到了小树的敏感点,告诉哥哥,舒服吗?” 舒朗抬起双手捂住脸。 “舒服...” 随即是自暴自弃一样的低语。 “舒服的脑子都快麻掉了。” “是害羞吗?你方才的样子很可爱~” “尉迟澜,对不起,我现在要迁怒你。” “嗯?” 不等疑惑问出口,舒朗突然暴起抓着尉迟澜的脖子狠狠拉下来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下去。 尉迟澜吃了一惊疼的直嘶气,舒朗不肯松口,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他的唇瓣,似是知道自己理亏,吐出舌头在被咬破的地方反复舔舐。 疼痛刺激下,尉迟澜激动的直接射了出来。 舒朗松开他疲惫的倒在后座上。 “我去开车,你躺着歇会儿。” 手臂横在眼前,舒朗无所谓的点头。尉迟澜脱下不算干净的外套盖舒朗身上,又赶紧开了车里的换风系统,拉好衬衫爬回座上重新启动车子。 索性家里别墅自带车库,尉迟澜索性将舒朗用西装外套裹了抱在怀里带回家。屋里的佣人保持缄默不敢乱看,舒朗又在尉迟澜胸口狠狠拧了把。 “嘶~都快被你拧下来了...” 男人委屈巴巴的埋怨。 参与拍摄的工作很顺利,在拍最后一套海妖的主题时,前面出来的照片已经做出了成品。 武薇对舒朗的镜头感频频称赞,更有将舒朗签下来当专属模特的冲动,舒朗毫不客气的回绝了。 帮忙救场是一回事,然而他绝不会想到,未来还有很多场等着他救,舒朗就这么不自觉的踏上了条花路。 番外:魔王与光明天使/魔王攻X天使受,战场 炮火已然轰上天界大门。 魔王悠闲的坐在黑色天马所拉的銮驾内,窗外是黑色潮流逐渐蚕食的天使的光明军团的场景。 眼见天界大门即将失守,穿着金色盔甲的天使们拼死坚守。恶魔们贪婪的盯着这些长着翅膀有着姣好面容的天使们,所有被抓获的幸存天使无一不成为他们玩弄的猎物。 幸存的天使们坚守在大门边,眼神坚定,口中不断念着天使军团的战词。 一只雪白修长匀称的手掌抚过天边的晚霞,长长的黑色指甲如锋利的刀刃划破最后的残阳。 黑暗即将降临! 在阳光被湮灭的最后一刻,一道刺目的白金色的光从门后猛地射出,随之,大片的光明如潮水般吞没了一切可触及到的黑色。 那些或漂亮或丑陋的魔物们在这片如浪潮一般的金色光明中化为飞灰。天使们振奋的大声呼喊。 “是光明天使兰大人!” “兰大人!!” 欢呼如潮水一阵接一阵传送到远处。魔物们忌惮的不断收拢兵力退回到了魔王的銮驾旁。 那扇一直久攻不破的大门也缓缓打开,穿着白色军装制服的身影缓缓显现,等待他身上炽热的光逐渐减淡,一张冷峻艳丽神圣不可侵犯的绝美脸蛋出现在众人面前。 都说天使是无性别的,这一位却是完全以男子之身的形象出现。无论是那如夕阳般温柔的暖金色头发还是缓缓睁开的收敛着锐利与智慧的暗金色双瞳,他的每一处都美好的就像是神明亲手精心雕刻出来的作品。 他圣洁俊美的刺痛人目,心怀恶念的人渴望却又不敢与之对视。 “终于,舍得出来了。” 魔王漆黑锋利的指甲轻轻敲击金子打造的车架,他启唇轻笑,车帘无风自动撩起,陷入阴影里的魔王打了个响指,剩下的魔物们得到主人的命令又重整旗鼓凶狠的朝着那以为形单影只的光明天使扑去。 青年双眸始终闭着,手中长剑在身前竖起... 出鞘—— 又是一片嘶鸣,天使手中长剑挥洒利落,光明所到之处,一切邪恶污秽无所遁形。 天使们为他欢呼,邪魔为他胆颤,光明天使的面上自始至终不曾有过表情,他精美的就像一具侍奉神像的人偶。 魔王始终不紧不慢的敲击着车驾,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部下还剩多少。毕竟...魔王本来就是这种冷酷薄情的生物不是吗? “深渊生物,还不速速撤离。” 光明天使终于开口了,声音说不清的低哑冷淡,魔物们却为那声音如痴如醉着,炽热的目光落在那仿佛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玷污的光明天使身上,天使不惧这些下流的视线,只握着长剑挡在众幸存天使之前。 一线残红,是即将下落的夕阳。 车帘无风自动,一直坐着看戏的魔王终于动了。 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下来,那高不可攀的光明天使已落在了魔王的臂弯间。 两人暧昧的贴的很近,光明天使埋在魔王胸口却是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魔王咧开艳红的唇,无声的笑着。 他手中抓着的是光明天使的羽翼,这只可怜的天使毫无还击之力,只要一动...肩胛骨处就会传来撕裂的剧痛。 “你们的礼物,本王就收下了。让光明天使做本王的新娘,本王便暂且饶过你们这些蝼蚁。” “啊...” 想要出口呵斥的天使闷哼一声,再度扑回魔王怀里。 魔王微笑着,将自己可爱的猎物轻松扛起。魔王可轻易碾碎一个世界的可怕大手轻轻按在小猎物的臀上。 魔物们欢呼着,迎着他们的王回归。 魔王哈哈大笑着,带着他漂亮的战利品一步一步走向裂开的大地。 砰一声巨响,天使狠狠砸在坚实的墙面上。 他手肘撑在地面上痛苦的喘息,嘴角泌出的血渍打湿了雪白的下巴。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的逃跑。 每一次,每一次...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大门时被魔王揪住狠狠扔回来,天使趴在地上倔强的喘息着。 黑暗里,踏踏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伴随着魔王的步伐两边墙壁上的幽蓝色火把纷纷亮起,魔王迈着闲庭阔步的步伐走到狼狈的天使面前。 他缓缓蹲下,伸出手,掐住天使被血污弄脏的下巴。 “兰,为什么要逃?” “你已是魔王,得到了想要的力量,如今还想要做什么?” “魔王这个身份就令你如此厌恶?” 魔王长而冰冷的指甲敲击着天使的面颊,天使沉默。魔王看着面前的天使,眼底的温度逐渐消退。 “兰,我抛弃了神却从未背弃过你。” “你住嘴!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谎言!不要为你的野心再扯谎!” “呵~以你现在的模样,你觉得我能骗你什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呵~哈哈哈!是个好问题,我想得到的,从头到尾只有一样。” 魔王猛地掐住天使脆弱修长的脖颈,光明天使痛苦的喘息,脸上的神情却是早已察知的了悟。 “睁开眼睛看我!” 天使倔强的依然紧闭双目面无表情,魔王的声音逐渐染上怒意。 “本王命令你,睁开双眼看本王!” “堕天者,休想吾听从你的命令。” 天使漂亮的眉头紧紧蹙着,魔王欣赏着天使因他而有了变化的绝美容颜,愉悦的笑了起来。 “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不是当你那可笑的兄弟,我渴望你,我想要你,就像下界的男人拥抱他的女人一样拥抱你。还记得吗?兰~我离开前一夜,你在我手中是发出了何等美妙动人的啼哭~愉悦吧!嗯~” 魔王逼近天使的面孔,在他渗出泪水的眼角轻轻舔着,天使咬紧了下唇羞愧的红了脸。 “为什...唔!” “我不够优秀吗?凭什么所有的天使都说只有蓝瑟那个伪君子配的上你!你也为了神的一个命令选择那个伪君子当你的伴!兰!是你先背叛了我!” “不是...” “哪里不是!自我玷污了你使你有了性别之分,你便再也不肯睁眼看我!既然如此那我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得到你,哪怕成为魔王又何妨?我要以魔王之身光明正大的将你从乐园里抢走!你属于我!你只能属于我!谁也不能夺走你!哪怕——神明!” 刺啦一声碎响,天使凄厉的惨叫直穿云霄。 魔王手中抓着半片散落着点点星光的雪白羽翼,羽翼的根部与掌心上沾满了浓稠的鲜血,魔王垂眸看着疼的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天使。 “你哪也飞不了,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 魔王温柔的呢喃着,如同对着心爱情人唱着求欢的情歌。魔王低头,一口咬住另一半扎根在肩胛骨上的雪白羽翼。 锋利的犬齿狠狠扎进肉里,一点点撕裂,鲜血一点点喷涌。分不清是魔王的还是来自天使的。 魔王的鲜血有着麻痹的作用,他不吝惜的咬破舌头用自己的鲜血麻痹着天使的伤口,在他打算撕下那仅剩的半片羽翼时魔王松了口。 “果然...还是舍不得你痛。小树...我的小树,为什么你总是要我为难?就算当了魔王,我始终...无法对你做到心狠手辣...小树,他们都叫你兰大人,你用了我的名字是不是可以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意的?” 无论魔王如何深情的问询,天使都无法再回答他。 **** 破破烂烂的礼服丝毫不能起到蔽体的作用,蜷缩在雪白毛毯上稀有的光明天使,雪白修长的颈项上扣着冰冷的项圈,项圈的一头用刻了封印的链子连着埋入房内的石壁上。 天使有着令人惊叹的俊美容貌,然而那象征着自由与圣洁的巨大羽翼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也是残破不堪染着斑斑血迹,没有精神的盖在他身上。 这里是魔王的房间,魔王将他扔到这里后就再没来看他。 感应到放在不远处的长剑,天使挣扎着挪动过去。然而脖子上的锁链限制,天使只好伸长了手去够自己的武器。 手指一次次擦过,在把脖子勒的流血后他终于摸到了一点剑柄上的穗子,他抓住那点穗子就要把沉重的长剑拖过来,一只手更快一步拿起了他的剑。 “王的吩咐,身为新娘可不适合碰这种危险的东西。” 穿着紫色曳地长裙的漂亮魅魔用着那把沙哑性感的嗓音对天使说道,魅魔并不介意天使的冷淡,随着她的吩咐,很快便有其他人鱼贯而入。 天使被两个粗壮的魔物抓着胳膊拖起来,一番简单的清理后,魅魔亲自扯下了天使身上残碎的布料,天使修长匀称的雪白身躯就这么暴露在魔物们眼前。 然而这些贪婪的魔物不敢多看一眼,魅魔也是规规矩矩的为天使戴上刻有封印的金饰,从女魔端着的托盘上恭敬的捧起一迭红纱,魅魔将那轻透的暗红色薄纱穿戴到天使身上。 修长的双腿,精瘦有力的腰肢,还有那不同于魔物苍白的健康莹润着光芒的皮肤,在这一层红纱下显得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装扮好的天使就此被牵到了魔王跟前。 盛装打扮的魔王看着被带到自己面前的新娘,目光落在天使光洁的若隐若现的腿间。 今日的魔王穿着一身漆黑修身的长袍,袍子上用金线勾勒描绘出繁琐的图腾,他的胸前大敞着,只在窄腰间用一根带子束住,愈发突出高大精炼的身材。 魔王满意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新娘,长臂一勾将天使拥到了怀里,天使猝不及防撞上魔王结实的胸肌上。 “今天你是我的新娘,从今以后,也是我唯一的王后。” “喔——王后!王后!王后!!!” “恭贺魔王陛下与王后大喜!” “王后如此美丽,与陛下是天生一对” “...” 数不清的恭贺,魔王开心的大笑,搂着自己的新娘一一给这些大妖魔敬酒。 喝到最后,已没有魔物要上来恭贺。魔王也喝的够尽兴,见所有魔物都见过了自己的宝贝新娘,便将天使一把扛起。 “今晚是本王大婚!你们慢慢喝,本王要与王后先行回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陛下可要悠着点~” “哈哈哈!” 天使厌恶的皱起眉,魔王却是坦然接受这些下流的调侃带着新娘回到准备好的新房。 摔在柔软床铺上的天使作势要起身,魔王便压了上来。 “我的新娘!” 浓烈滚烫的酒气扑了天使一脸,天使别开脸去,魔王趁机亲上天使的脖子。 “小树...” 魔王缠在天使腰间的胳膊猛地收紧,天使抬手一拳挥过去,快砸到魔王面上时被稳稳接住,魔王牢牢压着天使的手腕按在身侧,天使抬腿又要踢,魔王死死压制着他。 “嘘~乖一点,我可不想弄伤你。” “卑鄙...无耻!放开我!” “你都这么骂我了,我怎么还可能放开你?” 天使闭上嘴死心的别开脸去,魔王捧着天使的脸热情吻着,天使不肯张嘴,他就固执的在天使脸上舔来舔去,天使厌恶的开口拒绝,魔王便趁势将舌头侵了进去。 天使痛苦的在魔王身下扭曲翻腾,魔王扯开红纱的前襟,尖锐的黑色指甲轻轻划过那雪白胸膛的粉红蓓蕾。 “不!唔...” 魔王松开天使的唇抓着他的两条大腿用力掰开,天使下意识感到了威胁,他不断往后退着,魔王抓着他的腰狠狠一拽,天使就被脱了回去。 凉飕飕暴露在空气中的臀部上被个陌生的滚烫的东西抵着,天使惊恐的表情取悦了魔王,魔王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侵了进去。 不亚于撕裂羽翼的痛,天使凄厉的惨叫出声。魔王按着他腰,迫不及待的就开始了挞伐。 “啊!!!啊!!痛!” 魔王俯身舔去天使面颊上的汗水,下身狠狠撞击着天使敏感的内部,天使痛的咬破了唇,剧烈挣扎着想逃开身下的残酷惩罚。 “好痛!停下...停下来!不要继续了!拿出来,唔嗯...” “你里面好紧,夹的我好舒服。” “混...蛋...你杀了我,杀了我罢!唔啊啊!!!” “怎么...舍得...杀你...” 天使痛的快要发疯,他用力敲打着魔王的肩和脸,魔王由着他发泄,唇角眼底是化不开的笑容暖意。 “第一次,总是很疼的。以后,就不叫你疼了,你也...不要那么排斥,放松点...我快被你夹断了!” “畜生,畜生!我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混蛋,啊!!!” “呵~你也就只能逞口舌之能,几次过后,保证你食髓知味爱上被我干的感觉。” 魔王扯起嘴角恶劣的笑道,他俯身含住天使胸口的乳珠大力吸吮起来。 天使闷哼着,下体好似麻痹了一般,只能感受到一股股的刺痛,魔王宣泄了一通,压在天使身上的躯体一僵,伴随着在体内猛烈喷击如岩浆一般滚烫的浓精,天使嘶哑的悲鸣着终于昏了过去。 魔王的新娘是一位圣洁的光明天使,这一消息整个深渊都传遍了。 天使习惯了被锁在魔王的床上,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能用身体品尝出快感,如魔王所说的,他一次次沦陷在魔王所给与的这种肤浅的快感中。 魔王爱极了天使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再次打发走来自天界的使者,魔王回到了卧房。看着赤身裸体侧躺在床上休息的天使。 那被狠狠疼爱过的身体显得愈发色情,被自己吸吮的红艳润泽的乳头,那遭受了不知多少次采撷的密蕾,用手指轻轻一揉,就会淌出清甜的蜜汁。 魔王抓着天使的脚踝,将他拖过来,天使很快惊醒。意识到是魔王回来了,他又恢复了原本的不在意,任由魔王将他翻过去趴跪着。 魔王搂着他的小腹从后面覆了上来,滚烫粗大的性器顶开身后的密蕾,肉穴柔顺的松开吞吃下魔王巨臂般粗长的阳具。 “都这么久了,你也该放弃抵抗了吧?” 魔王亲着天使的后脖颈在他耳边诱惑的问道,天使随着魔王律动的动作晃动着身体,冰冷的发丝扫过面颊带来一丝理智。 “即便你占有了我的身体,用如此下流的欲望控制我,我的心始终归属吾君。” “呵~你的夫君可是我!嘴巴这么不会说话,是又欠日了吗?” “你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肮脏混蛋!有本事弄死我,否则别指望我会向你这种混蛋低头。” 天使嘲讽的回答魔王,魔王脸上再无意气风发,他一把揪住天使的头发,逼迫他扬起脸来。 “呃!” 天使发出痛苦的呻吟,修长纤细的脖颈线条绷紧展露出脆弱的部位。魔王尖利的犬齿擦过那细嫩的皮肤,一丝细密的血线顺着滴落。 “看来你很有劲头么!事到如今还在抵抗我,如此厌恶我?” “要杀...便杀!” “好!!!” 魔王漆黑的瞳仁收缩成一道可怕的竖线,他狠狠盯着面前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天使。 “你想死!那就死在我床上!” “啊...不!” 身体悬空着被抱起,魔王粗暴的从下往上狠狠贯穿,被迫吞下不可思议巨大的天使发出难以忍耐的悲鸣。 魔王兴奋的抱起天使朝着镜子打开天使的双腿,欣赏着镜子里因痛苦与愉悦混杂而染上薄红的脸。 奋力的贯穿、抽插,弄出鲜明的咕啾咕啾水声,天使无力的靠在魔王身上,牙齿快把下唇咬烂。 急速进出的过程中带出大量的水渍,魔王反复挑逗起天使体内最敏感的地方,逼着天使一次次吐出兴奋的蜜汁,看着天使拒绝着,却不得不将自己的液体喷到镜子上的淫乱场面。 魔王也在天使体内泻出了自己的欲望。 —尾声— 天界毫无预兆的攻打,魔王亲自出战,率领着所有的魔物去往前线迎敌。 深渊魔王的宫殿内,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手持长剑一路杀了进来。魔物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信息便被银色盔甲的骑士斩杀于剑下。 高大威武的骑士一甩手中长剑笔直朝宫殿深处走去。 推开门,骑士一眼便见到了趴在雪白长毛毯中的光明天使,骑士一个闪现来到他面前,蹲下身抱起昏迷不醒的光明天使。 “有天使闯进来了!” “他想带走王后!” “杀了他!” 魔物们叫喧着一拥而上,骑士解下身后的披风将浑身狼藉的光明天使细细裹好,单臂扛起光明天使,那名身披银色盔甲看不清面目的骑士带着一身果决的杀气冲进了魔物群里大开杀戒。 **** 天使长温柔睿智的湛蓝色双瞳望着跪在面前的光明天使,他启唇,正要宽慰这可怜的孩子,一声巨响从外传来。 魔王伸展着漆黑庞大丑陋的如蝙蝠的翅膀悬浮在圣殿的半空中,所有骑士着装的天使们纷纷戒备亮出手中武器,魔王缓缓落地,冷冷扫了眼这圈看着好看的杂碎,将手中魔刀扔到地上。 “是本王逼迫他的,本王如今认罪,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光明天使始终笔挺的跪在那,无视魔王的话语,平静的回答看着他的天使长。 “我是自愿的,与魔王无关。请惩处。” “胡说!你们都曾亲眼看到是我抢走了你们的光明天使,玷污天使的罪名,我自来担!” “魔王抢走了兰大人!” “这个家伙罪该万死!” “杀了他!” “用他的血洗刷兰大人的伤痛!” 天使们群情激奋,魔王轻蔑的笑着,摊开双手任由骑士上来锁住他。冰冷桀骜的目光在落到某个背影上时,瞬间变的柔和起来。 ——抓了我,他们就不会再为难你,小树!你恨我,那我就如你的愿,彻底从你面前消失。 魔王不知光明天使脸上淌下的血泪,直到魔王被压下去,光明天使崩溃的抱住了自己发出一串凄厉的哀鸣。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神的爱。我不能扔下他,他是个笨蛋,他的罪过就让我来分担,大君!是我辜负了你的爱!我求你...宽恕他。” “果然...你还是选择了他。” 天使长低垂着眸,眼中再无悲悯与暖意。 “他是我从深渊带回来的妖精,本是一只稚嫩无辜单纯守护着兰花们的小妖精,是我给了他变强大的机会。一切都是我的错,天使不能爱上恶魔,我知道,我不爱他!但我还是不舍,他对于我,就像长在我心口一般,大君!他是比家人更重要的存在!” “就算他强暴了你。” “我恨他对我的暴行,可我...无法不去管他。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兰花...” “既然是你的恳求。好吧。” 天使长深深叹了口气。 “传我令下去,魔王罪无可赦,打落人界,生生世世受尽亲缘虐待之苦。” 温柔的蓝眼睛看向自己最心爱的天使,天使长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面颊。 “他既然辜负了你的期待,我便叫他以此来偿还,你勿需再求。” “谢...大君。” 光明天使垂下头颅,他缓缓起身。 “容许我,最后送他一程。” “好,去吧。” 天使长温柔的擦去光明天使脸上的血泪,天使再度朝着这位昔日爱戴的前辈一鞠躬,转身朝着祭台走去。 魔王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光明天使。 他依然那么美,那么圣洁,那么温柔,不可触摸。 魔王放肆的大笑着,只眼里有着挥不开的哀伤。 为什么他不是天使?为什么他要生在深渊?为什么要让小树捡到他? 太多的不甘,然而一切都没用了,他即将去人间受折磨。那个恶毒狡诈的家伙,用这种手段折磨他。 天使长走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魔王跟前,轰一声巨响,光芒将看守在祭台上的所有天使击退。 伴随着“敌袭”的警报,光明天使身后一直收拢的羽翼猛地展开,雪白的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圣洁翅膀,却在尖端开始,逐渐染上不详的黑。 光明天使任由那些黑侵蚀了整片翅膀,他上前,给了魔王一个拥抱。魔王失神的看着他。 “吾在此起誓,愿为魔王之守护天使。不离不弃,直至灵魂消灭。” 如此说罢,所有的天使们都震住了,魔王也震住了。而一直紧闭双目不肯看他的光明天使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漆黑再度蔓延,蔚蓝的天空被乌云所遮蔽,太阳也从边缘开始被黑暗蚕食。 光明天使漂亮的金茶色头发也瞬间化作绵延至脚踝的漆黑,他亲手斩断束缚着魔王双臂的锁链,抱着他向深不可测的祭台下方纵身一跃。 “兰大人!” “怎么可能!” “光明天使怎么会...” ——光明天使为魔王堕天! 两人不断下坠,魔王眼底的红不断消退,痴痴看着面前这个愚蠢的天使。 “我说过,小树会保护他的小兰花,说到——便会做到。” —— “你是天使?” 小小的妖精怯懦的看着面前可怕的白金色天使。 “你真的会保护我?” “天使从不撒谎。” 那沉默的天使如此说道。 魔王抱紧了面前的天使,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很是奇怪,天使并不在意。 黑暗随着光明天使的堕天迅速消退,阳光再度释放光明,圣殿上方的天空也恢复了澄澈的蔚蓝。 天使长沉默的伫立于圣殿中,原本圣洁的发丝末端不知何时悄悄染上了一丝黑。 拍摄/小猫入镜吓的塞壬呛水,尉迟澜预备拱火 卡嚓,卡嚓嚓—— “脸再看过来点,手搭在膝盖上,好!” 又是一阵卡嚓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拍摄的进度非常快,这是最后一套海妖塞壬,需要在水池场景进行拍摄。舒朗眼疾的关系很多姿势需要靠旁人手把手的指点,索性他镜头感不错,也不会有突发奇想的骚操作。 模特的配合加上老练的摄影团队,一周不到的时间就把拍摄进度完成的差不多。 “要下水了,慢一点,自然一点。” “妆会不会花?” 舒朗突然问道,武薇轻笑。 “放心。都是防水的,短时间内不会花,你保持状态赶紧拍完就好了。” 舒朗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开拍,身后扶着他下水的工作人员也松开了手。蓝色的纱巾在水中如水母的触须荡漾开来,舒朗一个旋身,摄录机与单反同步工作,将这些绝美场景一一记录下来。 “你会潜水吗?” 武薇握着单反突然问道。 “无设备潜水的话能在水下待12分钟。” “那就可以了。接下来有个镜头需要在水中拍摄,你就按照平时的潜水来就好。” “没问题。” “别担心,会有工作人员陪同你一块儿下去,他们会适时出手引导你,不用太紧张。” 换上防水设备,舒朗也在热身后尝试一次短潜,身体的肌肉都已拉开,确保在水下是最好的状态。 灯光、摄影统统就为。戴上潜水设备的武薇与舒朗一同缓缓潜了下去。 水下的光景是全然不同于在岸上,色彩割裂分明的斑块如一面面镜子晃动着,舒朗冷白色调的皮肤在水下显的愈发白皙。 他轻摆双腿推动身体前进,细碎的发丝纠缠在薄纱制作的翅耳上。武薇突然发现,舒朗的唇格外漂亮。 下唇线条削薄流畅,上唇其实是略丰满的,只是上唇的唇珠柔和了饱满的弧度,加之唇色是非常干净漂亮的蔷薇薄红,这种唇形平日里看着严肃,但其实是非常性感的,很适合接吻。 所谓薄唇,倒不是那种上下唇都薄的好似平面,只是恰到好处,不会突兀。尉迟澜也是这种类似寡情的薄唇,但他天生一张荷尔蒙爆棚的斯文败类脸,平日里唇总扬着,就给人不正经凉薄的感觉。 若要说的话,他们的面相都是非常好的。因为气质的问题,也就显得一个端正清冷,另一个是风流多情的混蛋。 