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心》 后入? “要进去了。” 戛玉敲金的嗓音被欲望裹挟,沙哑地在寂静明亮的卧室回响。 海棠连续高潮四五次,浑身脱力,意识模糊一片。她下意识感知到,立青似乎在告诉她什么了不得的事。 “嗯…”想发问,喉间泻出慵懒呻吟。 不禁有些赧然,刚才叫太多太过了。 左手小臂横遮着眼,她软绵绵地挪高,搭在额头上,露出哭得通红的眼睛。卷翘密睫上,点点水珠闪烁。 床顶亮着大灯,海棠眯缝着眼,艰难地睨向跪坐腿间的立青。 她清清嗓,困惑地问道:“什么?” 对面的人,面沉如水,重复一遍,“要进去了。” 声音凝重,无法八方四面溢散,只沉甸甸压向海棠的面门。 啊?啊! 海棠反应过来,红唇张开半圆,双眸瞬间瞪大。 还来?她累得快虚脱了。 况且,没记错的话,下面喷四五次了。还能湿吗?她感到怀疑。 心中犹豫,海棠打量起对面的人。 立青不声不响,目光鹰隼般深沉,透射着势在必得的野性。 视线扫过她略显丰厚的双唇,海棠心里嘀咕,据说嘴唇厚的人性欲强。 她眼皮微跳,视线慌忙移到额角。头发利落地一起向后梳,饱满的额头分外湿润,像是浸透过汗水。也可能,被她整头整脸地喷湿过,一念及此,海棠有些心虚。 顶灯的白光,在立青眼周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乏善可陈的一张黑脸,此刻竟依稀看出些神秘、威严,甚至……性感。 海棠心颤不已,下腹一热,一泡热浆咕嘟咕嘟,从阴道内壁涌出穴口。 好吧,还有水,还能湿。 她败下阵来。 不能再看立青那张邪性的脸,她垂下眼,嗫喏着说:“我转过去…”说着打起磕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我…背对你趴着,好不好?” 立青挑挑眉,神情玩味。“第一次,就后入?” 她探手抚上下巴,仿佛十分心动。 后…后后后…后入? 海棠风中石化,她没有那个意思,但她说的又确实那个意思。 正当她百口莫辩,立青沉吟着开口,语气温存地征求她的意见。 “第一次,我们用传统一点的姿势,免得弄伤宝贝。宝贝喜欢后入,我们下次再试,好吗?” 不试也没关系。海棠在心里抢白,只希望别再提这一茬。 她悄悄将白皙修长的双腿往两旁,打开得大些。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不够!怎么能够呢? 对立青来说,如果能变魔法,那她会把海棠缩小。小到能捧在掌心,搁在兜里,走哪儿都带着,恐怕才安心。 相处大半年,海棠始终若即若离,动不动提分手。不是说她俩差距太大,就是说她俩距离太远。 今晚,她终于可以把海棠抱在怀里亲,按在身下啃。 作为两个贪欢享乐的人,没有任何差距;深入爱人的身体,没有任何距离。 今晚,只是一个开始。给海棠的一切,不论物质,还是床上,她都希望是最好的。好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好到海棠再也离不开她。 立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虽然这很难。 海棠一身白色绸缎睡衣,只剩两个袖子穿在身上,近乎全裸。原本挽在头顶的乌黑长发,不知何时散开,披落在枕间,飘散在胸前。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依稀能瞧见青红相间的斑驳咬痕,以及顶端挺立的红缨。 再往下,平坦的小腹,浑圆深陷的肚脐眼,耻丘上整齐顺服地趴着一撮倒三角的浓黑阴毛。 立青感叹,海棠真是无一处不美,是为她而生、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美神! 一手握着握着海棠右腿的膝窝,打开至大腿与上半身垂直;一手沿着左边小腿内侧往上,指尖爬过大腿根部,直至抵达腿心。 没有记错的话,海棠高潮过五回。 第一回是吃奶子揉胸时,膝盖顶到喷水,海棠又惊又羞,急得哭了。后面四回,是她对着阴蒂和花穴,又揉又舔,无所不用其极。淫液喷了又喷,全被她吸进嘴里,吞到肚子里。 真是个水娃娃…… 立青喉头微动,突如其来的干渴,让她飞快地舔了下唇。 右手从会阴探上,连续高潮的小逼湿湿滑滑,两片大阴唇红红肿肿,向左右两边浮突起来。中指稍稍压下,嵌入粉粉嫩嫩的小逼缝,越往上走,越是将紧闭的小小逼缝撑开。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肉芽儿便藏不住,颤颤巍巍在逼缝顶端探出头来。 唧唧啾啾,是指尖在逼缝翻搅的细小水声; 嗯嗯啊啊,是头顶上海棠又娇又媚的呻吟; 怦怦咚咚,是立青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声。 中指滑至逼缝中浅浅的凹陷处,便自动停止。 