舒朗在水中自在舒展着四肢,没有丝毫的紧张害怕,他眼角微弯成柔和的弧度,仔细看,仿佛整个人都透着柔和的光。 海中的塞壬,掌控着大海的王,将清冷妖媚与那一点温柔糅合在一块儿,展示了另类的海中世界。 武薇在心里感叹着舒朗这人实在很有魅力,不敢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来来回回上去下潜加上补妆整理,花了将近两天才拍完所有的镜头,结束时舒朗也有些吃不消的双手搭在池岸边划拉着水做短暂的休息。 “好!收工!” 在武薇的一声令下,众人发出欢呼,工作人员纷纷开始上前关掉灯光收拾乱七八糟的道具。 一只橘皮的小奶猫不知从哪里溜了进来,绕过一双双人类的大脚在屋子里溜达着。 小猫太小,没多少人留意到它。以至于小猫踩着软绵绵的小步伐跑到泳池边上时才有人发现了它。 “哪来的猫?” “快拦住别让它掉水里。” 工作人员的大呼小叫似是惊到了小猫,小猫一个刺溜在抓它的手心里窜来窜去,突破重围后朝着人最少的舒朗那边跑去。 舒朗正打算撑着泳池边直接上来,冷不丁手背上被个冰凉柔软的东西踩上,舒朗吓了大跳下意识回头,小猫全然不知面前这大家伙对它的惊恐凑上去在他鼻尖上舔了口,未了还无比可爱的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脑袋冲着舒朗发出一声娇娇软软的“咪。” “啊!!!!猫!” 舒朗失控的大叫一声,手下意识猛地收回,失去支撑的身体又跌回水里。 突如其来的落水加上对猫的本能恐惧,舒朗呛了几口水,手脚在水里胡乱划拉着想抓住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站起来又因为脚滑摔进水里。 他站的是泳池浅水区的位置,但再浅水也没到了胸口,搞不好是真的会溺水的,工作人员们手忙脚乱的抓猫的抓猫下水捞人的捞人,整个室内泳池被闹得鸡飞狗跳。 小猫被舒朗猝不及防缩回的手也掀进了水里,在水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喵喵叫声,舒朗勉强站稳便伸手捞起那只害他呛水的罪魁送小东西上岸,自己则绕远了从另一边上来。 湿淋淋的小奶猫无辜的四足并立蹲坐在那,细细瘦瘦的小尾巴圈住四只白手套,很是委屈的冲着舒朗咪咪叫。 舒朗吸着气回神。 女孩子们普遍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小家伙,拿了毛巾给小猫擦毛。 “好小,看着像是野猫。” 舒朗面色很是难看,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他怕猫,尉迟澜知道所以公司里绝不可能会有猫。那么这只野猫是怎么钻进来的? 这种无聊的恶作剧虽说不痛不痒,却实在令人恶心。 舒朗没有幼稚到去迁怒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猫,只吩咐了也被吓到的宋思悦去查监控。 尉迟澜也知道了这件事立马赶了过来。 他有心安慰舒朗拎起那只小猫的脖颈提在手里晃了晃,小猫不舒服的发出难受的咪咪叫。 “就是你这小家伙乱跑?” “就是它,别看小可灵活着呢,转来转去的我们都抓不住,最后还是自己跑到舒少那。” “呵~你可真会找饭票。可惜小树不喜欢猫,如果你汪一声,说不定就养你了。” 小猫睁着圆溜溜的猫眼很没精神的冲尉迟澜喵了声,尉迟澜盯着小猫的圆眼睛原本记恨这小东西害舒朗呛水,如今却也生了几分喜欢。 这装腔作势骗吃骗喝的小眼神可真像小时候的小树啊! 托起小猫的屁股拢进手心里,尉迟澜揉了把毛刺的猫头,舒朗叹了口气。 “我不养,你要养就送去跟巨蛋作伴,总之别到我面前晃悠。” “说了多少遍,那只斯芬克斯叫公主。” “一只无毛公猫叫什么公主殿下,贱命好养活,就叫巨蛋。它也是,这小混蛋拿远点。” “啧!” 尉迟澜被他嫌弃的模样弄的好气又好笑,武薇凑过来点了点猫脑袋,在尉迟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尉迟澜点头,武薇看了眼舒朗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那就这样,我先带舒朗回去。如果要补拍你再联系。” 舒朗可以说是糟了无妄之灾,武薇却在检查录像时意外发现摄录机自动记下了这一变故。 “这张不错。” 凑在武薇身旁的后期如是评价。 他指的是一张小橘猫伸出粉嫩舌尖舔正准备上岸的海妖的抓拍。 “这张如何?” 武薇又调出另一张。是舒朗落水站稳后,率先捞起小猫送它回岸上的一幕。小猫浑身的猫湿淋淋粘在身上很是可怜,舒朗冷着脸举着小猫的模样好似再捧一个随时会炸的炸弹。 还有一张小猫伸出前爪踩在舒朗放在池边的手背,舒朗惊诧错愕的模样很写实,柔化了一点海妖的危险,有那么点... “很可爱!呵~” 后期笑着打开软件迅速P了一句对话上去。 小猫:盖个爪戳,你就是本喵的鱼啦! 人鱼塞壬:??? “哈哈哈!这些可以做彩蛋收录在最后,大家一定会喜欢。” 武薇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他哼着歌继续翻着录像与照片,或许还能再翻出两张“彩蛋”来。 写真集出来后出乎意料的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火了起来,网上民众疯狂讨论着这一期“伊甸花园”新作中出现的模特儿。 据说是请的素人,然而舒朗出色的外形与制作团队们集体在线的审美狠狠击中了网上民众们的“好色”之心。 除却正片里的张张美色,每一本写真后头还收录了各种可爱的“小彩蛋”,可惜彩蛋版也是限量附赠的小册子。 里面都是抓拍的一些拍摄过程中的故事,特别是小奶猫闯入惊吓到大海妖塞壬的一幕,据说是反响最热烈的。 此外还有一套魔王与堕天使的友情互动。 魔王请了尉迟澜友情客串了一把,堕天使依然由舒朗担任,超A超飒露着胸肌的魔王大人跟拖着一半残破黑色羽翼的堕天使深深俘虏了不少年轻女孩们的心。 这一期的写真很快就卖断了货,然而没有预期要加印,所以没来得及买而错过的人只好在网上发布求购。 武薇想了想,索性在自家官网下方推出了电子版图册,一时间本没多少人问津的官网,险些被弄得服务器炸裂。 就在网上对模特儿的身份进行各种猜测询问时,舒朗依然过着他自己的日子。他不在意写真卖的如何,也没打算去当明星。 身为一名海洋自主保护者,在公众面前露面并非是件好事,可惜他眼睛一直没有好转,官方那边的任务也不能接。 像个废人一般无能为力。他有多久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令人不爽。 在他沉郁之际,A-Tina的首席设计找到了他,表示想跟他联名合作一款以海洋为主题的作品。 A-Tina主打流行时尚,他们时常推出一些简约或复古或环保这样的题材,在国内也十分的受喜爱。 对方也明确表示想做一期保护海洋动物的主题,但也不能太生硬,刚巧看到舒朗的塞壬装扮,觉得很惊艳,就像让最近十分受大众热议的舒朗来参与。 一为流量,二就是舒朗的海妖实在太让人心水。 这一次舒朗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对方也派来了人与舒朗接洽。对方是一名设计师和他的助理。 谈话结束后,舒朗轻松的笑着询问他们是不是兄弟。 双胞胎二人对视一眼,双胞胎哥哥伊莱加用着轻快和善的语气表达不是,弟弟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舒朗半会儿,两人回到下榻的宾馆,伊莱加立刻舒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被认出来了。” “或许,也未可知。” 弟弟范文淡然说道。 “虽然失忆,但有些东西似乎还有印象。或许我们能想办法帮他回忆起来。” “就算回忆起来老大也没戏吧,他那个性格...是我也想甩了他。” “如果性格不合适,一开始他就不会爱上老大。据我观察,舒是个非常理智冷静的人。” “理智冷静的把自己逼疯?” “他有长期的忧郁历史,不冷静理智的话早进精神病院了。受到伤害,下意识就会变得敏感脆弱,这是人的本能。老大没有给他需要的安全感,在他需要关怀的时候搞出那种幺蛾子,恕我直言。舒没拿刀子捅他已经很仁慈。” “唉...我们这样保护有用吗?” “嗯?” 范文不理解的侧头询问,伊莱加拉起一把椅子放到弟弟面前坐下。 “尉迟澜护食的厉害,其实不必派我们再来多此一举。” “可是哥哥不要忘了,V和那个主导绑架的罪魁还没抓到。尉迟澜再厉害不还是栽在了商秦溭手里。” “商秦溭、南、舒妍泰...目前我查到的是他们叁人可能参与。” “毕竟曾经都是和咱们老大称兄道弟的狠角色,老大派我们两个都过来,也是提防万一真的是他们,再下黑手。 辛亏当初老大退出了那五人组,若是继续下去,只怕也会成为那种没有底线的怪物。” 范文全然不同于面对外人的时的寡言,两兄弟越讨论越觉得舒朗身边危机重重。 “对自己恩人也是爱人的儿子尚且如此心狠手辣,更不用提对别人。老大也是担心别人应付不来。范文,我有预感这次的事会很麻烦。” 兄弟二人陷入沉默,当年五人组把L国的FA搞成了叁不管。他们对待敌人的手段狠辣的令人头皮发麻,就算是他们这样的佣兵也不想正面跟他们对上。 当年就有如此的能耐,如今他们各个手握一方势力,要对付起来恐怕只会更难。 “真是他们做的,只怕老大撕破脸也要杀了他们几个。” 这正是伊莱加所担忧的。 “难道由着他们几个凌辱自己的爱人不去报仇吗?老大是冷静不是冷血。” 将人绑到黑街凌辱,这对一个生性单纯温柔的贵公子来说,实在太残酷了。为此范文一直对舒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 “拜访妍泰先生?” 尉迟澜正对着镜子束领带,闻言转身看趴在床上的舒朗,舒朗懒懒的“嗯”了声。 “妈妈留给我的信里说有东西给舅舅保管了,必须我带着伴才能去拿。” 尉迟澜下意识愣神,眯起眼瞳,回忆起图鲸也是被舒朗带着见到了舒妍泰,然而这位貌似慈爱的舅舅可并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呐。 他可不想重蹈图鲸的覆辙,虽然他后来拒绝了与舒妍泰的合作,但这老狐狸那么聪明,他不认为自己做的完全没留下首尾。 万一老狐狸也提出那个见鬼的要分享舒朗的要求... 他可没图鲸那么窝囊,绝对会当即扭掉那贱人的狗头。 尉迟澜不怕和舒妍泰硬杠,他担心的是万一到时候舒妍泰拿出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 舒朗信任他,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会相信他不去查他。一旦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当初他用在图鲸身上的招数,只怕要孽力反馈到自己头上。 这么想着尉迟澜不由垂下狭长的眸,凭借他查到的东西,到时候谁先翻车还不一定。 舒朗趴在床上晃着小腿,手指在平板屏幕上随意划拉着发出哗啦啦的音效。 身侧的床铺下陷,尉迟澜单手撑在床上,专心看向平板上的战绩。 不错!所以你永远也不知道游戏对面的玩家状态,是人是狗,还是用脚趾打的游戏。 “小树。” 听尉迟澜用这么沉的声音叫他,舒朗有些担忧的朝向他。尉迟澜复杂的看着懵然无知的青年,心下决定冒险一把。 “你想为舒佩阿姨报仇吗?” “我已经做到了。” 舒朗不解他怎么了,有些担心的拍拍男人的肩。 “没事了。” “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伯父他们贪得无厌却着实没脑子和胆量编出那样的谎言,你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的舒佩阿姨吗?” 听罢尉迟澜的分析,舒朗也不由端正了神色从床上坐起来。 “你查到了什么。” 青年气场压抑恐怖,父母是他心底的一根刺,然而母亲反复嘱托不要他再查下去,等母亲死去,舒朗想要重新再查却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他有想过是不是母亲在护着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思来想去,便只有母亲那边的亲戚。 所以多年来,他不曾回过舒家,本该由他来担当的家主之位也被舒朗嫌恶不已,最后由舅舅舒妍泰担任。 “如果你决心要报仇,我会帮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听着尉迟澜的保证,舒朗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尉迟澜也好母亲也好,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亲的人,有时候想法也是出奇的一致。 比如母亲隐瞒的真相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而如今看尉迟澜的话语,更坚定了他心中某些猜测。 舒朗眼底逐渐升腾起滚滚的杀意。 “不论是谁!敢动你,我要他生不如死。” 青年阴狠的低语。 尉迟澜轻笑,舒佩阿姨也好,舒朗也好,他们所遭受的一切阴谋不公,就让他来讨回公道。 他的小树,他最爱的小树,不该被那样的杂碎所觊觎。 报仇前夜/boss们大集合,即将开启灭杀时刻, 救赎? 谁会需要那种东西。在呼唤它的时候从未出现过,如今却要他放弃到手的财富、权力、声望,为了那虚无缥缈可有可无的救赎。 当他是3岁小孩哄吗? 舒佩也好,舒朗也罢,他看重他们,他们才有与自己一战的力量,其余人不过是杂碎。 自不量力的...杂碎! 舒妍泰冷冷听着话筒中的声音。未了,从那头传来一声讥嘲的笑。 “大哥翻车了?” “怎么会,不过是两只自不量力的蝼蚁。” 舒妍泰温柔的嗓音轻松回复着,脸上却是丝毫不见笑意。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温润男人的神情愈发冷凝,抓着电话的手指用力到近乎泛白的地步。 “那对兄弟还没死?” 镜片下的双眼危险眯起,电话那头的嗓音满不在意的告罪。 “我本以为他那样高傲的人落到那种地步,定会选择自裁。是我低估他了。” 当年他们把管理FA政要的嫡子弄进了黑街妓院,本想以此来迫他自杀,也省的他们亲自动手。 谁料这家伙不但在黑街扎了根,还控制住了FA城的所有势力。若非如此,他绑架舒朗的计划也不会出纰漏,让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占尽便宜。 想到这里,舒妍泰只觉得气的肺疼。他有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大亏? 蓝瑟也就罢了,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弟弟,但他尉迟澜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到他面前叫喧,当初他就该把这条疯狗一并弄死。 对着尉迟家施了那么多压力,那些废物的私生子女连个人都看不住,不但让舒朗和尉迟澜成了朋友,如今这条野狗还骑到了他的头上企图来撕咬他。 果真是贱种命硬! “那边不用去管,花国不是他的势力,他想报仇也只能找人合作。让秦溭看好渠道,我不想再听到货物弄丢的事。” “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当年我能毁了他,如今也能。大哥若是不放心,我就亲自带人去做了那婊子。” “然后让蓝瑟那蠢货彻底以为是我们为了消灭绑架舒朗的知情人而做的灭口!” 电话那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舒妍泰讥嘲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蓝瑟不是想装正常人,在舒朗面前当个好男人吗?我偏要在他心上人面前撕开他的面具,我得不到的,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过去如此,现在还是这样。蓝瑟敢忤逆我,我就彻底毁了他在意的东西,舒朗!他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男人面容扭曲着神经质的反复低喃。 **** 上午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帘洒落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舒朗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雪白的面颊上泛着惬意和熟睡的晕红。 尉迟澜端着托盘进来叫人,青年睡的正酣畅。放下托盘走到床边站定,手指轻轻描摹着青年微涨的唇,探入一小节指节,按在温软的舌苔上。 舒朗不舒服的蹙眉,舌头也抵住了侵入的异物用舌尖推拒着吐出来,尉迟澜眉目舒展发出一声轻笑。 抽出手指,将青年翻过身来。舒朗撒娇的“嗯”了声下颌就被人捏住,一根滚烫腥热的肉棒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塞了进来。 舒朗猛地睁开眼,尉迟澜低笑一声便恶劣的前后摆动起了腰身。被塞了满嘴的舒朗不好下口咬,只能柔顺的含着尉迟澜勃发的性器。 尉迟澜按着他的双手放在面颊两侧,两人十指交缠着,唇舌的舔弄愈发卖力,尉迟澜轻喘着享受着舒朗温热的口腔,抽插了一阵后便将滚烫的液体射进了舒朗嘴里。 舒朗被喂了满嘴的浓精,面颊唇角边也沾染了些,尉迟澜抽出性器将人拉起替他拍着背。 “你是野兽吗?咳...咳咳!突然插进来,要是咬断了怎么办?咳,还射那么多,呸...好腥好粘。” “抱歉抱歉~看到你的睡脸那么可爱,就忍不住~要不我也帮你舔出来!” 说着跃跃欲试去拉舒朗的睡裤,舒朗紧张的抓过一旁的被子死死盖住下身。 “不准碰,不能舔,我才不是你,随时随刻都在发情。” “好吧,我扶你去漱口。” “自己会走,你不准跟来。” 被拉满戒备值的尉迟澜只能好脾气的陪笑,目送舒朗走进卫生间,他摸了摸唇角露出个坏笑来。 “下回还敢~” **** 【别人都叫我幸运小子,可我却不觉得这是好运。如果只是运气,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这些麻烦事。所以啊~他人的善意什么的...我可从来都没感受到过。】 身材高挑手脚细长的黑发男人用着陌生的语言跟追在身后的人喋喋不休说着,他声音柔滑低沉宛如歌剧演员在念台词。 没留意到迎面走来的舒朗,两人的肩膀碰到一起,男人身后的助理有一瞬的紧张。 “抱歉,撞到你了。” 男人不愠不火的说着,舒朗点头带着宋思悦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明星,他长得可酷了,跟你有的一拼,就是传闻性格不太好。” 宋思悦欢快的在舒朗耳边介绍道,舒朗安静听着也不打断他。 “舒...朗。” “是的,小祖宗,你可别去招惹他。” “我,是那种,人?” 长相俊酷的男人用着与方才流利语言截然不同的结巴口音说着花国通用语,助理陪着笑哄着自家摇钱树赶紧走人。 两人走出没多远,就有面色羞红的姑娘上前来围住了男人。 “你是那个拍电影的启吗?我能跟你要签名吗?” 男人拨了拨遮着左眼的发丝,露出个不羁的笑利索的抽走小姑娘手中的纸笔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完了递还给姑娘,姑娘激动的满条通红不断保证会好好保存也会支持他的新作品。 【你看,这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家伙,多么单纯好骗,都以为我拍的是什么幻想英雄的动作片,他们绝对想不到,我拍的可都是“纪实”呢~】 “是是是,祖宗眼光深远不一般,咱们能继续赶路吗?摄影棚那边都在催了。” 男人耸耸肩,继续大踏步向前走去,助理松了口气迈动短腿赶紧跟上去。 男人黑色的外衫下是一件暗红色的打底背心,耳边头发用喷雾和同色系的红色发夹固定在一侧另一边的则自然散落遮住挺翘的鼻梁和左眼。 和舒朗截然不同的酷帅,却总会令人莫名将他们两人联想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一类人的气质。 这点小细节他们不清楚,启却万分清楚。 他们是非常相似的一类人,内敛又疯狂,从不轻易信任任何人。不同的是舒朗选择当个正常人,将多余对暴力血腥的渴望投入到了别处,而他...则是个从不肯安于现状的危险分子。 男人成熟的魅力在镜头下全力释放,想到擦肩而过的那人,启微笑着在闲暇之余跟工作人员套话。 舒朗来时启的拍摄已经结束,一位小明星正在热情的请大家吃蛋糕。刚来的舒朗面前也被分了一块。 “是提拉米苏。” 虽然不喜那个小明星,宋思悦却对好吃的没意见。他在位置上坐下挖了一大口塞嘴里。 “挺好吃的,这点巧克力的量应该没关系吧?” 宋思悦小心询问舒朗,那个小明星笑着打趣。 “减肥啊,这么点蛋糕还不至于发胖啦!” 宋思悦笑笑打哈哈过去,并没有解释说舒朗对咖啡因过敏。舒朗用勺子挖了点尝味。 “这点量还好。” 坐在不远处也吃着蛋糕的启如有所思的看了眼那个小明星,唇角恶劣的翘了翘。 【看看,金丝雀当久了,都忘了基本的警惕心。】 “嗯?” 咬着勺子的助理疑惑看他。 【这里面的量~可是足以致人发作呢~】 “我说啊,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吃不胖,您可嘴上积点德吧!” 助理理解错了意思,日常陷入被自家艺人逼的狂暴。男人愉悦的大笑,伸出长臂呼噜了把助理的刺头短毛。 吃完东西休息好后舒朗坐到镜头前开始拍一些偏日常的照,舒朗摆着姿势不知是灯光太灼热还是没睡好,他总觉得心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按了按太阳穴,舒朗在摄影师的提醒下调整好状态又换了个姿势。 短暂的休息时间,舒朗起身去拿药瓶,他记得尉迟澜有把舒缓的药放包里。宋思悦去倒热水还没回来,舒朗难受的厉害不得不亲自去接水。 走到茶水间附近,从里头传来清晰的争吵声。 “大家都是跟过尉迟大少的,凭什么我要让着那个死瞎子。” “别这么说啦!” “我偏要说。他一来就给魏严甩脸子,还抢了我堂哥的工作,看着年纪比我还大,还这么有手段,指不定在床上多骚浪...” “唉!但他长的好啊,气质也干净,真不像是...” “你站哪边的!” “哈哈~” “圈里大家伙都知道尉迟大少心底藏着个打小要好的白月光,我们都是替身而已,凭什么他就这么横!自打那瞎子来了,尉迟大少再没找过我们,都是伺候老板的,他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装给谁看?” 茶水间里头还在说的欢畅,各种下流的阴私猜想简直不堪入目,舒朗在他们口中左一个瞎子,右一句独占金主宠爱的狐狸精。 本没往心里去的舒朗打算离开,谁料那小明星被捧的不知所以然,公然开口骂舒朗是陪睡的婊子,指不定将来玩腻了要被抛弃。 这一句瞬间触中了舒朗的逆鳞。 “等他倒霉了,我...啊——” 小明星捂着脸连连后退,一把匕首稳稳扎在小明星身后的柜子上。 众人惊骇不已时,舒朗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众人顿时噤声,只有那个小明星捂着被刀子擦过的脸嗷嗷大叫。 “吵。” 轻声吐出个字,仿佛在嘲笑对方的狼狈。那刀子并没擦破小明星的脸,但近距离的威吓令那人暴怒不已。 “唉!朗哥,水我打来啦!” 宋思悦本是为了避开这群人绕远路去了别处打水,谁料回来时就看到舒朗亲自来找他。 舒朗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理会这群傻掉的人,径自走进去去拔自己的匕首。 那小明星被如此无视不知发什么疯,抓起正在烧的水壶就往舒朗身上泼去。 “朗哥危险!” 一道身影更快一步冲过来将舒朗挡在怀里,滚烫的热水尽数泼到了对方背上。 对方发出压抑的一声压抑的闷哼,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总秘,你没事吧!” 高大的男人沉默着摇头,他松开舒朗紧张的上下检查。 “老板让属下暗中保护您,您没事吧?” “没事,你...” “嘶!属下没事,是属下保护不力,害舒少受惊了。” 舒朗摇头要送对方去看医生,总秘扭头冷冷看了眼那个胆敢泼热水行凶的小明星。 不过跟老板睡过一次老板随手给了点资源打发,谁料这家伙在公司如此妄为,到处打着老板情人的名义胡作非为,如今居然敢嚣张到舒少头上来,舒少若是蹭破一块皮只怕老板要雷霆大怒。 “这里人太多,好闷,先出去。” 舒朗不是完全没事,他的手背被开水烫到,加上屋子里闹哄哄的,那种心悸恶心的感觉愈发明显。 有人胆怯的悄声询问舒朗究竟什么来头,居然惊动了老板的总秘。要知道总秘只为老板服务,任凭多受宠的情人,老板也从没叫人照顾过,更不用说这种贴身保护。 舒朗出了屋子,手撑在走廊墙壁上。 “舒少?你脸色很难看。” “我...” 舒朗捂着剧烈跳动的快要坏掉的心口。 “让开点,没看到,他呼吸困难。” 出声的是那个据说脾气不好待人冷淡的大明星。启大步走过来强行将舒朗打横抱起朝着休息室走去。 “有药的吧,他这是过敏反应。” “有。” 宋思悦说着赶紧去拿舒朗的包,收到总秘发来消息的尉迟澜也赶了过来。舒朗靠在沙发扶手上面色苍白很是难受的吞咽着启喂过来的水。 “多喝点,稀释掉药性,我送你,去,医院。” “小树!” 尉迟澜走过来扶起舒朗,他一眼就看出熟悉的过敏反应。 “别怕,把药吃下去。” 接过宋思悦递过来的缓解药物,尉迟澜哄着喂舒朗吃了下去。舒朗靠在他怀里难受的蹙着眉,尉迟澜按着他虎口上的穴位帮他缓解恶心。 “好端端的怎么会过敏?” 尉迟澜口气不好的质问宋思悦,宋思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求救的看向总秘。跟着一同过来的容颂风带着总秘去上药,没人能救场。 “大概,蛋糕...” 启猜测着说道,尉迟澜眸子一眯。 “不可能啊!那个蛋糕我也吃了,里面没有过量的成分。” 宋思悦说着跑去摄影室把藏在里头的提拉米苏端了一份出来,尉迟澜用叉子扒拉了几下凑近闻了闻,英挺的眉迅速皱起。 “饼干内芯里是手磨的黑咖啡粉,装饰用的巧克力粉也是纯度很高的品种,几口下去足以诱病复发。” 解释到这里尉迟澜的脸色已经可以堪称滴墨,他抓起舒朗另一只手,看着手背上明显的烫伤红痕,声音已经冷的结冰。 “宋思悦,我会再给你配两个助理,如果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抱歉老板。” 宋思悦很惭愧的真诚道歉,尉迟澜冷淡瞟了他一眼。 “你是蓝鸢老板的秘书,希望你明白你走出来代表的是蓝鸢,你老板舒朗的脸面,只有你让别人尴尬的份,没有你避让别人的份。谁敢在背后非议你老板,你当去打脸回来。” “是。” 青年的背下意识挺直了大声回复。 休息了阵的舒朗也逐渐缓了过来,启看了他们一眼。 “既然没事,先告辞。” “谢谢。” 舒朗没力气的道歉。 冷峻漂亮的大明星一副麻烦的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上好药顺便换了衣服的总秘也跟着容颂风一同回来了。 索性西装足够厚,加上衬衫和贴身汗衫缓冲,才没被大面积烫伤。 “市场部那边贪污的证据足够了吧。本来想给他留条活路,连同上次放猫进来的事一并算,让他在牢里吃牢饭吃到死。” “还有那个被推出来当枪使的小明星怎么办?” “什么狗屁明星,没人捧他他算什么。去发通告与他的公司解约,顺便告诉圈里,不准再用他。” 当然,这些只是明面上的报复,还有更血腥残酷的却不好在舒朗面前提及。尉迟澜理了理舒朗面颊上的发丝,心疼的整个人都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明知道舒少的身份还敢做这些,他是打定了要离间您和舒少的关系,好叫他侄子魏严上位。” “嗤!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也不看看他侄子是什么货色,我会看的上他?就算小树跟我闹别扭,我也不会去将就那些玩意儿。” 容颂风一言难尽看着他们老板,然而舒朗还是受了无妄之灾,若是按照他家那位的脾气,恐怕这事还真要如了那老匹夫的意。 舒朗轻轻扯了扯尉迟澜的领带。 “...哥...” 哟~这都气的叫哥了! 容颂风暗戳戳看好戏。 “澜哥,有个心上人是吗?” 尉迟澜被大庭广众的问出来,有些羞赫的样子,却还是沉闷的应了声。舒朗伸出手指勾了勾尉迟澜的小尾指。 “原来你喜欢了我这么多年...” “啊...知道就知道了,拜托你给我留点面子。” “大家都知道啊!” 尉迟澜促狭的调笑,仔细看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尉迟澜却已经羞耻的快要把头埋沙发里。 “本来生气,但不生气了。” 尉迟澜猛地抬头,一双眼睛里爆发出明亮的光,舒朗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澜哥是笨蛋来着的...” “嗯。” “我是澜哥的月亮是吗?” “嗯,月亮,大宝贝。” 容颂风已经开始在心里酸了,瞧瞧人家男朋友,再瞧瞧自家那位德智美劳体全面发展还特能阴阳怪气吃醋的男朋友。 真想把人叫过来好好跟着学学。 看看,这就是白月光的修养。这度量,老板过去鬼混都能一笔带过,还闹的自家那个风流无情的崽种老板跟个纯情小处男似的抓耳挠腮脚趾头快抠穿地心。 自家那只公老虎,不过出去喝个小酒回来都能被拎着耳朵一顿嘲讽。 似是尘埃暂且落定,平静祥和的日常下暗藏着波涛汹涌。 缠在手背上的绷带一圈圈掉落,舒朗垂着眸盯着已经消肿的手背。宋思悦见到舒朗的样子以为他在担心手上会留疤。 正打算上前安慰新老板,一名助理拿着文件敲了敲门示意自己进来了,宋思悦咽下要说的话坐回去悄悄打量着桌边的两人。 “少爷,这是尉迟澜曾经交往过的对象名单。按照交往时长统统列在这。” “放我桌上。” “是。据详细调查目前尉迟澜身边除了少爷再无别人。” 舒朗摆弄着灵活的手指漫不经心吩咐。 “尉迟集团内,不需要倚老卖老心太大的管理。去梳理一遍,识相的让他们交出权力送他们养老,不安分的指手画脚的,把名单送去那边。他们不是喜欢玩心术吗?那就去矿上边挖矿边卖弄他们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吧。” “官方接手的话他们的资产都留不下来。” “只是抓了顶梁柱,又不是废了他们一家的手脚。借着尉迟集团的名义作威作福,也是时候赶出去让他们自食其力了。呵!还当是几十年前的家庭运营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觊觎别人的东西。澜哥念旧,我可没这顾忌。尉迟集团不差这点钱,搜出来的财产也不用追回以澜哥的名义全捐给官方为国家做建设好了。” “是。” 助理声音中透着点笑意。 “那些情人,大多很识相没打算纠缠尉迟澜。少爷打算怎么做?” “听话的就捧着,不听话的、别有居心的,就打入尘埃。” “上次放猫进来惊吓到您和这次害您过敏的...” “不用管,他会处理。” “是的。尉迟澜把那个小明星的双手给废了,市场部那位管理被带走调查后,您吩咐关注的那个叫魏严的也失踪了,猜测可能是尉迟澜做的。” “帮忙扫尾。” 舒朗这么说着,好似在随意吩咐打扫屋子里的灰尘一般。听了全过程的宋思悦却是头皮发毛,心中原本对舒朗的那点点好哥们情绪也消失殆尽。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吧。” 助理双脚并立,皮鞋帮碰撞在一起行了个响亮的军姿。虽这个礼看不太出来,但对方行走坐下交谈之间的雷厉风行,隐约能窥出是出自部队的。 宋思悦心中复杂,知道自己曾经的老板被新老板这么调查,他心里矛盾的很。舒朗似是猜到了他的反应,起身走到他面前,宋思悦下意识挺直脊背。 “你是澜哥推荐给我的,我信的过澜哥。蓝鸢藏的越深对尉迟集团而言,就是最牢靠的后手。” 舒朗并不在意宋思悦是哪边的人,以前他能亲自处理蓝鸢与尉迟集团之间的往来,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抓住V和设计绑架他的祸首。 至于公司里的事,只能让对尉迟澜忠心且又知道他们关系,有能耐的人来充当中介。 宋思悦是最好的人选,不出头,也无过分的野心,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尉迟澜知道舒朗一直在调查当初的事,可他不知最近舒朗恢复了点记忆。模糊的,不能连贯的片段。 其中有一个叫“南”的大个子,他不记得那人的容貌,但他清楚记得林堂光在他被抓住后这么叫了那个人。 或许是假名,但既然是线索他就不会放弃。 **** 就好像Mafia不会自称黑手党,他们一般称呼自己为“体面人”或是“家族成员”,当然或许翻译成“家人”更贴切些。 千家是不折不扣的Mafia,自打他被那个狗男人狠狠出卖后,他放弃了自己的信仰,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暴力分子。 活着只是为了找出当年坑害他的那五个祸首然后报仇,无论是掌握FA城还是与尉迟澜合作,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如一潭死水般的迎来终结。 不过干他们这行的,似乎大多数都不得好死。 他不在意是不是好死,只要在他死之前看到那五人凄惨狼狈的模样就够了。 尉迟澜推开健身房休息室的门便被门后的吞云吐雾喷了一身,尉迟澜左右迅速扫过,才状若无事的反锁上门。 “又来看千惠?” “他在你这里当律师我很放心。” 绑着马尾的漂亮男人叼着烟回道,他背靠着老板椅双腿交迭着一副慵懒之态,尉迟澜不会小瞧了面前这比女人还艳丽的男人。 他抓起毛巾擦着汗湿的头发,颔首示意对方交代清楚来意。 “蓝瑟查到了我那,你别那样看我。这是我故意安排的,他这样的聪明人,你真的做的没有破绽才会引起怀疑。计划一切如常,他已经彻底怀疑起舒妍泰,只要再稍微这么推波助澜一把~” 艳丽的男人不知从哪拔下来一根羽毛,放在手心里轻轻一吹,羽毛便飘飘扬扬的落下。 “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特地跑来一趟?” “妍泰有难他不会不出现。” 千家十指交叉托住下颌,垂下眸子轻描淡写的解释。 “你说过当初参与的有五人,妍泰是舒妍泰,秦溭是商秦溭,还有改名图鲸的蓝瑟,另外两人呢?他们就不曾改名?” “南和古里奥,古里奥、妍泰、蓝瑟叁人是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古里奥却在蓝瑟进黑街前就在黑街摸爬打滚。他曾被变态看上险些废了当性奴,当初也是看他可怜我才心软收留了他,谁知居然养了条毒蛇。” “无法凭图像找到他们吗?” “这么些年过去,气质早已大变。谁会想到当初那个畏畏缩缩漂亮的跟个小姑娘的蓝瑟会是如今赏金猎人帮会的首领。商秦溭、舒妍泰也是如此,更不用说另外两个,他们都是变装隐匿的一把好手。” “南?他跟林堂光接触过,你没从他口里套出些什么?” “嗤。那个白痴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命之人,被人利用也不知道,我能问出些什么?” 千家嫌恶的摆摆手。 “这种小人最好利用不过,破坏力强却又什么都不知情。什么也问不出来后我就叫人给他打了药送进窑子里给你的心肝报仇,你该满意了?” “只要别把舒朗扯进来,你就算拿枪崩了他们的脑袋我也不会管。” “好歹我是来给你送他们的情报的,你就不能客气点?” 呼出口气,尉迟澜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 “什么情报?” “他们各自的喜好擅长,我想你还不如我了解他们。当然...除了你的情敌图鲸。” 口中打趣着尉迟澜的小心眼,千家还是配合的将准备好的材料放到桌上。尉迟澜接过拆开迅速过目。 五人性格分明,经历都很坎坷,不看他们做的那些事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天才,然而这却是五个没有底线,拥有恐怖破坏力的疯子。 尉迟澜轻笑,他与舒朗若不是从小一起扶持着长大,只怕也会变成两个没有是非观念的危险分子。 他为了破坏舒朗跟图鲸,用的那些手段,又比那几个疯子干净到哪去? “奉劝你一句。既然是辛辛苦苦骗来的爱情,继续欺骗也好,用锁链捆着也罢,不要去想着什么愚蠢的开诚布公。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尉迟澜垂眸,唇角自始至终挂着笑。 “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伤害他非我的本意,可如果得到他只有这种方法的话,无论多少遍,我都会去做。” “把强奸说的这么动听,那叁个月里你可没少上他。” 千家用手指卷着头发很是冷漠不屑的拆台,尉迟澜双眼迅速扫过那些资料,不在意的笑了笑。 “把属于别人的东西抢过来,那滋味是最好的。声音、表情、身体包括他被侵入时绝望脆弱的哭叫...不把他狠狠弄哭,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呐~” “你真该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十足的变态。” “呵~从小到大除了小树我一无所有,谁抢走我的命根子,我就要谁的命。当个让人忌惮的变态总比被人成天觊觎着宝贝强。” “也就舒朗那个傻子当你是什么绝世苦情傻白甜。” 尉迟澜翻着纸张的手指一顿,望着图片的瞳孔剧烈收缩。千家见他神色有异紧张的询问。 “舒妍泰完了!” “怎么?” 千家再也坐不住,站起身走到尉迟澜跟前。他俯身看向那张资料,那些背熟的东西上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7月6号,是舒朗母亲的祭日。” “这跟扳倒舒妍泰有什么关系?” “舒朗母亲是在7月6号跳的楼,而舒朗是在7月6被V看上强暴,舒妍泰的仪式感很强。” “这...会不会太牵强?” 千家很是怀疑这位合作对象的脑子。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任何蛛丝马迹都会是给对方定罪的铁证。何况你这里还藏着一张铁证。” 尉迟澜将资料上附录的一张照片撕下来,千家接过仔细检查。 “这张照片是拍立得上撕下来的,林堂光那小子为了保命交给我的。它有什么特殊之处?” “照片上穿裙子的背影是舒朗母亲的,在舒佩女士跳楼之前跟舒妍泰见面,你觉得舒妍泰会察觉不出舒佩女士的异常?” “你是说...” 千家猛地一惊,不敢相信的张口叫道。 “是他说了什么才导致的舒朗母亲跳楼自杀!” “拍立得的时间显示的很清楚,谁会在自杀前还有闲情逸致找人聊天?如果舒佩女士见舒妍泰是为了诉情那更没道理要在自杀前这么做。” “可是,就算如此,也就是让那混蛋多添一桩人命。” “舒朗这辈子最无法释怀的是母亲之死,之前我只打算从林家着手,让舒朗知道当初舒妍泰制造谣言破坏他的家庭。如今有了这张铁证,无论舒妍泰怎么狡辩,就算图鲸还不相信他是V,舒朗也绝不会放过他。”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投以一笑。 “祝你报仇成功。” “也祝你早日扫清情敌。” NTR “老大!根据市面上流传和非市面流传的叁级片、B级片剪辑手法,我找到了一点痕迹。” 红蛛推开图鲸书房的大门兴奋的嚷嚷道,图鲸面前的电子屏幕上飞速窜过一串串复杂的数字代码,他眼也不抬的询问结果。 “我意外查到一位调教师接过个十分奇怪的单子,要他和他的恋人出演一部关于调教凌辱的G片。” “继续。” 图鲸眼也不抬的紧盯着屏幕,手指时不时敲击着键盘,速度快的几要成为一道残影。 “拍G片还准备剧本本来也没什么,但那台词不像是随便写着玩的,拍摄团队也十分的专业。那位调教师跟他们套关系,虽然没问出来是哪位老板要的货,却意外得知他们所属公司的名字。我继续查下去,好家伙...居然是一家海外挂名公司。那样专业的团队你说他们是皮包公司,这怎么可能嘛!如果是下叁流的毛片制作团队恨不得大张旗鼓让人家知道他们的能耐,这么遮遮掩掩的反而引人怀疑。 于是我又根据剪辑和拍摄手法,一一跟市面上高端媒体作对比~哈!你绝对想不到,其中的剪辑手法和一位小众却在圈子里很受欢迎的up主一模一样。” “人呢?” 图鲸冷冷问道,红蛛咧开嘴很是解气。 “我已经想办法接触他了。” 食指狠狠敲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嗒,红蛛被吓了跳。 “老大?” “抓到了,他的尾巴。” 眉心微蹙。 “可惜还是让他逃了。” “是有高手在扫尾?” “对,追源IP地址来自境外。把你查到的视频拿给我。” 红蛛应了声将手里的平板递过去,图鲸看了眼左上方的作者姓名随即点开某个视频看起来。 越看,眉心却是皱的越紧。 “古里奥...” 图鲸喟叹道,红蛛难得见自家老大这副样子。凑过头去一看,是一段某个据说很受欢迎的电影明显的剪辑。 “他叫启,在花国内挺受欢迎的。说来,舒哥最近拍的一本写真在网上也很火。” 图鲸无法对红蛛说出古里奥的真实身份。古里奥本身就有着非常出色的审美与对艺术的造诣,和他创造出来的那些或鲜明冲突或浪漫唯美的作品相比,他本人却是与作品截然不同的黑心黑肺心狠手辣。 他原本不想怀疑自己曾经的兄长,而如今,却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 妍泰一直是个偏执的人,那一天的对话也似乎并非试探而是最终警告。足够了解舒朗且能把握他的动向并有能力绑架他的,在帝都这个尉迟澜和官方的地盘上,做这些而不会被怀疑的,也就只有那一人。 ——舒妍泰! 此时,身边的手机铃声响起。仍陷在被背叛冲击中的图鲸没看号码下意识按下了接听,舒朗清澈疏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是舒朗,我需要你的帮助。” 图鲸睁大眼,下一刻又按捺下不该有的激动,喉结却在极力压抑下上下滚动着。 “好,你说。”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他叫南。他可能干过佣兵之类的,我想借你的路子查一下他。” “原因。” “我想起来一点。被绑架那天,我遇到了一个身手很好的大个子,林堂光...就是我堂哥,叫了他一声南。” 啪嚓脆响,图鲸硬生生捏碎了平板的屏幕一角。他胸膛剧烈起伏,却依然对着电话那头平静的应下。 电话挂断,图鲸脱力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无力的垂下。 是他大意了! 是他害了舒朗! 果然...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图鲸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当初他要离开? 不想去回忆,太过龌龊肮脏。 那个无耻的誓言,兄弟五人要无条件共享自己的恋人。无论男女,都必须共享,生下的孩子也是共同属于他们兄弟五人的。 图鲸无法接受,并非他对那个莫须有的恋人有着保护的情感,只是单纯厌恶这种如同禽兽的行为。 他毫不犹豫脱离,从那以后,天各一方。 多年后,因缘际会,再度重逢,却是...因为舒朗! 舒妍泰是V,他对曾经待过的L国再熟悉不过。能支使的动南做打手,除了舒妍泰不做第二人想。 一想到他唯一的爱人被昔日崇敬的大哥掳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整整叁个月。按照舒妍泰的性子,说不定...其他人也... 商秦溭一直对舒朗有意思,而其他两人也是唯舒妍泰马首是瞻。 他们不光糟蹋了舒朗,居然还下药让自己现在的兄弟去强奸自己的爱人。 “舒妍泰...” 图鲸颤抖着压抑的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十恶不赦的名字。 “老大...你没事吧?” 红蛛担忧的问道。 舒朗和法戎出事,其实最难过的人是他们老大。一个是最爱的男人,一个是相处多年如手足的兄弟伙伴。 为了追查V的底细,红蛛一遍遍看着老大给他的视频。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画面,他不知道老大是如何忍着逼迫自己全都细致详尽的看过去才能找出些凶手的蛛丝马迹。 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痛恶。 舒朗可怜,他们老大更可怜。可是谁会在意他们老大的想法,每个人都当老大是无所不能的战神,而如今...连唯一能安慰到老大的大嫂也抛弃了他们老大。 不!大嫂只是忘记了老大,如果大嫂记起来,一定会回到老大身边。 见着图鲸的模样,红蛛只觉得自己也心疼如绞。 图鲸将剩下的工作交代给了红蛛,这些网络上的事他最拿手。他带着法戎前去见舒朗,法戎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是他大意,没听舒朗的话,英雄没做成反而还害了舒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反复回忆那段噩梦般的过往。舒朗为了他配合V,委身于那恶魔。 舒朗很爱图鲸,很爱很爱,因此爱屋及乌也想着最大程度的保全他。 可他...即使被下了药。他并非全无意识,他记得自己对舒朗升腾起的欲望,他如何按着舒朗狠狠侵犯他,像个禽兽一样...毫无理智可言。 如果舒朗要杀了他,他也不会还手,这是他应得的。 然而见到舒朗时,法戎却吃惊的发现,舒朗的状况。不但忘记了他与老大,还成了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盲人。 舒朗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眼睛的情况,轻松的开玩笑说或许抓住V他就能看见了。 法戎心痛难忍,红着眼眶愧疚的看了眼他的老大。 图鲸面色淡淡的没有回话,舒朗坐在那摆弄着自己的钱包。 “接下来我说的,我希望你们认真听,我不是疯子,也没有臆想症。如果你们无法接受,不能帮我,那么就请安静的离开,不要再外传给第二个人。” 舒朗如此郑重的说道,图鲸靠在椅背上平静的注视着他。 “好。” 舒朗打开钱包摸出一张照片推到他们二人面前。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舅舅舒妍泰,图鲸应该见过他。澜哥救我时无意间得到了这张相片,他担心我的状况所以在查到确切的证据前一直没告诉我。” 舒朗垂着眸子,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可能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同时...” 舒朗羞耻的咬着下唇,面上血色尽失。 “他也...可能是,绑架我...强暴我的主谋。” 舒朗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肉里。 “今天来找你,想请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回舒家调查舒妍泰。” “尉迟澜应付不了舒妍泰?” 图鲸双目微眯,听不出是什么情绪的问着舒朗。 “我对澜哥的确偏爱,但也没到无视别人性命的程度。” 图鲸并没有感到多好受,在舒朗的划分里,他也是属于在尉迟澜之下的“别人”。 气氛陷入僵持中,此时包厢门被推开。尉迟澜发丝凌乱搭在眼前,看他的模样似是匆匆赶来的。 “图鲸,是我建议小树找你帮忙。你不必如此揣测小树,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来劳烦你。” “你监听我们的谈话。” 图鲸眸色一利投向尉迟澜,舒朗若有所思的解下手上装饰用的手环。 “难怪你让我上来时一定要戴这个。” “他都敢把这人带来,谁知道他这种冷心冷血的人会做出什么来。” 尉迟澜鄙夷的嘲讽,法戎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却也只能压下怒火给舒朗个面子。 “图鲸,我并非对付不了舒妍泰。拼上整个尉迟集团要舒妍泰付出代价并非做不到,只是若是若此就没有余力来保护舒朗。而且我相信,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想自己亲手报仇。你也不用揣测我和小树是在利用你,明码标价,不会欠你的。” “舒朗是在我身边出的事,为他报仇天经地义,轮不到你来操心。” 