到底是盯着海棠的肥美的小逼,把这根指头插进去;还是注视着海棠美丽的脸蛋,把手指送进去呢? 立青只考虑了一秒。 她想,这一刻,她应该和海棠心贴心…… 第一次,每一次 要进去了吗? 海棠紧闭双眼,感官比平时敏锐了几倍。也可能高潮后,全身毛孔都打开了。一手揪枕头,一手抓床单,任思绪信马游缰。 腿心正中,恼人的手指探进穴内,停在薄薄的一道屏障前,并不心急刺入。 辗转在二三厘米的穴口,推进、退出,缓缓抽插。 “哼嗯~啊~” 海棠仰着头,鲜红的唇瓣间溢出淫靡的呻吟。 为什么不进来呢?在等什么呢? 蜜液汩汩,呼应她的渴望,涨满花穴,顺着穴口向下,湿漉漉粘在两个蜜桃似的丰满臀瓣。 她的心也变得黏黏糊糊。 她抬起臀,配合着手指侵入的动作,摇晃着屁股,祈求活塞运动来得猛烈些。 “海棠,棠心,心肝,宝贝…” 火热的爱语,连同灼热的呼吸喷在脸颊,细密的吻如雨滴点点洒下。 “乖,睁开眼,看着我。” 磁性的嗓音,克制难掩凌人的气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于她。 海棠心中挣扎,但要对着立青的脸,她又有些犯怵。 耳边一声轻轻哼笑。 紧接着,指腹抵上花蒂,重重一按。 “啊——” 海棠反应激烈,几乎是同时,身体猛的向上弹跳。 对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海棠眼底闪过惊慌。 再望进去,漆黑的瞳眸隐约放大,盛满熠熠闪耀的星光,款款荡漾着温柔和宠溺。 仿佛装载一万吨的磁铁,释放巨大吸力,海棠挪不开眼。 太要命了! “宝贝…” 立青嘴角上扬,笑得满意。 握住海棠揪着枕头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宝贝,和我在一起。” 海棠秀气的眉头拧起,困惑不已。 她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下体被立青粗糙的手指挑逗不停。充血的花蒂和淌着水的花穴口,被一阵快一阵慢地搓摩,累积的快感接近爆炸。 海棠只觉得一股又一股的燥意从小腹直窜大脑。 二人视线始终缠绕,焦灼在一起。 鲜红欲滴的双唇张开成o形,粉嫩的小舌吞吞吐吐、若隐若现,像个诱人的小钩子。 立青心旌动摇,直想吸住那条小舌,卷进嘴里,吃进肚里。哪怕它是条毒虿,吃一次便会一命呜呼,她也是万死不辞。 但她只是想想。她们从未接吻,今晚迷离混乱之际,也不过堪堪从嘴角擦过。 机会是为坚持不懈的人准备的。只要她不自乱阵脚,早晚会突破海棠的防线。 她心尖尖上的宝贝,此刻不正一脸淫乱的渴望,在欲望的驱使下蠕动着娇躯,摆腰摇臀迎合她手上的动作吗? “宝贝,看着我,我要你看清楚…” 立青把右手的食指也插进海棠水润的小逼,两指合拢,用力往那道薄薄软软的肉屏上戳。 冲刺准备的同时,她面色肃然地为心存困惑的人儿解惑。 “宝贝,我要你清楚记住,要你第一次的是我。从今往后,你生命中的每一次,都是我……” 霸道的话语犹在空气中飘荡,两根粗糙修长的手指已突破最后的抵抗,直直插进媚肉层层迭迭、紧得箍手的内穴深处。 说不清是因占有的痉挛,还是快感的战栗,一瞬间,海棠便攀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她呜呜呻吟,脚尖不自觉绷直。 一股热液喷溅而出,当头浇淋在深入媚穴的两指上。 瞅着身上人幽深的眼,一双妙目却已放空,仿佛魂游物外。 喃喃地说着,“好舒服啊~好棒好棒…” Heaven 过了那阵迷糊劲儿,身体从痉挛的僵直中放松下来,花径内的手指,又缓缓地抽插起来。 要命的感觉,再度涌上海棠的心头。 二人结识以来,因为立青脸黑、手粗、个子还比她矮,海棠一直疙疙瘩瘩,总有点嫌弃她。 然而,这些缺点到了床上,很矛盾地,即使不想承认是优点,体感上也难以否认它们具备的优势。 第一次牵手,海棠就被粗粝的皮肤扎了一下。 这哪里是手?分明是老树皮嘛! 只是眉头微皱,立青马上发现异样,体贴地解释说,她从小骑马射箭,所以手上的长着经年累月的老茧子。还笑着问,是不是不喜欢她的手。笑容里藏着小心翼翼。 海棠摇头说不是。能说什么呢,从小受到的严格家教不允许她丑话直说。但身体是诚实的,每次那双手碰到她,她都要极力忍耐,才不去把它们从自己身上拍下去。 好嘛!现在这双布满茧子的手,插在她的花穴里。 陈年的褶子和颗粒,碾过比陶瓷内壁还要光滑细嫩的穴壁,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受不了。她浑身颤抖,头皮发麻,想要尖叫,快要发疯。最好化身乌鸦,嘎嘎乱叫,四处乱飞;变成气球,啪啪爆炸,碎片无数! 和喜欢的人做爱固然美好。不期然一个光辉灿烂的身影浮现,心微微抽痛,海棠将其驱逐。 但是和审美上不那么接受,甚至隐约嫌弃的人做,滋味实在复杂难言—— 扭曲、羞耻、愧疚、难堪…… 所有这些让人类不幸的情感,惟独在立青的床上,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身上人对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无所知。两个手指,无论体积和表面都很粗,被鲜嫩湿滑的嫩肉包裹,伸伸缩缩、敲敲点点,似乎在踅摸什么。 立青的手很长。海棠私下比对过,她自己身高一七六,立青比她低五厘米,但中指是和她一样的十厘米长。 又粗又长的两根手指,在她的花径内探索,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 花径被插湿得一塌糊涂,遍布肉褶的花穴紧紧缠绞,把或透明或白沫状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挤出来。 “立…立青……” 海棠双手双脚巴着人,细细声不停唤人名字。 头一次感受到心上人急迫的需要,立青眼角一酸,喉咙发紧,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哽咽: “宝贝,很舒服吗?我把你的小逼肏得这么高兴吗?” 怀中人不答也不要紧,只一味抠挖层峦迭嶂的媚肉,从容克制又耐心。 终于,穴壁上一粒小凸起,敏感地滚来跳去,被她捕捉。两指扣住,朝着那处又揪又掀。 立青十分振奋,捉着宝贝的阴蒂脚了。 怀中人明显被刺激得不轻,双腿踢个不停,腰臀不受控地扭摆,叫喊声也更大更尖锐。 她于是加把火,拇指拨弄外阴的阴蒂头,食指中指并拢,挑逗内阴的阴蒂脚。攥住启迪快感的一头一尾,急遽地搓搓揉揉,抠抠挖挖。 怀中人反应剧烈,像砧板上的鱼,拼命跳跃挣扎。立青只得环抱海棠,揽着浑圆的肩头,将她禁锢在怀里。 花穴发了大水,淫液毫无节制地喷泄。喷在她掌心,顺着手腕往下淌,床单上湿湿嗒嗒淋了一大片。 荷尔蒙的味道,笼罩整间卧室,浓厚而迷乱。二人陷入情欲,只有立青勉强保留一丝清明。 “立青…立青…立青…” 呼唤一声急过一声,仿佛绝望的人,哀求扼住她命运的死神。 “宝贝,我在,我在。” 被她呼唤的人,心中柔软,温存地安抚,手上挑逗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减。只因她深知,这正是她的宝贝需要的。 “立青立青…你弄得我…你把我弄得…” “弄得你怎样?告诉我,宝贝!” 海棠脑子里早成了一团浆糊。 试过拿两块老粗老粗的树皮,一内一外地摩擦你全身最细嫩、最敏感的小逼吗? 奇异的是,小逼并不会受伤,反而作用在大脑皮层,刮出无数沟渠。全身上下敏感无匹,每一个细胞都变成敏感点。 至少海棠是这样。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高潮,像坐上云霄飞车,从一个浪巅抛至另一个更高的浪巅。 地心引力彻底失效,她轻飘飘地,一直上、一直高。 遥远的异空间,传来一串歌声。 「heaven,heaven,heaven,heaven,heaven」 「you039;remyonlyoneway」 激昂而美妙,是ailee唱的《heaven》。 海棠灵光一闪,脸颊贴着立青的摩挲,像小猫撒娇。 “天堂,立青把我…肏上天堂呢……” 谢东君是谁? 天真淫浪的话语,未被越趋嘹亮的手机铃声打岔,清晰钻入立青耳中。 胸口莫名泛起一股酸腐的味道。快要发霉的单恋,隐约窥见一丝希望的曙光,叫她如何不感动? 对于她,海棠只是接受,从未迸发炙热的爱情,她一直知道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因为—— “宝贝就是我唯一的天堂啊…” 左手扣住心肝的后脖,心心念念去捉她的唇。深情的歌唱进入她的注意范围,似乎停了一回再度响起。 左边床头柜上,手机边闪边震。立青瞥了一眼,手上动作暂缓。 “宝贝,你的电话。” “不理,别管嘛~” 海棠偎在人怀里,头摇得像拨浪鼓。见立青不动,便扭腰挺臀,拿自己的小逼套弄深埋体内之物。 这么一来,指端失了准心,不能每次搔到最痒处。 小逼馋的不行,呜呜呜直流泪,只得越发发狠去迎、去撞。 又重又快,倒是十回能搔上二三回。 海棠喜上心头,拱着身子,牙齿咬紧恋人前胸睡衣的布料,挺着腰追逐那不确定何时、但又确定会获得的致命奖赏。 忽然,她皱起眉头,惊讶地发现,花径最底端似乎——另有一张小嘴,一翕一张,嗷嗷待哺。 新奇的发现,带来惊诧、惊喜,以及新的挑战、新的欲渴…… 好想叫恋人粗糙的指尖,挠上一挠,好叫内里那张滑头的小嘴,发出欣悦地嚎叫。 “立青立青,帮我……帮我,顶…顶里面…凿…凿进去……” 火热的欲望,化作情急的浪语,自唇齿间流泻,晶莹的唾液伴随着从嘴角留下…… “谢东君是谁?” 清朗的嗓音,戛玉敲金,凿在迷离心头。 谢东君是谁? 立青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一瞬间,所有身体的快感如潮水褪去,海棠像被冷水兜头浇醒。 