图鲸站起身,比尉迟澜还要略高一些的身高带着与气质不符的压迫性。尉迟澜丝毫不惧的与之对视。 两人对峙的场面像极了发怒的雄狮与隐忍的龙蛇兽。 “如此,那边暂且按下我们之间的仇怨。” “为了舒朗,我便答应与你合作。” —NTR剧本— 舒朗与图鲸再度回了舒家本家小住,据说这一次是为了商讨订婚事宜。舒妍泰作为长辈,自然也要参与其中,为自己最疼惜的侄子举办一个盛大的订婚宴。 “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我就暂时住在了澜哥那。” 这么解释着的舒朗亲昵的握着图鲸的手,舒妍泰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了一番,用着完全看不出异样的和善笑脸招呼两人进来。 舒妍泰就像个认真为晚辈操持的长辈真的准备起这个订婚宴来,图鲸也因此常被叫去帮忙。 两人留宿的第二天,尉迟澜一大早就找了过来,美其名曰帮忙。 图鲸冷着脸一副当满脸写着来找茬的尉迟澜是空气,舒朗很是高兴的上前给了尉迟澜一个拥抱拉着他坐下。 “小朗与图鲸订婚有许多事要准备,你能来可要好好帮忙。” 舒妍泰微笑着说道,尉迟澜皮笑肉不笑的瞟了眼图鲸。 “能不能结成婚还未知,这么大张旗鼓的办订婚也不怕丢脸。” 舒朗很无奈的在桌子下踹了尉迟澜一脚,尉迟澜闭上嘴不吭气了,但明显还是很不服气。 图鲸按了按额头,一副应对恶毒小姨子的新媳妇样,并不接尉迟澜的刺。叁个人一派和乐融融的表象下是谁也不肯退让的下绊子,舒妍泰看在眼里心下稍安。 他本以为舒朗是知道了什么回来调查,如今看来,是真的跟图鲸和好了。也是,图鲸那副极具欺骗性的容貌,单纯的舒朗对上他还真只有被吃的死死的份。 舒妍泰并没有放弃对舒朗下手的打算,图鲸那边行不通他就只能另辟蹊径。 然而没等他想到计划,舒朗就给了他超出预料的惊喜。 “唔嗯...” 尉迟澜一把将舒朗推到墙上,不等舒朗有所动作便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墙上,人也俯身笼罩住舒朗的身躯。 粘腻的水声清晰可闻,本以为是尉迟澜那小子狗胆包天,然而下一刻看似被强迫的舒朗就主动伸手环住了尉迟澜的肩。 舒妍泰皱了皱眉,站在拐角处默默看着如同一对情侣般接吻的两人。 尉迟澜吻够了舒朗的唇,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舒朗抬起手背擦着嘴,眉梢眼角含着笑意。 就算是青梅竹马长大,舒朗一向恪守规矩不会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他觉得舒朗应该明白与人接吻的含义。 加上图鲸与舒朗分床睡的行为,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 舒妍泰怀疑舒朗和尉迟澜才是一对,为此特意试探图鲸,图鲸的反应却很普通,表示舒朗和尉迟澜关系一直很好不必怀疑。 被这么堵回来的舒妍泰冷笑连连,不再多言。 而这一晚,本是分床睡的图鲸却在舒朗洗完澡出来时抱着他上了床。舒朗猝不及防被堵了嘴,男人的大手隔着浴巾在他身上摸着,舒朗反射性就要动手掀翻他,图鲸吻着他颈子,压低了声音道:“妍泰怀疑我们。” 舒朗一惊就要坐起,图鲸更快一步抬手覆住他的双眼,唇瓣在脖颈间暧昧的流连着。 “有监控。” 舒朗眨了眨眼,努力想把泪意咽下。 感受到掌心中频繁刷过的睫毛,图鲸轻抚舒朗的耳垂。 “真的...是他...” “你不信,我可以证明。” 图鲸仿佛永远也不会动怒的声音平静的在耳畔响起,感受到掌心下湿意,图鲸无奈的叹了口气,抚摸着舒朗身体的手猛地钻入浴巾内。 两人在床上纠缠着,舒朗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腰上,图鲸大力亲着他西装裤的拉链也解了开来一副马上要干起来的样子。 有节奏的笃笃敲门声适时响起,图鲸撑起身不满的斜了眼门口,没奈何敲门声一直不曾中断,他也只好提上裤子下床开门。 “谁?” 舒妍泰似笑非笑的看了欲求不满的男人一眼,图鲸挡住舒妍泰看向屋内的视线。 “什么事?” 图鲸不耐烦的询问。 “忘了提醒你,成婚之前最好分开睡。” 舒妍泰满脸亲切笑意说着很不通情达理的话。 “你是怕我们谁搞大肚子?” “作为一名绅士,该明白成婚前要恪守规矩。美味的果实留到新婚之夜再采摘,才是最棒的不是吗?” “呵。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交代?” 图鲸摆明了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舒妍泰也不着恼,微笑着继续补刀。 “收拾一下出来,我亲自带你去新房间。” 看着一脸郁卒的图鲸,舒妍泰脸上的亲切也更真诚了几分。舒朗却是憋不住轻笑出声,然而下一刻又被舒妍泰在房间里按监控的行为气到。 房间里只剩下舒朗一人,舒朗实在不想在这样的房间里独处。被一个对他居心不轨,且可能有杀母之仇的人。 舒朗在半夜敲响了尉迟澜的房门,尉迟澜开门见舒朗憔悴的站在房门前,没有多说什么让他进屋。 正打算问发生什么,舒朗推着他坐到床上,他自己则跨坐到尉迟澜身上。 “一个人睡不着,舅舅好麻烦,不让图鲸跟我睡一间。” 看似调情的抱怨中已经透露出了很多信息,尉迟澜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他想的更多,搞不好他自己这间屋子里也有摄像头。 “图鲸不能陪你,那我陪小树好不好!” 尉迟澜说这话时忍不住后背窜过一阵电流,恶心的不行。他是真的觉得跟心上人亲热的时候提情敌的名字脏嘴。 “澜哥~” 舒朗拖长了尾音甜腻腻叫道,俯身环住尉迟澜。尉迟澜感受到他嗓音下的难过,抚了抚他的背。 “没事的,有我在。” 尉迟澜抱了舒朗一会儿,舒朗心情平复下来松开他自己钻进被子里睡觉。尉迟澜被他用完就丢的态度惊呆了下。 怎么说,也得给个安慰劳力的吻吧! 舒妍泰本打算是看图鲸有没有老实的听他的话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没料到会看到舒朗出了房门去敲响尉迟澜的房间。 可惜他没在尉迟澜的房里装摄像,舒妍泰惋惜了一阵,并未打算去打断。不然傻子也该知道他们的行为在自己的监视下。 和舒妍泰以为的不同,尉迟澜却是很安分的抱着舒朗安然入睡。 番外:被山匪掳走的美人国王与被色诱叛变的 彩蛋: IF的世界线:被山匪掳走的美人国王与被色诱叛变的山匪 图鲸带队回到山寨时,看到的就是被一群赤裸的男人包围着叫好的正在交媾的两人。 被侵犯的是名俊美干净的完全不像是奴隶的青年,侵犯他的则是排名老叁的南。 青年被高大的南掐着腰举在半空中给,被粗大撑开的肉穴一览无遗。不知做了第几次,或者跟几人做过。 那青年的脸上、身上的精液已经呈现出半干涸的状态,青年涣散着眸子,柔顺的张开双腿迎接着男人的进入。 他回过头来,似是注意到了也在看着他的图鲸。白皙俊美的男人,穿着这些山匪成员的制服,青年别开脸去不带任何情绪。 这一次的劫获很成功,大哥妍泰满意的在所有人面前夸赞了四弟图鲸一番。图鲸垂着眸不卑不亢的接受褒奖。 早已习惯了老四的淡漠,山匪老大不在意的笑笑宣布宴席开始。他怀里抱着个浑身赤裸的美人。 正是回来时遇到的被老叁侵犯的那位,美人只在身上挂满了昂贵的金饰。然而这并不显得他庸俗,那张清贵漂亮的脸只叫人更加的沉醉。 美人不知是何来历,并不如其他被掳上山的那般要么闹要么谄媚,他无论何时都淡淡的,像是浑不在意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独自一人时美好的如同一副贵族最爱的画,被人抱在怀里时也柔顺的很,仿佛你就是他的全部。 这种矛盾的割裂感,更引的人想研究他。 妍泰抚弄着美人被吮吻的乳首,美人轻扬起脸发出清浅的呻吟,妍泰便俯身去吻那张花蕾一般娇嫩的嘴,手也潜入美人的腿间下流的爱抚着。 两人的动作愈发过火,大家都似习以为常。一向自控力不错的妍泰猛地抱起美人将他按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盘子早已被他扫落在地砸了个稀碎。 美人顺从的敞开身体,用股间迎入男人的侵犯。 他被匪首狠狠撞击着,随着粗陋的桌子一同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美人双手软软的垂在桌子两侧,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无力的摆动着。 图鲸没有围上去凑热闹,他喝着杯中的酒,垂着眸仿佛不在意的样子。 只有在不经意的抬头时,双眼与那青年的对上,青年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平静。 没有厌恶、也没有仇恨,平静的就好像他只是一块长得比较稀奇的石头。 图鲸被看的有些躁动,他坐在那,握着酒杯,也静静的与青年对视着。然而没一会儿,这样的安静祥和就被打断了。 老二古里奥走了过来,他一向是老大的跟班,老大做什么他必也要跟着做。如今老大享受着这美人的下面,他便要用这美人的嘴做纾解。 青年的鼻子被捏住,他被迫启唇吞下了男人紫黑色的粗大。 上下皆被贯穿,明明被很粗鲁的对待着,青年无论多痛苦也只是从鼻子里哼出几声。 他白皙修长的身子肆无忌惮暴露在众人面前,被扭曲着,供人淫亵赏玩。青年的脸上和下体再度被灌满了白浆。 他躺在桌子上,大口喘着气,终于不再盯着图鲸看。 眼看周围的人跃跃欲试的想骑上青年的身子,图鲸不知为何无比焦躁起来。他站起来,一把推开那个已经脱下裤子露出昂扬的家伙,他来到青年面前。 青年躺在桌上,合不拢的腿间大张着,不断有被妍泰喷射进去的精液从那嫣红糜烂的肉洞里喷出。 即使如此狼狈,青年依然不显落魄。仿佛只是经历了异常剧烈的运动,展露着修长匀称不夸张也不贫瘠的漂亮身体。 他很好看,从第一眼起就令人舒服的好看,越看他会越发现他身上新的特殊之处。 图鲸脱下披风盖到青年身上,青年喘息着坐起来,双腿并拢跪坐着,这样的姿势能很好的遮住狼藉的下体。 青年好奇的打量着他,然后伸出双手。 图鲸将他抱起,青年再度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不明白这个家伙想干嘛。 图鲸将青年扛到肩上,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这次任务最大的功臣,想独享一个美人,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睡到半夜时从下体传来潮热酥麻的快感,他猛地睁眼,半坐起身看向伏在他腿间晃动的头颅。 青年吐出被含吮的晶亮的性器,用手为他打了会儿手枪,等到顶端分泌出大量粘液又一口将他的肉棒吞了下去。 青年的表情很平静,即使为他口交,也不显得淫乱,就像在做一件普通的工作。 然而唇舌之间,却是非常温柔的照顾到了他性器上的每一寸。 图鲸喘着气,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年不断用口腔里的软肉裹着图鲸的肉茎茎身,舌尖也不嫌脏的在茎头冠沟和顶端的缝隙里戳弄舔舐。 图鲸的阴茎膨胀的愈发厉害,最终在青年细致的伺候下全部射了出来,青年将喷射中的性器一口含到底。 阴茎顶在柔软的喉骨上,剧烈的喷射出积累许久的浓浆。 青年一一吞下,有多余喷到脸上和来不及咽下从嘴角淌出的,青年用拇指揩拭着统统刮进嘴里。 青年歪着脑袋看他,略长的发丝挡住眉眼。图鲸坐起身,抬手撩起他的发丝,盯着那好看干净的眉眼他的心跳也变的失衡。 两人凝视着彼此,暧昧的气氛不断增温,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图鲸即将吻上对方湿润的双唇,在一线之隔的距离,青年终于说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搞过男人吗?” 图鲸深蓝色的眼睛望着他,冰冷的嗓音吐出口。 “没有。” “我原本也没被男人搞过或是搞过男人,来到这里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男人来搞我。” 青年平静的说着自己的事,他抬手,轻抚着图鲸的脸。 “他们好像很怕你。我不想被许多男人搞,就只能跟你跟他们不敢抢的人做。” 青年很聪明,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然而他太出色,即便如此也免不了其他想要铤而走险尝尝刺激滋味的人尝鲜。 毕竟,他不过是被掳来山上供人发泄的奴隶,就算碰了他,首领们虽有不满也不会真打杀了自家兄弟。 “呐!我教你怎么搞男人,我有很多经验,会叫你舒服的。” 青年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没有等图鲸的回应,青年就主动亲上了男人嘴。他接吻的架势看着很唬人,但姿势却很笨拙,只是粗暴的又舔又咬,根本毫无技巧可言。 图鲸无可奈何只能抬手按住青年的后脑勺,含住侵进自己嘴里的舌头教他怎么接吻。 青年“嗯”了声。图鲸注意到掌心下紧绷的腰肢也变的柔软了不少。 两人抱在一起彼此大力抚摸着... 寂静的夜。 滚烫的肉穴反复大力套弄着身下的肉棒,青年不断发出急促的喘息与呻吟,色情的令外头经过的巡逻都受不了的想进去操他。 图鲸躺在床上,享受着青年的伺候,青年的小腹被撑的鼓鼓囊囊的,他有些累的撑在男人的胸前休息了会儿,便又开始上下抛动自己的屁股。 图鲸从未有过这种刺激的体验,没有女人的柔软娇媚,却有着别样的刺激直接,青年被他贯穿时的模样太美了。 那微微泛红的皮肤与染上红晕的面颊,都在告诉他青年为他而情动。图鲸坐起来勾下青年的脖子与他激烈舌吻。 他揽着青年软塌塌的腰肢,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青年主动分开腿挺起腰身迎合男人的侵犯。肉棒不断在那朵糜烂艳红的肉花里进出着,不时有白浆被他大力的撞击挤出来,点点滴滴洒落在床单上。 青年被干的受不了了,会更加热烈的回吻图鲸。接吻的技巧依然生涩,却最能勾动男人的欲望。 图鲸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只是循着本能,压在青年身上,用自己滚烫胀痛的性器,反复贯穿青年的后穴。 青年在他怀里又扭又叫,骚浪的不似白天在别人身下的样子。 图鲸爱极了他这副模样,下身的动作也更猛烈。 快被干翻的青年不断挤出可怜的哀求,图鲸拽着他的脚踝将他拖回来,从后面进入。 青年只能无助的揪着床单,躺平了任由男人在他身后进出,汗水和来不及咽下唾液不断滴落到床单上。 他就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雌兽,再无高傲可言。 肉棒死死抵在青年体内尽情发泄,青年已经神志不清的样子,只有在被射进来时才会吐出一声受不了的呻吟。 青年成了图鲸的专属,从此只为图鲸一人服务。 又是一场漫长的外出任务,图鲸询问青年要带回来什么给他。 彼时青年正在为男人口交,他撩起垂落在眼前的发丝,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兰花吧,我希望你为我摘一束兰花回来。” 图鲸应允了。 他不知道在他下山的第一天,其他几兄弟就闯入了他的房间内,在他的床上把青年轮奸了。 被干的浑身脏兮兮的青年,会被他们拖出去,首领享受完,其他有身份的山匪也能得到分享他的机会。 青年的嘴和肛门被干的红肿翻起,他脖子上也被戴上镣铐,全身赤裸着像被牵狗一样牵到大厅里,供人观赏他被轮奸的惨状。 青年没有说过一声不,当他们闯进来时也只是顺从着他们。然而却依然无法改变他受到的惨无人道的对待。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直到他们的首领,那个叫妍泰的男人,冷冷看着他被又一个男人插入反复贯穿,他盯着青年没有表情的脸说道。 “你不该区别对待。” 青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跟图鲸上床时与跟他们截然不同的热情激怒了首领,让首领没了面子。 但首领不会惩罚自己的手足,所以他就成了那个倒霉的发泄品。 首领捏着他脏乱的下巴抬起,欣赏着青年暗金色的双瞳。 “好好伺候我,我给你的不会比图鲸少。” 青年的身体被顶弄的不断向前,他不屑的冷笑着,第一次,对着这个可怕的山匪首领,露出自己的傲慢与爪牙。 高大的山匪首领之一将他从后抱起,大首领不在意他的不服从,反正他有着无数手段令他屈服。 当大首领站着从下至上似要把他的肠胃一同顶穿似的侵犯他,青年腹部上被喷上的精液粘连着蹭到大首领身上。 大首领丝毫不介意的在青年身体里驰骋着,最后那个抱着他的男人也将自己的性器挤了进来。 “小母狗~这不是很能吃嘛~” 男人恶劣的嘲讽着,青年疼的眼前模糊,仿佛回到了被绑上山来的那一日。被男人破了身,青年闭上眼,咬紧了下唇,固执的忍下男人们的羞辱与折磨。 在图鲸回来前几日,男人们不再侵犯他,把他洗干净上了药送回图鲸房里。 图鲸如他所愿为他带回来一束漂亮的蓝紫色鸢尾兰。青年没有告诉他自己在他走后被侵犯的事,图鲸抱住他激动的与他亲热,青年就像他离开之前那样讨好他、取悦他,骑在他身上放荡的淫叫。 等图鲸一走,男人们又在任何地方侵犯他。 他就像个谁都能上的男妓,他不能反抗,更不能告诉图鲸。唯有顺从,换取一些别人的怜悯。 他的日子...似乎变的更难过了。 青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图鲸特别,只是看着那双漂亮深邃的蓝眼睛,他想拥有,想触碰有着这样眼睛的人。 再度被拖入角落里强奸完的青年拖着肮脏疲惫的身体靠在窗户边,他望向远处的天空,伸出手张开五指,任由那些光线透过指缝照射在他脸上。 啪啪啪—— 砰砰砰—— 咕啾,咕啾—— 青年双手被扣在身后,瘦长皮肤苍白的男人从后面狠狠侵入他,青年难受的皱紧了眉,然而对方却对弄疼他这件事乐此不疲。 悬挂在脖子上的锁链被挣的哗哗作响,男人们包围着他,用着他身上的每一处来纾解欲望。 插在后穴里的肉棒换了一根又一根,青年的唇舌不断讨好的舔弄着面前的性器。 他眉梢眼角染上糜丽的红,伺候完这一批山匪的他靠坐在冰冷的石墙上休息,但很快又有换班的队伍过来。 青年的休息被迫中止,他骑在陌生男人身上,不断用烂熟的后穴吞吐着男人的性器,吸出对方的精液,又迫不及待换上另一根。 他艳红的乳头被穿上了环,男人们拉着那金属环看着他的乳头被拉扯蹂躏,胸腹上沾满他们喷射出来的液体。 青年脆弱色情的模样极大愉悦到了他们。 不厌其烦的轮奸,直至青年柔顺再也不敢有一丝反抗。 青年侧着脸默默忍受着又一根性器在他体内爆发,他喘着气,等着今天的折磨结束,数着图鲸回来的日子。 明明是跟他们一样的强盗... 青年闭上眼,不想再想。 当提前回来的图鲸看到的就是令他心胆俱裂的这一幕。 他以为自己保护的好好的青年,正被一群人排着队轮流着上。他的大哥,就坐在床上,由着青年温顺的为他口交,青年的身上已经糊满了一层精液。 即便如此他也得不到休息,一个上完了另一个扑上去接着继续,青年的大腿内侧被抓出一片片指痕,属于他的后穴也被蹂躏成外翻的红肿糜烂,在男人抽出性器时,粘稠的精液糊满那朵肉花和青年雪白的臀肉上。 首领拽了拽青年脖子上的锁链,青年便顺从的翻身骑到他身上,熟练的用麻木的后穴为他服务。 图鲸冷冷看着这一切,他走过来,众人惊吓了一跳,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青年的屁股还插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妍泰舔着唇享受着,直到图鲸过来,将青年从他身上拖下来。 “回来了?不过一个婊子,你喜欢下回抢了新的送你,谁都不能碰总行了吧。” 图鲸面无表情看着首领,青年却是率先擦着嘴角的血丝轻笑出来。 他的笑声干净清朗,但这动人的笑声却无法影响到旁人丝毫,没有人想笑,他们都噤若寒蝉,等待图鲸爆发。 青年笑的咳起来,图鲸捂住他的嘴,将他抱起。他没有说一个字,沉默的抱着青年转身离开。 打来清水,细细擦拭着青年身上的每一处,青年也不嫌会弄脏图鲸的床,躺在那里,依然轻笑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忘了。好久了吧,你一走,我就开始陪他们。谁有需求我都得伺候,山上大爷们的鸡巴我都舔过来了,不过~还是你的最好吃!” 青年说着目光看向图鲸,图鲸没有回他的话。 “多少人。” “两百叁十人,上过我的床。” “山上的兄弟不算山下新收的刚好二百叁十人。” “对,你也算在里头。” 青年平静的说着,但看向图鲸的视线却是从所未有的冰冷。 “我知道了。” 没有安慰,没有保证,什么也没有。当天晚上青年再度骑到了图鲸身上,一边骑着一边用手指捻着自己再不纯洁的乳珠。 图鲸睁开眼,任由青年胡闹。在满足青年后将他搂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睡下。 “这次你想要什么?” “匕首。” 图鲸将一把锋利的手把上镶有蓝色宝石的锋利匕首给了他,青年接过,放在手心里颠了颠。 图鲸又下山了。 男人们见图鲸没有替他报仇的意思,于是愈发胆大起来,居然直接在这间屋子里强暴他。 青年躺在床上,麻木的数着这是第几个男人。 然后在男人在他身上抵达极乐的同时,冰冷的匕首也割开了他的脖子。 青年将还热乎着的尸体从窗户口往下面的深涧扔去。等他处理完,又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进来。” 男人舔着唇走向赤身裸体倚靠着窗的美人。他一把抱住青年,焦急的亲着他的脖子。 “美人,美人!想死爷了!让爷疼你!” 说着抱着青年就在窗户口颠鸾倒凤起来,青年一手懒懒搭在他肩上。等着男人卸下心房,一刀隔开他的气管,然后将无法呼声的男人推了下去。 他靠着窗,双眸垂着似是看着下面。 “走好了,大爷。” 他平静的说道,然后转身,等待下一个猎物。 图鲸一身鲜血的杀了回来,从底层开始,一层层杀起,直到杀到高塔的顶楼。 男人举着青年的腰似要将他穿在自己的肉棒上,青年手臂在空中无力晃着,他在数着时间,等男人什么时候没有防备。 然而一把利剑率先穿透了男人的胸膛... 滚烫的鲜血溅了一身一脸,青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男人身子一歪就此断气,他也就看到了对着男人背后捅剑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昂贵精致的礼服,黑色的双眸在看向他的时候微微弯起。 “我的陛下,我来接您了。” 黑发黑眸的男人温柔虔诚的说道,青年身上盖了衣服被扶着坐起。他轻轻攀上那人的肩。 “抱歉,让您受了这么多苦。” “啊。把这里烧了,那五个山匪,我要抓活的,抓到后将他们凌迟处死。” “是的,任何碰过陛下的人都该去死。” 那人抱起四肢无力的青年,走到窗边,看着身后熊熊燃烧起的大火。 男人轻笑着抱着青年纵身一跃,漆黑的翅膀展开时铺天盖地如黑夜降临。青年倚靠着这个胸膛,垂眸看着手中被鲜血染成红色宝石的匕首。 “有一个人,我要亲自解决。” “是,我最尊贵的陛下。” 杀上高塔的图鲸只见到被撕的四分五裂的满地尸首,而他的青年,却不见踪影。 图鲸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地上、墙壁上到处沾着的血污,图鲸挫败的闭上了眼。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当着男友跟竹马偷情/饭桌底下调情 水声潺潺,穿着宽松黑色长袖的趴在亭子栏杆上拿着片石子往水面上打水漂玩。 大老远就看到人的图鲸径自走过来,水榭的石桌上摆放着齐整的茶具,其中一个水蓝色琉璃盏中还有一口未动冒着热气的茶汤。 图鲸在石桌旁坐下,目光悠远看向远处的山上。 “小时候家母常会带我来此常住,我很喜欢这里的后山,但在6岁后家里就不准我再上山去玩。” 那座山,图鲸也是有记忆的。 把FA城搞乱后他就跟着妍泰来到了花国,彼时14岁的他还没有花国身份算是偷渡入境,为了避人耳目他就被安置在山上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 住的时间很短,妍泰给他安排好身份后他就离开了。 看向单手支着腮百无聊赖扔着石子玩的青年,图鲸心下一动。 “那你去山上玩时有见过生面孔的孩子吗?” “有吗?没什么记忆了。” 