先前隔绝在异空间的歌声,唱响她身处的现世,突兀地成为不容忽视的主调。 啊! 她想起来了—— 宽敞挑高的室内羽球场,球网旁。 一个颀长舒展的身影背着光,双臂高举,一手掰着胳膊肘拉伸做热身。阳光格外宠爱她,半扎的狼尾中发,如小太阳般,燃烧成一个热烈的小火球。 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其上。 心中泛起陌生又奇异的预感。 同行的人高喊了一声“谢东君”,那个身影应声转过来。 海棠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她想,她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找到语言,来精准地描述出那一张脸。 脑海里自动播放ailee的《heaven》。 拿到对方的手机号码后,鬼使神差地,将它设定为专属的来电铃声…… 后来,后来那个铃声从未响过。 海棠也就忘了,直到今晚、直到现在!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她把脸埋在立青胸口,不然,她的表情一定会将她出卖。 可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不开口,下体那张穴嘴儿分外诚实,早已将她的紧张和焦急暴露无余。 花穴中的媚肉,层层迭迭纠结、绞紧,狠狠咬住仍停在穴内的两根粗长手指。 霎时间,立青的手像被毒蝎子蛰了一下,连同她的心。 一种忽然的觉悟,让她立刻做出决定。 “宝贝,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说完,她侧身去够颤动的手机,戳中屏幕上的免提按纽。 一把轻爽的声音,如山溅中的溪流,泼洒在各怀心思的二人间。 丢面与迁怒 “海棠吗?我谢东君啊,上上个月我们在吉光打过羽毛球,你记得吧?” 言语间十分自来熟,非常自信被问到的人一定不可能忘记她。 一面之交? 立青并不完全放心。 捉着海棠的后颈将她放倒,左手顺着玲珑凹凸的脊柱下滑,掰着白皙丰满的臀瓣,就着插在穴中的右手为中心,将她整个翻转。 顿时,爱人跪趴在床上,脸朝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身体180度旋转,带动小逼在手指上旋转,犹如翻江搅海,快感袭卷敏感的花穴内。 海棠忘乎所以,发出似痛非痛、似喜非喜的呻吟,“嗯——啊!” 对面的谢东君似乎将之当作回应,自顾自聊开来。 “你在干嘛啊?这么久才接,差点以为你怪上我,不会接我电话呢。” “运…运动…”海棠颤抖着答道。 立青跪坐在她左腰侧,应景地在花径内缓缓抽插。 花穴此时被操干得又软又滑,因为第三者的旁听,紧张和羞涩成倍放大,咬着两根手指一嘬一嘬。 体液成行,顺着穴口,也顺着眼角往下流。 海棠睁着水雾朦胧的双眼回望立青,祈求不要折磨她,她也说不清,是求恋人不要让她接电话,还是不要在这个当口指奸自己。 恋人嘴角噙着笑,眸光幽深如海,指节配合阴道呼吸的节奏,坚决地来回抽送。 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海棠却在心中犯嘀咕。 立青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在忙啊,我说呢。运动完了再给我回过来也行的嘛,哈哈。” 对面的自恋海棠早有预料,但立青在场,她不免觉得丢面子。 她只想尽快结束通话,“你,你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是不是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我下午在翔新路看见没敢认。想来想去,嘿,不如直接打给你问清楚,我没看错是你对吧?” 谢东君在电话里抑制不住兴奋地说了一长串。 她每多说一个字,海棠都将头埋得更低。 像是接触到什么污浊黏滑的物体,头发油腻黏稠,脖子油腻僵硬,要泡到冰凉干净的水里一整天,才能洗刷清爽。 原来,电话不是打给她海棠,而是打给尊贵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车主。 正好车是立青消费的,电话也是她接的,多么巧合! 这里面根本没她什么事嘛! 所有的感觉,如退潮般离开海棠的身体,她突然无悲也无喜。 挂掉电话,又干脆关机。 推开体内的手,避开身旁的人,挪坐到床中央。 两瓣大阴唇微微肿胀,压在床垫上隐隐有一丝异物感,似乎手指还插在内里。蜜液沾湿床单,丝绸布料黏在小逼上,像蒙上另一层皮肤,密不透气。 海棠双手抱膝,头枕膝盖,后脑勺对人,张大眼睛茫然瞪着另一侧。 白色欧式大床的立柱外,白色石灰石墙面上,装饰着许许多多花朵,其中大多数是粉色的海棠和白色的百合。 大朵大朵的百合,肆意散发浓郁深沉的香气。隔邻天然无香的小花们,迫于其盛大的气焰,纷纷收拢花苞、垂下花蕊。 椭圆花架的银光锃亮的表面,反射数个海棠的身影——瑟瑟缩缩、置身于褶皱秽乱的床褥中,显得越发可悲。 海棠红了眼眶,头埋进膝盖里,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能想。 “宝贝,不高兴了?” 立青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关切中带着歉意。 海棠想,或许她是迁怒立青。 可是,当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蚕丝睡衣,她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而对方从头到尾衣衫整齐,心里又忍不住不平衡。 是不是从今以后,她都是被戏耍、被摆弄的那个? 她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想将一切甩开。 立青暗叹一声,爱人的抗拒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分明感到她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宝贝,我错了,我以后不动你的手机。别生我气,好不好?” “你,以后再看吧。”海棠喏喏地答。 恋人的头在她颈窝里拱,碎发扎着她的脸颊,酸酸痒痒,似乎她不答应就要拱到天荒地老。既然对方给台阶她下,她不妨顺势让一步。 “宝贝,宝贝,你真好。” 立青松了一口气,在爱人白皙浑圆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眷恋又庆幸。 “宝贝累了吧?走,我们去洗洗。” 说着,她跪坐起身,将海棠抱在怀里,移身下床,稳步朝浴室走去。 玫红色 一浴缸的热水,是立青提前放满的,浴室里蒸汽弥漫。 浴缸洁白硕大,正对着圆拱形的玻璃落地窗。透过玻璃,庭院里的阶梯水池一级一级,往下延伸至芷水江边,月影星光点缀其上。一切朦朦胧胧,作为界限的墙壁也似乎消融。 往常海棠泡在浴缸里,仿佛置身清幽的野外,身心舒畅,内心宁静祥和。 但今晚的情形却不太一样。 她眼观鼻,鼻观心,水面齐平心口,一荡一漾地似乎轻啄她胸前的红缨。水面下,激流四五道,喷在她敏感的腰窝和腿心,在身体上激起持续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海棠脸色潮红,神色间羞涩难言,倒不是按摩浴缸的小机巧挑逗的——而完全是因为正坐在对面的人。 一刻钟之前,恋人在床上衣衫整齐,海棠还颇有些愤愤不平。 在心里头大大感慨,即使世界上全部人都是女人,可由于出身、职位、学识、财富、影响力等等因素的存在,人与人之间,支配资源的权力仍然天差地别。 如果找个普通人结婚,她或许不会处于下风。 但对手是立青,不用说,她也知道周围人会怎么看。 毕竟,她喜欢的一个明星,结婚之后,曾多次在公开场合,大咧咧地称呼她的省长配偶为妻主?! 而恋人的家世背景,又是那位白手兴家的省长远远无法企及…… 海棠只是未曾没想过,如果立青也想当她的妻主,她该如何应对。 同样,立青衣衫之下的样子,更加是她从未设想过的。 此刻的氤氲水雾里,恋人面对面,只隔咫尺之遥。似乎勾勾脚,海棠就能踢到她的小腿。 只见她身上仅裹着白色浴巾,浸泡水中已经湿透,底端两片漂浮起来,只在胸口由一手揪住,才不致彻底解散。 海棠眼皮狂跳,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形下,眼神往哪里放才算礼貌? 低头不看,貌似会显得很怂;抬头看脸,好吧,她确实没胆! 取乎其中,安全些? 于是,海棠定定凝注恋人揪着毛巾的手—— 那只手,似乎用力过度,指节都发白了。 立青,很紧张? 立青,也在紧张? 可是,这样的认知并没有缓解她的紧张。 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 越跳越快! 如同甩大绳,在离心力的牵引下,荡起阵阵波澜。 海棠舔舔干燥的下唇,默默安慰自己,拥有好奇心一点都不奇怪。 哪怕好奇的事情是:立青的乳房到底是什么形状?立青的乳头到底是什么颜色?是像她的肤色一样深、亦或更浅一点? 要知道,海棠活到二十二岁,还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女人活生生的奶子! 哪怕无关性爱,是个女人都会有被人邀请,鉴赏她人或独特、或自认为独特的奶子的经验吧?! 天知道她为什么从未考虑过女人的奶子? 这明明是天大的问题! 