舒朗踢了踢脚换个姿势重新坐好,他手势娴熟行云流水的取杯烫杯倒了杯新茶,食指中指并拢漂亮的推到图鲸面前。 图鲸垂眸看着杯子。 他却有个认识的在,在那做山上。是个有着圆润杏仁眼的可爱小男孩,一点点大却每天都像是精力充沛的猴子叽叽喳喳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他叫良月,是他来到这陌生国度后遇到的第一个令他心安、陪伴他走出黑暗的人。 可惜他死了,如果他还在,他会找到那个小男孩看着他长大,让他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 舒朗跟良月完全不像,但某个时候,却又总能让他看到良月的影子。后来,他曾问过舒家的旁支里头有没有个叫良月的小男孩,然而都是查无此人。 也是,年过久远,一个不被待见的孩子夭折了自然没人回去记忆。 这个世界,有时候总是残酷的可怕,然而因为良月和舒朗这样的存在,他又觉得不是那么的可恨。 好事多磨吧! 图鲸这么开解着,刚锻炼完的图鲸穿着贴肉的无袖汗衫和迷彩军裤走了过来,他一来就大刺刺的在舒朗身旁坐下。 “舒佩阿姨说过,你在6岁时在老家结识过一个好看的大姐姐。” 图鲸眸色微动,舒朗一脸疑惑。 “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一年你被欺负关在山上猎户屋里,外头下着大雨,你又惊又怕还发起高烧,把你就回来后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这事?那几个欺负我的小逼崽子呢?” “当然被阿姨报复了,你忘了你怎么怕猫的?就那件事后,你特别怕猫,我猜测大概是你被野猫攻击过所以才那么怕猫吧。” 舒朗捧着茶杯笑的乐呵,催着尉迟澜多说说那会儿的事。诸如是什么样的漂亮姐姐,怎么认识之类,尉迟澜被问的发醋。 “比你大好一轮呢,你就算找着她没准人家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你还想玩姐弟恋不成?” “那么漂亮的姐姐,搞不好是山精野怪搞不好是山神呢?” “山神陪你个小屁孩?美的你,当聊斋呢!” 尉迟澜好气又好笑的戳着舒朗的脑门儿,图鲸看着两人打闹,神色也不由缓和了几分。 如果不是情敌,舒朗有个这样贴心的朋友多好。然而两人是情敌,为了独占舒朗是觉无和解的可能。 “你还是不是我的小兰花了!嘴巴没抹蜜不准说话!我那么帅,山神喜欢我变成漂亮姐姐来跟我说话怎么了?你就是嫉妒!呵~男人,你嫉妒的嘴脸真难看!” “说了不准那么叫我,还想当大树,你就是颗豆芽菜,小树苗!” “你说谁是树苗!” “树苗树苗树苗~哈哈哈!” 把舒朗惹急的尉迟澜灵活的乱窜,气的舒朗起身追着他一通锤。 有着圆溜溜杏仁眼的小男孩,总是会发出喵喵的声音,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图鲸却一直记得男孩子喵喵叫时一双晶莹的眼睛里迸出的亮光,还有那萦绕在耳边,甜的就像融化冰激淋的奶猫叫。 休息了会儿,舒妍泰一个电话又把图鲸叫走了。舒朗趴在尉迟澜背上咬他的耳朵。 “工具人图鲸好可怜。” “嗤,一丘之貉。” 尉迟澜将背上的重量颠了颠转而笑着逗他。 “走~哥哥带你上山回忆童年去!” “真的要去啊?” “没有漂亮的山神姐姐有健壮的八块腹肌的澜哥哥,你要不要?” “马马虎虎凑活吧~出发!” 舒朗揪着尉迟澜的脖领子开心的踢腿。 “别闹!当心摔下去!” 尉迟澜警告的拍了拍不安分的小屁股将人又往背上驮了驮,舒朗环着他的脖子脸上笑容灿烂单纯。 **** 粘腻水声回荡在狭小漆黑的小屋内,舒朗躺在尉迟澜的外套上承受着男人一次次的顶撞。 “这里...就是那间...唔嗯!屋子?” 舒朗咬着唇抱紧了男人的脖子,感受到身下躯体的战栗,尉迟澜滚烫结实的手臂不由也收紧了几分。 “不怕!小树,唔...放轻松...” “澜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澜哥...” “我在,我一直在!” 尉迟澜抱紧了舒朗不断吻去他眼角的水珠。 谁也不知道的记忆深处,数不清的闪着绿色光芒的阴冷眼睛,不断从黑暗里窜出的敏捷身影。 凄厉的野猫嘶叫,大雨砸在窗户上的噼啪声。身体很疼,地上很凉,野猫们好凶。 大孩子们恶劣的笑声逐渐远离,死亡的阴霾不断席卷着幼小稚嫩的内心,小小的孩童无声流着泪不断祈祷着有人来救他。 这是植入内心的阴影,即便忘记了那一天的事,可恐惧与伤害已然深埋心底。 他怕猫,他恐惧狭小的黑暗,他更怕雷雨夜这叁样凑在一起。 被狠狠甩开的手,毫不留情离去的白色背影。 ——没有人要的野种。 ——因为没人要,林家连姓氏都不愿意给你。 ——爸爸不要就回来吃老本吗? ——你妈也不要你了,把你丢在山上让野兽吃了你。 ——没人要,没人要... 指甲深深陷入男人肩背上的肉里,令人沉闷的窒息感一阵接一阵涌上。 舒朗大口喘着气,热情舔着男人的唇角,唇舌再度纠缠,舒朗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甜腻温软的呻吟。 听到这声呻吟的尉迟澜尾椎骨处窜过一阵可怕的酥麻,他更加疯狂冲击着身下柔软的身躯。 傍晚十分回到主宅的图鲸不见舒朗和尉迟澜的踪影,有仆人报告见到他们上了山。 图鲸看了看腕表,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后,皱着眉还是无奈的上了山。 紧闭腐朽的铁皮房门,从漏缝间能清楚听到屋内传出的激烈交合声。图鲸本是散步一般的来到这里,回忆着那个叫良月的生命短暂如流星的男孩。 停下脚步,图鲸弯腰捡起掉在屋前的一小片金色水滴形坠片,这是舒朗头巾上的,紧接着从小屋里头不断传出暧昧的水声和急促沙哑的喘息,图鲸眼皮一跳,直起身透过铁门的缝隙清楚看到屋内的景象。 大门被一脚踹开,压在舒朗身上正奋力驰骋的尉迟澜被粗暴的拉起来,鼻梁正中挨了一记铁拳。 尉迟澜被打出了鼻血,一把提上裤子,反手就是一拳,怒上心头的图鲸心不在焉看着屋子根本没想着回避,也吃了一拳。 两人顿时厮打在一块儿,躺在干草垛上的舒朗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他喘着气坐起来抓起块石头朝着两人砸去。 “没打够我这里还有枪,滚出去。” 舒朗面色阴沉赶人,图鲸扭头看他,血色从眼底一闪而过。 “幕天席地,我当你有点自尊不会像条没廉耻的野狗一样在外头和人交媾。” “你说什么!” 尉迟澜上前一把薅住图鲸的脖领子。 “我爱做什么关你屁事。” 舒朗噙着冷笑不客气回骂,他精神依然处在极端的敏感与恐惧中,对一切恶意更是不断放大,本能的不论对错都会回以反击。 “不知廉耻。” 怒极的图鲸冷笑一声,甩开尉迟澜的手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舒朗拢着尉迟澜的衣服静静坐着,尉迟澜过去替他穿衣服。 “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 反手捊起粘在额前的发丝露出形状姣好的额头,他眼角的红晕尚未退却,看人时眼神朦胧自带一股媚意。 “澜哥!” 青年漂亮的面容突然逼近,手也抚上尉迟澜汗湿的胸膛。 “方才没尽兴就被打断了,还要继续吗?” 喉结动了动,尉迟澜搂住他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口,沙哑低沉的在他唇边低语。 “要!” 晚饭时,两人回到主宅。 就连舒妍泰也察觉到了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图鲸和尉迟澜埋头吃东西互不理人,只有舒朗拿着刀叉姿态优雅切割着肉排。 “他们俩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我打的。” 舒朗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什么精神的咬下叉子上的肉。舒妍泰的视线在青年略微红肿的唇上停留了片刻,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不喜欢晚餐吗?” 舒妍泰关心问道,舒朗抿了抿嘴,不知为何今晚异常的烦躁。 无论是母亲死亡的“真相”,还是那叁个月的黑街“意外”,外人看他总是风光月霁的舒家公子,跟官方有交情还有个掌握了一整个商业帝国的青梅竹马,简直是人生赢家的模板。 然而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他是怎样的,努力活的好好的,也不过是为了向死者赎罪。 母亲希望他好好的,那他就做出活的好好的样子。 谁都不知道他那层光鲜表皮下的黑暗,商秦溭和千家那样的人大概是知道的吧。就连面对尉迟澜,他也很难真正的表露出自我。 那个颓丧的、漆黑的、早已腐烂的自我。 为什么会一直记得黑街里那个“公厕”呢? 他是黑街最廉价的公厕,可从外貌到气质都没有一分会令人联想到那种人那种事。 简直...就像是他的黑暗版。 疼痛的感觉,就像扎在心底绵绵密密的刺。 或许如千家所说,他们这种人,天生就是被诅咒的,不配收获爱护与信任。 切割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下一刻又继续响起。尉迟澜的坐姿有一瞬的不自然,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舒朗,然而舒朗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异样。 但踩在自己胯间的脚,的确...轻轻上下摩挲着。 尉迟澜收紧腰腹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无人察觉餐桌下的淫乱勾当。 刀子在盘子上清晰划过,尉迟澜有些绷不住的手抖了下,舒朗唇角勾起抹浅笑,舌尖舔去唇角沾染的暗红色酱汁。 红色与暗红,仿佛某个象征意义。舒妍泰在面包上抹黄油的手顿了下,看向舒朗的目光多了一分惊艳。 脚掌下的东西,不断膨胀变大。形状漂亮优美的足尖就像猫儿伸出试探的爪垫轻巧的反复触碰着碾着西装裤间的鼓胀。 尉迟澜握着刀叉的手背逐渐浮现起青筋,绷紧的脊背微微颤抖着,这种在众目睽睽下偷情的刺激... 进食,也仿佛变得漫长而艰难。尉迟澜凶狠的大口撕咬着叉子上的肉块,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视线放肆的在舒朗脸上流转,配着尝不出滋味的肉成了最好的配菜。 一顿饭吃罢,餐桌上的人陆续放下刀叉或勺子,拿起一旁的巾帕擦拭着唇边的酱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默默吃了一餐。 包裹着优美纤长脚形的黑色袜子,逐渐染上更深层次的黑。舒朗收回脚不在意的重新套回鞋子里。 “吃饱了。” 他放下沾染了点油渍的巾帕起身朝楼上走去。 久违的,舒朗给自己卷了根烟卷,没有点燃就这么叼在嘴里。他坐在母亲留下的叁角钢琴前,深吸了口气。 打开琴盖,手指尝试的落在琴键上。接连几个不成调的音节,舒朗似乎找到了感觉,手指流畅的在键盘上跃动,一串轻快动听的乐声响起。 另一只捻着烟卷的手也加入进来,乐章愈发流畅连贯,有了和音伴奏也逐渐有了这首曲子原本的韵味。 舒朗轻笑,突然启唇唱出了歌词。 被歌声与琴声引来的图鲸靠着墙默默注视着那个弹琴的青年,仿佛不知忧愁的贵公子,却用那把本该欢声笑着的清朗嗓音唱着哀伤的调子,那双本该清澈澄明的琉璃色眼睛也流转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泪水悄无声息划过嘴角,舒朗扬唇不断开合着唇瓣,重复着那句听不懂的歌词。 歌声之中,却似染上了泪水的味道,又苦又涩。 似是弄丢了宝物的孩子,执着的寻找着那被弄丢的小小玻璃珠,身上布满荆棘划开的伤口,听着旁人不断重复告诉他的“玻璃珠子不值钱”,孩子依然执拗在遍地荆棘中寻找。 他本该是自由自在的,像天上万丈光芒的神子。 图鲸走过去,按住舒朗的手背,突兀的跳键声乐声也随之停下。 “抱歉。” 舒朗垂眸似是不知他在说什么,图鲸握住那只微凉的手,再度重复了一遍。 “方才的事,我很抱歉。” “你道什么歉,你又没有说错。我本来就是那种人,被您撞见脏了您的眼睛真是抱歉呐。” “不是...” “好了,我没兴致跟你讨论道德叁观的问题,我就是那种人你看不惯不看就好了,这里没有谁要你救。” 说罢一把甩开那只手,重又合上琴盖,舒朗起身摸索着离开。 “我没兴趣当谁的替身,更没兴趣被人当女人用,想上女人凭你的条件外头有一大把等着您来临幸,不过交往了一段时间,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图鲸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有被拒绝的生气也看着舒朗这副样子的伤心。 “呵~我这种人,可是命硬的连畜生都咬不死,就不不劳您操心了。” 舒朗句句带刺,拒绝图鲸之意再明显不过。 这一夜,舒朗依然没回自己的房间,是在尉迟澜的房间过的夜。 似是为了报复谁,大概是报复图鲸的傲慢吧。 舒朗故意跟尉迟澜玩的很疯,弄出的声音整个楼道里都能听见。尉迟澜知道他不痛快,被那样骂是个人都会不痛快,只能配合舒朗给图鲸添堵。 汗水顺着鬓发的弧线滑落至锁骨上,舒妍泰来敲门时舒朗按下想代为起身的尉迟澜。 “我来。” 表面上舒妍泰还是自己的舅舅,对外人的尉迟澜可没什么好耐性。 舒朗随手抓了件衬衫套上,下身什么也没穿就这么光着两条长腿去开门。 等了会儿,房间内似已偃旗息鼓,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舒朗抱着胳膊站在那跟舒妍泰打招呼。 “晚上好啊,舅舅~” 他声音懒洋洋的,一双笔直匀称的腿交迭着,身上的衬衫也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性感的锁骨和腹肌,他就这么没骨头的靠在门框边上。 舒妍泰被他这副模样惊到不由后退了一步,屋内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也随之涌出,浓的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你搞什么?都快订婚的人了,这么胡来,你是要气死我么。” “没怎么啊,就跟男朋友亲热下,好歹也是成年人了,总会有那方面需求嘛。” “编的什么鬼话,你男朋友被我叫出去忙了,现在你房里是哪位男朋友?” 舒妍泰嗤笑一声,用眼神看了看房门,示意这也不是舒朗的房间。 站的时间久了,原本体内凝结的精块也因体温融化逐渐顺着大腿流淌下来,此刻大片大片挂在滑腻腻的腿间和脚背上,舒妍泰冷不丁看到这下流的一幕,已经气的什么也不想说,直接推开舒朗走进屋里。 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的尉迟澜一个激灵坐起来,抓过被子捂在下腹前。 “妍泰...先生!” “你们...” 舒妍泰指着尉迟澜的手指频频颤抖,舒朗打了个哈欠,舒妍泰压低了声音骂道。 “胡闹!” 柔软的手臂从身后抱上来,属于舒朗的气味钻入鼻腔,舒朗调戏一般抚着舒妍泰的耳朵。 “嘻~舅舅不会告诉图鲸的吧~没办法,他整天都在忙,我只好找别人陪啦~” “我不会告诉图鲸的,你先放开我。” 被训斥的舒朗乖乖的松开他背着双手重又站好,舒妍泰叹了口气。 “别玩的太疯,图鲸...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跟别人做,他也不介意。”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几声。 “总之,你是大人了,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舅舅说,别一个人憋着乱想。” 垂着眸子的青年绽然抬头,挡着眼睛的发丝划开露出一双朦胧色气的眼。 “好~” 尉迟澜的怀里很热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舒朗蜷缩在男人怀里,抬手捂住颤抖的嘴。 舒妍泰知道什么,那个反应...大概是知道自己那叁个月的事。 唯一的亲人,也背叛了自己。除了尉迟澜,他身边再没有人了。 舒朗闭上眼,紧紧抓着男人的臂膀。 谁说没有影响呢? 自打他清醒以来,只有经历狂热的性爱才能安然入睡。只有尉迟澜身边,只有尉迟澜,只有这个怀抱,这个人的性器,这个人的味道,这个人才能令他心安。 他的小兰花,也长大了呢~ **** “我说你,偶尔也关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夫吧。” 图鲸挑眉,他可不认为舒妍泰有那么好心。故意支使的自己团团转的,不就是这人么。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自己听听。” 把按下一串号码的手机扔到图鲸手里,图鲸疑惑的看了眼显示接通的画面。 狐疑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从里头传出一阵沙哑性感的喘息,舒朗拖着黏糊糊软绵尾音的嗓音从听筒里响起。 “舅舅?” 书房的桌上,舒朗捞过手机看也没看的按下接听,他给每个常用联系人都设了专属铃声,这个铃声他一听就知道是来自舒妍泰的。 尉迟澜抱着他的双腿在他腿间猛力进出着,本想好好说话的舒朗被顶的发出一串狼狈的呻吟,他捂住话筒压低了声音对尉迟澜轻骂。 两人的打情骂俏透过话筒被图鲸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冷下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道。 “是我。” 听筒那头彻底安静下来。 “不打扰你了。” 这么说着,图鲸切掉了电话,将手机还给舒妍泰。 舒妍泰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转性了?这样都不发火!” “不过是个好用点的公厕,你觉得我会要一个当过男妓的肮脏男人当我的伴侣吗?” “嚯哦~他以前可是个乖孩子来着。” “在黑街最脏的妓院待了叁个月,正常人都会疯,他这副样子大概是被操爽了食髓知味吧。” “好歹你也喜欢过他。” “他已经脏了,既然脏了就发挥最后点用处修补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反正都是要当共妻的,对他不必倾注太多心血。只是名义上结婚,你们对他也满意,那就够了。” “听你话的意思,似乎心中另有所属啊!” 舒妍泰试探着问道。 图鲸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暗含着警告与杀意,舒妍泰笑笑不再多话。 “我只要舒朗,你的小情儿你尽管藏好了我不会再动。” 图鲸不知,这番对话早在尉迟澜和舒妍泰的默契之下一字不漏传到了舒朗耳朵里。 舒朗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斜斜坐着,嘴里的烟卷冒着袅袅青烟。他扬了扬唇,不在意的耙了耙头发。 就算是演戏,这些话...想必也是图鲸真实的想法吧。 “让你忍耐这么久,真是抱歉呐!” 青年用着虚无缥缈的声音轻声道。 【知道为什么从这里出来的,到最后又会自己回来吗?身体出去了,但心...始终陷落在这潭泥沼里呢。如果将来无处可去,记得这个地址,至少哥哥姐姐们不会嫌弃你。】 千家给的那个写有地址的小纸条,被他藏在枕头下,时时刻刻的记着,被救出去的时候也带了出来。 如果尉迟澜也嫌恶他,那就...杀光那些弄脏自己的人,然后,用那把沾满污血的匕首自裁。 他不会回去。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救赎,更不会甘愿听那些冷嘲热讽。 他舒朗——从来不是被人欺负还以德报怨的性子。 舅舅撬墙角,跟竹马泳池亲热,白月光为救前 宽敞的泳池,舒朗沉浸在温度适宜的池水里。 被池水包围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心,好像骨头缝里也被洗干净了。 等到撑不住了,浮上水面大口的喘气。舒朗将湿漉漉的发丝往脑后梳去,趴在水池边喘着气。 “泡够了上来休息会儿。” 尉迟澜嘱托着把一杯西瓜汁放在桌面。 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坐到折迭的沙滩椅上,舒朗拿起杯子叼着习惯啜饮。 “等忙完了,我们出去旅行吧。我记得你有好久没去H市了吧!抽空我亲自陪你去一趟海上。” “嗯。” 舒朗专心啜着果汁,时不时踢动的小腿看的出来心情不错。 “澜哥。” “嗯?” “抽空,把巨蛋接回来吧。” “都说了是公主殿下,最起码叫人家殿下吧!” 舒朗轻笑,玩着空了的杯子,冰块在杯底撞击发出嘎啦嘎啦的轻响。 “为什么取那种名字,明明是只公猫。” 男人在旁边坐下。 “你说过,想要个小美人鱼公主那样的女孩子当女朋友。” “呵呵~所以人鱼公主在你眼里就那鬼形象?” 舒朗好笑的问,尉迟澜耸耸肩。 “本来想让你不那么怕猫的,结果你反应更激烈了。” “无毛猫比有毛的野猫更恐怖好么!” “肉乎乎的,粉色的,性子也很温顺亲人,很可爱啊,我这么觉得。” 尉迟澜在最后补充道,他侧眼偷瞧舒朗的脸。 身下的浴巾连同泳裤被一块儿扯掉,尉迟澜埋首在舒朗胯下一点也不嫌弃的舔着。 舒朗靠在折迭椅上,手中的杯沿缓缓倾倒,融化的冰块从杯中掉落。沁凉的水,温暖湿润的舌头与口腔。 ——被温柔珍惜的感觉...自母亲死后,久违的感觉。 舒朗缓缓闭上眼喉结滑动吐出炽热的喘息,手指攥紧男人微卷冰凉的发丝,小腹抽动着攀上高潮的巅峰。 温暖的液体在男人口腔里炸开,尉迟澜贪婪的尽数吞下,未了又虔诚的捧着舒朗软下去的分身,在湿漉漉的顶端亲了口。 舒朗扯了扯对方的发丝,尉迟澜爬上来,单手撑着椅背,腥热的呼吸交替间,舒朗着迷的亲上那张嘴。 温热的唇瓣,滚烫的舌,这是...他爱的人。 舒朗紧紧抓着男人的头发丝,就像抓住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执拗的不肯松开。 为什么,爱上一个人,反而更寂寞了呢? “小树...我喜欢你,跟我...” 剩下的话语被激烈的唇舌交缠吞下,泪水脱眶而出。 不能在这里说,最重要的人,要好好藏好,护住。 舒朗抱住男人的脖子,迎合着张开腿。 “我知...道,唔嗯!树...小树...喜欢...喜欢你!” 隐藏着无限珍惜与亲昵的呼唤,尉迟澜唇角含笑,欢喜的收下了这份甜美的礼物。 穿着园丁服的仆人往仓库里一箱箱搬运着,尉迟澜扶着舒朗经过时不由停下好奇的询问那是什么。 “是用于种植名贵品种的营养土。” “舅舅也在种花吗?” “是啊。” 舒朗微笑着亲切的跟仆人们套着话,问了几句后就让开让对方继续工作。 尉迟澜疑惑的看他,压低了声音问他。 “怎么了?” “种植土,怎么是用箱子运送。” 土这种东西就重量来说很实在一般也是放在密封的蛇皮袋里运送,就算为了突出贵重,也不会放在更沉重的木箱里运送。 “而且经过时,我没闻到土味。” 尉迟澜若有所思的顺着搬运的路线一路看过去,搬运人员很小心,然而并非因为箱子沉重,而是里面装了什么更贵重的东西。 养殖土一般需要弄碎,搬运过程中没有一点泥土洒出来,或许可以说是箱子密封性好。 但是...如果只是养殖土,为何要这么郑重其事的搬去库房? 舒朗经常会来仓库里找一些关于舒佩小姐的遗物,舒妍泰有过吩咐,他们也就没太在意,只把箱子往深处的空地摆放。 等到人走光,装作翻着杂物的舒朗才迅速走到箱子边。 他俯身用手沿着箱子边缘摸了一遍,又蹲下隔着缝隙努力嗅闻辨认里头究竟是不是土。 一股熟悉的药水味道,带着点刺激意味。舒朗面色微沉,掏出绑腿上的匕首沿着箱子缝隙撬开。 “是什么?” 舒朗侧着脑袋询问能看见的尉迟澜,尉迟澜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 “...药。是禁药!” “拍照留证。” 舒朗摸索着取出一盒掏出一支藏手心里,又将箱子恢复原样。 他站起身,很认真的对尉迟澜说道。 “V的事暂停,当务之急是把这些禁药报上去。” “好,都听你的。” 帮着舒朗把这里的事编成密码发送到官方的对策部,舒朗必须得在这里等到官方派人来,这之前得要假装一切如常稳住舒妍泰。 “我有些担心。澜哥,你还是再跑一趟。