尤其—— 尤其是立青的奶子…… 海棠有一种模糊的觉悟—— 方才,立青剥光她、爱抚她、进入她,突破了她生理和心理的第一重界限,令她对她俩的关系第一次有了实感。 那么现在,立青想做什么?想做到什么程度?对她、对她们会有什么影响?她仍能像之前一样,只要接受就可以吗? “宝贝,你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沉沉响起,将海棠从无数疑问中,暂时解救出来。 她瞪大双眼,连同疑问,望向恋人。 “我是说,你这样瞪着我的胸,我也是会紧张的,宝贝。” 海棠顿时红得滴血,全身像煮得熟透的虾米。 她讷讷地将头侧过一边。 就在这当口,浴巾飘落,人影划至身前。 脑海里,轰——的一下,炸成一片金光灿灿的白。 在这片空茫茫的白光中,海棠收获崭新启示—— 褐色和粉色,可以混成玫红色…… 水灵灵反攻了 两个乳房小而坚实,可以一手掌握。 海棠纤长的手掌覆在上面,像两团充分锻炼的圆锥形的小肌肉,乳头像两粒小石子,硬邦邦戳在掌心,丝毫不觉轻松或是惬意。 恋人捉着她双手放在上面后,并不吱声,亦无指示,似乎拿定主意袖手旁观,任凭她处置。 棘手,十分棘手。海棠确信,她正遭遇生平第一的棘手事件。 如果她说她不会、她不敢、她想撂手,会不会不太礼貌? 立青刚才手口并用,为她服务许多回,现在要求同等回报,也算合情合理吧?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呢? 海棠脊背直挺,眉心微皱,嘴唇紧抿,仿佛捏在手里的不是两个不大的奶子,而是随时会爆炸、并造成巨大杀伤力的手榴弹。 这时,恋人的喉间发出一丝声响,似轻咳、似噗笑。海棠不禁猜测,这是催促还是嘲笑? 干脆牙一咬,心一横。 双手发力,向左向右,推动恋人的双乳揉了一圈,像揉面团一般。只不过,这面团不是白面团,而是颜色深些的,类似……荞麦面团。 又因水分不足、发酵不足,或是放置过久等等缘故,格外坚硬一些。 白皙的双手抓着古铜色的双乳,指端掐出淡淡指痕,色差分明,海棠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异样。 她突发奇想,是不是多揉揉,便能揉得软乎。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又揉了一圈。 “嗯~”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 立青有感觉了吗? 血气忽而上涌,紧接着急遽下窜,阴穴抖了抖,透明的蜜液泄出,无声无息地溶入澄澈的水中。 海棠心中一颤,身体的反应太奇怪了。今晚,她几乎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在恋人的引领下。 她双颊涨得通红,不敢去瞧恋人的脸。 正当她打算再接再厉,恋人突然发话:“好了,宝贝,这样可以了。” 说着还捉住她的双手,牵起右手,拢住指尖,拉到唇边啄了几下。 海棠像被火灼,视线与恋人对上。 恋人眸中凝聚着温柔款款,隐隐含着某种决意。 虽然没有证据,海棠就是觉得她也在害羞。这一刻,海棠发现,脸黑是恋人的保护色。 “宝贝,你没做过美甲,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发现了。” 恋人也有发现,语气幽幽,像被回忆浸湿。 “而且指甲剪的很短,总是修的很平。” 好端端为什么提到她的指甲,海棠的疑问更甚。 啊—— 她忽然记起市井传闻:时刻准备做1的女人从不做美甲! 霎时间,海棠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头顶快要冒烟。 难道?难道! 她一时“难道”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被雷得外焦里嫩,还滋滋冒着烤肉味。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后一个猜测,右手再度被轻啄几下后,便被捉着一路向下。 海棠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恋人的目光缱绻,笼罩在身周,却让她心生怯意。她不知道为何彷徨,不是已有心理准备,要礼尚往来的吗? 所以,她避开了恋人的视线,如果直面恋人眼中的温暖包容,那她一定会打退堂鼓。 她一定会! 指端缓缓向下,途径双乳间的胸骨,取道沟壑分明的腹肌线条,涉过光溜溜寸草不生的耻丘…… 一切快要来不及,海棠的思想意外开了小差,她不合时宜地想着: 没想到立青居然是白虎,不对,以她的肤色而言,她大概只能是黑虎。 突如其来的联想逗乐海棠,她勾着唇笑了笑。然而她很快笑不出来,不止笑不出来,全身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哦,是的,来不及了… 海棠的两根手指,由立青握着、推着,进入了立青的阴道。 首先指端戳破阴道瓣,然后在阴道艰难穿行,接着豁然开朗,再之后似乎触到宫颈……最后手指整根被拉扯出来。 太快了,海棠思绪纷乱,眨眼功夫像做了个跑完马拉松全程的梦。 可是,指尖牵引出血丝,如丝线般沁入浴缸中,萦萦绕绕着晕染散开。唯有这些,隐约却又触目惊心的红,提醒她这不是梦。 “宝贝,你做到了,宝贝,我们做到了……”恋人的声音如是说。 为爱当0 恋人拢住她的后腰,抱在腿上,海棠才从震撼体验中回过魂来。 她本来比立青高一点,这时坐人腿上,顿时高出一截来。恋人的下巴朝前勾勾,就能够到她的奶尖,呼吸也热热的喷在胸乳上。 海棠呼吸急促,全身血液膨胀,凝脂般的胸乳上,泛起细细小小的疙瘩。同时心里面,泛起一层她不愿深思的害羞。 为了掩饰自己,海棠嗫喏地问。 “你不用……那个吗?” 她确实好奇,不知道正在进行的事,为什么开个头便突然偃旗息鼓。 “哪个?” 恋人饶有兴味地笑着。 海棠气急,瞪她一眼,声量逐渐放大。 “就是…就是…你还没…那个嘛!” 立青沉吟片刻,扬了扬下巴,貌似心领神会。 “哦,那个啊,倒是不必要。” 接着话锋一转,又道: “当然,如果宝贝坚持要展示高超的做1技巧,我不介意为爱当0。” 海棠听的呆住,嘴巴惊的半张。 半晌,她缩了缩脖子,连声道:“我不是、我没有。” 耳旁一声轻笑,恋人眼中笑意盈盈。 海棠发现上当,不由羞怒交加,在她肩膀上一阵捶打。 恋人乐呵呵的,微微仰着上半身承受。 闹了一会儿,海棠不自在起来,怔怔地停下手。记忆中,她似乎从未与人放肆、跟人打闹过。 她这是怎么了? 闷闷地将头埋进恋人颈窝里,隔了一会儿,海棠幽幽发问:“既然,不是想那个,你为什么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立青不会不明白。 她暗叹一声,沉稳而诚挚地解释:“我只是希望宝贝明白,宝贝接受了我,我也接受了宝贝。宝贝完全属于我,我也完全属于宝贝。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平等的,宝贝和我在一起,不要委屈自己。” 海棠一时不知作何感想,只觉得心头酸酸的。 她故作轻松,呐呐地问道:“你真的不用我帮你?” 言下之意,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过了这村便没这店了。 “不用。”恋人的回答简短而不加思索,海棠暗暗松了一口气。 立青看在眼里,暗自好笑的同时,又觉出十分的可爱。 交往以来,她便知道海棠是惯于接受的,没什么不好,她并不打算刻意改变爱人的脾性。不过如果某天,海棠转了性,主动要当攻方,她也会乐得享受。 对立青来说,海棠是完美的。不止在于万中无一的容貌。 从第一眼,她便认出——海棠是她百年前的牵挂、百年后的信仰,更是她这一百年中的寻觅与归宿。 见到海棠之前,情是一个字,欲是一个字;只有在认出海棠之后,这两个字,才拥有了具象化的意涵。 对于立青来说,海棠对她的迟钝也好、抗拒也好、不那么接受也好,都是她甘之如饴的。甚至,这些共同构筑了海棠之于她的完美。 她认出海棠,在照面的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卷起惊涛骇浪。 海棠必然也会认出她。既然结局注定,那么,她希望这个过程隽永、悠远、意味深长,或者说引入入胜。 立青相信,蒙住她、阻挡海棠认出她的面具,终会被一点点揭开。 而这个过程中,海棠身体和心灵的渐变,将是天上人间至高无上的美丽景致。 一念及此,立青心潮澎湃。亲亲爱人脸颊甚或嘴唇的欲望,突然之间火烧火燎。 伸手去抬爱人的下巴,不经意扫视到搁在她胸前的爱人的柔荑。 立青提溜起爱人的右手,凑到她眼前。 “宝贝,看,弄脏了。” 海棠聚焦看去,只见食指的指甲缝里嵌着一抹红。 是那时候沾上的? 那抹诡异的红似乎能传染。 海棠的脸颊通红,眼眶也红了一圈。 恋人拇指在她细嫩的掌心来回揉搓,海棠浑身上下仿佛都被揉得酥软。 之前她悄悄留意过,虽然她自己今晚也是第一次入体,但是,既没有撕裂的疼痛,也没有流血。 依据现世代人人都要接受的生理教育,22岁这个完全成年的年纪,性器官发育基本成熟。在双方你情我愿、彼此配合的情况下,只要做好前戏,伴侣足够温柔耐心,不痛不流血是十分平常的。 可是,立青刚才拉着她的手,所施行的粗鲁操作,完全倒行逆施。海棠有理由推测,这是恋人为表达求爱的决心,而施行的残酷自戕! 如果她们之间的关系是没有关系,或者随时可以解除的松散关系,海棠自然不会丝毫动容。 然而,她已经答应立青的求婚,立青是她的未婚妻,未来还会是她的妻子。她会接纳立青这些激烈的表达,以及保护那些敏感细腻、容易受伤的心情。 “不是脏。” 她的声音低若蚊蚁。 “宝贝,”叹息像风吹过麦田,“不脏么…还是洗洗…” 在海棠的惊呼中,青葱般纤白的手指,被含入温暖濡湿的口腔。 