这一次去找...” 舒朗说着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雕刻着兰花花纹的银色吊坠放他手心里。 “这是钥匙,千万要收好。” “我不在,你怎么办?” “好歹还有图鲸,他干的事应该和妍泰他们不是一路。” “但也难保那家伙会选择兄弟不会出卖你。”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东西流出去才是真的害人不浅。澜哥,你知道吗,黑街的妓院里,他们就是用这个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妓女。” 舒朗抓着尉迟澜的手背微微颤抖着。 “这是不亚于【毒】的恶魔,被注射后会丧失自我意识,轻易就被洗脑。等再清醒时一切已经完了,很多无辜的人就是这么陷落在那鬼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急,我帮你。但你也要跟我保证不会冲动乱来,一定要等到我带人过来。” “嗯,我知道。为了澜哥我也不会冒险。” 尉迟澜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把舒朗的脑袋,起身干脆离开。 与其磨磨蹭蹭腻腻歪歪不如早点带人过来,把这些麻烦的家伙给解决了。 尉迟澜才走,舒朗坐在书桌前发起了呆。 舒妍泰站在窗边眺望着尉迟澜被放出门的车子,他静静听着电话里的报告。 “他发现了?好的,替我谢谢秦部长,我会尽快处理。” 切断电话,舒妍泰转身看着忙碌于资料中的图鲸。脸上的不满与阴沉有了宣泄口。 “说起来蓝瑟还记得在这里住的那段时光吧!” “记得,多亏妍泰哥的照顾我才能快速适应新环境。” “14岁的小子吃穷老子,我记得当时有个小孩子经常上山来给你送吃的吧!” “是的,严格来说是我先抢了他的面包。” 舒妍泰见他回的冷淡不置可否的笑笑。 “临走前你还心心念念记着那个小不点呢!” “他得急症死了不是么。” 图鲸放下笔冷冷的望向舒妍泰。 “跟你开了个小玩笑,那孩子...还活的好好的呢!” 图鲸抬手扶了扶眼镜。 “我不喜欢笑话,特别是与人命相关的冷笑话。” “那个时候你连花国的通用语都不会,能踉跄记下那孩子的名字我是很吃惊的。只是,我不希望我亲爱的弟弟太过在意一个野种。” 图鲸始终冷冷看着他,但脸上的轻松却已不再。 “初学花国文字总是很容易被相似的文字结构误导。但凡这种大家族的嫡子,都是习惯名字只取一个字以表慎重与特殊。舒佩担心太早冠上舒家的姓氏会给他招来嫉妒,六岁之前,舒朗都被叫做小朗。小孩子初学写字,总会有些小习惯,他很聪明,6岁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只是朗这个字不太好写,他经常会把左边的部首写成良,很可爱是吧~” 哗啦一声,椅子在图鲸奋力起身时被带翻。男人从未如此失控过,如今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你觉得我在骗你?” “不!是你果然在骗我。” 图鲸话里有话,他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我一直怀疑舒朗是不是良月,他们实在太像。从我得知你是他舅舅那一天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关于那时候的记忆。” “可惜,舒朗忘记了你。造化弄人,他忘记了你一次,如今又忘记你第二次。你真是可悲啊,蓝瑟。” “舒朗被绑架果然是你干的!” 图鲸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舒妍泰挑衅的看着他。 “是我做的,如何?” “所以...是你把他绑到黑街,欺负了他!” 怒极的男人嗓音压的极低,如气音般颤抖的质问道。舒妍泰微笑着凝视图鲸那张因愤怒而变形扭曲的脸,无比愉悦的继续刺激着他。 “是啊~是我做的,你老婆的滋味真棒~不止是我,兄弟们都尝过他滋味了!你不识抬举的拒绝我,那我就叫他当个人尽可夫的娼妓。蓝瑟~可怜蛋,图兰帮我们支开你,在那个妓院,那个你曾待过的地方,兄弟们都很热情的照顾了一番纯洁的小少爷呢!那叁个月里,大家都尽情的疼爱他!他早就...唔!” 脸上挨了重重一拳,舒妍泰捂着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 “你生气了?哈哈~就算你打死我也无法抹杀他被我们轮奸了的事实!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我们这些你的好兄弟可是帮你好好照顾过他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每个地方都被我们玩过来了!” “畜生!” 图鲸愤恨的双眼通红上前去抓着舒妍泰又是一拳,舒妍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图鲸不得不松开他。 “这样就生气了?蓝瑟,还有更让你受不了的在后头呢。” 舒妍泰舔了舔手背上的血阴恻恻道,图鲸手心一翻从宽松的衬衫袖子里抖出一把飞刀,舒妍泰险险避开他的刀,两人在书房内肆无忌惮打斗起来。 桌子、橱柜、沙发、茶几被尽数破坏殆尽,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眼看舒妍泰节节败退之际,一发暗枪瞄准图鲸打来。 敏锐察觉到身后不对的图鲸侧身避开要害,打出的针筒却稳稳扎在了他的胳膊上,图鲸拔下针筒意识到不妙转身撞开窗户跳了下去。 “妍泰哥,要追吗?” 高大的金发男人手持枪械走过来,舒妍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到破出个大洞的窗户前朝外看去。 “没关系,跑不远的。” “大哥,你这样激怒他...” “不激怒他你那一针能这么快发挥效力?” 金发男人顿时了然,他侧头询问算无遗策的大哥。 “还有一个,怎么处理?” “你去带人抓他,老规矩,带好家伙。” “那小子已经栽在过我手上一次。” “南。” 舒妍泰难得威严的叫起金发男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功夫好,但你要知道,拳头再硬再快能比枪支弹药更快更硬?不要做无脑的莽夫。” “是,大哥放心,我这就带家伙把那小子抓来。” 南离开有一阵,敲门声又响起。舒妍泰说了声“进来”,舒朗便端着一杯热饮旋开把手开门进来。 “怎么一个人过来?” 舒妍泰掩饰的恰到好处,舒朗摸索着将热饮放到他面前自己则拖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有些事,想跟妍泰舅舅谈谈。” “哦?” 舒妍泰垂眸扫了眼面前的热饮并不去动,舒朗叹了口气。 “我想听舅舅说些关于妈妈的事。” “哦?怎么突然想听这个了。” 舒妍泰饶有兴致的问道,舒朗很是不安的绞着手,垂着的长睫扑簌簌动着一副有事难言的模样。 “舅舅对妈妈,不是没有感情的吧,我想听。” 舒妍泰轻笑,以为舒朗是又软性子发作,想通过跟他回忆舒佩的事来跟他打感情牌。 见舒朗这副样子,真是跟他亲生父亲一样的软糯无用。心底轻视,舒妍泰还是装着很亲和的满足了舒朗的愿望。 说着说着,也有些渴了,舒妍泰端起那杯冷掉的热饮要喝。 “等等,都凉了,我去给舅舅重泡一杯。” “不必麻烦,你亲手泡的,凉了也很好喝。” 这甜言蜜语说的委实有些过了,舒朗似没察觉到一般重又坐下等着舒妍泰继续。 听了会儿的舒朗状若无意的问道。 “所以舅舅喜欢妈妈?” “嗯?” 男人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逐渐开始缓慢地大脑思索着这些单词的含义。 “所以,你喜欢舒佩?” 舒朗放轻了嗓音柔声问道。 “对...” “你是否嫉妒娶了舒佩的林幼微?” “是。” “你是否散播谣言破坏林幼微与舒佩的婚姻关系。” “是。” “你怎么做的?” “林幼微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耳根子又软,一心痴恋舒佩。我叫人接触了林幼微的亲兄弟们,告诉他们舒朗不是林家的种,他们根本没有细察就当作真的对林幼微施压,不准舒朗入林家的籍。然而林幼微太爱舒佩,爱到哪怕儿子可能不是亲生的也要护着舒佩。 我只好亲自出面,委婉的告诉他舒佩同我过去的恋情,林幼微受不了妻子不爱自己的打击...呵呵...于是开始怀疑迁怒舒佩。” “父亲...林幼微险些失手杀死舒佩,有你的手笔吗?” “舒朗与他父亲并不亲近,逃离林家后彻底激怒了林幼微。以为自己养了条白眼狼的林幼微打算强暴舒佩再生一个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孩子,舒佩不从,林幼微失手险些掐死她。我叫秦溭一直注意林家,带出了舒佩。” 两人一问一答,如同警官询问犯人,舒妍泰老实的不可思议,不管舒朗问什么俱都老实交代。 舒朗抚摸着口袋里的针剂玻璃瓶,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难看。 “舒佩怎么死的?” “跳楼自杀。” “你知道原因。” “是。” “为什么?” “我,给他看了舒朗被秦溭威胁淫亵的视频。告诉他,儿子为了她用身体跟黑社会头子做交易,只要她乖乖回来当我的情人,我就帮她救出儿子。” “你...” 牙齿刺破嘴唇,甜涩的鲜血随着唇角滴落,舒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震怒。 “舒朗,被绑架,是你做的吗?” “对,是我做的。” “参与人有哪些?” “我知道图兰一直暗恋帮她找了好收养人的蓝瑟,于是叫她支开蓝瑟,同时引舒朗参加她准备的宴会。之前我就叫我的小弟南在监狱里头接触舒朗的堂弟,以他的名义施行绑架,那个时候尉迟澜和舒朗因为蓝瑟的事闹别扭,是最好下手的机会。借着X市向境外走私的通道,运走舒朗...” “强暴舒朗的人是不是你?” 舒朗紧握双拳嘶哑着问道。 “不...不止我一个,我们兄弟五人曾经有过誓约,无论谁有了情人,都要与彼此共享。图鲸,也宣誓过。” 心脏上仿佛被捅了一刀,怎么也补不起来,舒朗垂着头,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枪。 “图鲸把你卖给了我们,舒朗...你又被出卖了!” 男人滚烫鼻息喷在脖子后头。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舒妍泰悄无声息的起身,来到舒朗身后。 他能感受到青年心如死灰的状态,按捺着试探着伸出手,触摸这令他苦等许久的猎物。 冰冷的金属黑洞精准的抵在舒妍泰的脖子上,舒妍泰停下动作,轻笑着叫舒朗放松。 “你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居然在我的杯子里下TTT。” “方才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 男人舔着干涩的唇悲悯的望着他,然后恶劣低笑。 “你猜?” 回应他的,是保险上膛的金属冷音。 “那~看在你带给我这么大乐子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舒朗沉默,握着枪的手纹丝不动。 “是我让人孤立你的,舒佩带着你去找尉迟澜,也是我叫人针对尉迟澜想分开你们,可惜他像条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野狗一样粘着你~他的右手被废也是因为太亲近你的原因~” “舒妍泰!” 在舒朗扣下扳机的同时舒妍泰抓着他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折。 砰—— 枪口落空,舒朗起身拔出绑腿上的匕首刀刀致命抹向舒妍泰的脖子,舒妍泰仗着他看不见灵巧的闪避。 听到书房枪声,大批人赶了过来踹开书房门。舒朗的匕首也被舒妍泰一脚踢飞,舒朗被舒妍泰抓着胳膊牢牢按在地上,破门而入的南露出惊喜的神情。 “原来跑这里来了,难怪一直找不到。” “呵!舒朗,你是被诅咒的不祥之人。你看看你,自你出生开始,有多少人为你丧命、受累。你活着的意义就是赎罪,用你这张漂亮高贵的脸蛋和这副不会怀孕的身子取悦我们!除了我们,你无处可去,你就是个~灾星呐!” 看着身下原本扭动挣扎不休的身体逐渐驯服,舒妍泰唇角绽开抹满意的笑,逐渐松开对舒朗的桎梏。 突然,舒朗猛地转身勒住舒妍泰的脖子骑在他身后,手中一枚锋锐的银色发夹精准的顶在舒妍泰的太阳穴上。 “谁都不许动,把武器从窗口丢出去。快!” 舒朗凶狠暴喝。 舒妍泰在舒朗手上,他们不敢不听从,于是纷纷走到窗户边上把武器扔了下去,又按照舒朗吩咐的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来一个人,开车带我们出去。速度快,别耍花样,否则我就叫他跟我陪葬。” 南面色难看可舒妍泰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冲他使了个眼色,收到命令的南沉默着站出来下楼开车。 舒朗带着舒妍泰缓慢地站起身,两人僵持着一步步朝门口挪动,舒妍泰好心提议叫个人给他带路,舒朗没有应声,只全服注意力都在舒妍泰身上。 两人下了楼坐上车,从头到尾舒朗的发夹就没离开过舒妍泰的太阳穴,车子缓慢平稳的发动。 “小子,你手稳点。” 南警告道,舒朗反手给了舒妍泰一拳挑衅的下令。 “开车。” “去哪?” 即使生命受控,舒妍泰依然满脸温和的微笑,仿佛看着小孩子恶作剧的长辈充满了耐性。 “去XXXX” 舒朗报出一串地址。 车子平稳的行驶了约莫有二十来分钟,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到了?” “不是。” 南沉声回他,舒妍泰看清车前方的景象也笑了声。舒朗被他们弄得愈发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 “抓到图鲸了,现在是一比一。舒朗,你打算怎么做?” “你当我傻的?闭嘴,继续开车。” “好啊~车子从他身上碾过去,呐~你也恨他,所以不会有心理负担的是吧!” 车子抖动了几下开始发动,就在南准备踩下油门时,舒朗叫停了他。 “啧~不会是余情未了吧?” “我跟你这种禽兽不一样,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会见死不救。” “所以呢?不如放开我,换图鲸上来如何?” “你的命在我手上,我才有谈判的资本。” “呵~” 舒妍泰轻笑,舔了舔下唇。 “那就这样吧,我数一二叁,要么放手,要么车子从他身上开过去。” “闭嘴!轮不到你...” “一!” 舒妍泰微笑着却是寒着嗓音干脆冷酷的下令,马达声响了又响,就像是无声的威胁。 “二!” 车子开动的一瞬间,舒朗松了手拉开车门跳了下去,一双胳膊颤抖的接住他。 “图鲸...” 舒朗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不是?” “抱歉。” 男人说着,一直围在周围的枪口也整齐划一的对准了他们。 “你一直在带我兜圈子?” 舒朗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坐在车里的舒妍泰亲切微笑。 “谁叫你那么傻呢?” 舒妍泰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随即脸色沉下。 “把他们给我压下去。” **** 手腕交迭着被高高吊起,舒朗只觉得浑身酸痛,在他对面是被关在栅栏里的图鲸。 休息饱满的舒妍泰手握着马鞭悠闲的进了这栋刑室。听到脚步声的图鲸戒备的睁开眼看向来人。 “兜兜转转,又落到了我手里。” 舒妍泰走到被吊着的舒朗面前,目光扫过舒朗被拉伸紧绷而显露无遗的精瘦腰线。 “小时候舒朗一双圆圆的猫儿眼,整天怀揣着锄强扶弱的理想,说不出有多天真可爱。长大后眼型拉伸了些,仔细看还是能看的出小时候的影子。” 抬起舒朗的下巴,舒妍泰研究着左右打量。舒朗厌恶的别开脸,甩开他的手。 “哟~发脾气了~这张脸!真是该死的像极了林幼微和舒佩,不过...是像你那个废物父亲多一些的。每每看这张脸受辱,我就兴奋的~” 舒妍泰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兴奋的好像自己在干你!” “妍泰!别碰他!” 图鲸抓着栏杆站起身冷声命令。 “放心,既然是共妻~当然是要新婚之夜大家一起玩才好了!那,在黑街见过的吧!那个长头发的公厕。” “千家...” “看来是真认识。” 舒妍泰恶劣的调侃。 “要叫他二嫂呢,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任共妻。” 舒朗厌恶的闭上眼。 “你做这些,就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若是有天谴怎么不劈死那帮买卖孩童的死变态?漂亮的留着接客,不讨喜的就被弄残废跟个废旧品似的挖出内脏器官,那!告诉我!天谴在哪里?” “所以你就要报复世界?” “你错了,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自不量力的挑衅我。你父亲已经拥有了很多却还贪得无厌的来抢我的爱人,你代替他们向我赎罪有什么不对?” “打着爱我母亲的名义把她逼死,如今又...你真令人作呕。” “别说的那么难听,一面和蓝瑟谈恋爱,一面又跟青梅竹马偷情的你算什么?欲求不满的骚货吗!” 舒妍泰用马鞭敲击着手心,补充道。 “蓝瑟说你在妓院里被人干的食髓知味了,我想大概不准确。如果不是天生放荡淫贱怎么会轻易跟男人滚上床?就算之前是被强迫的,后来你跟尉迟澜算什么?居然看上一个肮脏粗鲁的杂种,呐!不知道跟你二嫂比起来,你们这两个小骚货谁更骚些呢?” “我喜欢澜哥,他正直可靠勇敢一直护着我,比你这种狼子野心的变态好一千倍一万倍。” “没关系,你尽管骂。等到你和蓝瑟结婚那天,我会让你好好比较谁更强。” “卑鄙!你休想...” 反手一耳光抽在舒朗脸上,舒朗被打的鼻血长流,舒妍泰没耐心的抓着他的头发丝用力向后扯。 “给我听着。我压根儿就没多爱你母亲,她坚守的那些狗屁道义在我看来蠢的令人发笑!你就跟你那蠢货母亲一样又臭又硬,跟你上床我也不吃亏,干你就跟干林幼微那废物一样过瘾!放心~” 湿滑的舌头在沾满血液的下巴上舔过。 “等你跟蓝瑟结婚那天,我会把林幼微本人和你妈的灵牌一块儿请过来,让他们看到我的兄弟娶你,还要在洞房里,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的贱种儿子怎么被我们轮流宠爱,射大肚子!” 说完,舒妍泰放肆的哈哈大笑着松开舒朗转身离开。 舒朗无力的垂下脑袋,大睁着眼看向地面。 “舒朗!” 图鲸担忧的叫他,舒朗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喃喃。 “你是不是,早就预谋来接近我的。” “我...那个时候我们佣兵团需要一个接洽花国的通道。” “你早就...知道,舒妍泰是我舅舅?” “抱歉。” 这声道歉彻底触怒了舒朗,他猛地抬头朝向牢笼,双眼瞪的通红。 “你明知道他是个魔鬼!你从没提醒过我!图鲸!是你害我,害我被他抓走强奸,是你!你这个无耻下流的骗子!我恨你,恨你!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我不知道!舒朗,你听我...” “住嘴!!!我不想再听你这个骗子解释!你毁了我,你们兄弟情深,所以干脆牺牲我。呵!在我们花国有一句老话,见死不救等同谋杀。” 图鲸颓败的低下头去,他承认自己有私心,他不想让舒朗忌惮他,他以为自己能护住舒朗,他以为妍泰会看在昔日的兄弟情不会做的那么绝。 的确,是他的傲慢自大,害了舒朗! “是我蠢的无可救药,哪来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哈哈~是我傻啊!为了你我还跟澜哥闹翻,让澜哥为我的事奔波操劳!原来从头到尾你们都是一伙的,难怪你一直查不到V的下落,你早就知道了,不肯告诉我,是不是?” “那时候,我还没有证据。” “证据?是不是要你亲眼看到你兄弟骑在我身上才叫证据!我甚至连图鲸是不是你的真名都不知道,唔...噗——” 一直压抑沉闷的胸口好似有了发泄口,舒朗毫无预兆的喷出一口瘀血,头软软垂下,再无声息。 “舒朗!舒朗!!!来人,救人啊!快来人啊!妍泰!!” 泳池被强奸 —喵喵跟人鱼小姐— 正值炎炎夏日,小树苗跟着舒佩夫人回本家居住。 舒家本家建在郊区,宅子自带一大片生态不错的树林,林子连着一座小山包,寒暑季时舒佩小姐就会带着孩子回来小住。 彼时舒朗还不叫舒朗,林家拖着始终不肯承认这个孩子,舒佩夫人被如此羞辱之下也索性叫儿子随了自己姓。 然而并不是只有林家才一地鸡毛,舒家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庇护儿子,在舒朗正式入学前舒佩夫人都只叫儿子的小名,树苗,时间久了树苗也口误成了苗苗。 夏日的舒家后山一片生机盎然。6岁的男孩戴着顶小巧精致的草编太阳帽,背着小挎包迈着蹒跚的步子攀爬着光滑的石阶。 走到一处空旷的平地上,小男孩从包包里取出个包装好的面包来蹲在树下,费力的撕开包装封口,刚烤好的属于面包的麦香浓郁的钻入鼻腔。 小男孩还没来得及下口,一道白色身影迅速窜过,等他回过神来手中面包已经转移到了对方手中。 蹲在树下阴影里的男孩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白色长裙的少女,背对着他的少女几下子就窜到了树上,坐在树丫上大口咀嚼抢来的面包。 看她吃的很香的样子,本来不怎么喜欢吃面包的小男孩也嘴馋的舔了舔下唇。 吃完面包,少女纤长白皙的手指松开,印着小熊头像的包装纸飘飘摇摇的落了下来,小男孩起身慢吞吞挪到少女所在的树下把纸袋子捡起来,整齐迭好后塞回小包包里。 垂下的蔚蓝对上圆润晶亮的猫儿眼,猫儿眼透度极高,眨了眨完成两道可爱的半月。 少女看着这圆敦敦的小家伙迈着两条小短腿又蹲回原本的树下,不知这小鬼要做什么。 过了阵儿,大概是小男孩等厌了,又开始倒腾那个小挎包,从里面摸出跟火腿肠撕掉点肠衣放地上。 小男孩走了,少女支着条腿坐树干上目送他离去,直到小不点走远才又调转视线看向那根颜色红润很好吃的东西。 喉结轻轻滑动了下,少女警惕的左右观察,见没人才利落的爬下树,走到那根火腿肠前,少女伸出手正想捡起来吃掉。 “喵~” 从灌木丛里挤出一只狸花猫的小脑袋,小狸花身上的胎毛还没褪干净,支棱着像个炸毛的毛绒球,循着肉味踩着四只白手套轻盈的走过来。在少女危险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叼走那根火腿肠,用两只白手套扒住吐出粉嫩的小舌尖尝起了味。 还是熟悉的那个味,小狸花便不客气的张开深渊巨口大快朵颐。少女明白过来,这是那小孩留下来投喂这只野猫的,不太好跟这么小的东西夺食,少女不悦的抿着嘴站着看了会儿。 一阵过后,少女已经蹲下给自来熟的小猫揉起肚子。 【蹬鼻子上脸的家伙。】 少女嘟哝着,纤纤玉指轻戳小狸花粉嫩的鼻头,小狸花抱着手指讨好的啃了啃。 第二日,那孩子又来了,穿着整齐可爱的小背带裤,头上戴着顶小小的嫩黄色遮阳帽。 蹲在树下,等着小狸花到来。 中午的阳光着实炽热,少女在一处小溪流边泡脚。没一会儿,一个浑身上下恨不得在脑袋顶上印着小熊的豆丁身影挪了过来。 男孩惊叹的看着面前的溪流发出傻气的感慨。 “你是美人鱼吗?姐姐你好漂酿!” 少女听不懂孩子说些什么,又转回头去继续踢水玩。小男孩在不远处蹲着,沉醉的捧着胖嘟嘟软乎乎的小脸看他。 “美人鱼变成人后不会说话,所以漂酿姐姐也不会说话吗?” 玉白的足尖挑起一捧水花,在阳光下带出漂亮的小彩虹,男孩看的一双猫儿眼都直了。 少女起身穿好凉鞋,男孩期期艾艾的站在远处看他,想靠过来又一副害怕的样子。 “妈...妈妈说,树苗要当绅士,要照顾女孩子。那个...请你吃,面包!妈妈给树苗烤的,可香可好吃了!” 小男孩挨挨蹭蹭的靠过来,小手里的面包被捏的变形。少女似是懂了小家伙想请自己吃东西,接过面包放在手心里。 “不,不可以去枪别人的东西。树苗是绅士,才不跟你一个女孩子计较的。” 小男孩不知为何鼓起了腮帮子,又白又软的引的人手指蠢蠢欲动的想上去戳两个坑。 “别人,都是坏人,他们会打洗你的。” 少女不知听懂了没,但扑哧的笑声很明显。小男孩仰头巴巴看着他,澄澈的琉璃色双瞳因惊喜而闪动着,瞳仁深处映照着那一片澄明透亮的蓝。 少女低头,见小家伙花苞一般粉嫩的小嘴微张,嘴角淌着可疑的液体,不禁莞尔。 【小色鬼!】 伸出手指如愿戳到了那个奶豆腐一样的腮帮子,小男孩吃吃看着他,听着漂亮小姐姐启唇吐露出一串悦耳动听的嗓音。 真的好像在唱歌一样好听! 小男孩时常跑到山上来,遇到少女的话会投喂各种面包,然后喋喋不休的说着少女听不懂的语言。 少女无奈,揉了揉一同赖在他腿上翻着肚皮的小狸花。 【喵喵的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是,这么爱撒娇,在我们那,你这种粘人的小家伙是要被抓走出肉的。】 小狸花被戳的毛茸茸的耳尖直抖,趴在他膝盖上的小男孩也开心的咯咯直乐。 静谧的午后,欢声笑语。 小男孩把山上住着个人鱼小姐的事藏在心底,谁也没说。 “什么!你要让你儿子改姓舒?你一个外嫁女,谁给你的权力!” 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唇畔勾起一抹笑。 “凭这里是舒家,是我舒佩的舒家。这里还轮不到外人做主。” 激烈的争吵,即便听不懂他们在争论什么,小小的孩子也知道他们是在欺负自己的母亲。 因为...爸爸不喜欢自己。 平日里总是精神奕奕的圆润猫眼瞬间垂了下去。小男孩转身跑了出去,爬上山岩,找到平日了常去的平地。 他气喘吁吁站在那,举目四望,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小狸花,也没有那个姐姐。 就在男孩忙忘无措的掉下眼泪时,身后传来少女如歌唱般的动人嗓音。小男孩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少女,温柔的手指抹去眼角的泪珠,得到了安慰的小男孩再也控制不住扑到这个陌生的怀抱里悲伤的痛哭起来。 【小...不点?】 回应他的是男孩悲伤的嚎哭,这样的哭泣,是他从未见过的。 鲜明、又炙热,不同于他所看过的死气沉沉、麻木妥协,这张本该洋溢着单纯欢乐的小脸。 原来哭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却又令人心碎。 “姐姐会记住我吗?我叫...小朗,这样子写的。” 少女任由男孩抓住自己的手,看着那小小圆圆钝钝的手指头在掌心里划拉,痒酥酥的。 一笔一划,陌生过度的文字。 他猜测小家伙大概是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将那些横平竖直的符号刻印在心底,握紧拳头,好似握紧了什么重要的宝物。 【我记住了,我叫蓝瑟。等我安定下来就来找你。】 少女温柔抚摸着男孩毛刺柔软的小脑袋,哭累了的小男孩索性趴在了少女腿上。 “人鱼姐姐,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我会长大,长成跟王子一样的大哥哥,姐姐给我当媳妇儿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落在头皮上的温柔手指。 **** 大人之间的权力争夺,总是龌龊隐晦的。不方便对小孩子下手,那就让自家的孩子出手。 趁着舒佩不注意的时候,旁支的大孩子们将舒佩唯一的儿子引到了山上,关进了没人去的猎户小屋里。 屋子里已经被关了十几只饥肠辘辘的野猫,大孩子们锁上铁门后就站在门口看乐子。 “不是弄死了你的猫嘛!哥哥们重新赔你十几只野猫,表弟慢慢跟这些畜生玩的开心!” 饥饿、被粗暴的抓来,野猫们早已没了理智,对着贸然闯入的小孩就扑了过去。 从屋子里不时传出小孩惊恐的哭叫和野猫受惊发出的嘶嘶威胁。 天色渐暗,眼看大暴雨就要下下来,到时候下山就危险了,大孩子们玩够了也没有将孩子放出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下了山。 “放我出去!好可怕!呜...妈妈,妈妈————” 蓝瑟一整天没见到那小孩,看了看天色以为小孩不会来了。妍泰上山来告诉他明天就要安排他离开去办理新身份,本想着最后见一眼那孩子跟他道别。 在山上百无聊赖逛着,终于能脱下这件该死的裙子。想到即将获得的新身份与真正的自由,蓝瑟便觉得心情又舒畅起来。 远远的,野猫们此起彼伏的叫声把蓝瑟吸引了过去。蓝瑟在紧闭的铁门前站定,他利索的翻上高一些的气窗,透过昏暗的空间和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对上。 【怎么关了真么多野猫。】 正要转身跳下去,从屋子深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呜咽,蓝瑟如遭雷劈,猛地扭头循着那一丝丝微弱的声音找去。 潮湿冰冷的水泥地上,孩子被野猫包围着发出细弱的哀鸣,那比小猫还要脆弱的呻吟狠狠揪疼了蓝瑟的心。 蓝瑟转身找了根木棍便再度从气窗摸进了屋里。 【滚开!】 狠狠赶走那些野猫,扶起地上神志已经开始模糊不清的小孩。 孩子的发丝湿淋淋的粘在额头上,整个身体都被抓出一道道伤痕,蓝瑟不由皱起眉头探手摸上孩子的脑门。 触手滚烫的吓人,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大门撞不开,蓝瑟只能起身先把这些野猫弄出去,弄不出去的就用棍子打死。总之不能再让他们被血腥激的伤人。 透过模糊的视野,男孩艰难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穿着白裙子的人鱼姐姐来救他了。 气喘吁吁的回到孩子身边,蓝瑟抱歉的说道。 【气窗太窄,我没法抱着你出去,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这就叫人来救你。】 听不懂那急促的依然好听的声音在说什么,男孩下意识攥紧手里的东西,虚弱的哀求。 “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乖!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如此保证着,心急如焚的蓝瑟不管孩子的挽留强行拨开那滚烫绵软的小手。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白色裙角...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冰冷的暴雨。 雨水从气窗里飘进来,打湿地面,有一些飘到了孩子的面颊上。冷冰冰的,刺骨的...寒冷。 —结婚— 呜—— 蔚蓝色,遥远的鲸鸣。 本已疲乏殆尽的神识猛地回笼,舒朗睁开眼,不再是茫然一片的漆黑,模模糊糊,勾描着每一家具的轮廓,轮廓外笼罩着怪异的纱一样的光晕。 “他醒了,你能放心了。” 舒妍泰冷淡的对一直不安守着舒朗的图鲸说道。 “既然人醒了,婚期如常。” 不容辩驳的下达命令,舒妍泰已然撕下了亲和的外表,将独裁霸道展露无遗。图鲸担忧的握紧了舒朗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每一句话都苍白无力。 “亲热够了就让开,大哥让我带他洗干净。” “不准碰他。” 图鲸挡在舒朗跟前直面对上高大的南,金发男人嗤笑。 “保护的再好有什么用?在妍泰哥面前你那点庇护不过是螳臂挡车的自不量力。” 说罢不顾图鲸的警告伸手就去抓床上的舒朗,争斗之间房门又被推开,扎着高马尾的阴柔男人细眉一挑。 “哟!真热闹。” “老五,别多管闲事。” “这话说的,我可不是拎不清的四哥。” “嚯哦~那不如,老五来给咱们的新娘洗澡?” 南望着图鲸挑衅的说道,商秦溭闻言也嬉笑着走过来,趁着南拖制着图鲸时将舒朗拉起扛到肩上。 “不过是清洗一下,四哥不放心大可以跟过来看着。” 宽敞的温泉池,浑身赤裸的青年双手被皮带束缚着举过头顶高吊着。接了水管的喷头对着舒朗从上到下的喷洒,发丝湿漉漉一绺绺的粘在脸上。 脱了外套的商秦溭折起衬衣袖子露出里头肌肉结实的纹了繁琐花纹的小臂,拿起一旁的沐浴露挤了一大坨在掌心上。 黏糊糊的乳白色液体散发着清雅的香味,商秦溭自认这个味道很适合舒朗,将掌心贴在冷白色的肌肤上。 温暖、滑腻,好似能吸附住手指的肌肤触感。商秦溭将沐浴露抹在舒朗腰侧的白蛇刺青上,自始至终舒朗没有给与任何反应,只是睁着双眼,任由那双手在身上滑动、爱抚。 “曾经,我想让你当我的情人。妍泰哥不会要一个自甘堕落当人情人的你,虽然名声不太好听,但至少,打消了他对你的兴趣。” 商秦溭拿过一旁的毛巾,用温水打湿了细细擦拭起舒朗的身体。 “我不知道妍泰跟我要那些视频是为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似是惆怅又似是无奈和懊恼。 “始终,我欠你两条命。” 舒朗缓缓抬起头,埋藏在茶色发丝下的双眼亮的惊人。商秦溭拂开他脸上的发丝与清水,与他对视。良久,清浅一笑。 “我没看错人,你到现在依然没有放弃。” 门口传来南的询问,商秦溭声音一转又变回那漫不经心的戏谑。 “总得把里面洗干净吧!” “行了,蓝瑟非要守着,弄好了把人带过来试衣服。” 扑通。 两人一同进了水池,舒朗手腕上的皮带依然跟岸边紧紧扣在一起。他站在足以没到胸口的温暖池水中,毛巾细细擦过他身上每一处,就连私密处也不被放过的擦拭着。 “你总是那么单纯,是非对错,不容许有一点不对。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纯粹,你这样子,背负的太多,值得吗?” 舒朗没有理他,承受着屈辱的清洗。男人坚硬温暖的身体透过打湿的衣服清晰的贴上来。 唇舌暧昧的擦过青年倔强的侧颈。 “如果没人救你怎么办?真的被奸污了,会活不下去吗?” 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吐出致命的问题。 “那~舒朗,我要教会你一件事,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母亲报仇,你输了...” 男人轻笑着,炙热的铁臂圈住他的腰。 被逐渐撑开的麻木身体,当舒朗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时,一只大手猛地从后头捂住他的嘴,封住一切求救。 滚烫的炽热以势不可挡的凶猛撬开紧闭的花蕾闯了进来,舒朗在水下的腰拼命扭动闪避,却被圈住始终无法逃离。 男人湿热粘腻的喘息不断钻入耳中,舒朗闭上眼,牙齿死死的咬住舌尖。手指撬开他的齿列,代替舌头让他咬住。 鲜血顺着指缝涌出,滴落进氤氲的池水中。 池水在身体的拍击下小幅度的溅起水花,吞没着胸口的热水,窒息而又压抑。 舒朗看向门口,商秦溭抽出被咬的鲜血模糊的手指,按在他的双眼上。 “你要学会撒谎,不要告诉任何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手指松开,掐住他的下巴。滚烫粘腻的吻,商秦溭尝到了满嘴的血腥气,有舒朗的,也有自己的血。 滚烫炙热的肉棒反复进出着那圈娇嫩,带入滑腻腻的温泉水。从外头看,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水下早已结合在一起的器官。 滴答,滴答—— 浅红色的血泪顺着面颊蜿蜒而下,融入身下的池水中。 **** “被弄脏了,洗干净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没人知道你曾被弄脏过。” 舒朗坐在浴池边缘,沉默着由着商秦溭再度为他洗干净。 奖赏的抱住那被热水浸润的愈发光泽水润的身体,商秦溭含住他的耳垂,腮帮子,然后是唇。 舌尖从微合的唇缝见抽离,牵出丝丝缕缕的银线。手指抵在舒朗的唇边,男人恶劣的眨眨眼发出一声嘘。 “杀死妍泰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轻易使用。记得忍耐,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忍耐。” 抵在舌头下的刀片,带着商秦溭的温度,舒朗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为什么,帮我?” “还记得那个交易吧!口一次是一万,腿交是一万,让我抚摸肛门和性器是五千,射在脸上和吞下去分别加叁千。插入的话,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件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让我射进去的话...出卖谁~都可以!” 露骨的暗示,舒朗闭上嘴别开了脸,只唇角的笑阴沉又诡异。 对!当年就是这个价目表,他出卖了自己,换取了给尉迟澜和自己扳倒家族的资金。 不是只能靠卖身,而是当时的他们已走投无路。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因为当年的事而去找商秦溭的麻烦。 就算再耻辱,毕竟,是公平的买卖交易。他有什么可恨的? 门外,等了许久的图鲸起身。 舒朗靠着商秦溭行走,微微打晃的双腿,就好像是大病初愈的虚弱病人。没人会想到他是因为一场激烈的性事而体力不支。 “放心,他没事。” 商秦溭不满的道,图鲸想代替商秦溭搀扶舒朗,却被舒朗避开。 “走吧。” 舒朗淡淡道。 婚服样式是按照古花国的右衽交襟长袍,衣服层层迭迭足足有24件。暗红色蜀锦的外袍之上以金线绣出繁琐祥云与龙尾纹章,衣摆之上更有以打造的极度轻薄精巧的金片为坠。 外罩同色轻纱朦胧飘逸,轻纱袖子在手肘部位分开行动间透出里头华美精巧的袖子,单这两件衣服便不知造价几何,其余珍贵金属宝石打造的配饰腰带更是闪耀的夺人心神。 舒朗本以为对方会让他穿上女式婚纱之类的来羞辱他,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件郑重的礼服。 全套衣服上身,不用多做修饰,舒朗那股疏离清贵的气势便被凸显的一览无遗,衬着他半散下来的长发,赫然一股征战敌军的贵公子之威。 从前帝都权贵圈里笑称舒朗为“太阳的贵公子”,舒妍泰只以为是戏称。如今,他却明白了这个称呼并非无的放矢。 继承了林幼微与舒佩身上所有精妙长成的舒朗,他合该就是太阳的宠儿,明烈的令人不敢直视。 舒妍泰皱眉,这样的悸动,有多久没有过了。自舒佩将他带出那个鬼地方,然而这份久违的心动又为此刻的舒朗而复萌。 “这柄配剑可要给小少爷?” 商秦溭状若无意的询问管家。 “什么剑?” “与这套婚服一同打造出来的宝剑。女子本不该佩剑,但已故的老太爷认为自己女儿不输男子,便同时打造了这柄配剑。” 仆人捧上个长锦匣给两位爷过目,商秦溭目光一闪,本不感兴趣的南率先一步取出长剑在手中掂量把玩。 “好剑!” 他本以为这就是件漂亮的装饰品,却没想到舒家居然真的会给自己的女儿打造出这么一柄锋利逼人的武器。 刀刃已经开封,从精美的刀鞘中拔出时会发出一道悦耳的金属轻鸣。 刀剑有灵性,这把剑只怕也不是凡俗之物。 “此剑名为【诸乘】。” “朱...什么玩意儿?” 南回头问舒朗。 “是诸所的诸,乘龙升天的乘。诸乘是蜻蜓的别称,而蜻蜓在我们花国文化中亦有飞龙之意。此剑名诸乘,也有意指持剑之人才是舒家真命之人的意思。” 舒朗耐心的解释,商秦溭从南手里接过剑重又放回盒子里。 “既如此,那便在婚礼之日带上。” 商秦溭看向大哥,脸上一贯挂着那恶意满满的笑。 “带上这柄象征舒家嫡系的宝剑,才有意义,妍泰哥以为呢?” “的确。他这副模样就算拿着武器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这一场别有居心的婚礼,没有公证登记,也并未大邀宾客。负责举办婚礼的舒家被不知哪来的雇佣兵包围的水泄不通。 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穿上身,最后雪白的锦袜套上,不知从哪请来的人熟练的给舒朗挽头发上妆。 来人对新人手上的枷锁视而不见,只当为普通的新娘那般化妆整理。在化妆师准备对他的脸上妆时,舒朗不配合的扭开脸拒绝。 图鲸见状想叫舒妍泰取消这一步骤,被打了小报告的舒妍泰走进来。他一身银色的修身西装,微敞的燕子领口扎着暗红色的蝴蝶绳结,化妆师很是恭敬的说明了情况。 舒妍泰挥挥手示意她站一边去,随手拿起支口红走到舒朗跟前站定。 铁钳一样的手指牢牢捏住他的下巴,逼迫倔强的青年仰起脸。被多次忤逆的舒妍泰已经没了笑脸,别开口红的管子单手旋出口红便将那满满的红色膏体往舒朗嘴唇上摸去。 舒朗厌恶的挣动,导致舒妍泰抹了舒朗一嘴的口红,更有涂到嘴角外的,舒妍泰用拇指轻轻揩拭掉,向一旁伸手。 “腮红。” 本对这位传闻中温柔体贴多金又单身的舒家家主感兴趣的女性化妆师在目睹对方这一系列操作后,再不敢起别的心思。 明明在笑着,但那气势和神情总叫人胆战心惊。 接过刷子在打开的腮红上随意蹭了几下,舒妍泰将舒朗的脸捏的变形,在面颊两侧扫上鲜明的腮红,他才松开手。 也亏舒朗的底子好,这样的浓妆上去也没太离谱,舒妍泰把刷子一丢拍拍手。 “这不就行了。” “是...是,可是要打耳洞,他不配合。” 一旁的助理握着耳环胆战心惊的看向舒妍泰,舒妍泰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眉毛一挑当场发怒。 突如其来的暴力,舒朗被抓着头发狠狠向后折着脖子。图鲸面色一沉,就被舒妍泰冰冷的眼神示意着坐了回去。 拎起舒朗猛地抬膝重击舒朗的肚子,舒妍泰一拳将舒朗打的向后倒去撞倒几张桌椅重重摔在地上。 “舒朗!” 图鲸被体型高壮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舒朗挨揍。 舒朗单手抓着地面另一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了一跳,看着本是儒雅毫无威胁的男人施暴后而展露出的轻松笑脸,走向地上那名本当是今日主人公之一的青年。 舒妍泰一把抓着舒朗散乱下来的发丝提起,舒朗痛苦的喘息着,挨打的那边脸上已经开始浮现起明显的淤青。 “明知道我脾气不好,怎么就非要惹我呢!” 舒妍泰逼近他的脸低低威胁,手一松,舒朗重又摔回地上。舒妍泰站起身冷冷俯视地上的青年。 “给他脸上遮一遮,下午叁点前我要看到个妥帖的新娘。” “是。” 所有人都低下头去颤颤巍巍的回答。 “呵!又惹大哥生气了啊,这里就让我来看着吧,大哥先去休息。” 商秦溭笑眯眯的来接替,舒妍泰神情放松了些点头应允。松了松领口,舒妍泰扫了眼急红了眼的图鲸轻笑一声大方离去。 扶起半天起不来身的舒朗,商秦溭将他安置在座位上。 “有没有事?大哥下手没轻重,难受的话要说,我给你去拿止疼。” 舒朗发丝散乱,脸上的妆也全花了,他颤抖着抬起手背擦拭唇角分不清是口红还是鲜血的污渍。 “我没事,我不想打耳洞。” “啧。” 接过盘子上的宝石耳环,商秦溭笑着瞥了双手颤抖的助理一眼。 “他不喜欢耳洞就改成耳夹嘛,这么简单的事,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劳烦我大哥,知道了吗?” 男人声音语气都很柔和,但却让人不敢轻慢半分,这是一种不输给舒妍泰的压迫力。 助理颤巍巍的连连称是接过耳环后退下。 于此同时尉迟澜另一头。 所有人都穿上整齐的西装,衣服内侧却是早已荷枪实弹装备好。尉迟澜检查过自己的每一把飞刀,插回背带里。 “老板,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官方那边说要晚两个小时出发。” 两个小时,只怕等他们赶到舒朗要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尉迟澜侧脸打量身旁一身严肃冷凝的宋思悦。 “你不便露面,准备好后援,绝不能让那帮杂碎活着离开花国。” “是,老板。” 宋思悦领命退下。 **** 舒家的婚礼声势浩大,然而得以受邀的只是少部分。 客人们已陆续进场,更有打扮成宾客实则负责动手对付不速之客的佣兵和来自X市的黑道干部。 身穿华服的新娘被两名打扮成伴娘实则是身手不错的女雇佣兵挟持着带出来,来人纷纷赞叹这对新人登对,舒妍泰坐在主位上满意的看向身形高挑端庄的新娘子。 无视本该为新郎的图鲸,舒妍泰起身走下来,直接伸手掀了新娘的红色头巾。凤冠下的容颜明艳鲜活,藏在珠帘后颔首的新人颇有几分含羞带怯之意。 “真美,难怪把蓝瑟迷的神魂颠倒。” 舒妍泰放肆的在新娘脸上抹了把,舒朗麻木的站着任由他轻薄。亦有来参礼的人疑惑问道新郎是不是舒妍泰。 得到否定答案后再看那边过分亲昵的舅甥俩,客人的神色也有些怪异。 婚礼的进程有条不紊的行进,等到仪式上的拜堂完成,两位新人被舒妍泰要求一一向宾客敬酒。 无论是舒朗还是图鲸都被灌了不少,图鲸单手贴在舒朗背上撑着他,一面不动声色的为他挡酒。 直到宾主尽欢客人们相继离去,已经喝的满脸酡红的两位新人才得以被送入婚房。 舒朗头上沉重的凤冠已被拆下,头发依然在脑后挽成漂亮的发髻,随着细微的动作,插在发丝间的流苏金簪便会发出悦耳的轻鸣撞击。 拉门朝两边打开,保镖推着轮椅进来。 男人发丝斑白,面容却是少有的清俊端正,依稀能在对方脸上看到和舒朗相似的地方。 ——林幼微! 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图鲸就认出了他是谁,中年男人垂着头一副不如意的丧气样,直到舒妍泰进来,男人才豁然抬头凶狠的看向对方。 舒妍泰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径自无视着走到床边,舒朗双手被拷在床头上,双腿也被人一左一右的拉开。 在床边坐下,舒妍泰分开那层层迭迭的衣摆,沿着光洁的小腿一路抚摸着上去。 冰凉滑腻的皮肤,好似上等的羊脂白玉。 手指在接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停下,瞥见林幼微脸上错愕厌恶的神情,舒妍泰不禁哈哈大笑。 “呐~事到如今你不会还蠢的以为舒朗是我的孩子吧?就算再变态,我也没变态到要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的地步吧,林幼微,你真是蠢的可悲呢!” 转回头,舒妍泰索性抽出手撩起衣服下摆露出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怎么这么安静,嗯?” 手掌贴在大腿内侧来回抚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舒朗自始至终老实的躺着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这样也好,我可没耐性待会儿同你上床时还要小心提防你的爪子。” 林幼微厌恶的别开脸,不去看床上混乱的景象。 “你也是可怜,父亲是个懦弱的蠢货,找的男朋友也没什么卵用。” 在舒朗脖子上亲了两下,舒妍泰动手解舒朗的外袍,层层迭迭的衣服被剥开,露出内里雪白匀称的青年躯体。 “喂。” “嗯?” 正顺着胸膛一路亲下去的舒妍泰抬起头来疑惑的询问,舒朗的喉结动了动,深陷的肩窝线条复杂又脆弱。 “松开,我想抱着您。” “嚯哦~” 舒妍泰还是叫人解开了舒朗腕子上的镣铐,那东西跌落在床铺上,舒朗活动着麻木的手腕。 “满意了?” 动手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然而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动手的好时机。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丢在桌子旁的剑。 舒妍泰伸出胳膊搭在舒朗肩上,舒朗身体下意识一僵又迅速放松下来,舒妍泰以指背轻触舒朗的面颊,舒朗柔顺的转身环住他的脖颈,不断试探凑近的距离,在舒妍泰唇上啄了下,舒妍泰想加深这个吻,舒朗又迅速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轻轻的,更像是调情。 注意到男人放松下来的肢体语言,舒朗再度向下,越过喉咙用牙齿扯下衬衫上的纽扣。 侧头吐出带着线头的纽扣,舒朗的动作也愈发大胆,绵密的吻从肩头开始不断延伸。 彻底陷入在这甜蜜陷阱中的舒妍泰闭上眼,舒朗凑近男人脆弱的颈项,几番试探下来,柔软甜蜜的唇掀起瞬间露出锋利的獠牙。 图鲸一惊想叫停舒朗。 