妈妈捉奸在床 嘤咛一声,海棠从梦中醒来。 后山鸟鸣啭啭,被窝里水声啧啧。 前一夜颠鸾倒凤的人,不在枕旁,去处显而易见。 舌头在肉贝舔舐的动作停了一秒,转瞬越发卖力。恋人察觉她醒来。 肉穴整晚被搅着插着,睡着时也塞两根手指。这会儿舔在肉贝,连带里面都热辣辣一片。 又痛又爽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海棠渐渐沉迷,双手不自觉揪住恋人粗硬的短发,配合头颅耸动的节奏,迎合、呻吟… 依稀之间有些模糊的不安,疑心忘了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可是,她已不能思考。 快乐过载,人体感知不到时间流逝。 很久,或不久之后,有人急遽砸门。 海棠这才想起,前天跟母亲提了立青回家的事,母亲说请她俩吃吃早茶聊聊天,整好约在今天上午。 她全忘光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情急,海棠并拢双腿,膝盖在被子下顶起帐篷。恋人的头颅紧紧夹在腿心。 来不及反应,海玉书女士推开门,穿过起居区,拧开卧室门锁。黑金大理石地板上,脚步声凌乱,响彻整个房间,内心的焦灼可见一斑。 海玉书女士——海棠的单亲母亲——一屁股坐在女儿床边。 女儿满脸潮红,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眶还挂着颗泪花。 她心中一跳,掌心在女儿额头试探,“海棠,生病啦?” 海棠连忙摇头。怕母亲不信,又开口道:“没有,睡过头了。对不起,妈妈。” 即使情况紧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仍然第一时间发现了母亲的变化。“妈妈,你换发型了。” 海玉书摸摸发尾,表情不大自然,显然没太适应新发型。 “嗯。和我们院长一起去做了头发,她说这样自信、亲和,原来太保守、跟群众有距离。怎么样,不难看吧?” 改变其实不大,仍然是齐下巴的长度,发尾从内扣变成外翘。 “好看,更时髦、更年轻了。” 海玉书罕见地笑得腼腆。 想起来意,她敛起笑容,恢复中气十足的输出。 “我在明珠等你们半个小时,电话又打不通,只好直接过来找你了。” 明珠是芷县的老字号茶楼。 由于昨晚的小插曲,海棠的手机凑巧关机了。 “立青呢,她不知道吃早茶的事吗?你们昨晚没睡一个房间?” 旁边的枕头空着。 见女儿眨眨眼,又摇摇头,海玉书稍稍放心。 保险起见,她语重心长地补充。 “记住妈妈教过你的,千万不要发生婚前性行为。” “妈妈,你不是说立青很好…”把我交给她,你就放心了? 海棠委屈,像小孩很守规矩,家长却随意更改规则。喷在肉贝的呼吸也变得浊重。 海玉书豪迈地手一摆,对女儿的质疑不以为意。 “是,她是很好,可是人无完人,美中不足的是,她现在工作地点在国外,一年半载回不来。” “这…有什么影响?” 海棠不相信立青会移情别恋。 “你不知道,没上过床,你们不会有多大感觉。要是上过,知道滋味了,你想她,她想你,又见不上,那不难受死你们?” “不会…不会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会,你知道你王阿姨怎么离的婚吗?” 海棠摇摇头。王阿姨是妈妈的同事,法院的庭长,单位宿舍的邻居。 海玉书决定拿出前人的经历、血淋淋的教训,来镇一镇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 “你王阿姨刚结婚的时候,和爱人感情好得蜜里调油,天天黏一块儿。上班老迟到,下班跑得快,楼下邻居天天投诉,说她们没公德心,床摇得人家没法睡觉。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呢?” 海棠好奇,感情好为什么离婚?跟她和立青上不上床有什么关系? “后来,你王阿姨不是要升法官,攒资历么,就去了下面人民法庭。一两个月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结果,她的家被偷了。也怪不着她爱人,那个苦确实难捱。” 感慨完往事,海玉书总结道: “海棠,妈妈只有你一个,妈妈不会害你。你长成这副模样,找上立青这样的,妈妈算是把心放进肚子里。妈妈盼着你们好。你要是尝过了,捱不住这个苦,说不准要挨更多苦。” 母女俩都动了情,不约而同,忆起相依为伴那些年的不容易。 这时,被子底下,肉贝冷不丁被咬了一口。 海棠浑身一颤。她不能欺骗母亲,也不能当着立青的面撒谎。 她不想让母亲担忧,便保证道: “妈妈,我不是别人,不会捱不住,我和立青会好好的。” 海玉书盯着女儿,眼睛一点点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身体机器人般转向床尾,手指对着拱起的一团,及女儿之间指来指去。 “你们……”