刀片在唇舌间一闪而现,原本温柔环抱的手臂化为坚实的桎梏,最近的人也在一米开外,加上商秦溭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南的视线,根本没人察觉到舒朗的行为反常。 以为挣脱不开的羔羊,刀片仅差半厘米贴着男人脆弱的喉管划过,舒妍泰躲过这致命一击,抓着舒朗的胳膊顺着筋脉滑下掐住最令人酸软的两个穴道,舒朗惨叫一声双臂不得不松开。 商秦溭快图鲸一步上前掐住舒朗的脖子制服他,从他口中强行取走那枚危险的刀片。 “大哥,你有没有事?” “小看你了,不愧是在特殊部队混过的,你还真是让我不敢大意。” 如此说着的舒妍泰脸上是和语气截然不同的沉凝肃杀。 “唔啊——————” 冰冷的枪管径自捅入舒朗下体,舒朗疼的脸色泛白额角泌出细密的冷汗。 “妍泰!” 图鲸怒吼,商秦溭按着舒朗的手更紧。 “你这个白痴,你以为我当真会什么都不准备的跟你亲热?你就跟你那死鬼妈一样难缠,身上不带把枪,我怎么敢给你自由!” 浓稠的鲜血顺着漆黑的枪体蜿蜒而下,滴落在雪白的单衣内衬上,舒妍泰笑着抽动着手枪戏谑。 “像不像是初夜的落红?” 舒朗咬住下唇,从鼻子里哼出痛苦的气息。 “别乱动啊~不然枪走火了,调查死因时就难看了!” “大哥,轻点啊!别弄得血淋淋的,待会儿玩起来也扫了兴致。” “老五!现在还想着玩,妍泰哥差点被这婊子暗算!” “老五说的没错,弄得血淋淋的,新郎看了只会怜惜呢。” 舒妍泰扫了眼堵了嘴被按在床旁边的图鲸。 “注射器。” 商秦溭期待的舔了舔嘴,开心的起身去拿针筒。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悄悄替换成颜色气味相似却是营养剂的另一只。 “我来。” 南不放心的从商秦溭手里接过注射器,检查了一遍确认是那只强烈药剂才往舒朗的胳膊上扎下去。 冰凉的液体流入体内,舒朗不安分的挣动,商秦溭悄悄捏了捏他的掌心,舒朗的挣扎逐渐弱了下来。 以为药效发挥出了功效,舒妍泰脸上浮现起怪异的笑。 解毒/3p,攻射尿,缅铃,舒朗射杀妍泰,太子 噗滋! 在后穴里抽插的枪管拔出时带出些飞溅的血渍,拢在衣裳中的雪白身躯如蚌壳肉里珍藏的宝珠,随着异物的侵入,潜藏在层迭布料中的刺青也染上了艳丽的红。 白与黑的蟒蛇如同活过来般攀附着青年精瘦的腰线扭动着。 叮铃铃—— 舒妍泰张开方才一直紧握的手心,露出躺在其上一枚龙眼大小浑圆一体没有缝隙的铃铛,银色铃铛的一端系着长长的红色流苏,随着滚动发出清越的声响。 “这是我特意为你订制的宝贝,工艺可不好找,相信岳父大人当认得这玩意的吧!” 林幼微皱了皱眉,不知是因那煞是精巧可爱的铃铛还是那声岳父的称呼。 “这个东西叫缅铃,我用特殊的药水炮制过它,除却原本的助性作用还多了点温养男子肛穴的效果。” 说着,手指探入下体挤开臀缝将那枚铃铛送入舒朗体内。肉穴迅速闭合紧紧咬住舒妍泰的手指,舒妍泰抽弄了几下好叫铃铛推入的更深些。 铃铛自带的温度要高于肛门内的温度,随着手指的顶弄,看似也就是做工精巧了点的铃铛开始在紧窒的腔道内微微跳动,随着触碰的力道越大,散发着温度的铃铛也就震颤的愈厉害。 图鲸的目光始终担忧的落在舒朗身上,他看着舒朗原本苍白汗湿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浅浅的薄红,随着舒妍泰埋在体内手指的时间愈长,那抹红晕也愈发鲜明。 同时鲜明的,还有那原本微弱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清脆铃声,也愈发的清晰起来。 舒朗扬起脖子,压抑的咽下一口唾沫,然而那东西不知顶在了那里,频繁的震颤刺激的他的后腰也跟着阵阵发麻。 汗水顺着鬓角不断滴落,舒朗再也受不住闷哼一声猛地并拢双腿。他双手被人牢牢按着,背靠着柔软的床铺朝外展露着身体,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他下身的可耻变化。 舒朗张开嘴颤抖着喘着气,紧紧并拢的膝盖也微微颤抖着,饶是如此埋在体内的铃铛依然不断震颤着发出可怕的铃声。 脚趾弯曲着死死的抵着床单蹭着,他不知道他越是收紧体内的肉壁,便愈能清晰感受到缅铃表面雕刻突起的繁琐花纹,那些花纹,就像男人阳具上脉动的青筋,在每一次震颤时加倍刺激着体内的敏感肉壁。 “唔...啊————” 舒朗再度失控的叫出声,压抑到极致的呻吟,嘶哑软腻的勾人心弦。两名保镖上前抓着舒朗的脚踝拉开强迫他张开双腿,只有不受制的腰部能扭动着磨蹭着什么减轻些这种难耐的折磨。 “看来的确有用,腰扭得好厉害。” 舒朗咬紧下唇不断尝试合拢腿,图鲸被按在床边被迫看着舒朗被折磨的不断翕合的艳丽后穴。 “你这个...阳痿!无能的变态!只能用这种方式获得快感吗?真可怜,妍泰!我可怜...你!呃啊!!!” “嗯,骂的好,这是打算激将我立马来宠爱你了!” 舒妍泰分开腿骑到舒朗小腹上方,男人慢条斯理解着皮带,拉下裤子拉链,性器浓郁腥膻的味道扑面而来,妍泰抓住舒朗的头发强行按在自己胯下,舒朗拼死挣扎,没了耐性的舒妍泰松开发丝散乱的青年反手两耳光打的舒朗半昏死过去。 舒朗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迷蒙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的离奇而不可思议。舒妍泰见舒朗失去了反抗能力抓着他的下颚逼迫他打开口腔,将自己半勃起也尺寸可观的阴茎塞了进去。 草草抽插了几下,舒妍泰也来了兴致,松开舒朗的嘴。 跳下床示意保镖们松开人,他抓着舒朗的腰一把将他拖到床边,抓着大腿根打开,舒妍泰喘息着在青年股缝间摸了两把便挺腰压了半颗龟头进去。 “呃!” “不要!放开他!” 图鲸奋力挣扎,发丝散乱在眼前,却被按着头不得不亲眼目睹舒朗的下体如何被男人的凶刃撑开。 “嘶~太紧了,放松点!” 妍泰拍了拍舒朗的屁股,下身就要用力强行捅进去,舒朗痛苦的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滴落。 肛口被撑开一些,剩下的部分就要顺势进来。 商秦溭冷冷盯着两人的交合处,谁也没想到商秦溭会突然动手,舒妍泰也没想到看似最冷酷无情的小弟弟会对一个男人动真情并且对他动手。 冰冷的匕首刃抵着舒妍泰的脖子,舒妍泰侵犯的动作僵在那,急促喘息的舒朗也缓缓睁开了眼。 “他流血了,你弄疼他了。把你的脏鸡巴从他的洞里抽出来。” 商秦溭冷声道,舒妍泰忍不住抬手捂住脸轻轻笑出了声。然是如此,舒妍泰没有尝试去挑衅这位看似最好说话的小弟弟,乖乖的从舒朗身上爬起来。 “放了图鲸。” 保镖们面面相觑不得不松手,命脉不再受控,图鲸迅速挣开那几人站起身,坐到床边为舒朗合拢敞开的腰带。 “图鲸,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拿上武器带他出去。” “好。” 图鲸没有问商秦溭如何脱身,商秦溭是X市黑道组织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舒妍泰是疯了才会对他下手,更不提外面商秦溭带来的一堆高级干部,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商秦溭留下来拖着舒妍泰是最合理的。 图鲸抱起舒朗,顺手拿走一名保镖的枪,舒朗目光扫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诸乘上,他突然推开图鲸跌跌撞撞冲过去拿起那柄剑,长剑出鞘,舒朗没有任何犹豫朝着舒妍泰的后心捅过去。 “小朗不可以!” 图鲸大惊一把抱住舒朗,如果杀了舒妍泰,他们就真的谁也出不去了。 然而舒朗的大脑里只剩下杀死舒妍泰这一执念,舒妍泰躲避不及时还是被舒朗的剑划伤了腰部。 雪白的衬衫被割开道口子,舒妍泰摸到一手的鲜血,眼神也逐渐染上杀意。 “大哥!” 商秦溭也被吓了大跳,下意识上前关心,被怒火中烧的舒妍泰狠狠扇了一耳光。 “反骨仔!为了个男人背叛我!捅我刀子!” “放开我!妍泰,我要杀了你!” 图鲸胳膊勒在舒朗胸前强行拖着他走,舒妍泰冷冷看着他们俩。 “你以为你带着他能逃到哪去?” “总比落在你手上强。” 南的脚才动,图鲸一颗子弹就打在了他的脚边。南不得不收回脚步,眼神凶恶的看着他。 “别过来,否则在我死之前必定先杀妍泰你。” “老大。” “放他们走。” 舒妍泰咬着牙一字一顿,图鲸不断后退来到门边,正要开门,感觉到莫大的危机感,图鲸抱着舒朗朝一旁摔去。 数不清的子弹穿透门板打在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 就在图鲸不得不束手就擒时,一阵机关枪的哒哒哒声打穿玻璃扫在屋子里,南赶紧护着舒妍泰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窗户的栏杆被一脚踹折,尉迟澜手持枪械从窗口滚了进来,窗外是轰鸣作响的直升机,又有一队人从飞机放下的绳梯上跳进屋子里,他们的枪口自始至终对准了舒妍泰。 “舒朗他怎么样?” “没事。” 淡淡回答道,舒朗撑着站起来,他一身狼狈,发丝也凌乱的散在那张满是淤青的脸上。 “现在没事,待会儿可未必了。” 舒妍泰舔了舔破皮的唇角,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来。 “你发现的TTT不过是小玩意儿,真正厉害的可是我新研发的0号针剂。” 图鲸一惊,脸上血色尽数消退。 “你方才给舒朗注射的那支?” “对,我给他注射的那支针剂。再过一会儿就会发作了吧!这是专门销往黑市用来控制一些烈性奴隶的,一点点就足以引起人的欲望,这样一针的量需要与数名男性同时性交内射才能解开药性。呵~本来是打算让兄弟们好好疼爱我的好外甥的,可惜...呵~想要解药吗?只要...” 一梭子弹准确穿透舒妍泰左眼,舒妍泰没有任何预兆的向后倒去,南一把接住舒妍泰,眼眶通红瞪向尉迟澜。 尉迟澜也正困惑,他下意识回头,对上藏在他身后,依然维持着开枪姿势的舒朗。 “没有解药,我也要先杀了妍泰。” 他扬起唇冷冷笑道,手中是从图鲸那里抢来的枪。 “那个答案,我现在告诉你。与其没有尊严的苟活,我宁可大家同归于尽。” 说罢再度举起枪抵着自己的下颚扣下扳机,目睹这一幕却来不及阻止的尉迟澜与图鲸心胆俱裂,两人同时出手射出飞刀。 扳机扣下,却是一声空响。 飞刀一把砸在舒朗指背上,一把打落他手中的枪,图鲸更快一步上前锁住舒朗的双肩。 两个大男人硬生生被这一变故吓的满身冷汗。 护在南跟前的商秦溭也悄悄松了口气,他吹了声口哨,守在暗处的干部们举着枪支冲进来。 尉迟澜已经没有再管他们的精力,商秦溭看了眼生死不知的舒妍泰,又看向一直被死死抱着的却跟死了没差的舒朗。 商秦溭的唇动了动,朝着舒朗的方向轻声说了句“抱歉”。 然后带着南和舒妍泰撤离。 “老板,怎么办?” “去联系医师,我...你们出去,图鲸留下。” 屋内很快被清理干净,图鲸将舒朗抱到床上,与尉迟澜两人尴尬的面面相觑。 “我没有中毒,放开我!” 察觉到两个男人的诡异默契,舒朗惊怒的开口解释。 然而方才他举枪自尽的举动让图鲸和尉迟澜都以为他是打算以这种方式再度自杀,根本不相信舒朗所言。 “小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堪。但是,就当为了我,你忍一忍,忍一忍好不好!就当是为我!” “尉迟澜,你疯了吗!我没中毒,没中毒啊!你想做什么?” 舒朗愤怒的吼道,然而放松下来后还埋在体内的缅铃再度发挥出它的功效,他下意识环住双膝身体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这副模样落在两人眼里只以为是他如舒妍泰所说,毒性发作了。 尉迟澜不得不下狠心,他单膝跪在床上一把将舒朗按在怀里。舒朗闭上眼,压抑的啜泣。 “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吃这么多苦头。” 舒朗靠在他怀里一个劲摇头,尉迟澜不动声色的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他松开舒朗先吻住他的唇,直将舒朗亲的意乱神迷,猛地按住他的嘴把打开的瓶口凑到舒朗鼻下,舒朗猝不及防间吸入几口。 尉迟澜在确认他的确吸入后才松开手,舒朗难过的呛咳起来,尉迟澜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手上是一条织锦的黑金色腰带。 “等你好了,想怎么生气都行,但你不能有事,我绝不会让你有事,你恨我也好,怎么样都好。我只是要你活着,好好活下去。小树,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能做。” “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舒朗无力的哭着哀求。 “你会后悔的,尉迟澜你不信我你会后悔的!” 尉迟澜轻声呢喃道,手指绕着那条腰带蒙住舒朗的双眼绕了几圈,然后在他脑后打上不容易挣脱的结扣。 “别怕!” 揉着舒朗的后脑勺在他额间的发丝狠狠亲了口,尉迟澜不停的柔声安慰。 “没事的...” “你先陪着他,我去外面看医师来了没。” 图鲸抓着外套起身离开,尉迟澜搂了搂舒朗。 “别怕,说不定医生有药,我也不想让别人碰你的。” 舒朗颤抖的双臂攀上尉迟澜的胸口,尉迟澜怜惜的擦去他唇角的血和口红。 “帮...我...拿出来...” 气若游丝的恳求道,舒朗花尽最后一丝力气牵着尉迟澜的手朝自己下体引去。尉迟澜摸到了粘连在一块儿的流苏,试探着扯了扯,舒朗轻叫了声整个身体绷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有点深,忍一忍。” 手指勾缠住那丁点露在外头的流苏向外扯,舒朗的手指死死陷在他胸口难耐的忍受体内不断升腾的快感。 “腿,别夹那么紧,我的手没法动...唔!” 舒朗突然捧着尉迟澜的脸狠狠吻了上去,唇舌纠缠间,尉迟澜模糊的哼出让舒朗放手,舒朗一手死死揽着尉迟澜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他下腹摸索着,扯开绑在身上的武装带、皮带。 啧啧的吮吻声中尉迟澜被舒朗摸的起了反应,索性将人一把按倒,迫不及待的拉下裤链。 在试探着拉扯舒朗体内的东西时,他早已摸出舒朗后穴高温湿热松软的一塌糊涂,不用再做润滑,分身抵着菊蕾便轻松滑了进去。 两人皆发出满足的吐息,尉迟澜俯身含住舒朗的唇瓣下体也开始激烈冲撞起来。 衣裳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也全部蹭了开来,舒朗雪白柔韧的身体在男人身下如一条没有骨头的妖媚白蛇,放浪扭动着。 尉迟澜一松开舒朗的嘴便能听到舒朗甜蜜慵懒的叫床声,被狠狠顶弄的舒朗轻笑着,双手拉扯着尉迟澜身上的衣物。 “小树...呃!” 进来取血液分析的图鲸便看到男人露出半边屁股压在舒朗腿间不断挺动的下流模样。 舒朗伤痕累累的双臂就这么松松环着男人的肩,搭在男人腰侧的长腿随着对方的每一次操弄而随之无力晃动。 这一幕太过刺眼,图鲸别开目光走过来抓着舒朗的胳膊就要替他抽血。舒朗反手擒住他的手腕,艳丽的唇边噙着诡异的笑意。 维持着和男人亲热的样子,舒朗舔了舔唇毫无半丝羞愧的邀请着图鲸。 “反正都是要做的,过来一起啊,这样更快些!” “小朗...” 图鲸很想拒绝,然而对舒妍泰多年来行事作风的忌惮,他实在不敢拿舒朗的安危去赌。 “呵~明明也想要的,何必装腔作势。虚伪。” 舒朗轻笑着推开尉迟澜坐起身趴跪着面向图鲸,尉迟澜喘着气从后面贴上来,熟练的撬开被疼爱的流满蜜汁的蜜穴,舒朗被顶的一个前倾撞到图鲸怀里,图鲸伸手扶着他的肩。 “热气腾腾的,忍的很辛苦吧!” 舒朗的鼻尖距离图鲸的下体不过一指距离。 “嘶!轻点!” 舒朗含糊的朝身后的尉迟澜抱怨,尉迟澜嫉妒的俯身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口。舒朗双手撑着床沿,微微侧脸用牙齿叼着西装裤的金属拉链缓缓扯下,图鲸俯视着在自己胯间动作的头颅,看着舒朗如何释放出自己的猛兽。 他承认,他对舒朗有欲望。以前是欲望多过爱慕,如今...这份类似欣赏的爱意已彻底升级为与欲望一样可怕的情绪。 没了内裤阻挡的肉棒猛地弹跳出来打在舒朗脸上,舒朗不嫌弃的单手握住,侧头吮吸起炙热的肉茎茎身来。 明明是充满色欲的一副景象,舒朗却只觉得心底从未有过的平静。平静的好似不是在与心爱的人亲热。 无论是插在身后的肉棒还是此刻含在嘴里取悦的性器,就像一柄带毒的利刃,切割蚕食着他仅剩的那部分尚算正常的理智。 “啊...嗯...好烫,好大!” 吐出塞得嘴巴里满满当当的硬物,舒朗模糊的呻吟着。化身为一头不知疲倦的雌兽,取悦着面前之人。 尉迟澜已濒临高潮,掐着舒朗的后腰狠狠射入后便抽出了自己的分身,合不拢的艳红色小孔里不断有浓稠的白浆涌出,尉迟澜看了眼图鲸早已硬的通红的性器,面无表情的让开位置。 抚摸着舒朗发丝的手挪开,图鲸将舒朗翻过来,让他能躺的舒服些。肉棒混着湿淋淋的腿根插入,尽数没入体内后图鲸停顿了下来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喟叹。 尉迟澜坐到舒朗身边,捧着他的脸,俯身和他亲吻。 下身被填满,唇舌也被霸占着,舒朗的手摸索着抓住尉迟澜释放过后逐渐软下来的性器,上下撸动着,那物很快又充血硬挺起来。 “别乱动,射出来就浪费了。” 尉迟澜握着舒朗的手轻轻挪开,舒朗的唇角下巴上全是闪亮的水渍,他扯了扯尉迟澜的手指。 “我想舔澜哥的。” “别这样...” 尉迟澜对主动邀欢的舒朗根本毫无抵抗力,舒朗嬉笑着还是撑起上半身,抓住尉迟澜的肉棒强行吞入。 唇舌包裹着暗红色的肉棒上下吞吐,他的下体被捣成一片烂泥,图鲸眯起眼俯身在舒朗胸口舔弄起来,舒朗身上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两人凶狠享用着舒朗身体的样子让不明情况的人看了仿佛是在轮奸他。 舒朗的吞吐愈发激烈,尉迟澜撑着舒朗的额头没有忍住,滚烫的浓精一股股喷入舒朗喉咙里,舒朗尽数吞下又贪婪的用舌头刺入肉棒顶端的马眼,嘬吸着里头的残渣。 尉迟澜的性器被伺候的爽的快要麻痹,马眼里也酥酥麻麻的一跳跳的想射出些什么来。 “够了...没有了!” 舒朗不肯松开,抽出舌尖就着马眼大力吮吸,尉迟澜再也顾不得推开舒朗抽出插在他口里的性器。 滚烫的尿液猝不及防喷出,浇了舒朗一头一脸。 舒朗唇角脖颈还有这来不及擦去的白浊,混合了尿液后,身上说不出的浓郁味道。 图鲸皱了皱眉在他体内射出一次后抱起舒朗进了浴室,舒朗撑着卫生间的大理石台站着,他上半身趴伏在冰冷的石台上,塌下深凹的腰线臀部高高翘起。 图鲸简单给他洗干净后,把舒朗体内一直作乱的缅铃也取了出来,没等他带舒朗出去就被勾引着再度插入舒朗体内。 被撞击的摇晃的青年不断发出甜腻的嗯嗯声,图鲸一手扣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拽着舒朗的手腕,反复快速的插弄。 不知疲倦的交合,直到性器射到麻木,什么也射不出来了,舒朗的脸庞红的不正常,他趴在尉迟澜小腹上,抓着他的性器轻轻揉捏,又放进嘴里舔弄,半勃起后又迫不及待的骑到图鲸身上抓着他的东西塞进黏糊软烂的一塌糊涂的体内。 如此频繁密集的做爱,尉迟澜也有些吃不消,他下床套上条裤子拧开房门拿着舒朗的血样走了出去。 检测结果还要一会儿,尉迟澜只能先回房去看着舒朗。 图鲸身上全是汗液,得不到满足的舒朗不断刺激着他的敏感,图鲸扶着他的腰免得他摔下来,舒朗动作稍微剧烈些,男人软塌塌的性器便从体内滑脱出来。 骑乘的动作停下,舒朗唇角的笑愈发讽刺扩大,面上表情骤然沉下舒朗反手给了图鲸一耳光。 “你真是废物。” 舒朗细白的手指插入额前的发丝里,撩起汗湿的头发,性感的身体在灯光下散发着凌虐残破的美感。 “我帮你弄硬啊!” 舒朗温柔的询问,图鲸垂下睫毛,平静的道歉。 “抱歉。” 舒朗又是一耳光落下,他抓着男人散乱的衣襟,无力的摇晃。 “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硬不起来还当什么男人,废物!” 图鲸沉默不语任由舒朗殴打抓挠他泄愤,尉迟澜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失控的一幕,他上前按住舒朗。 “小树!你做什么?” “满足你们啊?真的太有意思了,我不要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反抗你们都不肯放过我,我想要了却又给不了我。你们...真是可笑,哈哈~这样软绵绵来不了几次的东西干脆废掉好了!我啊,早就受够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了!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然而我被人欺凌时你们在哪?那些畜生欺负完了,你们还要打着救我的名义来接着欺负,好啊~我满足你们,随便你们怎么玩,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身份不一般的婊子而已!” 舒朗无力趴在尉迟澜身上,爱抚着他颈侧的手指猛的收紧。 “那!骑一个名门少爷的滋味爽不爽?我好看吗?我身材好吗?我屁股紧吗?可惜不会怀孕,你要不要试试看,说不定多来几次就会有了,反正我就是个耐玩的女人嘛!” “难道要你活下来有错?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什么狗屁清白我不在意,你究竟懂不懂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跟人分享爱人我很乐意?舒朗!我没那么贱,你也别这么看低自己!” 尉迟澜无奈的大声质问。 “你知道什么啊!要我活下来,难道这也算好好活着?” “那你要怎样?” 尉迟澜抓着他的肩咬牙切齿的厉声质问。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被强奸了,被人强奸了,被我最憎恶的人强奸了,我是男人啊,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为很么我要遭遇这些,为什么我得像个女人一样被摆布!!!尉迟澜,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多管闲事逼我这么难堪的活着!” “因为我爱你!只要你活着,我知道你被...但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但是求求你...我求求你,忘记那些好吗!” 尉迟澜嘶哑的卑微的哀求着面前同样濒临崩溃的舒朗,舒朗咬着酸涩的唇角用力摇头。 “你放过我,让我死吧,我没有脸再活下去...尉迟澜,你就当行行好,成全我...” 尉迟澜红着眼眶狠狠将人按在自己怀里,舒朗哭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一边咬一边大力撕扯。 “来不及,没有用的,我不干净了,又被侵犯了,就算你不知道我没法欺骗自己,澜哥...我为了杀舒妍泰把身体彻底卖给了商秦溭,在浴室里,谁也不知道,我用身体换了刀片,我早就不想继续下去了,我没法骗自己是个正常人,澜哥,好累、好辛苦,你帮我,帮帮我!” 尉迟澜猛地抬头,通红狰狞的双眼看向一样惊愕的图鲸。 尉迟澜收回目光,颤抖着抬手掐住舒朗的脖子,舒朗扬起脸,唇角露出期待的笑容,尉迟澜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最爱最在意的人。 手刀落下砍在舒朗后颈上,舒朗身体一软便再无反应。尉迟澜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自始至终他就没想过要杀舒朗。 他抱着舒朗,有些恍神,努力消化着自己听到的。 房门再度敲响,尉迟澜冷冷的说了句“进来。” 容颂风开门进来,手上拿着化验报告。 “没有中毒。” 他们被耍了,被狠狠耍了。 尉迟澜低头,看向舒朗苍白伤痕累累的脸。 “没关系,就当是一个噩梦,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手指拨开舒朗脸上的湿发,尉迟澜看着他放低了声音柔声说道。穿好衣服的图鲸反手一拳砸在墙上。 墙壁皴裂,鲜血淋漓。 图鲸咬着牙,眉心狠狠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